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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你现在还没给我钱,是白嫖我呢”
    时茭假装干活。

    从纸箱里拿一根细长纸条,随意瞄一眼,然后丢掉。

    这个工作枯燥且乏味,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纯属走个过场。

    他现在惦念的是秦郅玄桌子底下的文件。

    午饭前,时茭做完了工作,就准备找时承言结钱了。

    时承言正在赶新的规划方案,忙得脑袋都快埋电脑里了,烦闷得抓耳挠腮。

    “没找到吗?那就有点棘手了。”

    “没有找到。”

    时茭摇头,乖乖站在时承言身边,摊开两个白白嫩嫩的手心,然后满眼期待的盯着时承言。

    乌眸杏眼里装着浩瀚星河。

    时承言拉开抽屉,摸出钱包扔给时茭:“自己拿,不许乱花。”

    时茭在里面摸了两千块,嘴巴都要笑咧了。

    有钱啦~

    笑吟吟的回到顶层,秦郅玄也恰好处理完上午的工作。

    钢笔帽“啪嗒”一盖,挺拔的背脊就松弛懒洋洋的靠在靠背上。

    “这么高兴?”

    因为多了一笔钱,时茭瞬间有了底气。

    傲娇的朝秦郅玄歪了歪,然后从裤兜里捻出来一张一百块,炫耀给秦郅玄看。

    “呐。”

    “干一上午,时承言就给你开一百?”

    话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揶揄,似乎在表达时茭被时承言压榨的不满。

    时茭最近没犯错,也不惯着秦郅玄了,当即将眉心拧成小山,怼了回去:“一百很少吗?已经很多了好嘛?”

    他在现实世界,有时候一天工资还没有一百呢。

    他自然没说时承言给了两千,怕秦郅玄跟那些说给孩子保管压岁钱的大人一样,给他收缴了。

    时茭努努嘴,扬起下颌轻蔑了回去:“而且,你之前不也一天给我一百吗?”

    “你现在还没给我钱,是白嫖我呢!”

    他完全忽视了秦郅玄每天养他花了多少,也只知道没到自己手里,就相当于没有。

    就比如那辆帕拉梅拉,那些珠宝首饰,还有茶壶。

    都不是现钱,他转手不了,相当于自己没钱。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穷鬼。

    时茭捏着手里的一百块,眼底泛滥着莹亮剔透的碎光。

    他的眼睛很好看,濯濯潋滟,稍不注意,就勾人深陷入万丈寒潭中。

    还让人甘之如饴。

    “今天我请你,我们去外面吃吧。”

    一百块能吃的东西不少,时茭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都腻了,带着秦郅玄到了小吃街。

    时茭啃了两个爆辣的鸡腿后就辣得直吐舌头,自个儿在那儿哈气吐气。

    细腻如瓷的皮肤上满是大汗,鼻尖都沁了粉,小舌粉嫩,嘴唇更是红艳得堪比熟透的樱桃果子。

    带着撩人低劣的涩意。

    秦郅玄就给他扇风,用湿纸巾抹汗,喂酸奶,照顾得无微不至。

    却也忍不住自己骨子里腹黑的属性,嘴巴犯贱:“小狗才爱吐舌头。”

    时茭朝秦郅玄翻白眼做鬼脸,滑稽得惹人发笑。

    秦郅玄不要太爱,笑如春山烂漫,霜雪消融。

    时茭真的太像小猫小狗了,那种小小的,又漂亮乖巧的,没杀伤力,像是没长大,嗷嗷待哺。

    时茭:“禽兽才会整天欲y求不满。”

    他觉得自己被秦郅玄气得,嘴皮子都利索了。

    要放之前,自己都不敢大声跟秦郅玄说话,都是被恐吓的份儿。

    吃完午饭后,秦郅玄要带着时茭午休一段时间,时茭正好补早起没醒完全的困意。

    午休过后,时茭从床上起来。

    拉着帘子的室内一片昏暗,枕边早已经没了秦郅玄的踪迹了。

    时茭穿鞋下楼,发现人也没在办公室。

    “秦郅玄?”

    办公室很大,两层楼呢,他还是叫了几声。

    确认秦郅玄没在办公室后,时茭才狗狗祟祟到办公桌旁。

    双膝跪在地上,弯腰撅屁股在地上找昨天不小心掉地上,又被他踢到桌子底下的文件。

    时茭摸出来后没立刻起身,而是又警惕的瞄了一眼。

    然后将文件塞在他的肚子里,用衣服遮挡住。

    “我藏起来。”

    “秦隐应该会心疼时承言的吧?”

    时茭能想到给时承言制造困难的法子,就是把时承言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大夜的合作方案藏起来,让时承言再辛苦熬几个大夜。

    可肚子里这东西是烫手山芋,时茭不知道该怎么藏。

    “藏回家可能会被秦郅玄发现。”

    “还是放我工位上吧,要是被人发现,就说不小心拿错了。”

    时茭捂着肚子出了办公室,和我小心谨慎。

    他的工位是角落,相对隐秘,摄像头只能照到他上半身,恰好给时茭行了方便,让他把东西从肚子里拿出来。

    陈锦桉从电梯下来时,时茭还是慌了好几个瞬间的。

    他怕把做贼心虚写在脸上,就抗着压凶瞪陈锦桉,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快速放好。

    【z:晚上哥哥来接你去吃饭,新华街开了家新的餐厅,味道很好的。】

    【时在焦绿:好。】

    秦郅玄回来时,一听到晚上时茭要和时远洲去吃饭,就是一整个阴翳诡煞。

    要被偷家了呀!

    秦郅玄冷哼,眉梢轻抬,眼底的冰冷跟淬了毒一样:“跟他有什么好吃的?”

    时茭撇撇嘴,眼睑轻掀,腹诽:跟你更没有什么好吃的。

    蓦地,男人又顷刻间变脸,谄媚得殷勤。

    秦郅玄抱着时茭的腰,缠人得紧,诱哄着时茭:“乖,你想吃我带你去吃不行吗,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去?”

    “你跟他说你不去了,我们俩去吃。”

    “吃完东西再带你出去玩儿,今晚有山顶露营,还有车载电影,宝宝想去哪一个?”

    时茭觉得秦郅玄这个男朋友好粘人呐。

    每天和自己待在一起,秦郅玄都不会觉得腻歪吗?

    “不要,我就要和我哥一起去吃饭。”

    时茭嘟了嘟嘴,精致到拨人心弦的眉眼微蹙,咕哝似的抱怨:“你不能总管着我,我也是有自由的,不是你的附属品,这是畸形的恋爱关系。”

    一听到“自由”二字,秦郅玄就觉得时茭已经远离了他,将他丢弃在亿万斯年之外。

    面如雪色般寒冽的男人眸底转瞬即逝幽暗。

    自由吗?

    他只想永远将人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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