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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圖
……
虞棠攀在厲深後頸上的手瞬間蜷了蜷。
\8 剛剛自己說了什麽??
怎麽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也”是什麽鬼啊?!
虞棠抿了一下唇, 低頭對上一直望着自己等答案的涼淡視線,心想現在狡辯只是看皇文看多了還來得及嗎?好像也有點暴露自己本性了!
“……你聽錯了。”
虞棠有點坐不住了,想站起身, 但是腰上的力道卻不動聲色地重了些, 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也不肯松開令他掙脫不了。
厲深每次跟他有肢體接觸時動作都很輕柔,所以這回難得這麽強勢一次, 倒令他有點驚訝。
虞棠目光瞥向厲深衣服下隐約繃緊的手臂肌肉線條, 心想也是,這人一看就是真想對自己怎麽樣的話, 自己這身板一定打不過。
這回怕不是跑不掉了。
他看向厲深,見男人的神情倒還不動聲色, 目光柔和,哪像是暗暗加力不放自己走的樣子。
虞棠心念一動, 故技重施, 扁了一下嘴,露出無辜眼神:“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露臺上夜色濃重,月光淺淡,覆在他身上仿佛鍍了一層淡淡柔光,顯得黑發更加軟,膚色更加白。
這招果然好用, 虞棠立即感覺到手上的力度松了松。
厲深也立即微微垂眼望過去, 想确認他手腕上有沒有被弄出痕跡來。
“腰上也松開我。”虞棠打算撒潑耍賴糊弄過去, 手上剛被解了桎梏就不顧死活地又往下面伸去了,“還是你答應讓我摸……”
厲深神色微微一動, 攥住他手腕的力道又重了點, 不過這回看得出來格外小心。
虞棠也沒非往下摸,趁着後腰那也被厲深松開了, 趕緊站起身來。
虞棠起來就想跑,結果又是被厲深從身後輕輕松松撈住腰,給攬了回來。
虞棠:“哎哎哎……”
他一個沒防備,向後踉跄一下,就一下子跌進厲深懷抱裏。
虞棠下意識側頭看去,身後的厲深也恰好此時低下頭來,他的側臉差一點就碰到了厲深的。
厲深冷薄眼皮微垂,望向他的目光卻淡而柔,嗓音低涼:“還有誰?”
虞棠被他摟在懷中,身後是男人溫熱而結實的胸膛,不由自主連心跳都快了一些。
“……沒誰,就是有時候看網上有人說的。”
看不出來,厲深居然還這麽在意這個,為了不暴露出自己遍閱皇文的“愛好”,只能硬着頭皮扯謊了。
虞棠歪了歪腦袋,撇了一下嘴,小聲道:“你不信我?”
厲深望着他,半晌很輕地長舒一口氣,眼底閃過些無奈。
他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雖然從未在面對任何強大困境時敗下陣來,但是當對上虞棠這無辜純粹的眼神時,真得是什麽辦法也沒有。
虞棠見厲深神色動搖了,明顯想要追問的欲望少了不少,趁熱打鐵地忽閃忽閃眼睛:“怎麽了,網上說的不對嗎?你沒有十八厘米,那你多少……”
“停。”厲深微微合了合眼,有點無奈。
他真得拿虞棠沒辦法,虞棠用這樣的眼神和語氣說這樣的話,簡直是對他的折磨。
看起來虞棠真得意識不到他們之間有些話題是不能随意觸碰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強行壓制欲望的邊緣了。
實在是因為怕進展太快吓到他,否則……
厲深眸色深了深,終究還是自我壓抑了心底的念頭,考慮到虞棠的接受度只能循序漸進。
兩相沉默之下。
虞棠聽厲深打斷自己,非常識趣地閉嘴,沒有繼續在嘴上随意撩撥下去。
畢竟裝小白兔也得有個尺度,裝得太無知就要被懷疑真假了,再要麽就是沒把握好厲深的忍耐度,把自己給裝進去,那估計很快就下不了床了。
說到下不了床……
虞棠雙手握在身前,手指不自覺地打着轉,想起剛剛一眼瞥見的某處“盛況”。
嗯……
總覺得還真得相當接近十八厘米呢……
虞棠心底打個顫,畢竟十八厘米屬實皇文內卷造成的結果,真得要用起來可不是什麽趁手的家夥。
就像皇文裏主角承受之後都得遭大罪,發燒暈倒腿軟一條龍一樣,看着是刺激,輪到自己可不行了。
虞棠想到這茬,稍微有點退縮了,想撩撥厲深看他的底線到底在哪的心思稍微消停了點,生怕玩脫了還得是自己遭罪。
叮咚。
一聲門鈴聲從外面隐約傳來。
“有人。”虞棠略一驚,本以為是張秀菊女士,可是剛剛她打電話時說了有事忙今晚不回來,應該不會是她,“這個時候會是誰?”
