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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寧離在這一句話落下後, 懂得了他的意思,驟然間綻開了笑意,白皙的小臉閃着動人的顏色, 櫻唇上揚, 月牙眼乍如春華耀目,面龐止不住的浮現喜色。
她雙手接過禮冊,揚聲說道:“多謝大人。”
她明白孟歲檀在補全她最“重要”的遺憾, 寧離恍然感嘆, 若是二遲一些相遇, 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但可惜,沒有如果。
畫院的衆人圍上來恭賀, 孟歲檀看着被人群圍簇的她,心頭微微發軟, 同時更為強烈的渴望生了出來,他像是溺水之人, 手邊的浮木近在咫尺。
“皎皎。”他輕聲喚道。
身在人群中耀眼的寧離笑意未斂, 她回過了頭眉目微挑, 似是在問他怎麽了?
但是身邊的聲音太大, 蓋過了孟歲檀的聲音, 只有一張薄唇開開合合, 寧離并沒有聽到什麽,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但最後她還是沒有聽到。
孟歲檀也沒有失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還有公務要忙, 便沒有同她道別離開了畫院,東宮忙成一團, 大理寺對庸王審訊,他特意去同負責授禮的官員協調,得來親自幫她授禮的機會,也算全了三年前未滿足她心願的遺憾。
下值後,寧離歡天喜地的回府給徐老夫人和徐秋錦看,她在二老面前轉着圈圈:“祖父祖母,我升官了。”
她把印玺和禮冊遞給二老,徐老夫人愣愣的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樣,寧離背着光,那面容似乎與多年前的寧絮重合,氣意風發的跑了進來:“師母,我要做官了。”
與那時不一樣的是,徐秋錦把畫卷砸到了寧絮的臉上,暴怒的吼了他一通,而今,全然不一樣的心态,他們二人已然後悔,卻仍舊造成了無可挽回的遺憾。
徐老夫人默默轉回身去抹淚。
寧離怔了怔,不知何謂,徐秋錦掩唇輕咳:“你祖母就是太高興了。”
徐老夫人收拾好心情:“好,太好了,我們皎皎很是優秀,過些日子去看你父親,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寧離重重點了點頭。
翌日,她出門時徐老夫人把她叫住:“把這湯拿着。”
寧離揭開食盒輕輕嗅了嗅:“好香啊,祖母這是什麽湯啊。”
“這是給孟大人喝的,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我聽你師兄說這些日子忙的都在官曙住,這吃不好傷口如何能恢複的好,人情咱們得做足了,這湯是我熬了許久,裏面加了許多滋補的藥材,補血的、益氣的,拿去給他喝。”
寧離了然:“好,我會帶到的。”
說完她提着食盒踏上了進宮的路,食盒裏的香味兒又勾着她的饞蟲,點卯過後她提着食盒小步跑去了東宮,守衛瞧見又是她,便主動說:“孟大人在書房同太子殿下議事。”
“沒事,那我等等他。”寧離提着食盒在宮門外踱步,幸而食盒保溫,不至于涼了腥氣。
差不多等了兩刻鐘,侍衛才去通報,沒過半響,便叫她進去,寧離抱着食盒亦步亦趨去了詹事府,她探頭探腦的在門外瞧,卻只看到了孟歲檀的背影。
一聲怒喝傳來,吓得她一個踉跄,孟歲檀發了好大的火,似乎是屬下辦事不力,氣得他臉色黑沉,順手抄起鎮紙扔了出去。
正好砸在了門框上,他餘光一暼瞧見個探頭探腦的小腦袋,臉色一瞬間變得淡然詫異。
被發現了,寧離不大好意思的說:“打擾大人了。”
“沒有,怎麽來了?”他聲音都放緩,看得旁邊不停擦汗的下屬一陣驚愕。
“我……祖母給你煲了湯,說你救了我,又每日住在衙署,吃不好,傷口肯定不好恢複。”她簡單的說了兩句,食盒中的湯熬了所有東西的精華,香氣撲鼻,還煮了些雞絲。
她似是被屋內的氣氛所吓到,沉默着把食盒放下,孟歲檀及時的使了眼色叫那下屬離開了屋子。
“替我謝謝老夫人。”他沒多想,以為只是尋常的雞湯,接過碗後,湯碗還冒着熱氣,他嘗了一口,對上了寧離期待的視線,微微颔首:“甚好。”
她自然是知道甚好的,她出門出的急,否則她定也是要嘗一口:“那是自然,這湯我祖母熬了一夜,裏頭放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補血益氣,于你的傷口恢複甚是有益。”
孟歲檀喝湯的手一頓,緩慢的擡頭:“你說這湯裏有什麽?”
