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家商队又是犯懒的一天,昨晚的酒席和前日的差点意思,
总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王槐早早起来,来到陈阿旺住的小偏厅。
“阿旺叔,有没有什么部署?”
陈阿旺道:
“绣衣使王大人至今未归,咱们尽量别动武,关键时刻制住赵霸天便可,外面马车盯紧点,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陈阿旺沉思半晌,续道:“安排院子里巡视,可能多住几日。”
王槐点头,出去安排了几个身手好的,散落在马车周围。
宫里的太监和两个绣衣使,保护两个主子足够了,只要她们别乱跑。
想想还是不放心,派了两人保护九姑娘。
辰时刚过,院门被敲响,王槐上前开门,
门只开了半扇,他一夫当关站在门口,声音洪亮,“何事?”
人群中有前日晚上来的赵霸天和几个地痞,肖掌柜旁边是一个儒雅的书生模样的人,身后跟着一水黑色衙役。
王槐差点气笑了,咱们还没找衙门呢,他们恶人先告状。
人群中有两人抬着的个竹篼子,王二坐在上面,他指着王槐道:
“县太爷,就是他昨晚打的我,吐了两盆的血。”
王槐这才知道,文弱书生是县太爷。
怪不得要离任,这小身板纸片一样,怼两下命容易没了。
王槐抱拳行礼,粗声粗气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昨晚没梦游,清醒的时候没打过人,就踢了客栈里的狗一脚。”
县太爷脸上不是个好色,别的县太爷只需扔个签子,其他的交给捕头,
如今县太爷和衙役都来了,反而没见到捕头,一看便知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王二叫嚣道:
“你说谁是狗?他娘的咱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王槐不开门,偏偏在门口挡着,
“比人多是吧,我们院子里的四十多人也可以作证,我昨晚睡觉来着。”
赵霸天心中冷哼,看你们能蛮横多久,出了邳州地界,就是你们的祭日。
沈家是块肥肉,陵州没办法动,过了邳州沈家车队下了,正值乱的时候,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查。
想到这里,赵霸天耐着性子对着县太爷拱手,“许大人,刁民在此,还不快拘了。”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院子的门又打开点,连翘出现在门口,“看你无官无职,敢对朝廷命官如此不敬,进了衙门先领四十板子再说话,”
连翘双手交叠,对着许知县弯腰叩拜行大礼,
“许大人,尊驾里边请,小九爷恭候多时,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许知县本就是强拉硬拽过来的,对赵霸天等人早就不满,奈何他一个外来的举人,怎斗得过地头蛇,
许知县拱手还礼,
“小哥儿不必多礼,前面带路。”
王槐侧身,连翘带着许知县往里走。
赵霸天和地痞便要冲进来,
“都别动。”
王槐大喊一声,院门上方,两边的墙头,一下子多了十来个人,各个搭弓对着下面的地痞。
“老子的箭矢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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