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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孟雪圜心裏隐隐有預感是什麽。
陸宵謙遜道:“過陣子,我想去商界闖一闖。”
孟雪圜冷靜道:“很好啊。”
陸宵本就是天之驕子,在娛樂圈挨罵的份額,尤其是挨雪花的罵,把八輩子都罵夠了。孟雪圜雖然天天看陸宵唯粉論壇,他可以淡定面對自己被罵被曲解,一笑曬圖置之。但他不能去看自己的唯粉論壇,怕忍不住幫陸宵解釋。
有時候挨罵的原因很荒唐,比如現在,陸宵估計打死想不到有天會被嘲諷沒錢。
娛樂圈不敢稱“最紅”,但在孟雪圜心裏,陸宵已經登頂。年少輕狂的日子過去,回去繼承家業,也必能幹出一番事業。當總裁好,少挨點互聯網的罵。
孟雪圜真心祝福:“你做什麽都會成功。”
陸宵心想,不,追妻尚未成功,賣慘仍然有用。
陸宵果斷抹黑兩哥:“你知道的,我頭頂有兩個哥哥,把控大權,對錢和權都看得緊,一點小事都不肯滿足。”
給他老婆開個公司唧唧歪歪。
為了賣慘更有說服力,陸宵舉出例子:“我參加綜藝之前就知道姚荃難相處,特地打了招呼,但收效甚微。因為集團被大哥二哥把持,我說不上話,人微言輕,別人不放在心上,我哥樂見其成。”
他不算撒謊,姚荃和謝徑風心裏就是這麽想的。陸樓見他吃癟,八成也在幸災樂禍。
孟雪圜第一次聽見陸宵提到家人,信以為真,義正詞嚴:“你哥真是大壞蛋。”
陸宵頓了頓:“我想從商,勢必要跟他們搶資源。他們都不結婚,如果我有一段遠勝于大哥的穩定婚姻,我爸和股東會更支持我。”
鋪墊到位,陸宵圖窮匕見:“所以,我不能離婚,必要時你還要配合我秀恩愛,可以麽?”
孟雪圜幹脆道:“可以,同事一場,你幫我營業,我也幫你營業。”就算他不喜歡陸宵,也會答應的。
陸宵一噎:“謝謝你,同事一場……”
陸宵沉着冷靜地想,老婆果然心地善良,在孟雪圜不懂的商業領域,騙老婆就像呼吸一樣簡單,幸好他道德高尚,且第一個騙到孟雪圜。
楚浩還說結婚證沒用,用處大了去,孟雪圜領證之後就完全不給其他人騙他的機會。
陸宵當初只敢要求“婚內潔身自好”,孟雪圜卻執行得很徹底,對別人抛來的媚眼和橄榄枝不屑一顧,因而被傳高冷。
不用離婚,孟雪圜也很高興,關心道:“姜還是老的辣,你一對二,會不會很辛苦?”
陸宵:“還好,我爸支持我。”
孟雪圜:“我認識兩個人也在陸氏集團工作,職位不低,你用得上的話……”
哼哼o(* ̄︶ ̄*)o,跟蜂後結婚,其實不比去外面聯姻差。
陸宵婉拒:“暫時還不到動用關系的地步。”他才不要老婆替他去拉關系,違背他從商的初衷。
孟雪圜:“好吧。”
姚荃和柳輕輕退出《琴瑟和鳴》錄制的事,在網上發酵十分鐘後,陸宵和孟雪圜的粉絲終于反應過來,在綜藝裏找到憑證,反罵回去。
[這倆人在綜藝裏死裝死裝的,一個啥正經活沒幹,一個做飯要三個菲傭,被陸宵襯托得太沒面子了,自己灰溜溜地退出還要買熱搜黑一把?]
[業內相關,柳姐夫的公司運行出問題了,現在正焦頭爛額,她是沒精力錄制了。]
[笑死,這些年被起底的假豪門不知多少,明面上風光,背地裏不知負債多少,還有人當個寶啊?現金流還不如我家圜圜呢。]
[靠啊,大家快去看@理智吃瓜群衆發的綜藝現場珍貴資料,姚荃嘴巴是真賤,當面說男同壞話。]
[五十多歲的人了還管不好嘴巴,翠果,打爛她的嘴!]
[現場兩對男男都閉不上她的嘴,終于理解陸宵為什麽臉黑了。]
[老巫婆是沒體驗過我們電競圈的嘴臭嗎?]
