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同寿灯
    正午,冷风呼啸,我裹紧棉大衣,打算出门抱堆柴火把炉灶里的火加旺点儿。今天妹妹香儿回家,可不能让屋子里冷了。

    村口,四个鬼祟的黑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虽然身上都穿着盖脚的厚重棉袄,但不难看出三个人身材壮硕,只有一个较为瘦小。

    “都说了,我不认识路!”熟悉的女声传进我的耳朵,是香儿的声音!“几位大哥留步。”我急忙跑过去,拦在几人身前,鞠了一个躬。香儿急忙大喊:“哥,绝对不能让他们……”

    “闭嘴!几位大哥来了,不正好帮了我们的忙吗?”我打断了香儿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

    看到几个盗墓贼的脸色舒缓了一些,我又补充了几句:“几位大哥,你们是想找山上的墓地吧?我可以负责带路,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妹妹。另外,这墓里的宝贝,能、能不能分小弟一成?’“可以,既然合作了就是朋友,我叫丁泰。”一个头戴狼皮帽的人将手缓缓搭在胖子的手臂上,显然,他是领头的。

    方圆百里之内,除我们村子外,没有其他人家。

    茫茫林海雪原,看似洁白一片,实则危机四伏,只有我们村里的人最熟悉周围的环境,且耳力惊人。许多贪婪的土夫子为了下墓,害了许多无辜的村民陪葬。

    相传村子后的雪山中藏有一座古墓,墓中有一奇宝,名叫“同寿灯”,作用与名字相同,使用者可以跟墓主人享有相同的寿命。墓主人是一名将军,战功赫赫,老年隐居山林,活了一百多岁。拥有同寿灯的人,在没有达到百岁之前,无论出什么意外,该灯都可佑他逢凶化吉。寻找墓穴的唯一线索,就是雪山上的灵貂,灵貂居于古墓中。我凭着过人的听力,加上兔子肉的引诱,顺利地找到了一只雪貂,跟着它的脚印,直到脚印消失在一个小雪坑前。

    “有血腥味儿,墓一定在下面!”同行的刀疤脸说道。

    胖子挥起手里的洛阳铲就要往下挖,我急忙拦住:“不行!这下面的土层中间包了一块灌了酸的金属板,你这一铲子下去,酸板戳破了,酸液喷涌,我们都完了!”

    我从大衣里拿出一包强碱,和着水倒了下去,雪层顿时发出了一阵“丝丝”声。等了一会儿,用脚轻轻一踩,本来坚硬的土层顿时如纸板般碎裂,一个盗洞出现在眼前。

    “她也必须下去。”丁泰指着香儿说。我掏出一个水袋,喝了一口水,然后丢给香儿,说:“别怕,喝口水。”

    香儿用手臂顶了顶押着她的刀疤脸,拿过水袋喝了一口,丢在了一边。丁泰一定觉得我在墓里会耍花样,所以要带一个要挟我的筹码。

    第二章尸铃阵

    刚钻进盗洞,一阵掺着血腥气的阴风迎面吹来,在耳边“呜呜”地叫。

    盗洞不是很宽,我们排着队往前爬,没一会儿,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和晦涩难懂的字符。

    “好冷啊!”那胖子打了个哆嗦,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

    “墓中的隐士隐居山林,潜心研究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特意在墓中制造了适合雪貂生存的环境。雪貂本就极具灵性,加上昼伏夜出的习性,吸取月之光华带回墓中,使墓中阴气大增。”我解释道。

    我们合力推开墓门,像是主动打开了一张怪兽的嘴巴,逼着它吃掉我们。墓门里面黑暗异常,刀疤脸丢了个手电给我,示意我和他走前面。

    香儿害怕地说:“我能不进去吗?”

    “别怕,你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丁泰阴阳怪气地说,特意加重了“一定”这两个字音。

    “香儿要是害怕,就唱小时候哥哥教你的那首童谣。”我回头对香儿说

    手电光芒驱散了黑暗,伴着歌声,我们在墓道里徐徐前进。忽然,一条白影从我们眼前闪过,我和刀疤脸急忙左右查看,用手电照来照去,一无所获。

    “啪”地一声从我们身后传来,像是湿衣服掉在地上的声音。

    猛地,一个白衣女人从暗处冲了出来,速度极快,瞬间掐住了胖子的脖子,紫黑色的指甲缓缓嵌入他脖子的皮肉中,鲜血外渗。胖子翻着白眼,嗓子里勉强挤出了“救我”两个字。丁泰神色冷漠,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那女人就来了一梭子。