寧離原本還有些莫名其妙,但對上他的實現後,臉色變了,顯然是想起在慈光寺內他誤食薛太傅茶水的事,二人面面相觑。
“我……我忘了,我忘了你,怎麽辦,快……快吐出來。”她慌的手足無措,這要是毒發了,她豈非害死了他。
湯已經被孟歲檀喝的見了底,這麽多的下去,除非君大夫親自來,否則便是無甚辦法了。
“我的傷好的慢确實因不敢食用滋補湯藥,除了讓傷口好的更快,還會讓積累的毒噴湧而出,故而他一只不敢喝,任由傷口緩慢愈合。”
但事到如今,他也沒辦法指責寧離,只是無奈扶額。
“快吐出來啊,你愣什麽神。”寧離跑到他身邊捧起他的臉想讓他張嘴。
大約是這個動作太過出格,孟大人輕敲了敲她的手臂,搖了搖頭,寧離松開了他的臉頰。
“已經喝下去了。”他一臉沒什麽辦法的樣子。
“你……會死嗎?”她磕巴問。
“也許。”他不甚在意,大掌卻悄悄移到她的腰間,輕輕搭了上去,索性寧離并未發覺他的行徑,只是懊惱:“早知我便該問我祖母才是。”
“我去叫太醫。”她沒再耽擱,轉身就要跑。
卻被他微微一使力,把人摁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整個人嵌入了懷中,寧離懵然和他對視。
“太醫沒用,你上次不都聽到了嗎?”他似是不知羞恥為何物,啞聲說。
藥力真的湧了上來,催動了血液的流速。
“我……聽到什麽了,您莫要胡說,大人,這兒是衙署,人來人往,還請您自重。”她一根根的掰着他的手指,大約是被攬徳太緊,她的腰很痛。
孟歲檀不退反進,腦袋埋進她的肩窩,輕嗅體香,寧離能感受到他逐漸升溫的體溫,心生懼意,忍不住開始掙紮。
奈何越掙紮腰間的手收的越緊:“別,你別。”
随後大掌捏着她的下颌扭正,薄唇覆了上去,缱绻的吻着,并不強勢,生怕吓着她,在這種唇舌的攻勢下,寧離從最初的僵硬無措到眼睫輕顫,眼神漸漸軟化,孟歲檀便更進一步,撬開了她的唇舌。
舌尖劃過敏感的上颚,無意識的喘息絲絲縷縷的洩出,濃郁的藥香和檀香交纏,攻勢越發猛烈,甚至隐隐壓過一頭。
寧離只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唇齒被封着,喘息艱難,脖頸處的盤口似乎被撬動,待她反應過來時一側肩頭的衣裳已經滑落,膚若凝脂,光澤瑩潤,鎖骨精致,宛如上好的美玉。
而這塊美玉正被孟大人含在唇中吮吸,酥麻陣陣暈了開,從肩頭順着肩頸攀爬,到了脖頸。
寧離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對待,身子都軟成了一汪水,她面龐上浮起淡淡的薄紅,唇間忍不住溢出淡淡的喘息。
突然她黛眉一蹙,脖頸間傳來細密的刺痛,大約是太上頭,軟肉被叼在孟大人唇齒間研磨,下嘴便沒了分寸,忘了寧離特別怕痛。
她擡腿踹了他一腳,使了些力,他的身軀不察,微微晃了一瞬。
孟歲檀擡頭蹙眉:“怎麽了?”