同時,柳輕輕立刻發微博表示,自己真的是因為家事退出,跟任何人無關。
影後姜維娜也發了一條微博。
【嘴上積德,雙手合十.jpg】
有了兩位認證,四家粉絲戰鬥力極強,同時沖姚荃,她的微博底下全是“掌嘴”表情包。
[笑死,互聯網賽博打臉現場。]
[cao,哪位好心人又放出了陸宵當場反諷的視頻,姚荃說男男住一間有傷風化,陸宵說他倆五十歲才應該分房睡哈哈哈哈。]
[陸宵你好猛,哥你一定能幹到八十歲!]
兩人湊在一起看營銷號@理智吃瓜群衆底下的評論,孟雪圜心眼不大,看得津津有味。
陸宵任勞任怨地滑着屏幕給老婆看,遇到折疊的樓中樓還會點擊展開。
直到看條最後一條“哥你一定能幹到八十歲”,兩人湊在一起的腦袋迅速分開。
孟雪圜撓了撓臉頰,熱熱的。
“咳,要不要繼續看?”陸宵指了指暫停的綜藝,“還沒看到精彩處。”
“好。”
最精彩的當然是陸宵留下線索“吻戲”,讓孟雪圜一路找過去的部分。
彈幕終于被CP粉全面占領。
[啊啊啊啊有吻戲啊!電影上映我要刷100遍!]
[豬尾巴,攻吃了補腰力,受吃了美容。陸宵是疼老婆的。]
[陸宵把被蜜蜂圍着的圜圜抱到車上那裏,男友力Max!]
[老攻的晨起狀态不讓看,我沒想多吧?]
[@法醫姐姐,快來鑒定。]
[鑒定為晨勃,陸宵臉上有被踢了一腳的茫然和隐忍,他睡外側,初步懷疑是孟雪圜聽到敲門下床時蹭到了陸宵,引發更劇烈的連鎖反應。]
[你們驗屍文學有點東西。]
孟雪圜:“……”連他蹭到了都能分析出來?互聯網沒有隐私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下床太急了。”
陸宵坦然無畏道:“沒事,它不怕蹭,你不用鋼絲球蹭就行。”
孟雪圜想了想唯二的體驗,陸宵那裏的确很經用,道:“你好厲害。”
空氣裏充滿粉紅泡泡,親眼看見老婆維護自己,陸宵心裏美得冒泡:“謝謝你,不然我就出醜了。”
孟雪圜臉頰發燙道:“不客氣。”
深夜某處公寓。
一名職業法醫關閉互聯網,淺淺搖頭。在網上騙騙小女生可以,騙不了自己,他們的蜂後正處于并将長期處于處女王狀态。
林西蘭讓他發揮職業優勢在網上助攻,顯然沒用。
蜂後怎麽就盯上陸宵這麽個不實用的花瓶?
好吧,想起陸宵的臉,法醫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他們蜜蜂,天生顏控愛花。
……
綜藝有片尾曲,一首應景的歌,大意是夫妻之間互相包容才能走到現在。
陸宵仿佛和老婆談了三小時限定戀愛,見好就收,道:“快十一點了,早點睡覺,不用定鬧鐘,明天我确定開拍了叫你。”
導演通知八點到,但他喜歡臨時拉着編劇遠程改劇本,往往正式開拍要一小時後。
導演拍過黃,編劇寫過黃,可能是這兩點讓他們臭味相投,劇本改得越來越喜劇。
挺好的,沒必要強行給人上煽情價值觀,圖觀衆一樂就行了,陸宵也希望和老婆第一次拍電影處處圓滿。
劇本上第二場吻戲被排到了最後一幕,導演想取首尾呼應之意,還能用這個點營銷。
陸宵想讓導演提前,但是拍着拍着發現,如果有一幕吻戲當胡蘿蔔吊着他,每天都鬥志滿滿,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拍戲精神狀态沒有這麽飽滿過。
……
孟雪圜沒定鬧鐘,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一看床頭時鐘居然才六點。
他坐起來,從桌上拿到手機接起,是家裏的電話:“媽媽早上好。”
孟媽媽聲音焦急,染了哭腔:“圜圜啊,出事了,蜜蜂死了好多。”
孟雪圜腦子瞬間醒神,忙道:“媽媽你別着急,慢慢說,你們不是在荔枝鎮養蜂嗎?”
