婚宴本就半夜才结束,
两人又吃吃喝喝了一会,
白天又在街上逛了两个时辰。
此刻的沈逸澜换了把椅子瘫坐在上面,长长的眼睫,毛茸茸的将明眸遮住,
祝弘懿用湿了的巾子,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胭脂。
时不时的吻着粉嫩微张的小嘴,这个时候不叭叭的训人,乖巧的不像话。
要不说仲来会来事,拿的都是灌了水的马奶酒,还能清醒的站在这,为娘子卸妆。
红色的烛火要亮一夜,光影在将粉嘟嘟的小脸照得又红了些。
散下发髻,祝弘懿顶着她光洁的额头,喃喃道:“舍不得睡了,怎么办?”
沈逸澜半梦半醒的,嘤咛一声扑到他怀里,“还来?好累呀......”
祝弘懿愣了一下,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这是想哪去了。
他说的舍不得睡,是就想这么看着她不想闭眼睛。
怀里的人拱来拱去,闭着眼睛摩挲着他领口的纽襻。
祝弘懿抓着白皙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本不想做什么的他吻出情绪来。
“真受不了澜儿。”
他嘟囔着将人抱到火炕上,转身开始脱衣裳,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再回身时,旁边柔软的身体,沉沉的睡去。
捏了下粉红的小脸,祝弘懿拽过喜被盖在两人身上,拥着她跟着睡着了。
沈逸澜,沈家九姑娘,那个在船上跑前跑后叫他十三叔的小郎君,终于成了他的妻子,这个觉睡的那叫一个安稳。
紫蒙城靖王府的公鸡仿佛一夜之间被掐死了,定是昨晚的晚宴客人太多,宰杀了个干净。
这是沈逸澜在温暖的怀抱里睡到日上三竿的借口。
祝弘懿拽着她嘟囔道:“再睡会。”
“不行,要敬茶的......”
“靖王妃又不在,不用起早。”
“还有四哥和靖王呢?兄长如父。”
说了几句话,祝弘懿算是完全醒过来了,“四哥估计在哪个那达慕厮混,昨晚就去了。”
虽不知道那达慕是个什么地方,加了厮混两个字,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还有靖王呢?”
祝弘懿坐了起来,“为何叫四哥为四哥,叫八哥为靖王?”
沈逸澜也突然意识到这个称呼,“你和四哥亲切,总觉得八哥好像隔着点什么?”
骨节分明的大手再一次的捏着她的小粉脸蛋,
“澜儿说对了,八哥待我不是不好,就是很客气待若上宾的那种,四哥是拿我当弟弟看,其实......”
祝弘懿想了想还再继续往下说,
昨日看到亲兵捧着托盘的那一刻,便知道澜儿喜欢的是四哥送的那一套。
见澜儿特别喜欢,没有说破,她高兴就好。
“其实什么?”
沈逸澜等不来下文,眨着毛茸茸的大眼睛问。
“其实......是将昨晚没做的补上......”
他说着便亲了过来。
这哪行,大白天的,新妇还没敬茶,沈逸澜扭头连滚带爬的下了炕。
炕沿处将人捞在怀来,祝弘懿吻了下红唇,笑道:
“帮你家夫君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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