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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現在能陪你喝酒的兄弟有很多,能給你離婚底氣的只有我,你知道該選擇誰喝酒,對吧?”
陸宵被刺了一句,到底同理心多了一點,和顏悅色,循循善誘道,“我要是你,我馬上起草離婚協議,而不是在這逼逼賴賴。”
楚浩聽進去了:“嗯。”
陸宵挂斷電話,正好,湯底也調好了,到時只要下馄饨沸騰煮熟就好。
他去卧室洗了澡,清爽爬上床,和老婆滾到一處被窩。
左手一撈,把孟雪圜攬進懷裏,右手按住腰肢一翻,變成孟雪圜壓在他身上的姿勢。
這麽一折騰,孟雪圜眼皮動了動,掙紮着要醒來,但是他實在太困,眼睛睜不開,只能鼻子貼在陸宵肩膀上嗅了嗅,确認是陸宵的氣息,伸手勾住了陸宵的脖子。
“陸宵。”孟雪圜軟軟地喊。
陸宵說着違心的話哄道:“嗯,繼續睡,我不吵你。”
動作上卻不是這樣,把老婆的腦袋擡高,密不透風地吻過去。睡衣扣子沒有完全解完,手掌已經在衣服裏作亂。
孟雪圜被變形的睡衣勒得發悶,不舒服地哼了一聲,雙腿卻順從地分開,并在陸宵腰側。
都困成這樣了還這麽乖……陸宵火燒火燎的動作停下來。
他的老婆也太好了,尤其是被……楚浩一襯托。
有的人回家把老婆捉奸在床雞飛狗跳,有的人老婆乖乖睡在床上歲月靜好。越對比越咂摸出幸福,陸宵分外珍惜,舍不得勞累這麽好的老婆了。
他勾起嘴角,揉了揉孟雪圜的後頸,親了親他的眼尾。
“放過你了。”
“睡吧。”
陸宵的話仿佛有催眠的魔力,本來快要清醒的孟雪圜,聽見他令人安心熟悉的語氣,仿佛又找到了小船又找到了夢中的港灣,漂流過去倚靠,海浪送來安眠。
孟雪圜又睡着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陸宵跨越山海回來見他,以為是一場美夢,說服自己不要醒來。
陸宵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老婆,已經勾起來的火難以消解,深呼吸了下。
腦海中兩股勢力打得孽海情天,心疼老婆還是心疼自己?
當然是心疼老婆了。
他這麽一折騰,沒兩個小時弄不完,事後還要洗澡,吃完這個夜宵吃那個夜宵,不得到一兩點?
——夜宵都準備好了,卻不舍得讓孟雪圜累到需要吃夜宵的地步了。
孟雪圜明天沒工作還好說,可是老婆明天也很忙。
可是千裏迢迢回來一趟,不摸個夠本,接下來還要異地兩個月呢。
陸宵占有欲獨得一檔,無論是即時視頻還是照片死物,都不敢留存任何讓孟雪圜走光的痕跡。
想看就要在眼前看。
那看看不動手?
“你弄吧。”孟雪圜仿佛在說夢話。
陸宵的心頓時硬了起來,又看又動手。
……
翌日一早,做飯阿姨剛打開門,卻看見窗明幾淨的客廳中央,站着久違的男主人,晨光明亮,男主人精神奕奕。
“三少。”
陸宵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阿姨:“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了,今天你放假一天。”
阿姨把菜市場剛買好的新鮮食材放在桌上,道:“謝謝三少,今天買了一只鴿子,處理好了,記得給孟先生炖着喝。”
陸宵:“行,我這就炖。”
卧室裏。
孟雪圜把阿姨開門的動靜當鬧鐘,一到點就醒。
嗯?阿姨跟誰說話?
怎麽有陸宵的聲音?
等等!陸宵昨晚好像回來了!他不是做夢!
孟雪圜掀開被子,一眼看見自己雪白的皮膚上幾個紅痕,尤其是大腿周圍。
一個月沒有那什麽,下邊還有點兒難受,小腹酸痛,就像他和陸宵第一次之後。
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嗎?連條睡褲也不留。
孟雪圜穿上褲子,忍着走路的微微不适,擰開房門把手,果然在天光大亮中,看見了英俊的愛人。
“陸宵!”