蜂農每年都要帶着蜂箱輾轉多地追花期,縱使孟雪圜現在賺得很多,孟家也沒放棄養蜂,一來是營生,二來好蜜源好蜜蜂釀出好蜂蜜,可以給族人享用。
孟媽媽邏輯清晰了一些:“對對對,我們跟荔枝場的老板簽訂了合同,我們帶蜜蜂過來授粉,期間他們不能打藥。結果早上你爸爸聞到味道不對,那味道就是打藥了,老板還不承認他們夜裏偷偷打藥。蜜蜂已經都飛出去了,還在外面采花。”
這下要藥死一大批了,孟媽媽心疼得直掉眼淚,蜜蜂很乖的,早出晚歸,哪裏知道一夜之間花瓣上就帶毒了。他們這次帶了三百箱過來,損失慘重。
“媽你別急,我立刻回去收蜂。”孟雪圜立刻打開查詢機票,有一趟七點的航班飛回老家,他立刻訂票,“十一點到,蜜蜂才出門半天,能挽回一些。您別跟果農起沖突,等我回來。”
蜂後能召喚蜜蜂,只要孟雪圜這個技能加強版的蜂後站在蜂箱邊,那些出門的蜜蜂就會受到吸引回家。
孟媽媽:“你爸爸已經在蜂箱外面撒糖水、花粉、解毒水,回來的蜜蜂我們就留住它們,不讓它出去。”
“你別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們安排好卡車過來運蜂箱,聯系下個農場。”孟雪圜一邊應着,一邊換好衣服,急匆匆地抓了證件包就跑。
一開門,撞上過來查看情況的陸宵,和他的胸肌撞了個滿懷。
陸宵起床做早飯,聽聞動靜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孟雪圜跑到玄關穿鞋。
陸宵想也不想,跟着換鞋。
孟雪圜語速飛快道:“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很抱歉今天不能拍攝了,劇組停工一天的損失我全部承擔。”
陸宵道:“讓他們先拍配角就行了,家裏出什麽事了?”
孟雪圜道:“我爸媽跟果農起了矛盾,我回去處理。”
陸宵生怕這個矛盾涉及械鬥,孟雪圜這麽柔弱,既不會吵架也不會打架,正好,他什麽都會,優質入贅男性一枚,道:“我陪你一起。你幾點的機票?”
孟雪圜:“七點。”
陸宵從床頭抓了衣服,準備等上機再換:“我開車,時間很充足,走VIP通道來得及,別慌。”
還不到早高峰,去機場的路上,只有同樣趕飛機的人。
陸宵開車又穩又快,孟雪圜看着他專注開車的側臉,焦急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F1冠軍說時間很充足,那就是很充足,他看過比賽視頻,陸宵過全速彎和超車都很厲害。
蜂箱的損失,比他和陸宵礦工一天,可能不算什麽,但是這中間的感情價值差距天差地別。
陸宵願意陪他,說明陸宵也認為感情更重要。
孟雪圜收到紅色法拉利的那天,就暢想有一天能坐在陸宵跑車或者賽車的副駕。F1沒有副駕,但拉力賽有,他可以給陸宵當領航員,查閱路書。
咻——陸宵好會超車哦。
孟雪圜忍不住念道:“前方兩百米左轉,三百米處有限速拍照。”
陸宵聽着他一字一句跟随導航的清甜嗓音,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謝謝你,co-driver。”
孟雪圜被戳中了心思,鼓了鼓臉蛋。
陸宵:“是領航員的意思。”
路上節省了一半時間,兩人一起登機。商務艙正好只有他們兩人。陸宵換好衣服,提前跟空姐要了早餐,端過來放在孟雪圜的小桌板上。
孟雪圜下意識先看看有沒有水煮蛋。
陸宵狀似閑聊道:“其實陸家祖上從西南走出來的,從我太爺爺起舉家遷移到南城,後來年紀大了,太爺太奶又回到這裏養老,我小時候來過一段時間。我祖墳跟你老家很近。”
夠有誠意的暗示了吧。
孟雪圜的關注在于:“那你會說方言嗎?”
陸宵:“……不會。”因為他爸沈大公子留洋歸來,連母語都要複健,何況是方言。
為了照顧沈寧的語言系統,他爺爺奶奶不說方言,哪怕沈寧不在場。
相對的,沈寧也不說法語。
陸爺爺霸氣指示:家庭和諧從統一語言開始。
陸宵略微後悔,早知道當初去西南找太爺就該學一學,錯失了用方言跟孟雪圜爸媽拉近距離的好機會。
孟雪圜:“我也不會,只能聽懂。我學說話時,正好嚴抓校園推行普通話,爸媽怕我以後經常換學校,跟同學交流不來,還找了一個退休播音員教我說标準普通話。”
那時候族群就隐隐意識到,新一代終究要走出農村,走向世界,把播音員請到村裏,把所有小孩都送去學。
孟雪圜:“那個老師偷懶,一半時間讓我們看新聞聯播。”
陸宵猜到孟雪圜轉學的原因,父母工作變動,小孩子左右不了。他原諒孟雪圜不打招呼消失,但不能原諒他還沒認出他。
他都暗示到這地步了。
學齡前的播音老頭偷懶都記得,憑什麽幼兒園跟他一起吃雞蛋不記得!
