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栖不急,先安安稳稳地等祝余给他上药。
祝余把医药箱拿来,取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十分温柔地往傅望栖的嘴角涂。他的嘴角,被傅望庭打的青了一块。
祝余涂的时候,他就睁着眼睛,盯着她看。
祝余很不自在,尽量避开他深沉的视线。其实傅望栖的外貌长得像傅夫人,但是神态和身形,像傅先生,所以傅望栖又精致,又英气逼人。
却是要比傅望庭更帅一点。
脸上涂完,傅望栖又脱掉了西装外套和衬衫:‘腹部的伤也要擦。’
傅望庭那一脚,差一点就踹到傅望栖的命根子了。
好险。
这个伤的位置也挺妙的,有一部分伤痕直接没入了西裤里。
“我二哥真阴险,差一点就让我断子绝孙了,我可没照着他的下半身踢。”
傅望栖发了一句牢骚。
祝余没说话,却又忍不住把傅望栖和傅望庭做比较,傅望庭确实在哪个方面,包括人品,都比不上傅望栖。
不知不觉间,他裤腰以上的伤就处理好了,剩下的……
祝余盯着他的裤腰,眼神无辜。
几秒过后,傅望栖的视线也从她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裤腰上。他懒洋洋的,轻笑一声,戏谑道:“自从你嫁给我,我每回和我二哥打架都是因为你,你给我上药是你应该做的。你在犹豫什么?没看过?还是没给男人解过皮带?”
有了刚才的教训,祝余没把他的荤话当情趣。
她很冷静:“我没解过,男女有别。”
傅望栖的脑回路相当刁钻:“你没解过,但你看过不止我一个男人的。”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明显冷下来,脸色也蓦地阴沉。
祝余连忙说:“我只看过你的。”
傅望栖:“你发誓?”
祝余的沉默震耳欲聋。她不敢发誓,可又不是她要看的,她是被逼的。
傅望栖:“你是信菩萨,还是信上帝?”
祝余:“我是无神论者。”
傅望栖:“好啊,那你就用你最在乎的人发誓,证明你没有说谎,不然你和你最在乎的人就长针眼。”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祝余被逗笑了,但又不敢笑,只微微弯起唇角:“我现在最在乎的人是你。”
傅望栖眼底暗流涌动:“你挺会说。”而后,他的眸色忽然变得极深,仿佛万丈深渊,要把祝余吸进去:“你现在就给我解,今天晚上再解一回。”
算了,看在他为她出头的份上,她帮他。
祝余是真不愿意和男人亲近,心里十分不情愿地帮傅望栖把皮带解开,将他的裤腰连同内裤的腰一并往下拽了些。
“你轻点!是不是故意的?”
布料与伤处摩擦,傅望栖又不是铁打的,那种疼是钻心的。
祝余:“对不起。”
好吧,又来,傅望栖没脾气了。
上完药,傅望栖倒是站了起来,但皮带没系,裤口就那样大敞着,不过裤子没掉。
他站着,祝余蹲着。
傅望栖:“给我系好。”
祝余正要站起来帮他系,就在她站起来一半的时候,傅望栖忽然摁着她的脑袋,压向了自己的腹部。
祝余猝不及防,那种对男人的厌恶仿佛一下子要冲出喉咙,她强忍着想呕的冲动。可是傅望栖这个狗男人,竟然还低低笑了两声。
男人果然都一样恶心。
祝余手拍打着他坚硬的腹肌,打得她手疼,鼻音很重:“你松开我。”
其实她快哭了。
不仅觉得屈辱,这样的屈辱更是会让她回忆起从前。
祝余的手心有茧子,这种程度的拍打,就像是在他的腹肌上摸一样,反倒把他摸爽了,腰椎酥酥麻麻的,想大干一场。
他一把拉起蹲着的祝余,打横抱起她,往床上抱。
他刚把祝余抱到床上,手机震动了,很扫兴。傅望栖不打算管,俯身解祝余的针织衫纽扣,但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真是煞风景。
傅望栖烦躁地挂断电话。
下一秒,傅望庭的信息就进来了:“快点,不然我要和爸还有阿姨说阿余的秘密了。”
傅望庭真的烦死了,愣是把傅望栖想把祝余压在床上大干一场的兴致,给扰没了。傅望栖三两下穿好衣服,唯独没系皮带,等着祝余给他系。
祝余系好之后,他说:“你先洗澡,穿好我想看的睡衣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祝余饿了,弱弱地说:“快中午了,我想吃饭。”她看着他,眼神纯白,可怜巴巴:“可以吗?”
祝余今天一大早忙母亲的事,又被祝成辉叫去医院打了一巴掌,回来后又被傅望庭威胁,她一口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又累又饿,嘴唇都干燥了。
傅望栖总会对她这样的眼神心软。
“行,你去吃。”
“能不能让厨师送到我们的房间来。我脸受伤了,和大家一起吃,他们肯定会问。”
傅望栖笑了:“行,我叫厨师给你送吃的。你爱吃什么?”
祝余说:“我不挑食。”
傅望栖:“好。”
傅望栖跟厨师说了之后,就去找傅望庭了。
“你这个神经病,真的病得不轻。你要把祝余是赌徒的事说出来,那我还想把你开地下赌场的事也抖落出来,我们大家都别想好过。”
傅望庭显然是有所顾忌,笑了:“小三儿,你别这么激动,我们好好聊聊。”
“想让我闭嘴也行,你站好,让我打一顿,你不还手,阿余向爸告密的这件事,就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