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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孟歲檀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靠了過去,唇貼着她的耳朵:“你身上好香。”
溫熱的氣息撲在寧離的耳後,她躲着不想讓孟歲檀親, 便往後一仰, 卻被孟歲檀捏着後頸不讓動,她不适的皺着眉:“你做什麽?”
他抵着她的額頭,輕輕笑了笑:“今日去哪兒了?嗯?”
寧離愣了愣, 心裏頭琢磨他這話的意思, 她試探問:“怎麽這麽問。”
“皎皎身上一股膩人的味道, 是去了香坊還是胭脂鋪?”
寧離心裏莫名發虛:“我……是去了一趟胭脂鋪,怎麽了?”她故意作出疑惑的模樣,似是對孟歲檀的反問而感到奇怪。
言罷她有些不大高興:“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怎麽樣倒開始管我了。”她推開了孟歲檀,提着裙子趿拉着鞋便要往外面去, 恰逢管事的提着點心回來了,寧離便接過點心跑到了園子中。
孟歲檀并未被她嬌縱的脾氣惹得什麽都不想, 反而淡定的叫了懷泉去查她今日的行蹤, 而後再去了園子, 寧離把那點心掰成小塊随意的扔到水池裏喂魚, 滿臉心不在焉。
今日她本就心情不大好, 還無端遭到了孟歲檀的懷疑, 雖說她确實去了南風館,也問心無愧, 但也不想叫他知道,這樣豈不一點隐私都沒有。
這麽點小事懷泉查的很快, 饒是他也滿臉僵硬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孟歲檀臉色淡了些許:“說。”
“小娘子……小娘子去了京城的南風館, 見了一位叫竹青的公子,還贈了一幅畫。”說完他低下了頭,不敢看孟歲檀的臉色。
果然,孟歲檀原本極淡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他倏然響起在畫院時寧離說過他們會去南風館找人來人體描摹,不難想象她……
砰的一聲,捏在他掌心的瓷杯碎成了幾塊,懷泉心驚膽戰的上前查看他的掌心,卻被孟歲檀拂開。
“沒事,你先下去吧。”仍舊是平靜無波的話,讓人瞧不出喜怒,毫無察覺的小女郎還在遠處逗弄池子裏的鯉魚玩兒。
“主子別生氣,興許小娘子是有什麽正事去。”他膽戰心驚的解釋。
孟歲檀當然是知道為了正事,不然若是有什麽私事才出了大事。
“我知道。”
懷泉見他沒發怒更擔心了,畢竟把一個瓷杯生生握碎,那得氣成什麽樣,懷泉琢磨着該怎麽給寧離通風報信,奈何孟歲檀盯得很死,他只得站在一邊兒。
寧離玩兒了一會兒很快就沒興趣了,她升為藝學,雖已不需要同畫學生們一起作畫練習,但也要随時待命,得待诏的召喚。
眼瞧着天色不早了,她趿拉着鞋跑向孟歲檀:“我要回去了。”
孟歲檀卻淡淡一笑,輕輕探手把她發間的樹葉拿掉:“今夜不若就留宿這兒,我叫人去徐府說一聲,就說你住在雲黛家,要同她切磋畫技。”
饒是寧離也覺得這借口拙劣,更別說二人才剛剛這般,進展未免太快,便搖頭:“不行,我不住,祖母若是知道了,定會責罵我的。”
孟歲檀卻握上了她的手腕湊近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睫毛輕顫,堂堂高嶺之花竟一副勾人的模樣。
寧離呆滞在原地,被他的話驚呆了。
“怎……怎麽突然這樣,不大好吧,我還沒準備好。”她背過手去,驚慌失措,玩玩沒想到孟歲檀的嘴中會說出這種話,太羞恥了,不行,不可以。
“這需要準備什麽,小寧大人妙手丹青,定能作好的,何況這也不需要給旁人看,嗯?”低沉的聲音誘哄着她,寧離可恥的動心了。
她想到了竹青的話,享受當下,便咬着唇點了點頭。
孟歲檀幽深的眸子閃爍着微微暗光。
他特意叫一個面生的婢子去徐府遞消息,幸而徐老夫人也沒起什麽懷疑,夜涼如水,主屋內燃着燭光,藕荷色的紗帳在昏暗的環境中增添了一抹雅色。
寧離用狼毫開筆,輕輕蘸取顏料提筆落在細膩緊實的軀體上,如山巒般起伏的身軀寬闊結實,卻不似武将那般誇張,反而很有美感。
他的膚色足夠白,顏料在上頭顯色足夠亮。
微微的癢意在脊背游走,寧離全心投入畫作中,按理說在人身作畫,無非是選擇什麽麒麟啊、朱雀等聖獸作圖,不過她選的是紅梅。
殷紅的梅花落在前胸後背以及脖頸,紅白強烈對比,突出了奇異之色,他喉結輕輕滾動,紅梅似乎活了起來(這是真的在畫梅花,人體彩繪)
枝頭繼續四處延伸,亵褲松垮,系在窄腰處,寧離在他胸前繼續落筆,梅花融合進了枝丫,構成一副折枝圖。
差不多了,她本欲停筆,卻被孟歲檀捏着手腕,不急不緩的繼續畫。
她詫異問:“你做什麽。”
“怎的不繼續畫了?”他聲音暗啞,低垂着頭眼神極為傾占。