    随着弹壳撞击地面,白衣女人的手也一点点儿从胖子的脖子上松开了。

    我们检查了白衣女人的尸体,不禁脊背发凉。她的两只眼睛都被抠了出去,腹部也开了个大洞,血液凝固成了黑色,头发上拴着一个成年人拳头般大小的血色铜铃,散着浓重的腥气。从她手腕上戴着的铁钉环,可以断定她生前也是个土夫子。

    “大家小心。”丁泰和胖子走在了最后边,香儿被保护在中间。

    “这墓道还有跟外面的连通口?我听到了风声。”香儿停住脚步说。

    忽然,一阵清脆的“叮铃”声响起,在墓道里不停地回荡。

    循着声音的来源,我们拿手电向上方照去,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心里一惊:墓道顶倒挂着一具具尸体!每具尸体垂下的黑发上都绑着一个铜铃。

    “啪”地一声再次从我们身后传来,跟刚才一模一样。

    铃声越来越响,我掏出腰间的匕首横在胸前,说:“是尸铃阵!一铃响而引全阵,尸体倒置,残存一口阳气未吐出,当尸体落地时阳气顺流而下,短时间内成为半人半尸,是守墓的利器。唯一破阵的办法就是找出阵眼。”

    枪声连起,丁泰又击倒了一个白衣女人。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弹药迟早都会用光。

    第三章北斗生死门

    “泰哥,这个铃铛怎么和其他的铃铛颜色不一样啊?”刀疤脸指着一具尸体上面的黑色铃铛说道。

    丁泰目光如炬,“砰”地一声响起,悬挂黑色铃铛的那具尸体的头应声爆掉,一片血雨落下。

    整个墓道顿时寂静无声,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开了一个圆形的洞。

    原来刚才的黑色铃铛就是阵眼,如果不把它破掉,这条墓道无论走多远都是尸铃阵的范围,丢掉性命是迟早的事。

    跳进洞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墓室,墓室尽头有一扇三角形的石门,地面是密密麻麻的方格,看得人眼花缭乱。墓顶空旷,四壁没有挂饰,地面上随意散布着七个车轮般大小的圆洞,里面装满了血液!

    “别贸然前行!”刀疤脸拦住了想要往前跑的胖子。

    “对,血池里一定有古怪,我们小心点儿。”我说。

    刀疤脸摇了摇头:“不对,你们仔细看,这七个血池呈北斗七星排列,一定有它的寓意。而且,这血池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说完话,刀疤脸掏出一个石子凌空弹出,石子落在几个血池中间的空地上。

    霎时间,七个血池纷纷冒起了泡,一具具被浸泡得发胀的尸体浮了上来:有些没了眼睛,几只蠕动的白色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有些脑壳缺

    了半个,混着血液的黄白色液体顺着脸流下,它们纷纷爬出血池,一齐扑向了那颗小石子。

    “看它们并没有智力,只是根据踩踏地板的声音攻击,我们用这个钩住墙壁,荡过去!”丁泰掏出钩爪说。

    “不,泰哥,要走七星步。血煞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避开,破解是不可能的。”刀疤脸说。

    胖子连连赞叹:“懂奇门遁甲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们照着刀疤脸所教的七星步,踩着地面上的方格子,一步一步地小心前行,最后居然正正好好地走到了三角形石门前。

    推了半天,石门纹丝不动,我断定一定要靠机关开门。

    仔细观察,这扇三角形的石门上面刻着一些奇怪排列的圆圈和直线,中心有一组北斗七星。除此之外,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异兽。

    “原来是二十八星宿图,北斗七星将其划分为东西南北四大方位,分别由四灵兽守护。而组成北斗七星的七颗星,以天枢位为七星之枢纽,以天旋位掌旋转,以天玑位宰变动。我们想要打开石门,要靠这三星位,一个人先按住天旋位,剩下两个人再一齐按下天枢位和天玑位。”刀疤脸说着,就先按下了其中一颗星星。我和丁泰对视一眼,一齐落手。“轰隆”一声响,三角形石门打开,出现了两条通道,通道之间隔着一块厚厚的隔板。

    很显然,两门一生一死,踏错一步,命必丧于门内。几个人面面相觑,刀疤脸也面露难色。“我不懂下墓,只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仅对这个墓有所了解,但我记得盗墓不是都以左为尊吗?我猜走左边吧!我只是给个意见,具体还是你们定。”我边说边握紧了香儿的手。

    “胖子,带指南针了吗?”丁泰问道。

    胖子拿出指南针,低着头挪动着身子。

    “哪边是南?”丁泰问道。

    胖子抬起头,指了指左边石门的方向。

    “北斗七星又有‘司南’之意,谐音‘死南’。今天我们就反其道而行,走右边试一试!”丁泰说完话,第一个踏进了右边的石门。

    第四章驭尸婆

    我们一齐跟着丁泰进了石门,石门内豁然开朗,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是一间特别大的石室,四周的石壁和地上都画满了奇怪的纹路。其中一面石壁中间有一道狭窄的缝,里面黑黢黢的,目测够一个人斜着身子钻过去。

    地上散落着许多具尸体,看他们的穿着不是古代人,难道都是死去的寻灯者?奇怪的是,所有尸体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趴在地下。

    “沙沙”的摩擦地面声响起,地上的尸体都用手拄着地面,一点点儿站了起来。当它们转过身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些尸体居然都没有脸!