陸宵朝他伸手:“過來。”
孟雪圜過去抱住他:“你幾點到的,我都不記得了。”
陸宵想了一下,認真彙報:“八點出機場,八點半回家看望爸爸,九點半回到我們家。”
聽完楚浩的被綠經歷都十點了。
孟雪圜:“那你留幾天?”
陸宵:“我下午就走,不能陪你了,等我下次回來,跟你一起回老家看看咱爸媽。。”
孟雪圜有點失望,不過能看見陸宵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了:“好。”
陸宵伸手摸了摸孟雪圜的額頭和後背,“難受嗎?”
孟雪圜對于昨晚的印象模模糊糊,但他記得肯定中途沒去浴室。他遇水肯定會醒。那就是沒有深入清理,所以陸宵擔心他發燒?
他其實很想說,不要有這種擔憂。但誰讓老攻是普通人類呢。
“不難受。”一點點而已。
陸宵:“那就好。”
昨晚他心軟沒動真格,但也沒完全心軟。手指也把老婆折騰得夠嗆,一邊還哄着孟雪圜繼續睡覺,睡足科學時長,企圖兩全其美。
後來他不知按到了哪裏奇怪的地方,孟雪圜裏外一下子變得濕乎乎。
不是那個衆所周知的點,陸宵很篤定,他以前沒找到這個地方。
老婆真是多才多藝!
陸宵:“老婆你坐在這不要動,我給你端早餐。”
孟雪圜端正坐着,等陸宵進廚房了,悄悄往後靠在抱枕上。他拿起手機,刷刷朋友圈。
“楚浩怎麽在朋友圈官宣離婚?”孟雪圜驚訝地問陸宵,他跟陸宵一起參加的第一場婚禮,涼得也太快了,“他們才結婚一個月。”
陸宵端着小馄饨出來,放在孟雪圜面前的茶幾,“嗯,沒感情就不該結。”
孟雪圜疑惑:“是不是因為聚少離多?”
陸宵:“你在點我嗎?”
孟雪圜:“不是。”
陸宵為兄弟說句公道話:“楚浩昨晚跟我一起回來,想給老婆驚喜,結果發現人家有新歡了。”
孟雪圜吃驚:“噢,驚喜變驚吓。”
陸宵:“他應該是準備離婚,不過不會公開原因,給彼此體面,就說性格不合。”豪門的狗屁體面向來比什麽都重要。
孟雪圜:“他沒有驚喜,但你是我的驚喜。”
陸宵心裏美美的,親自喂老婆吃小馄饨:“你也給我很大的驚喜。”
手指還是比較受大腦控制,靈活多了,下次再探索寶藏老婆。
孟雪圜含住一顆小馄饨,他也有驚喜嗎?
陸宵:“我今天跟你去片場。”
孟雪圜:“你在家裏休息吧,片場太熱,我也沒有空,我中午回來陪你。”
陸宵:“這叫,宣示主權。”
新的劇組,又有新的不長眼的人,他得讓他們現場感受一下什麽叫天造地設。
鴿子湯炖好了,陸宵舀了一碗裝進保溫桶,和孟雪圜的水壺、墨鏡、帽子等等一一塞進背包裏,單肩背着。
“寶寶,走了。”
孟雪圜有種陸宵送他上學的感覺,他兩手空空地下樓,抿着嘴角坐進車裏。
帶家屬去片場,他也是頭一回!
