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星内心里那道一直存在的阴影,在此刻,被她压下,忽略掉,她脑子有些空白,本能的闭上眼睛,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她只想紧紧的抱住他,再也不要放开。
“可以吗?”男人发出了一丝最后的寻问,好似只有她绝对的允许,他才可以碰。
叶锦星主动的捧住了他的脸,亲在他的唇角,“我等你很久了。”
下一秒,她的红唇再次被堵住,男人开始了攻城略地,他还是感觉到怀里的女孩过于紧张,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他希望她更放松一些。
男人的吻,越来越炽热,叶锦星被陌生的潮涌淹没了思绪。
终于,男人与她十指紧握,狠狠的镶嵌而下。
叶锦星的额头一抹细汗涌出来,男人热烈的吻接着落下,强烈的吻让她脑袋发空。
虽然失忆了,可这个男人那强悍的体魄却丝毫不受影响,叶锦星从最初的那份紧张结束后,她才发现,她所抗拒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她主动缠上男人的肩膀,仿佛在无声的索要更多。
“会满足你的。”男人一声轻笑,在她耳畔落下,好似她有多贪心似的。
叶锦星羞得埋在他的怀里,跟随着他一起沉沦到底。
失忆前的他,是顾及她内心的排斥感,所以,每次到关键的时候,但凡叶锦星皱了一下眉,或者伸手推了一下,男人都能压下那份冲动。
然而,失忆后的男人,显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最热烈的方式招呼着她。
冲破了一切的枷索,便无所顾及。
房间里的气息也跟着暧昧火热起来,动静持续到了下半夜才消停,叶锦星早已经累得半昏睡过去了,浑身酥软的她被搂进了一具汗湿的怀抱,被男人抱起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
清晨,叶锦星是在自己的床上苏醒的,腰际还箍着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身子那股酥麻的感觉还未退去,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脸红得不像话。
“睡得好吗?”身后一抹温柔的吻落在发丝里,掀开了她的发丝,又在她白晳的脖子处落下几个吻。
叶锦星敏感的躲了躲,可男人笑着压了过来,伸手不许她躲,一早上的男人更是危险逼人,叶锦星只得求饶道,“不来了。”
“昨晚是谁喊着让老公用力的?”男人抵着她的额头,把她昨晚意乱情迷下喊的话说出来。
叶锦星羞得伸手轻捶他,“坏死了。”
“我老婆最美。”男人低下头,吻在她的额头上,“好,晚上来,你再睡会儿,我去趟公司。”
今天贺泽禹要去做一件事情,让财务分发一批抚恤金出去。
叶锦星一双眼睛果然睡眠不足,而且身子也是酸软无力,贺泽禹替她拢了拢长发,“继续睡一觉,九点我会让助理把早餐给你送过来。”
叶锦星在他的早安吻中,继续睡过去了,昨晚她消耗的体力太大了,虽然卖力的不是她,可这个男人第一次开晕,直接上演一夜七次郎,折腾得不行。
……
新闻工作室,蒋悠悠额头贴着纱布也要安排上班,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可身后再也没有那个可依靠的家世背景,她反而成为了众多员工踩压的对像,好像从她的身上可以找到自信或是成就感。
“哟!蒋大小姐,听说你昨晚被打了,严重吗?”一位老员工上前调侃一句。
“不被打才怪,上面都发话不要再做的新闻,她倒好,用自己的私人账号去公开,现在搞得我们压力都很大,心慌慌的,哪天咱们电视台出事了,我们可都失业了。”
“说得也是,蒋悠悠,你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你也得替咱们想想,这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另一个女员工也接话道。
“说得是,还真以为自己很牛逼似的,真当自己还是当年的皇家小公主啊!”
蒋悠悠握着笔的手在攥紧,每次面对这样的嘲弄,她只能忍下和不理会。
“蒋悠悠,副台上找你,上去一趟吧!”有一个助理朝她说一句。
蒋悠悠起身走向了副台长的办公室,她刚推开门,一双笑咪咪的眼神就看过来了,“悠悠,听说你受伤了,我看看,还好,没毁容。”
“副台长,您找我有事?”
“悠悠啊!兼于某些情况,我们台里一致决定希望你自己提辞职,不要把咱们台里牵进去,你明白吧!”副台长严肃了几分。
“我需要这份工作。”蒋悠悠摇摇头,不想辞职。
“我说你何苦呢?凭你也能跟他斗?他这次打你只是警告你,要是他再施点手段,你怕是连命也没有了,如果你缺钱的话。”副台长的脸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打着转,走了过来小声道,“跟了我,保证每个月给你五万生活费,怎么样?”
蒋悠悠别开脸,副台长对她的骚扰已经一年多了,她只能隐忍不发作。
这时,她的肩膀上,两只魔爪轻轻的揉了过来,“考虑一下,我是真得很喜欢你。”
蒋悠悠赶紧躲开他的手,“副台长,请自重。”
“别这样无情嘛!你的事情在业界闹大了,以后你想干新闻就很难了,跟了我,至少让你生活无忧。”副台长笑得意味深长。
“我不会做贱自己,也不想辞职,如果你们逼我辞职,那我只能告到人事局去。”蒋悠悠的脸色,丝毫没有慌乱。
“你…蒋悠悠,你真当你爸还是副总统啊!这两年,你连个靠山都没有,你妈死的时候,花光了你所有的钱,聪明点的,就该跟了我。”副台长的目光盯着她,蒋悠悠是漂亮,但她的那层身份更让满足他变态的想法。
“不管我是谁,我落难到什么地步,副台长你死心吧!”蒋悠悠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回到位置上,蒋悠悠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她伸手接起,“我是蒋悠悠?哪位?”
“是我!”那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
蒋悠悠惊得站起身,“您有事吗?”
“见一面。”
“我不会和你见面的。”
“难道要我来你公司当面找你吗?”男人威胁一句。
“你敢来吗?”蒋悠悠反问一句。
那端叹了一口气,“还是这么倔强。”
蒋悠悠就知道他不敢来,正好彼此也不必见面了,蒋悠悠将电话一挂,坐在位置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起十七岁那年,她高中毕业,父亲领着一位大她六岁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介绍道,“悠悠,叫晟风哥哥。”
二十三岁那年,父亲提出了退休,他的身份顶了上去,坐在了那个风光无限的位置上,他刚上任,日理万机,一场国外的访问,他抽不开身,打电话请求父亲的帮忙。
就是那个电话,让她失去了父亲,母亲因此病痛缠身,一年后扔下她离去。
她瞬间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名门贵女,成了一个人人踩压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