    尸体的脸部基本上就是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只剩下了闪着寒光的獠牙,其他的五官好像都被活生生地挖走了。

    下一秒,那些尸体迅速向我们扑来,它们身手灵活,丝毫不比活人差,尖锐的獠牙撕破了我们的棉衣,棉絮漫天飞舞。

    “为什么他们没有眼睛,还能看到我们在哪儿?靠感受声音,还是气息?”丁泰掏出朱砂不停地向前撒着。

    我小心地护好躲在我身后的香儿,目光不停地扫视四周。这些尸体没有眼睛,按道理说是可以靠气息和声音辨别闯入者的方位的,但是绝不可能如此迅速而且精准。但如果有其他东西在指挥控制着它们,就不好说了。

    “丁泰,保护好香儿!”说完话,香儿躲在了丁泰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我迅速跑向石壁中间那道狭窄的缝隙里。快到缝隙前时,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总觉得一股危险正在迫近。

    我打开手电,照向缝隙中,光亮中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婆子坐在里面,她那粗糙如树皮的脸没有一丝生气,嘴角绽着疹人的笑,脸颊上涂着两抹诡异的红色,双手各控制着几根细细的木棍,不停地变换方向摆动,每根木棍上都插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

    更令我恐惧的是:她只有一半身子!下半身在一个高度不足一丈的石碗里面。我一个箭步上前,抽出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一股腥臭的液体喷溅在我脸上。

    我狠狠地砍下了那老婆子的头,抢下了她手里的木棍丢在地上,把眼珠一个个踩爆,长舒了一口气。那些无脸尸顿时没了生气,像刚才一样倒地不起。胖子踢了几脚地上的尸体,迅速跑过来,看到那个石碗里的老婆子,吓了一跳。

    “这是驭尸婆,活着的时候把老婆婆的身体拦腰砍断,再将一堆尸体的部分取下,丢在一个石碗中,再把老婆婆像移栽植物一样‘种’在石碗里。以肉为土,血为水,滋养一个守墓的利器。驭尸婆会敏锐地在暗处操控尸体杀死闯入者,只有不停地有新闯入者的死去,她才能得到新的血肉来滋养。”我解释道。

    丁泰对石碗打了几枪,石碗碎裂,血水混着人脸的肉散落一地,还有老婆子的无头身。

    第五章萝夫人

    缝隙很窄,胖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挤进来,艰难地一下下挪动着身子。

    出了石缝,豁然开朗,一片金色映入我们眼帘,石室一圈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许多一人高的古董花瓶,件件价值连城。中央横放着一口巨大的红漆木棺材,棺材上面爬满了生长旺盛的藤萝,有些还开着紫色的花,显然,这棺材有年头儿了。

    石室左侧的墙壁上有一排石梯,上方连接着一个圆形的洞口。

    “好多宝贝!”胖子呼哧带喘地跑到珠宝堆里,先捧起几件揣进了衣兜。他擦了擦口水,不停地用手扒着,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刀疤脸掏出一把匕首,砍着棺材上的藤萝,丁泰和我也去帮忙,没一会儿,棺材上的藤萝就被清理干净了。失去了藤萝的覆盖,朱红色的棺材盖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繁体“萝”字。

    “建造墓穴时,一般会把主墓室放在中心位置,上下都有其他石室包裹,取‘上不接天,下不触地,是为人道’之意。意为无论生前有何恶行,来世都可投胎为人,不会投胎为天上的飞禽,也不会为地上的走兽。让我疑惑的是,藤萝既然能从地下生长出来,并且缠绕在这口棺材上,说明这间石室下一定有土壤。难道这里不是主墓室?”丁泰喃喃道。

    我和刀疤脸一左一右地合力一推,随着木板挪动的沉闷声响起,一阵异香扑鼻而来。

    “先别开!”丁泰阻止道,但已经晚了。

    棺材内葬着一个中年女子,神情端庄优雅,双眸紧闭,上身着齐腰浅绿色短衫,下身穿素裙,头上插着一个精巧的木簪。木簪的形状为一条紫色的蛇缠在藤蔓上,吐着长长的红信。

    “怎么是个女的?”刀疤脸神色凝重。

    这时香儿忽然开口说:“她脖子

    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丁泰用食指和中指捻出了女子颈下之物,是一张用黄油浸泡过的纸。“绿萝吾妻,见信如晤……”香儿踮起脚尖念着丁泰手中的信。“这是将军的夫人!死在将军之前,被将军先葬进了墓里。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将军娶了个苗女,名叫绿萝,人称萝夫人,素日里酷爱绿萝,同时爱饲养蛇类……”没等我说完,就听到了香儿一声尖叫。

    “它、它活了!”香儿大喊着。我们看向萝夫人的尸身,此刻的它双眼圆睁,“腾”地一下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丁泰急忙从包里掏出黑驴蹄子,吐了口唾沫:“真背,起尸了!”