虞棠從厲深懷中起身:“你在這等我會。”
說完就離開房間往樓下走。
家裏有人的時候,院門一般不會鎖起來,但是訪客們大都比較自覺,都會在院門外按下門鈴。
所以虞棠剛過去看到來人已經自己進了院子在屋門口的時候,頓時皺了皺眉。
“怎麽這麽久才開門呀?”來人是虞棠好久沒見到的大伯母,“你媽呢?”
虞棠對她印象不好,剛接觸時就發現她很喜歡跟張秀菊女士暗地裏争高低寒酸拈醋的,相當讨厭。
“出差。”虞棠面色涼涼的,并不主動迎她進門,渾身不動聲色地寫着“不歡迎”三個大字。
大伯母見他這樣,臉色稍微有點不好看,但是還是厚着臉皮把手裏的禮物往他手裏塞:“給你和你媽帶了點東西,知道你們最近忙,吃點燕窩補補。”
虞棠不想接,但是又讨厭來回推拉,就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一邊。
就這麽個放東西的空擋,大伯母就自顧自地進了玄關,往會客廳去坐了。
虞棠:“……”
虞棠暗暗翻了個白眼,只好走過去,也不主動倒茶,直接問:“大伯母您有事嗎?我還要忙工作沒空陪您聊天。”
大伯母聽他這麽說,臉色更難看了,原本她是聽說虞棠和張秀菊現在不比從前了,不僅在辰海董事長身邊做事,家裏公司的幾個新項目融資也很順利,眼瞅着事業又大起色,她老公就想來分一杯羹。
只可惜之前他們對張秀菊這個弟弟遺孀一直沒什麽好臉色,還在虞棠小的時候狠狠為難過張秀菊,所以現在自己老公就不肯拉下臉面來,窩囊廢一個,她就只好自己親自上了。
“哎呀,大伯母難得來一次,你就騰點時間給我嘛。”大伯母挂上笑容,“知道你現在貴人事忙了,幾分鐘騰不出來呀?”
虞棠擡了一下眉,心想也是奇觀,這大伯母現在上趕着來讨好了,看得出來張秀菊女士這段時間可沒閑着,事業搞得風生水起,這些人聞着味兒就來了。
虞棠也有點好奇她能不要臉到說點什麽,于是轉身去茶臺倒水,路過樓梯時一擡頭,恰好看到厲深站在樓梯拐彎處。
燈光陰影下,高大男人随意倚着樓梯扶手,長腿微屈,抱着雙臂遠遠低頭望着他,冷銳眉眼微擡。
虞棠對上這目光,就讀出了他的意思。
他無聲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回房間去,自己能應付得來。
厲深見他如此,停了兩秒,涼淡視線往會客廳的方向一瞥,終究選擇還是聽從虞棠的,轉身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虞棠倒了杯熱水,随便放了點茶葉,走去會客廳端給大伯母。
大伯母接下來,看得出來茶水的敷衍,但是也不好意思點破,挂着笑說:“棠棠啊,我也不繞彎子了,是這樣。你也知道你大伯之前跟着朋友搞投資虧了不少錢,現在也挺艱難的。聽說你最近要組經紀公司,你大伯也挺懂這一塊的!你沒個人帶,自己亂闖容易吃虧,你讓他跟你一塊,你……”
“大伯懂這一塊?”虞棠打斷了她,笑道,“那可巧了,只是大伯今天怎麽沒來,我正好有幾個難題可以向他請教。”
大伯母聽他這話有戲,眼睛一亮:“哎呀他今天忙嘛。他肯定是懂,你讓他入個股,倒時候……”
“別到時候了。”虞棠從茶幾上撈了個橘子剝開,漫不經心随口說,“就今天呗,打個電話,我先問問他幾個問題,事兒急,大伯早給我解答了也好啊。”
大伯母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她當然能讀出虞棠話裏的意思,看似是真心“請教”,實際上是想拿專業的問題給他們下臉面。
她當然知道自己老公在做生意上就是個半吊子,娛樂圈的生意更是絲毫不懂,她本來就是想讓虞棠看在都是親戚的面子上帶他一下,原以為虞棠年紀小臉面薄不好意思拒絕,沒想到反倒碰一鼻子灰。
大伯母心裏有氣,也不裝了,似笑非笑涼涼道:“喲,我也知道我這侄子現在不一樣啦,在辰海的厲董身邊做事,有人撐腰。”
虞棠剝橘子的動作一頓,微微蹙了蹙眉。
他突然發現自己非常讨厭這些人拿厲深說事,就好像厲深因為自己沾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令他格外煩厭。
“不過啊,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厲董多半是已經有人了,你媽想讓你攀高枝的心思也可以歇了。”大伯母伸手弄了弄手上的美甲,陰陽怪氣道,“等有了董事長夫人,你還以為自己能沾上厲董的光?”
