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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進尺
“你如何證明?”
說到驗證, 餘婆子和餘全順都來了些興致。
若是這媒人真能證明,說明她的确有幾分本事,那她說的話還能信幾分。
葉惜兒的眼睛假裝在餘全順的身上轉了轉。
便一臉的凝重道:“餘大哥出生在醜時, 出生時因着在半夜,沒能及時請到穩婆, 餘嬸子難産了。”
“本應該是兩個孩子的, 可卻只活下來了一個, 另一個在肚子裏憋的太久下不來,所以出生就沒氣了。”
“那個孩子是餘大哥的雙胞胎妹妹。”
餘婆子聞言,頓時就僵住了身子, 眼裏都是驚駭。
餘全順更加震驚,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娘,眼睛瞪大如牛:“娘,可是真的?”
“我還有個同胞妹妹?”
餘婆子失去了反應, 她直直的看着媒人。
她是怎的知道的?
這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 這麽多年了, 只有她和老頭子知曉。
家裏的人, 誰也不知道當年還有這麽一回事,就連老大也是渾然不知的。
他們當時太過傷心,讓孩他爹趁着夜色,當夜就偷偷埋山裏去了。
外人都以為她那一胎只生了老大一個。
餘婆子覺得全身直冒冷氣,這個媒人是咋知道的?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有會掐算的本事?
她心裏開始對她有些敬畏, 對這種有本事的人, 他們可惹不起。
“老大, 你的确還有個妹妹,當年我懷的是龍鳳胎。”
餘婆子見兒子還等着她回答, 便也沒再隐瞞,過去二十幾年了,也沒什麽不好說出來的。
餘全順驚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他怎的從未聽爹娘提起過。
若不是今日這媒人說出來,他是不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他還有個同一天出生的妹妹?
餘婆子雖然承認了這媒人是有些本事的,但她對于要娶一個青樓女子進門的态度絲毫沒有松動。
只是說話的語氣委婉了些,沒有再說些污言穢語。
“小葉媒婆,你看,你就是再有本事,也改變不了那女子在青樓活了十年不是?”
“我們就是沒甚見識的鄉下人,從來沒接觸過那樣的人,更不可能把人娶回家放着了。”
“我們不管那些什麽和我兒子合不合的話,她那個身份,就不可能與我兒子沾上關系。”
“你看你還是請回吧,我們家窮,那女子吃穿用度的花費可能不小,我們家供不起。”
“她也不能甘願到我家來吃苦不是?”
“你說她若是嫁過來,日子過得貧苦,看見村裏的富戶過得滋潤,會不去動那歪心思?”
“她以前就是幹那起子事的,勾爺們的本事還不是說來就來,這樣的女子哪會有貞潔的想法?”
“到時候四處給我兒戴帽子,那我家豈不是成了全村人的笑話?”
葉惜兒聽了她這些話,心裏的怒氣蹭蹭往上漲。
先前她就忍了,現在她聽了這些話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是想促成這樁婚事,可也不能摁着別人的頭讓人家願意啊。
都說上趕着的不是買賣,現在搞得就像他們處在一個極其低微的位置。
讓人家嫌棄,讓人家挑剔。
強扭的瓜不甜,說親也不是去求着人答應,成就一段姻緣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歡歡喜喜,可沒有什麽高下之分。
葉惜兒最後一次把目光放在餘全順身上:“餘大哥,你的意思呢?”
餘全順很是幹脆的搖搖頭:“我不願意娶一個青樓女子。”
這媒人再有本事是媒人的事,幹他要娶的人何幹?
反正他就是不會娶那種地方出來的女子,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這種侮辱,吞下這口氣。
葉惜兒聞言也不再說什麽,幹脆利落的點點頭,就告辭了。
反正她也盡力了,說明這餘家也不是盧小青的緣分。
他們這樣的排斥和鄙夷,哪怕盧小青強行嫁進來了,恐怕也不好受。
就算後面日子好了起來,他們察覺到了娶盧小青的好處。
那也改變不了她前期要吃苦頭的事實。
還是算了吧,反正都失敗過這麽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葉惜兒和安福出了稻香村。
一路上都在心裏默默的自己說些勸慰的話安慰自己。
可盡管她再怎麽寬慰自己,說不氣餒是假的。
葉惜兒無精打采的坐在毛驢上一言不發。
安福一路上也不敢說話。
唉,沒想到說一樁媒還能這般艱難!
他都替少奶奶感到堵心。
——
葉惜兒被打擊的晚飯都沒吃多少。
“魏子骞,我難受......”
她難受的想哭,這次她都沒信心了。
甚至懷疑盧小青的婚事她搞不下來了。
她該如何跟盧小青交代啊。
說自己的能力有限,她的婚事自己無能為力?
葉惜兒雙手捂臉,不敢面對這樣的場景。
原來小葉媒婆也不是萬能的,掌握了這麽多信息也沒用。
即使擁有了這麽大的先天優勢,還是有搞不定的婚事。
那盧小青的姻緣在這裏是擺設嗎?
她的姻緣線都是有緣無分?
