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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 淤痕
    沈玥如饶有兴致地看着祝鸢的脸。

    其实也不是特别像,只是眉眼之间给人的感觉有点相似,不同的是苏梨要妩媚许多,而祝鸢则要清冷一些。

    其实相比之下,沈玥如倒还要更喜欢祝鸢一点。

    昨天在池家吃饭,苏梨无论聊什么话题都能把话题引到池景行身上,那些曾经和池景行的所谓回忆,都快把沈玥如听吐了。

    从前只是听家里的长辈们说池家这两兄弟和苏梨的一些八卦,正儿八经自己接触下来,实在是让沈玥如头疼。

    比起池景行,似乎苏梨更加在意那些过往。

    可当初抛弃池景行的,明明是她自己不是么?

    沈玥如懒得去猜其中的弯弯绕绕,她争家产都累得要死了,要是以后回到家又是另外一个战场,沈玥如光是想想就累。

    “我马上就要走了,”沈玥如撩了撩头发,“其实我从前真挺不喜欢你的,但是相比池家那个苏梨,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可爱一点。”

    祝鸢没忍住笑出声:“为什么不喜欢我?”

    沈玥如想了想:“因为你当众让我下不来台。”

    祝鸢也很诚实地说:“那时候我有求于池景行,只能讨好他,不小心拿你献了祭。”

    沈玥如问:“那现在呢?”

    祝鸢没理解:“什么?”

    “那现在呢?你留在他身边,是因为有求于他,还是别的原因?”

    祝鸢明白过来以后,就没说话了。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她总觉得,在沈玥如面前说是因为自己喜欢池景行,有些说不出口。

    好在沈玥如是个特别会看人脸色的人。

    她随意地笑了笑。

    “我随便问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下周的航班飞欧洲,正式接管我家在欧洲那边的产业,”沈玥如笑得很自信,也很从容,“欧洲那边,是池少帮的忙。他帮我在那边搞了点事儿,我爸妈没辙,只能我过去解决,我要是在那边做得好,以后回来,我弟不一定能争得过我。”

    “所以我配合他演了一出戏,他帮我搞定家产,我陪他在池家演戏,”沈玥如耸了耸肩,“你不知道,池夫人真的很难搞。”

    祝鸢看着沈玥如,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除夕那天,她会去池家吃饭。

    没过一会儿,沈玥如接了个电话,简短地说了两句之后,她拿起外套站起来。

    “好了,祝小姐,今天来这一趟,我也算是给池夫人交了个差,”沈玥如看着她说,“给你最后一点建议吧,如果你想安心留在池少身边,最省心的方式就是无视苏梨,别因为她故意搞出来的什么动静就拈酸吃醋,这样就正中她下怀了。”

    “像她那样的女人,我爸身边都不止一个,惯会四两拨千斤,最喜欢惹得别人鸡飞狗跳,把自己摘在一边隔岸观火,只要你不理她,她就对你没辙。——除非她真能豁出去红杏出墙,那我确实佩服。”

    祝鸢笑了笑,她其实挺佩服沈玥如的,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只和苏梨见一面就看清了本质,而自己好几次险些吃了她的暗亏。

    “你为什么要帮我?”祝鸢最后问。

    沈玥如挑眉一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实在看不惯苏梨那个样子,相比之下,我还是希望你赢。”

    沈玥如拉开房门,顿了顿,回头对祝鸢明媚一笑。

    “一切顺利,祝小姐。”

    “谢谢,”祝鸢说,“也祝你万事顺利。”

    -

    一直到下午输完液,祝鸢差不多退烧可以回家的时候,她都没等到池景行。

    中途她打过一次电话,但他没接。

    祝鸢心想他可能有事,也没多想,却没想到一回家,竟然发现池景行在家里。

    她一怔,走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景行没理她。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闭着眼睛,很明显地皱着眉。

    祝鸢以为他是在睡觉,没听见她说话,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胳膊。

    “别睡在这儿,要是感冒了……”

    不等祝鸢的话说完,身旁的池景行猛地睁开眼睛,反手便按住了祝鸢的手,身体急速地压了过来,直接把祝鸢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祝鸢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时,池景行压在她的身体上面,一双眼睛黑得吓人,紧紧蹙着眉,眼神冷淡地看着她,浑身都充满了狠厉的气息。

    祝鸢的心跳有些快,她微微喘着粗气,看着有些反常的他,忽然,她的视线被什么吸引了。

    池景行的左眉骨上方,有一道紫青色的淤痕。

    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

    祝鸢抬起手,却被池景行抓紧了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之间,祝鸢静静地看进了池景行深邃的眼底,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几秒钟。

    祝鸢重新抬起手,纤细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那道淤痕。

    池景行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但他终究没有再阻止祝鸢。

    他的眼底情绪深沉得可怕,祝鸢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边轻声开口问他。

    “痛吗?”

    池景行没有回答。

    良久,池景行放开她,重新坐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祝鸢也缓缓坐起来,看了他一会儿后,她走去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一个鸡蛋出来。

    十几分钟后,祝鸢拿着鸡蛋走出来,一边剥一边说:“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我爸爸就用鸡蛋给我敷。”

    她剥好鸡蛋,看了池景行一眼,将鸡蛋轻轻放到了池景行的眉骨上。

    恍惚之中,池景行似乎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祝鸢刚和他在一起不久的时候。

    他那时也是在池家受了点伤,回来的时候,她也是和现在一样,什么都没问,只是给他安静地擦药。

    那时候的她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事不该问。

    可她现在依然没问。

    池景行掀起眼皮看着她,她的脸很近,他莫名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打开浴室门看见昏迷在水中的她,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秒。

    他忽然用力扯住了祝鸢的腰,将她的身子拉了下来,随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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