大伯母說完,見虞棠低頭不語,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痛處,正想趁這個勁頭說點軟話拉攏一下他,就聽到虞棠很冷地輕笑了一聲。
“厲董能有董事長夫人,是喜事,我作為下屬當然會恭喜他。”虞棠涼涼地擡眼,冷笑道,“不過我的項目跟厲董的勢力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帶了你們兩個蠢貨,項目就得黃。”
大伯母臉色刷得發白,氣得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裏。
虞棠站起身,壓根不想留她,轉身就走:“您自便,想睡沙發我也歡迎。”
他往吧臺去倒水喝,大伯母蹭得站起來,指着他後背叫道:“行,你就狂吧,走着瞧!你之前跟厲董走得那麽近,等人家正牌董事長夫人一上位,先收拾的就是你,看你還能狂幾天!”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啪啪啪地響,到玄關處踉跄了一下,大伯母差點摔倒,紅透了臉繼續啪啪啪沖出了門外。
虞棠站在吧臺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這也算極品親戚?段位太低了。
樓梯上傳來輕穩的腳步聲,緩緩漸近。
虞棠擡眼望過去,見厲深微微蹙眉,神色有些冷,朝自己走過來。
虞棠見他情緒不悅,忙說:“你別生氣,我都沒生氣呢。我大獲全勝了,看把她氣的。”
厲深神色略微和緩,但是依舊壓着些微微的愠怒:“嗯,你很厲害,只不過這樣的人以後就不要讓她進家門了。”
吧臺上方懸着三盞酒杯燈,光線柔柔地灑下來,虞棠擡頭看着厲深薄淡優越的眉眼和溫柔的視線,剛剛還不明顯的些許委屈感反而還湧上來了。
“真無語,大晚上來找我不痛快。”虞棠小聲埋怨,頓了頓忽地挑了一下眉,“哎,你有董事長夫人的話,會收拾我麽?”
他還從來沒對厲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帶點質問帶點撒嬌,還有點無理取鬧。
厲深勾了勾唇,輕笑道:“你自己為難你自己?”
說着,他伸手摸了摸虞棠嘴角,抹去一滴殘餘的水珠。
虞棠怔了一下,倏然低下頭。
手中玻璃杯映着一點倒影,晃悠悠的。
他其實料到了厲深或許會這麽說,但是沒料到厲深的語氣如此散漫随意,越是這樣的随意,越莫名代表了一種堅定。
就好像厲深根本就沒思考過自己和他是不是有未來似的,而是直接下定了決心。
虞棠甚至覺得他比自己還要堅定得多,明明在他那個位置上需要考量的東西更多,更不能那麽随心所欲。
“在想什麽?”
厲深忽然靠近了一步,低頭望向他,半晌道:“如果工作上有什麽不順利,我……”
“沒有。”虞棠打斷他,擡起頭,“沒有不順利,你不用為我擔心。”
厲深默了默。
虞棠拒絕得很急切,好像很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會麻煩他似的。
但是他其實很希望能夠被虞棠麻煩。
“好,順利就好。”厲深沒有說多餘的話,轉而道,“今晚不去公寓那邊了嗎?”
虞棠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我媽今晚不在家。”
說完他就定定地看着厲深,閉嘴不往下說了,希望厲深自己悟到意思。
厲深對上他的視線,半晌失笑:“所以?”
虞棠氣呼呼地瞥他一眼,心想還非得自己說得這麽明白?
他轉身上樓:“那你要走你自己走。”
厲深伸手攥住他的手腕:“那我留下的話,睡在你房間。”
虞棠嗖得一下回頭,瞪着厲深。
“睡……我房間?”