寧離紅了臉,雖說孟歲檀已經脫至如此,可她身上的外裳還完好,她欲掙脫:“不畫了。”
這人真是,怎的變成這副厚臉皮模樣。
“皎皎可曾給那位竹青公子也這樣畫過?”突如其來的發難成功的讓寧離僵住了身。
她霍然擡頭,瞪圓了眼:“你跟蹤我。”
“并無。”他沒多解釋。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她氣得推開了人。
瞧她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孟歲檀眼色沉了沉:“我想知道便知道了,你身上氣味實在難聞,難以掩蓋,要怪便只能怪自己沒有遮掩一番。”
竟是這兒露餡了,寧離呆呆的看着他。
“所以,皎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孟歲檀逼近問。
“現在是這個的問題嗎?重點是你未經過我的允許便去徹查我的行蹤,孟歲檀我跟你說,這事沒完。”她倒打一耙,占據道德最高點指責他。
查她便罷了,還敢質問她,寧離覺得二人八字還沒一撇,憑什麽事事都要告訴他,她就是這麽有反骨,摔了筆冷着臉就要離開。
誰曾想到她突然被人扛起了身,整個人天旋地轉被孟歲檀抗在肩膀上。
“你做什麽,放我下來。”她捶打着他的腰背,方才的顏料已經幹枯,花朵仍舊赤豔,在雪地中傲骨淩淩。
然後她就被扔在了床榻上,拽着腳腕往前一拖,寧離被他這副架勢吓住了,動都不敢動。
“若我不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他咬牙切齒的問。
氣得額角青筋都爆了起來,寧離心驚膽戰的不說話,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
随即她察覺到了明顯的變化,震驚的瞪大眼睛:“今日……今日你毒發的日子,懷泉呢?你可喝藥了?”
“沒有,你便是我的藥。”說完這句話他就俯身親了下去,堵住了她嗚嗚叫的唇,寧離後悔也來不及了,沒想到這人色膽包天,竟真的敢這般,脊背的紅梅徐徐綻放,綿延起伏,美到極致。
她很快腰帶就被解開了,滑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掐着細腰盈盈一握,他上頭到極致,眼眶都紅了,大掌握着腳腕,上面留下了可怖的指印。
一刻鐘後
“痛死了。”一聲痛呼寧離的腳丫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徑直讓他險些狼狽摔下床,孟歲檀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寧離驚懼的裹好衣裳:“不來了,不來了,太可怕了。”
孟歲檀拿過床頭的膏脂,氣息不穩:“乖,過來,再試試。”
任她再怎麽抗拒,都被撈了回去,這次被孟歲檀抱在懷中,一直輕柔的安撫,沒了方才的強硬,寧離抽抽噎噎勉勉強強的接納,但還是耗費了半個時辰。
“好了好了。”他吻着她的額頭,溫柔又憐愛的同時卻做着下流之事。
不多時,抽噎沒了,寧離被裹挾進了紅梅林中,四處游走,毫無落腳之處。
“喚我什麽?”
原本寧離還倔,咬着唇死活不開口,但孟歲檀自然有別的法子治她,沒多久她就投降了,“阿兄。”寧離乖乖的輕聲喚。
“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了,那種男子可有我好?”
“皎皎,你可畫過他?”
“還有一處沒畫,明日也添上可好?”
聽到這種令人羞恥的話,寧離捂着臉不想面對,這都什麽跟什麽,但索性都被誤會了,她也沒法子說出口她去那種地方的目的。
折騰了大半夜,寧離最後昏了過去,她發誓明日要遁逃,半個月,不,一個月絕不見孟歲檀一面。
翌日醒來時,她已經被收拾幹淨了,身上穿着幹爽的衣裳,躺在幹爽的被窩中,渾身……舒爽,似乎在溫泉中跑了一宿,雖然手腳酸軟,卻沒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她撩開簾子,嗓子有些幹疼,想去尋些水喝。
下一瞬,水杯遞到了嘴邊,孟歲檀輕扶着她的背:“已經給你去畫院告假了,今日好好休息。”
他聲音沒有一絲的疲累,反而神采奕奕,寧離卻警惕的說:“不必,我覺得身上并未有不适的地方,我還是回去罷。”
似乎猜到了她什麽心思:“今日送你回徐府,接下來幾日我都會去接你,若是你不在,我身上這幅畫倒是可以叫徐老先生瞧瞧。”
竟然威脅她,寧離氣得不行。
見她的模樣實在可愛,孟歲檀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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