飛機平穩降落時,氣流颠簸中,孟家好女婿陸宵終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第一次見家長,他什麽也沒買。
總不能在機場買特産禮盒吧?
他餘光一掃,看見一個煙酒專櫃,陸宵徑直走過去,道:“給我一分鐘。”
茅臺全部帶走。
孟雪圜意識到陸宵可能是想買見面禮,連忙拉住他往外走:“不用破費。”
陸宵不敢忤逆老婆,垂死掙紮道:“買點吧,我社恐,到時候見到你親朋好友,不至于空着手,還能分點煙寒暄兩句。”
就像那個村頭村尾通知婚宴的新郎,陸宵決定等他和孟雪圜結婚,一定要效仿分煙,很有派頭。一戶不落地把孟雪圜生活的地方走一遍,感謝這樣鐘靈毓秀的土地和人民,養出孟雪圜這樣純淨美好的人物。
孟雪圜抿了下唇,殘忍地告訴陸宵:“我們族長的工作重點是打造無煙村。”
他也不覺得陸宵哪裏社恐。
陸宵:“……”
好吧,學了一個沒用的知識。
孟雪圜:“我要去山上,要不你在酒店等我?”
陸宵:“不要,我叫了車,已經到了。”
兩個小時後,孟雪圜來到他爸媽放蜂的地方,滿山都是荔枝樹,開花期本應飄香,由于果農打了農藥,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澀苦。
随着孟雪圜抵達山腳,蜂後駕到,蜜蜂無心采花,翅膀震動出聲浪。
陸宵耳邊嗡了一聲,仿佛騰起一股巨大的聲浪,他四處望了望,只看見在枝頭繁忙的蜜蜂。
孟雪圜擡手摸了摸鼻子,道:“天氣要變了,蜜蜂準備歸巢了,不信你待會兒看。”
陸宵對孟雪圜判斷天氣的能力毫不懷疑,道:“山路濕滑不好開車,爸……伯父伯母遇到什麽委屈,我們趕緊解決了下山。”
蜂箱從山腳就有,沿着山道一直擺滿路旁。孟雪圜從蜂箱走過,蜜蜂聞訊歸巢,巢前掉落了一些昏厥的無辜蜜蜂。
孟雪圜越看越心疼:“荔枝場的老板違反合同,突然打藥,毒死了一批蜂。”
陸宵問:“你想怎麽處理?”讓果農滞銷很簡單,按住幾個收購商就行了。問題是孟雪圜怎麽想的。
孟雪圜道:“我祝他以後沒有蜜蜂給他授粉。”
蜂後言靈,言出法随。
縱然沒有蜜蜂,還有其他昆蟲,但是蜜蜂是最勤勞優質的媒介,其他昆蟲不得順便在葉子上産個卵。沒有蜜蜂,今年荔枝絕産預訂。
他說完,看着身邊的荔枝樹,荔枝樹也很無辜,年年開花待歸蜂,覺得這言靈有點過了,道:“算了,打官司吧,法院怎麽判就怎麽處理。”
陸宵笑了一下,心軟的人猶憐草木青,對大自然的饋贈都抱有感激和維護。孟雪圜都不舍得咒荔枝沒有蜜蜂授粉,更不會讓果子爛在地裏。
陸宵:“我給你介紹個律師争取最大的賠償。”
孟雪圜剛想說“不用,我們族裏有律師”,想了一下改變注意:“好。”
既然陸宵想跟他哥奪權,暫時又用不到他的工蜂,那林西蘭和柏鶴的身份還是不要暴露了。如果林西蘭幫族裏代理官司,很容易被上司察覺,進而查出他和自己的關系,再被懷疑已經通敵。
在蜂後下指示之前,工蜂只是個勤勤懇懇的打工人,被誤會很不好受。
陸宵很快看見一對中年夫妻,正在整理帳篷,準備拔營。
“爸,媽。”
“伯父、伯母。”
孟爸爸從蜜蜂回巢的動向就知道兒子回來了,抹了把汗:“幸虧你回來得及時。”
現在農藥氣味大,聰明的蜜蜂會繞過荔枝樹,先去遠的地方采集,逃過一劫。但等太陽曬一曬,藥味散開變淡,蜜蜂就會去采荔枝花,掉進陷阱。
目前,老板只冒頭了一次,說什麽他沒辦法,荔枝葉長蟲子了,然後當縮頭烏龜。
孟爸爸氣得要命:“長蟲子了你要打蟲藥提前說,我們可以把巢門關了,連夜運走。不就是因為開花期還沒過嘛!他怕我運走了授粉效果不佳,反正毒死的不是他的蜂!”