……
“卡。”導演底氣不足地喊,有種投資人坐在片場随時準備開除誰的感覺。
孟雪圜跑過去,從包裏翻出墨鏡,雙手給陸宵戴上:“你不要盯着我。”
這還怎麽拍戲,尤其是他作為男一號,跟女演員搭戲,陸宵坐在這裏,雖然不至于影響發揮,但心裏毛毛的。
陸宵:“……”
戴上墨鏡的陸宵抱着手臂,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線,仿佛時尚男模,可以直接當成高端墨鏡的海報。
導演現在覺得像來了個掃黃專家,盯着他拍小清新劇,最好男女主連牽手都不要有。
謝天謝地,他拍的是一部年度催淚劇,要的就是男女主之間各種錯過,牽手沒牽上、告白被打斷、女主認錯竹馬男主、孩子認錯爹……等等觀衆看了氣死,陸宵看了會笑出來的劇情。
他靈機一動,把劇本塞給陸宵:“要不看看?你可以選擇角色特邀出演。”
陸宵客氣地翻了翻,他早就在劇本裏一鍵搜索過吻戲,含量低至0%。他沒有時間特出,不過導演盛情,便道:“謝謝。”
話不能說死,萬一真有什麽角色,比如他老婆突然摔倒被執勤警察眼疾手快地接住……這種正義且短暫出現的角色,他不演誰來演?連夜坐飛機回來演。
通過吻戲上位的陸三少,絕不讓下一個人有機會。
導演卻真心覺得有個角色很适合陸宵,滔滔不絕地介紹:“我們清冷男主跟校花女主陰差陽錯沒成,女主懷了男主的孩子,最後嫁給了最後一集才出場的總裁。”
導演興致勃勃地看着陸宵,“怎麽樣,孟雪圜老師劇裏的孩子最後認你做爹,你們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孟雪圜的孩子叫你爹。”
陸宵:“……”他有病嗎?為什麽會有興趣演接盤俠?他更沒有意願跟孟雪圜演“情敵”。
“婉拒。”
愛好抓壯丁的導演十分哀怨,總裁氣質真的很符合嘛。不演戲能不能別穿西裝來夏季的片場,你讓劇裏的怎麽辦。
陸宵不為所動,震懾潛在情敵當然要穿得正式,最大程度拔高氣場,難道要他穿背心?
陸宵一探班,即刻有幾張路透照流出,在CP粉和唯粉結合體論壇廣為傳播。
[禁欲系!收圖!]
[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西裝焊在身上了。帥帥帥!天生一對!]
[今天沒開法拉利啊,車鑰匙不別褲腰帶上了?]
[笑死,去片場孔雀開屏你又知道時尚圈三個字怎麽寫了。]
[雖然我哥西裝很帥,但以後不會只有孟雪圜才能看到日常款的陸宵?!]
[嫂子?在?給我看看你日常款的老攻。你還上號嗎?做法呼喚嫂子!]
[呃……本資深守夜人有個不成熟的觀察,論壇裏起高樓罵孟雪圜的時候,他出現發圖的概率比較大。]
[這這這……我現在不敢罵嗚嗚嗚。]
……
孟雪圜不知論壇都呼喚他歸來,他剛拍完一場戲。
陸宵立刻從男模化身保姆,殷勤地打開保溫桶,從裏面倒出鴿子湯:“阿姨說這個補身體。”
被陸氏冷氣籠罩了兩小時的導演旁觀變臉:“……”
孟雪圜有些臉熱,讓陸宵坐下來,“歇會兒。”
他忽然很遺憾當初太矜持,現在只能陸宵探他的班,他無從探陸宵的班。
“好想時光倒流,我也去探你的班。”
陸宵:“這有啥遺憾的,我現在也在上班啊,你來我公司找我也是一樣的。”
“對噢!”孟雪圜眼睛一亮,問道,“你回國後會在哪個辦公樓?”
陸宵:“陸氏大樓,跟海星傳媒相對的那棟。”他一定會努力工作,讓孟雪圜來的時候不會被他哥輕視。
“你現在就有權限上樓,你要是閑着想提前參觀我的辦公室也成,跟前臺報一下名字,他們會領你上去。”
“你的辦公室大嗎?”
“大,而且離我哥很遠。”
孟雪圜點點頭,心想下次要是找林西蘭有事,也可以輪到他去陸氏大樓,不用總是麻煩他們來找自己。
十二點,陸宵又陪孟雪圜在劇組吃了中午的盒飯,給盒飯打了個三星,但孟雪圜拒絕更換。
“圜圜,等下我就該去機場了,你照顧好自己。”
孟雪圜:“我送你。”
陸宵:“這回不用,一回生二回熟,我自己會登機了。”
孟雪圜垂了垂眼,烏黑的睫毛覆下:“一早上過得好快。”
陸宵深以為然。
然而對有的人來說,一早上足以他做好財産切割,并火速領了離婚證。
說的就是楚浩。
在機場碰面時,楚浩頂着離異的身份,對陸宵道:“我家老頭子太固執了,說什麽結婚本來就是利益結合,錢到位了就行。要不是搬出你,我恐怕還得拉扯兩天。”
陸宵:?
楚浩:“我說你有潔癖,不跟戴綠帽的兄弟合作,這種兄弟不争氣、骨頭軟,今天能委曲求全,明天就敢殺人放火,老頭子信了,說你從來眼裏揉不得沙子。”
陸宵:“戴什麽高帽,登機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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