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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傻子福临,精灵媺姕
    “儿子!我的儿子!”

    多尔衮骑马赶到时,便听见倒地的马车中传来布木布泰用蒙语焦急无比的叫声。

    在看马车周围倒闭了不少具八旗兵的尸体,还有马尸,马车木质结构也有被炸坏的,露出了里面夹层的铁板。

    ‘福临莫非死了?’

    心中如此猜测,多尔衮说不上是喜是悲。

    随即就大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皇上、太后从马车中救出来?太医呢?快去把所有太医都叫过来!”

    随着多尔衮的大喝,在场的人终于动起来。

    很快,几乎散架的马车就被扒开,布木布泰抱着额头带血的福临,泪流满面,焦急不已。

    知道福临没死,多尔衮竟隐约有点失望,但还是招呼太医立马给福临诊治——若是伤重,现在不死,却不代表就能活下来。

    随即,又有人来报,在之前的战斗中,代善因战马被明军手榴弹所伤摔落下马,也受了不轻的伤。

    听此消息,多尔衮心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可惜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大清如今太惨了,他就算没了政敌也不开心。

    多尔衮去看望了下代善,见代善只是摔断了腿,并不致命,就又回来看福临。

    恰好几个太医刚给福临诊治完。

    诊断的结果是,福临只是脑袋受到撞击昏迷过去,只要醒来,便无性命之忧。

    多尔衮让人赏赐了几名太医,便钻进了帐篷。只见福临昏迷在毯子上,布木布泰坐在旁边,虽满脸忧虑,可情绪却稳定下来。

    “你们俩都出去吧。”多尔衮对两个在旁服侍的宫女道。

    两个宫女行礼退了出去。

    多尔衮便坐到布木布泰旁边,握住她的双手安慰道:“放心,福临不会有事的。”

    布木布泰垂着泪点头···

    次日,多尔衮等继续赶路。

    只是经过昨夜明军的袭击,八旗军又死伤了七八百人,其他人员也死伤好几百,更有一些物资上的损失。

    再加上福临昏迷不醒,令原本就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更浓郁了。

    不过,当队伍从古北口出了长城,太阳西沉,队伍准备扎营时,却传来好消息。

    “皇上醒了!”

    多尔衮闻言立马来看望,然后他神色就变得极为古怪。

    只见福临靠在布木布泰的怀里,眼神呆滞,口角流涎,偶尔有人吸引到他的注意力时,他便冲那人露出憨傻的笑容。

    布木布泰正焦急无比地质问几名太医。

    “你们不是说皇上只要醒来及没事了吗?现在怎么会这样?说啊?!”

    “几个狗奴才!你们倒是说话啊!”

    布木布泰越问越急,连太医都骂起来。

    “何太医,你来说!”

    被点名的何太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应该是皇上头部遭到撞击,以致颅内出现淤血,才会现此失魂之相。”

    “那该怎么治好?”布木布泰又问。

    何太医直接磕头,道:“太后恕罪,这头部之症实非臣所擅长。”

    “那谁擅长?”布木布泰急问。

    几个太医没一个答话,便连被请来的萨满巫医,也不吭声。

    以前,女真族中萨满地位尊崇,治不好人也不会受到责难。但如今却不同了,所以这位萨满不会没事找事。

    这时多尔衮咳嗽了声,道:“你们几个,对此症有什么看法尽管说,本王恕你们无罪。但若是你们再这样一声不吭,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为首的何太医不得不再次开口,道:“此症我等可以药汤、针灸慢慢调理,可能有多少效果,就不好说了。”

    更多的话,何太医实在不好多说,只能停下来。

    听此,多尔衮眉头深皱,再看向福临,心道:以后大清皇帝总不能是这幅傻子模样吧?莫非是天意?

    ···

    昭武元年,十月十七日,南京。

    紫禁城,武英殿。

    朱媺娖正在批改奏折,刘淑英拿着一封电文走过来,道:“陛下,黄得功所传电文——虏酋多尔衮、福临等还是逃到关外去了。”

    朱媺娖拿过电文看了遍,便对艾能奇、马宝、李元胤等追击清虏的事有了了解。

    马宝所追的那一路前往延庆州的队伍乃是疑兵,其中多为降清却又对清庭无用的汉奸,如部分先降顺后降清的原大明臣子。

    这些人只有他们的家丁护送,又没有清庭要员队伍那么多马匹,走得颇慢,因此还没过居庸关,就被马宝部骑兵追上,擒拿了大部分。

    至于艾能奇、李元胤这一路骑兵,损失近半,虽说夜袭敌营,可能重伤了某位虏酋,却没有得到证实。

    底下的骑兵将士肯定是有功劳的,但艾能奇、李元胤作为将领,是功是过,现在就不好说了,只能等以后从清虏那边探得一些情况,进行印证后,才能评价。

    看完这封电文后,朱媺娖让人复印一份,送到军务院去。

    她则回到了竹林老宅。

    这时天色已晚,郝光明正在厨房炒菜做晚饭。

    朱媺姕也回来了,原本正在客厅沙发躺着,美滋滋地看着动画片。看到朱媺娖出现,她立马换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

    可惜动作太慢,还是被朱媺娖看到了。

    朱媺娖当即神色严肃地道:“媺姕,你现在还小,正是培养仪态的时候,即便是在这边,也不能放任自己,不然以后就难改了。知道吗?”

    朱媺姕只能怏怏点头,“媺姕知道了。”

    怕朱媺娖抓着这件事继续批评教育,她眼珠微转,接着道:“姐姐,今天我跟费令人去密造局看了,他们说我大明很快就能造出实用的火车呢!”

    朱媺娖看出了朱媺姕的小心思,却没在意。

    她道:“你去密造局时,我通过视频看着呢,华木德、葛存根说的事我都听到了。”

    朱媺姕抓住朱媺娖一只手,摇晃着道:“姐姐,等火车造出来,可以修一条从成都到南京的铁路吗?那样我就能坐火车来南京看姐姐了。”

    朱媺娖一听笑了,“从四川修铁路到南京?亏你敢说。以我们大明现在的工业水平,起码得二十年后才可能修通。

    即便修通了,你从成都来南京,坐火车也要好些天,还不如坐轮船呢。”

    “啊?”朱媺姕露出失望之色,“我还以为能像这边的火车一样快呢。”

    朱媺姕很聪明,但毕竟才七岁,通过网络了解的现代知识很碎片化,难免异想天开。

    这时郝光明做好了饭菜,端到屋里来,三人便洗了手吃晚饭。

    吃过晚饭,朱媺娖和郝光明坐在沙发上,边看这边的新闻边讨论大明那边的事情。

    “清虏逃出关去,接下来除了尽量消灭关内清虏,你需要做的就是治理北方了。<w.

    如今河南、山东、山西、北直隶,陕西五省应该都没多少人了吧?

    想要尽快恢复这五省的民生、经济,恐怕你还得从南方迁徙人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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