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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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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最後在她的強烈抗議下孟歲檀才松口午飯後便把她送回去, 寧離支着腦袋癱在床上,一會兒哼哼唧唧的說手疼一會兒說自己腿酸,要麽就是指揮他倒水, 。

    他脾氣一改往日冷淡漠然的樣子, 就算是在處理公務也會依言親自為她做事,寧離嘗到了甜頭,就算是在家中也沒人這麽對她百依百順, 而她又是一個蹬鼻子上臉的人。

    她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再醒時已過午時,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而孟歲檀還在桌後不急不慌的翻書看,寧離一邊穿鞋一邊質問:“你怎麽不喚我。”

    “你有起床氣, 若是睡不足,豈不又要生氣。”他振振有詞, 寧離無言以對。

    “我要回去了,你送我。”

    她把大氅抛給他向外走去, 孟歲檀随後跟上, 懷泉早就備好了馬車, 寧離便鑽了進去。

    “聖上已為太子擇選太子妃, 過兩日是東宮大婚典禮, 我大約會忙些時日, 若是有什麽事叫人來東宮尋我。”他仔細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寧離心不在焉的敷衍。

    忙啊,忙好, 她偷偷松了口氣,孟歲檀把人送到府門前便離開了, 寧離回了府,阿寰和丘晏在園子裏散步, 見她回來笑着打了招呼。

    寧離現在見誰都心虛,沒多說便回了院子。

    孟歲檀并未再回宅子,而是回了孟府,恰逢孟歲璟和孟令臻相攜出門,二人見到孟歲檀後忙恭敬行禮:“兄長。”

    他神色愉悅,便罕見詢問:“作何去?”

    自寧離離開,孟歲檀已經許久沒搭理二人,或者說沒再搭理衆人,這還是第一次關心他們。

    孟令臻受寵若驚,磕磕巴巴道:“兄長,孫閣老家置辦了賞花宴,邀我們去參加。”

    孫閣老,是了,謝昶下臺後聖上新封了閣老,孫家的女兒便是聖上為太子選的太子妃,他微微颔首:“早去早回。”

    言罷便繞過二人離開了。

    孟令臻拐了拐孟歲檀:“兄長今日怎的好端端的這麽高興,許久未見過他這般高興了。”

    孟歲璟亦感嘆:“是啊,說不準好事将近。”

    思及先前聽到的話,孟令臻身子僵了僵,小聲問:“兄長真的要娶寧離啊,分明先前……也不是這樣,我與她的梁子甚大,想來她也不願同我共處一個屋檐下。”

    孟歲璟嗤笑:“兄長才不願叫寧離回來,要我我也不願,你別多想了,今日你的夫婿也來,好生促進感情,把你那臭脾氣收斂些。”

    孟令臻一聽孟歲璟又開始說教,有些不滿:“怎的你如今跟兄長一般。”

    ……

    接下來的半月,孟歲檀确實如他所言,忙的沒有空來見她,但時常的點心、吃食、首飾倒是送的越來越勤,甚至阖宮都曉得他們二人的事,但凡路上遇見個官員都會笑眯眯的看着她。

    剛開始寧離還羞憤不已,後面已經習慣了,再者孟歲檀許久不出現,她又樂的清閑,沒了那麽大一個黏糕自然渾身松快。

    但是很快她就隐隐有些不适,總覺得缺少了什麽,她也沒在意。

    随着時日越來越長,孟歲檀還是沒出現,寧離開始胡思亂想了。

    随之而來的氣悶,連雲黛都問她怎的這幾日不大高興的樣子,寧離只是勉強笑笑,沒說什麽。

    只是今日倒是來了位罕客,高氏帶着宿朗和宿泱來徐府看望寧離,寧離已經許久未見他們了,不見還好,見了不免就有些想念。

    “阿娘來了,自我回來,也還未去看望,阿娘不知道吧,我升職了。”她笑嘻嘻的樣子全然不似以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叫高氏看了又是感慨又是歡喜。

    “好,好,阿娘已經知道了。”高氏摸了摸她的臉,寧離陷在高興中,這才發覺高氏似乎老了不少,眼角多出了許多細紋,兩位孩子也默不作聲。

    “阿娘,怎麽了?”寧離笑意緩緩收斂。

    “你大約還不知道,元陽伯勾結庸王,只是宿謙扶持太子有功,聖上念在有功,并未牽連元陽伯府,前幾日,獄中傳來消息,他走了。”高氏笑着說,但眼眶卻是紅的。

    寧離垂下了手,輕聲問:“阿娘可還記得爹爹。”

    高氏愣了愣:“自然記得。”

