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栖赶到小木屋的时候,傅望庭已经不知去向了。
祝余缩在角落里,头发散乱,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浑身发抖。
傅望栖走到她跟前,蹲下,撩开挡住她脸的头发,一下就看到她的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由于小脸娇嫩,都快破皮了,看着都疼。
“你,你没事吧?”
傅望栖的心情很复杂,第一次感到了压抑。
祝余抬头看他:“没事。”
声音极小,仿佛失声。
傅望栖脱掉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询问:“你能走吗?”
祝余扯了扯唇角,摇摇头。她大腿那里可能不止抻到筋了,还磨破皮了,火辣辣的,动不了一点。
刚才情急之下,她把一直装在牛仔裤口袋里的辣椒水喷到了傅望庭的眼睛里。
傅望庭的眼睛不小,那些辣椒水够他受的,为了保住眼睛,他立即去医院了,她才幸免于难。
“那我抱你。”他说得很自然。
祝余一路被抱到车上,她静悄悄地看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现这不是回傅家的路:“我们去哪儿?”
傅望栖:“去医院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祝余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转过头看着他:“是检查傅望庭有没有强奸我吧?”
傅望栖的声音提高几分,很无语:“让医生给你治伤。”
祝余:“你那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你肯定很在意傅望庭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傅望栖的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我在乎你的私生活是否干净,和我不想揪着今晚你所遭遇的一切不放,有冲突吗?”
祝余安静如鸡了。
到了医院,傅望栖安排了女医生给她做检查。她在病房内,傅望栖在病房外等着。
检查完,她让女医生出去跟傅望栖说,她的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其实,女医生并没有检查这个,是她主动要告诉傅望栖的。
但女医生跟她说,傅望栖没要求检查这个,只确认她的身上是否有肉眼识别不出来的跌打损伤。
祝余:“你还是告诉他吧。”
女医生照做。
随后傅望栖进来,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祝余避开。
傅望栖:“等医生给你把药拿过来,我们就回家。”
祝余:“是回你家。”
傅望栖刚对她有个好脸色,这下又没了:“你是杠精?”
祝余:“对不起。”
傅望栖懒得跟她废话。
等医生把药送来,就抱着祝余离开了医院,回了家。
口服的药祝余可以自己吃,但这个外用的,伤在大腿根的位置,真的很尴尬。
“分开!”
祝余不分:“我自己可以涂。”
傅望栖很霸道:“我要给你涂。”
祝余婉拒:“不麻烦你了。”
傅望栖强行掰开,这个姿势没有隐私可言,十分羞耻露骨。
……
接下来的几天,傅望栖直接在家里办公,寸步不离地守着祝余,傅望庭也再没有来骚扰。
一周后,祝余的伤都好了。
傅望栖拉着她:“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祝余被他拉着来到了傅望庭的果园。傅望庭由于眼睛被辣椒水刺激到,得了结膜炎,这几天都在果园里休养。
他此时正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看起来很悠哉的样子。
傅望栖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翻了摇椅,傅望庭翻了下去,还来不及起来,就被傅望栖压住。
傅望庭到底是不舒服,战斗力下降,被傅望栖压制住了。
“那晚我二哥打了你两巴掌,你现在报仇。”傅望栖看着祝余说。
祝余没有打傅望庭,只是告诉傅望庭:“我已经够惨了,这次的事我原谅你,毕竟我也得罪你了,以后你放过我行不行?”
气势上就败下来了。
傅望栖可太了解他二哥了,跟祝余说:“我二哥就是个无耻之徒,软硬不吃,你今天打他两巴掌好歹还解气,但你要是不打,他也不会念你的好,下次还是会疯狂报复你。”
傅望庭笑了:“小三儿,你还挺了解我。”
祝余能被傅望庭搞疯,但她还是没有打他。
傅望栖气不过,使劲踹了傅望庭两脚:“畜生!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傅望庭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我欺负阿余,就是冲你来的,不然你以为我闲的蛋疼?”
傅望栖又是踹了他一脚。
傅望庭现在身体虚弱,没法还手,但嘴没事:“小三儿,你等着,我会把这几脚都算到阿余头上。”
傅望栖不信邪,还想踹。
祝余赶忙拦住,她是真怕了:“我们快走吧,别招惹他了。”
“阿余,你知道宋凌书吗?”他们要走,傅望庭忽然叫住祝余,问她。
祝余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傅望庭好心告诫她:“别爱上小三儿,你会受伤的。小三儿除了宋凌书,不爱任何女人。你别看他现在为你出头,那只不过是他哄骗你远离我的手段罢了。你有什么心愿,来我这里,我一定帮你实现。”
傅望栖阴沉着脸,拉走了祝余。
傅望庭冲着祝余喊:“阿余,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合作?”
其实,祝余心动了那么一下下。或许傅望庭还真有特殊渠道能打听到她母亲的下落。
毕竟他一向擅长玩阴的。
傅望栖看着她那动摇的小眼神,警告她:“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动歪心思,小心被逐出家门。”
这样被所有人都威胁的日子,祝余真的过够了。
“傅望栖,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的表情极其认真且严肃。
傅望栖还真就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什么忙?”
祝余深吸一口气,准备把母亲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