孟雪圜:“消消氣,咱們請律師告他。”
孟爸爸:“咱蜂箱裏這些蜂蜜都不能要了,這損失能不能算上去?”
陸宵接口道:“沒問題,伯父,我一定讓他悔不當初。”
孟媽媽嘟囔:“叫伯父啊?”說完,她自知不合适,看向兒子。圜圜讓他們當不知道領證這回事。
孟雪圜機智地跟陸宵解釋:“我之前說漏嘴了,他們知道我跟你協議領證。協議領證也是領,我媽覺得相當于法律上認個義子。”
陸宵從善如流地改口:“爸,媽,對不起,今天才來第一次拜訪。”
早知道他在孟雪圜爸媽心裏算半個兒子,過年就該跟孟雪圜回家。這下好了,禮數一點沒盡到,陸宵悔得腸子都青了,悔到胃疼肝疼。他因為強制愛心虛錯過的事情太多了。
孟爸爸不介意道:“你和圜圜工作都忙,我們也到處跑,沒事沒事。”
未中毒的蜜蜂收得差不多了,蜂箱開始裝車運走,打算先運到深山緩一緩。
陸宵幫忙搬蜂箱,力氣多得用不完,越來越令人滿意。
孟爸爸嘀咕:“小夥子很适合種田嘛。長得又好,難怪圜圜惦記。”
孟媽媽杵一杵老公:“你覺不覺得他眼熟?”
孟爸爸大大咧咧道:“我兒子對象,天天電視上演,我能不眼熟嗎?”
孟媽媽:“不是,感覺像誰家小孩……算了,跟你說不通。”
陸宵第一次到岳父家幹活,賣的就是力氣,還跟着孟爸爸一起跟車到了深山,把蜂箱卸下,配了解毒的甘草水灑在蜂箱上。
孟爸爸拍拍陸宵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孟雪圜和陸宵回來,好像蜜蜂中毒情況沒預想的那麽糟糕。
好兒婿,有福氣。
孟雪圜和媽媽先回縣裏的出租房做飯。
孟媽媽把米下鍋,接到老公的電話,“嗯嗯,放心,食材都有買,補得很。”
孟爸爸放心了,對陸宵道:“你辛苦了,今晚多吃點。”
……
孟雪圜眼睜睜看着他媽做了一桌子菜。
枸杞羊肉、海參炒山藥、蒜蓉牡蛎、韭菜炒蝦仁、涼拌木耳……司馬昭之心溢于表面。
孟雪圜:“……”
婚飛不成功好丢人噢。
都不用開口問,蜂後的婚飛狀态,族人都能感受到。
孟雪圜:“是我自己的原因,跟陸宵沒關系。”
孟媽媽:“我知道,就是普通朋友來了,媽媽也要做大餐。”
陸宵不知岳父岳母對自己的腎功能十分質疑,只覺得這一桌實在太進補。
補得他坐立難安,生怕晚上留宿時被二位發現他對孟雪圜的非分之想,明兒早上就被押到民政局離婚。
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痛失老婆。
孟爸爸低聲問老婆:“行不行啊?萬一是天生的,食補沒用,得看醫生。”
孟媽媽道:“不然還能咋滴?明明看着有感情,誰家兒子能跑過來這麽獻殷勤?”
有感情但沒成,天意弄人,兒子那麽辛苦,他們當父母,能做的也就這些。
孟媽媽熱情地給陸宵夾菜:“多吃點,有營養,小陸你太瘦了。”
陸宵只能照單全吃。
到了晚上,被安排和孟雪圜睡同一間房,陸宵果然更加坐立難安。
他憋了一會兒,想去洗手間,但卧室沒配,只有客廳有。
最關鍵的是,由奢入儉難,孟雪圜說過要幫忙,他就再也不想自己動手。
陸宵頂風作案,坐到看書的孟雪圜身邊,嚴肅道:“孟老師,你聽說過雛鳥情結嗎?”
孟雪圜放下裝模作樣的書,“嗯?”
陸宵指了指:“你是第一個碰它的,它現在只對你有反應。”
孟雪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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