    “我從未讓阿娘作出過選擇,只是我也知道,阿娘只是個弱女子,這些事原本不應該怪你。”她嘆息了一聲,輕聲說。

    寧絮離開,高氏能毫不猶豫的抛棄,如今元陽伯離開,高氏卻為他紅了眼眶。

    “不是這樣的,皎皎,阿娘只是……他并未有害過你父親,他也是被利用罷了。”高氏勉強解釋着。

    愛與不愛,一目了然,寧離想問她,爹爹當初對她也不差,要什麽給什麽,二人相敬如賓,她理解高氏為了生存離開,卻不理解為一個後來的,不那麽在意她的男人而難受。

    她不想再多說什麽:“我知道了,阿娘走罷,我累了。”

    高氏欲張唇解釋,但觸及到她疲累的神色,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宿泱想去牽寧離的手,但是宿朗朝她搖了搖頭,宿泱還是收回了手。

    高氏離開後,寧離垮着臉癱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她這時竟有些想孟歲檀了。

    本來習慣性的要忽視,但是卻鬼使神差的起身:“阿喜,備馬車。”

    孟歲檀剛從大理寺出來 ,他想加快進程,在太子大婚前便把寧絮的案子查明白,屆時給寧離一個驚喜,也好順理成章的提下一個進程。

    懷泉湊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孟歲檀臉上一閃而過詫異。

    他當即吩咐馬夫:“去松雲巷。”

    馬車拐道離開,停在宅子門前,他下了馬車,腳步細瞧還有些倉促,管事的上前說小娘子在寝居歇息。

    孟歲檀便放緩了腳步,輕輕推門而入時帳子裏有一團鎖在薄被中,散發着清淺的呼吸,他輕手輕腳的湊近,掀開薄被,露出一掌睡得酣甜的臉來。

    他神情隐隐有些動容,喉頭微微滾動,俯身輕輕一吻落在她臉上,這一吻叫本就淺眠的寧離幽幽轉醒,随後雙手勾上個他的脖子。

    孟歲檀便順勢抱着她,讓她埋在自己懷中。

    熟悉的藥香讓她徹底安定了下來,他的懷抱總是讓她很舒服,忍不住像個兔子似的越拱越深,恨不得嵌入。

    “怎麽了。”他沉聲問。

    “沒什麽,你幹什呢去了,怎麽許久人影都不見。”大約是沒睡醒,真話都暴露了出來。

    淺淺的笑意劃過眼眸,這種被需要感讓他很滿足,便忍不住輕啄悶的溫熱的唇。

    過了一會兒,她清醒了,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麽,有些懊惱,遂正襟危坐的起身,還矜持的抻了抻衣裙,施恩一般:“給你個機會讓你見我罷了,若是不願走就是了。”

    孟歲檀順着她說:“不敢,自然願意。”

    這還差不多,寧離頗為美滋滋的哦了一聲,孟歲檀撫着她的發絲:“今日可是發生什麽不高興的事了?”

    寧離想到高氏,悶悶撇了撇嘴,竟也放下心防緩緩訴說今日的事。

    “說不怨是假的,我沒有怨她抛棄我,我只是怨她已經忘記了我爹爹。”她趴在孟歲檀胸口喃喃。

    “關于你父母的事,你亦未問過你的母親是如何想的。”孟歲檀實在的說。

    寧離說這事只是為了得到他的哄誘,并非客觀的評價,故而對他的态度有些不滿,便起身語氣不大好:“你倒是知道。”

    孟歲檀也沒生氣:“我自然不知,但只是說實話罷了。”

    實話,寧離冷笑一聲,頗有些無理取鬧:“若是你死了,你希望我忘掉你是嗎?”

    “自然不是,只是這是兩碼事。”孟歲檀蹙着眉,有些不悅,不滿她怎的好端端這般說。

    但寧離已經怒氣湧了上來,這些日子的消失加上他的态度,讓她沒來由的生氣,她覺得這不是她想要的,這麽一想,便隐隐後悔自己草率的交付。

    越想越生氣,寧離胸膛起伏了幾下,立刻翻身下床,孟歲檀自然不會允許她走,锢着她的胳膊說:“去哪兒?又怎麽了?”

    他語氣不大好,實際上并非故意,只是着急,但寧離卻誤以為他不耐煩,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我沒怎麽,少管我。”

    孟歲檀怔了怔,不明白她好端端的發這麽大的火。

    愣神間,寧離已經穿好了鞋離開了。

    往外奔走的間隙,她想,今日就不該來這兒,遂越想越委屈,叫車夫把她送回了府。

    懷泉有些無措,也不敢伸手攔,随後追來的孟歲檀撫了撫額角:“備馬,我去瞧瞧。”

    患得患失的寧離坐在馬車上委屈的直掉眼淚,細數了孟歲檀的重重惡劣跡象,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被辜負,決定二人再也不要見面。

    她下馬車後被虞少淵叫住:“皎皎。”

    她喪氣的擡頭:“師兄。”

    “布行新紡了一批布,你手藝好,去鋪子中幫忙瞧一瞧怎麽修改花色呗。”

    寧離雖心情不好,但也知正事要緊,便點了點頭,沒回徐府,便跟着虞少淵走了。

    又急又擔憂的孟大人恰巧看見二人上馬車的背影,心頭的不悅愈發翻滾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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