虞棠下意識重複一遍,心想怎麽厲深今晚突然變得這麽直白?
“行嗎?”厲深也再次問一遍。
虞棠愣了愣,鬼使神差地點了一下頭。
厲深不再說話了,牽着他手往樓上走。
虞棠有點回不過神來,跟着他上樓,回到卧室之後他才有點實感。
厲深這是在知道自己有裸睡習慣之後主動要求一起睡!!
有……有點不對勁!
虞棠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今晚說話稍微有點過火,惹得厲深準備加快進度了。
“先洗漱吧。”虞棠有點緊張,“也不早了。”
厲深走向他房間裏的浴室,虞棠給他拿了新的浴巾和牙具。
厲深這趟來沒有帶洗漱用品,虞棠就都讓他用自己的了,睡衣沒有他能穿得下的,就臨時找了件寬大的絲質浴袍給他穿,勉強不會覺得小。
厲深進浴室後,虞棠在浴室門口站了會,覺得有點恍惚。
畢竟這是自己的房間,浴室也是只有自己用過的浴室,但是此時卻有另外一個男人在裏面,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曾經在夢裏都夢到過洗澡畫面的……
虞棠趕緊偏開頭,不能看不能看,自己現在的人設是單純小白兔。
他幹脆跑去找了一床新被子鋪在床上。
看着床上兩床并排的被子,他才稍微放松了點,不在一個被窩就好,不然萬一厲深讓自己按平時習慣脫衣服睡的話……
虞棠抿了一下唇,極其不自然地撚着手指尖。
連空氣都漸漸彌漫了暧昧的氣味。
不多時,浴室門被推開,厲深額發微濕,穿着他那件睡袍出來了。
虞棠緊張地看了一眼,見浴袍尺寸勉強可以,頂多是袖口略短,沒有什麽大影響,才松了口氣:“你穿這個睡覺可以的吧?”
“嗯。”
厲深用雪白毛巾揉了一下頭發,低頭時高挺鼻梁将卧室光線分割成明暗兩邊,讓虞棠驚嘆于他骨相的優越。
頓了頓,厲深忽然又說:“其實試試像你一樣不穿衣服睡,或許也可以。”
虞棠:“……”
虞棠正準備進去洗澡,聽到他的話差一點踉跄一下。
“這個……”虞棠幹巴巴地笑了笑,“你平時不習慣的話別貿然嘗試,可能會着涼。”
厲深轉頭望向他,眼底閃過點似笑非笑:“是嗎。”
虞棠:“……”
虞棠抿緊唇,趕緊走進了浴室,緊緊關上門。
他背靠浴室門,心跳砰砰得。
好奇怪,今晚厲深突然變得好奇怪。
他回憶一下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發現就是在自己大伯母送走,厲深下樓之後。
所以就是因為自己說了關于尺寸的問題,打開了某個關卡?
虞棠吞咽了一下,心想這次真是唐突了,撩過頭了。
他脫掉衣服,甚至脫衣服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浴室門,生怕厲深突然開門進來。
其實只要自己繼續裝無辜,厲深一向尊重自己照顧自己的感受,肯定不會貿然……的吧。
想了想,虞棠還是偷偷伸手過去把門鎖關上。
…………
咔噠。
浴室門那裏傳來一聲反鎖的聲音。
厲深随意斜靠在床頭,偏頭看向浴室門那邊,淡淡勾了點笑意。
他低下頭,看向手機,屏幕上是一副速寫畫。
畫已經上了色,能看出來上面是一個高大年輕男人,身穿深黑色西裝,然而西裝裏什麽都沒穿,隐約露出肌肉線條來。
整幅畫的氣氛相當旖旎,然而畫上男人的表情卻極其冷峻,眉眼鋒銳,薄唇緊抿。
厲深按下了熄屏。
剛剛虞棠下去開門的時候,他注意到被虞棠放到一邊的平板,因為他搶奪時碰到了指紋按鈕,此時處于解鎖狀态。
厲深并沒有窺探隐私的想法,但是虞棠搶平板的動作稍微顯得過于刻意了。
他終于還是将目光放在了平板上,只見上面是一副畫,看得出來虞棠不久前還在畫,所以解鎖後直接顯示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看了幾秒,眼底從迷惑到恍然到似笑非笑,半晌他拿起手機,拍下了這張畫。
浴室裏的水聲淅淅瀝瀝。
厲深微微擡眼,看向浴室門,手機在修長指間晃了晃。
小狐貍,尾巴藏得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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