    适才棺中的温婉女子此刻变得凶悍无比,张开嘴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一连串“啪”声从周围传来,摆放在石室四周的古董花瓶一个接一个地破碎。每个花瓶里都爬出了一条手臂般粗细的蟒蛇,黑色的圆珠眼让人胆寒,尖锐的獠牙闪着摄人的寒光,迅速向众人游移而来。

    丁泰迅速冲上前去,把黑驴蹄子塞进了萝夫人的口中,疹人的声音和花瓶碎裂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第六章生死有命

    “快跑!”我把香儿推到我前面,迅速跑上了石阶梯,群蛇紧追不舍,速度奇快。

    钻出狭窄的圆洞,是一间极小、空无一物的墓室,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我看刀疤脸对丁泰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在卡在圆洞口的胖子拉了上来。随即刀疤脸掏出手枪,顶住胖子的身子,不停地扣着扳机,沉闷的声响告诉我,那些子弹全都进了胖子的身体里。

    刀疤脸和丁泰在胖子的尸体上撒满毒粉,迅速把他的尸体塞进了洞口,堵住了群蛇的来路。没几秒,我就看到了胖子的尸体在微微颤动,显然是有蛇在啃食他的身体。

    打开那口黑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手里抱着一盏铜灯,神态安详,同时透着一股英气。

    “原来这就是同寿灯。”刀疤脸俯身拿起那盏铜灯,眼里闪着贪婪的凶光。

    “啊!”丁泰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开始迅速腐烂,一股酸臭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香儿不禁用袖子堵住了口鼻。

    “丁泰,你怎么了?”我焦急地喊着,却又不敢靠近。

    眼看着丁泰化成了一堆白骨,刀疤脸面不改色,我安慰着香儿叫她不要怕。

    忽然,我感到脖颈一凉。

    “演了这么久,不累吗?”刀疤脸冷冷地道。

    一旁的香儿把手指点在唇间,吹了声口哨,一条白影闪过。刀疤脸一只手抵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枪,“砰”声响起,一朵血花在墙上绽放。角落里,一只雪貂轻声呜咽着,奄奄一息。

    “你也想死?”刀疤脸举起枪指着香儿。

    “最初的那只引路雪貂,还有刚才那只雪貂,都是你养的吧?”刀疤脸冷哼一声。

    我的眉头皱得可以拧出水来,一言不发。

    “还有你妹妹唱童谣,也是为了作为口令指挥雪貂引发尸铃阵。加上生死门前,你故意想引我们去死门。如果我没猜错,最后萝夫人棺内飘出的那股异香也有剧毒,你和你妹妹都提前服了解药。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没有中毒?刚才我是最后一个跳进盗洞的,那袋水,不,那袋解药我也喝了。”刀疤脸笑着说,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我叹了口气,咬着牙说:“对,我是守墓人,带你们进墓就是为了让你们有来无回!你今天可以杀了我,

    带走同寿灯,但是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妹妹,求你……”

    刀疤脸“哈哈”大笑道:“好啊!我做了那么多件坏事,也积件功德吧!我不杀你妹妹,这小妮子挺漂亮的,正好可以做我的媳妇。”

    香儿柳眉紧蹙,死死地盯着刀疤脸,一股湿热的液体喷溅在她脸上,我脖子一痛,虚弱感与疼痛感如潮水般袭来。

    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眼看着刀疤脸打昏了香儿,将她抗在左肩,右手拿着同寿灯,快步走出了墓室。

    其实同寿灯还有一个秘密,除了守墓人外没人知道:同寿灯虽然可以保佑用灯者活到百岁平安无祸,但如果墓主人的尸体遭到破坏,那么同寿灯就变成了一盏“死灯”,点上的人会立刻殒命。

    我拼尽全身的气力,掏出匕首爬上棺材,砍下了将军的头颅。生死有命,善恶到头终有报,刀疤脸点上同寿灯的那一刻,就是报应来临之时。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默默祈祷着香儿可以平安无事,等刀疤脸死后,希望她能够销毁同寿灯,让它的秘密石沉大海。然后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