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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 娘你放心,我爹爹肯定没事!
    先不说诗文格局如何,就单从字面上面来看,江秉文所作的诗文既有景色,又有声色,以他这个年纪来看,已经算是十分不错。

    再看江志明。

    他这诗文只能算是水平堪堪,只简单写了春日景色,并无几分诗意,更别提他连最后两句都想不出来。

    刚才被他煽动起来的围观者此时也忍不住起哄道:“就这?还跟人家江家小公子比,就算我这个没读过书的都知道他写的那是啥玩意儿哦!比花楼前头唱莲花落的也强不了多少嘛!”

    “人家江家小公子的诗做的才叫好呢!怪不得能考中书院头名!”

    江志明被底下一声又一声的起哄声弄得下不来台,他脸色涨红,指着其中一个人就说道:“你一个卖菜的懂什么是诗嘛!”

    卖菜的老翁被他贴脸怼了,也不高兴,说道:“哪是光我说啊,人家慕容先生不是也说你写的这玩意儿不行嘛!”

    “就是,就是!下去吧!下去!”

    百姓的嘲讽声一浪接着一浪,江志明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慕容暨白施施然看向知县李大人,傲娇的抬起下巴,对他说道:“李大人,民心所向,您来断断今日这比试,谁才是赢家吧。”

    “咳咳”李知县清了清嗓,不满的瞥了身旁的江邵一眼。

    明明是这小子说今儿有让沈青玥家娃娃出丑的机会,他才折腾这一趟的,哪成想江秉文不光是没有出丑,现在还要自己来宣布他赢了。

    李知县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但他不敢得罪慕容暨白,只得缓缓起身,朝着江秉文和江志明二人道:“今日一比,江秉文果然才学过人,不愧为慕容先生书院当中的头名。至于你……”他看了江志明一眼,说道:“没这能耐就不要出来挑战旁人,回去镇上书院多读几年再说吧!”

    说完,他双手背在身后就要走。

    一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自己什么都没有挣到,竟然还丢了面子,江志明实在不怎么高兴。

    正此时,他余光扫到人群当中的沈青玥,一下子眼睛又亮了起来。

    “李大人!李大人您先别人!”他扯着脖子喊完,又指向沈青玥道:“我要告我前嫂嫂,在我大哥去世以后,占了我大哥全部的财产,不孝亲长,又隐瞒了我大哥去世的消息!”

    声音落地,四下哗然。

    “你胡说什么!”沈青玥反驳的同时,视线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江秉文。

    她已经嘱咐了家里所有的大人,江时景失踪的消息不允许让三小只知道。

    但说实话,她也知道是管不住的。

    别人还好,大宝天天在书院里头读书,听到街头巷尾的传闻也是有的。

    她这么一看,江秉文淡然的神色,心里也知道,孩子大半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样,她也就不那么担心。

    两步从人群中走到最前,瞪视着江志明道:“你凭什么说江时景死了?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你又是为何就敢断定你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给江志明辩驳的时间。

    他被堵的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都……大家都知道了!”

    沈青玥抓住这句字眼,冷声问道:“你说的‘大家都’是谁?你说出一个来让我瞧瞧,我倒要问问,我家男人到底怎么招惹你们了,好好的偏要诅咒他去死?”

    江志明听说的确实是传闻,但那么多人都说了,而且他今天专门起大早来城里打听了一番,确实城里的人都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江时景了。

    他不在城里,也不在村子里。

    还能在哪儿?

    结合他上船救人的那些传闻,江志明猜到,这人多半就是死了。

    可这些话都是推测,他不能当着沈青玥的面儿说。

    他只能忽略这一句,转而对李知县道:“李大人您给评评理,我家大哥命苦,爹娘早早就去世了,只剩下膝下这三个娃娃,家中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都还等着他养老,可我嫂嫂却已经把家产都给霸占了,我哥在泉下有知,该有多难过啊!”

    他嚎的声嘶力竭,仿佛与江时景兄友弟恭,对这个大哥满心的不舍。

    李知县见状,便回头看向沈青玥道:“事情可真如江志明所说?”

    沈青玥摊开双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道:“谁提出的,就应该由谁来拿出证据,李大人,我夫君活的好好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心怀叵测,非说他已经死了!他江志明说要告我,我还想告他呢!”

    “你告我什么?”江志明喊道。

    沈青玥冷声回道:“我怀疑你贪图我家中财富,所以蓄谋害我夫君,不然怎的我不知道他出事了,偏就你一口认定他人已经死了?李大人,若我夫君真的有什么不测,请您第一时间把这个江志明抓起来,他肯定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你……你这个疯女人!”

    没想到就两句话,局面就被沈青玥给反转了过来,江志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就收拾东西跑走了。

    人群散了。

    沈青玥走到江秉文跟前,握了握大宝有些冰凉的小手,刚要说话,就听江秉文先开口说道:“娘,你别怕,我爹肯定还活着。”

    不是安慰,而是一种笃定的陈述。

    两个多月以来的揪心此刻突然有了释放的缺口,沈青玥只觉得眼眶发热,想落泪,但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只重重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另一边,雍州往西域中间的武威驿站,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正在后院打水。

    “阿六!阿六别打水了,去前院路边看看,有人受伤了,你快去给抬进来。”

    被唤作阿六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两条漂亮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他将手中水桶放在地上:“婶子,又是麻匪伤人吗?”

    那妇人叹气道:“可不是嘛,肯定又是那帮子作孽的麻匪,我瞧着门口那人像是西域来了,你去瞧瞧还有救没有。”

    阿六点头,小跑着往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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