魏子骞見她在床上愁得直打滾,連拿她最喜歡的食物誘惑她,她也提不起勁。
他無法,只好坐到床沿邊,握住她白淨淨的腳丫,捏了捏。
而後發覺被這樣一捏她老實了許多,手上不自覺的就力道适宜的揉按了起來。
葉惜兒感覺到有人在按摩她的腳,拿開捂住臉的手,睜眼一瞧,男人的俊臉就映在眼睛裏。
“好舒服,相公,你的手還有這樣的用處呢!”
足底按摩,那是上輩子才有的享受了吧!
現下猛然感受到這種待遇,久違的差點讓人落下淚來。
“相公,你這樣一按我的心情好似好一點了。”
“我能不能提點小要求......”
葉惜兒一邊舒服的眯着眼睛,一邊得寸進尺。
“我梳妝匣有玫瑰香露,能不能再抹上些那個東西,潤潤滑滑的,按着更舒服。”
葉惜兒為了讓他答應,還坐起來靠近他,啄了啄男人的唇角,眸光潋滟似水,眼含期盼的看着他。
魏子骞見她心情好些了,勾唇笑了笑,心甘情願的去拿了什麽玫瑰露,抹在了女子腳上。
“躺好。”
葉惜兒喜滋滋的聽話躺好了,閉着眼睛享受着腳上帶來的舒服。
那雙修長有力的手,在她的腳上游走,時不時按到穴位處,舒坦得讓她全身放松下來。
空氣裏彌漫着玫瑰的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惜兒,那吳家那麽多兄弟不也沒找到媳婦嗎?你看看那盧姑娘能不能跟他們哪個兄弟搭在一起?”
就在葉惜兒意識模糊之際,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她頓時就一個激靈,眼睛睜開了。
對啊!這也是一個思路。
魏子骞還在床尾替她揉捏腳,她翻身就爬了起來,撲騰騰的過去抱住男人的脖頸,喜笑顏開。
“相公,你怎麽如此厲害,如此聰明,你就是全天下最棒的人!”
葉惜兒捧着他的臉就猛親了兩口,眼仁亮晶晶的閃着星光,眼睛裏像是暈開了一汪桃花水。
“魏子骞,你快把我腳上的玫瑰露擦擦,我要下去。”葉惜兒急切的喊道。
魏子骞去拿來擦腳巾給她擦幹淨,還沒等他收回手,那女子就迫不及待的下了床。
跑到書桌前坐下拿起筆就寫起了什麽。
見她又是這幅急如風火的樣子,魏子骞眼裏浮動着點點流光,薄唇微微上挑,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這女人,還挺好哄......
他也不打擾她,徑直去了耳房洗手。
良久,葉惜兒終于搞完了工作,眉開眼笑的爬上了床。
多日來的打擊已經解除,她對她的工作又有了新的方向。
明日她就去吳家坳走一趟!
沒想到魏子骞随口的這麽一提,倒是解決了她的大難題。
她把吳家幾個兄弟的八字都和盧小青的合了合。
令人驚喜的是,這個吳二牛竟然和盧小青合得上六成。
一般來說,姻緣能合到五成,就算是能成親的姻緣。
雖比不上那些契合度極高的,但兩人一輩子過日子,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差錯。
之前她就優先找的是與盧小青高契合的對象,可......唉......
魏子骞已經躺在床上了,手裏拿了個女子平日裏消暑的蒲扇,懶懶散散,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
他半阖着眼睛,見女子臉上藏不住的喜慶,就知道這事兒有門。
他也不問,在她向他撲來時,手一伸,就攬住了她的腰肢。
葉惜兒趴着男人身上,去親他好看瓷白的側臉,又親他的嘴唇,下巴。
最後一路沿着向下,親在了男人的脖頸和喉結上。
暧昧浮動,情.欲蔓延,空氣裏充斥着旖旎的氣息。
男人仰躺着,任由女人在他身上四處游走,所到之處星火燎原。
他的手扣住她柔軟的細腰,掌心時不時将她按向自己,使其緊緊相貼。
葉惜兒的手,摸進了男人的衣襟裏,寸寸劃過塊塊分明又緊實的腹肌,這裏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勁瘦的腰部線條流暢,沒有絲毫的贅餘,結實有力,仿佛蓄積着猛烈的爆發力。
葉惜兒愛不釋手,迷戀着手上的觸感。
“魏子骞,我好喜歡你呀......”
葉惜兒在男人的鎖骨間親了兩口,又稍稍擡起頭來,對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女人句句直白的話語甜軟的落在魏子骞耳裏,聲音微微嬌媚,直接勾住了人心。
魏子骞不再等待着女子的寵.幸,反客為主,抱着她翻身,彼此掉了個位置,掌握了主動權。
床帳飄飄蕩蕩,冰盆裏的冰漸漸融化,化成了一汪春.水。
意亂.情.迷間,男子的聲音沙啞惑人,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貼着耳朵灌入:“惜兒,惜兒......”
夏夜,月白如雪,有隐約的蟬鳴聲。
長夜漫漫,夜風幹燥,海棠院裏的花朵靜靜吸收着彎月瑩瑩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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