他聲音發啞,低沉的嗓音似是弓弦之音,輕輕的撥動人的心弦。
寧離氣得不行,他還好意思問她怎麽了,自己在幹什麽事情沒分寸麽。
“痛死我了,你屬狗的啊。”她摸了摸脖頸,痛的眼淚汪汪,這一摸不得了,摸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牙印,寧離不可置信:“你咬我。”
孟歲檀愣了愣,看着她泛紅的眼眶,才記起她特別怕疼,蹭破個皮都蔫巴個半天。
忍不住低頭往她脖頸處吹了吹。
輕微的涼風拂過她的脖頸,痛意緩了些,寧離的臉色也好看了些。
氛圍別打斷,難為情和羞恥湧了上來,寧離欲起身把他推開,熟料卻被攥住了手腕,她略怔松後,對上了孟歲檀深邃的眼眸。
洶湧的情緒如浩瀚煙波,像是要把她溺死在眸色中。
“別走,皎皎。”他複又低頭啃咬,寬闊的脊背微微俯身,把她攏在了懷中,寧離另一邊的肩頭也滑落了衣衫。
“疼……手拿開。”一聲小小的嗚咽不明顯的響起。
人來人往的東宮詹事府在一處略小的屋子內,無人關注此地,甚至于官員們來回走動卻并未發覺屋內之事。
半個時辰後,一官員來到他的屋外:“孟大人,太子殿下……”
“滾。”一聲氣息不穩的聲音傳到了官員耳朵裏,他一個激靈品味着這個字的意思,只以為他是因何事而生氣,卻沒想到是別的東西,便忙不疊拱了拱手溜走了。
屋內,寧離拉着臉坐在地毯上穿羅襪,她的襥帽早已掉落,小圓髻微微淩亂,發絲垂落臉龐,隐于衣領下的脖頸早已痕跡滿身,她跟羅襪較勁的手指上還隐隐布着細密的紅痕。
孟歲檀的官帽随意的丢在一旁,他同寧離一般支着腿坐在地毯上,側頭看着她怒氣滿面的側臉,讨好的伸手要幫她穿羅襪,被她啪得打掉了手。
顯而易見,寧離跟他在怄氣,還是很嚴重的怄氣。
“對不起,方才是我太過分了。”他誠懇的道歉,孟歲檀神色正常,脖頸下卻還有大片的紅意未散。
“你是……是鐵杵嗎?”她看着自己磨破皮的掌心有些肉疼,怎麽可能會磨破皮呢?她一向握畫筆握了許多年,手心早就生出了繭……
但是她貌似破皮的是左手。
陣陣痛意從掌心散發,寧離背對過身輕輕地吹着掌心,身後的人突然起身在書架上一陣翻箱倒櫃,拿出了一小瓶藥膏,繞到她身前大掌包着小手挖出了藥膏輕輕塗抹。
經歷過方才的事二人并沒有更親近,寧離反而生了懼意,已經收斂起強橫專制的孟大人似乎又扒開了身外的皮子,露出了偏執的內芯,強把她抱在懷中不說,還一直讓她給他……
嘴上還說着一些與平素大跌眼睛的葷話,簡直吓着了寧離。
她抿了抿唇,不悅道:“方才那位大人已經要同你禀報了,你怎能把他呵斥離開,還一直……若是叫他發覺,豈不叫太子怪罪,屆時再治個穢亂宮闱的罪。”
“此處是我的衙署,不會有人發覺,就算發覺也不會敢說出去,放心。”
她說是這個意思嗎?她分明是拐着彎兒的說……他實在太過分了,寧離漲紅了臉,礙于恥意不敢說。
孟歲檀替她穿上羅襪和鞋又親了親她,因着還沉浸在二人方才親密的舉動裏,并未發覺她的僵硬。
她太脆弱了,身形纖細,兩只手腕胳膊他一只手便能握住,便是小腿也能一掌包住,他又手勁兒大,無論是攬着腰還是捏着肩膀亦或是動一下胳膊,都會惹來她的痛呼。
他只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寧離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東宮,回到崇青館才回過了神兒,她方才竟無知無覺的叫他得逞,撸起袖子後白皙的手腕一片殷紅。
怪她沒問清祖母給他熬的湯。
她一臉恹恹的回了畫院,雲黛見她這副模樣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寧離也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下值回府後徐老夫人攔着她問湯給了孟大人沒有,寧離心虛點頭:“給了。”
“那他喝了嗎?”徐老夫人問。
“大約……喝了吧。”寧離越發含糊。
“喝了就好,明日再送去一盅去。”徐老夫人随意道。
“不必了。”寧離趕緊拒絕。
“怎麽了?”徐老夫人看她反應這般大有些奇怪。
“沒什麽,孟大人說他火氣重,這些滋補湯偶爾喝一次便可以了,若是多喝反而是對身子弊大于利。”她胡亂扯了個借口,徐老夫人倒也沒多想,正色着臉信了。
寧離松了口氣,一溜煙跑回了院子,她不僅掌心疼,胳膊也酸,恨不得拿熱水泡一泡緩解一番酸澀。
翌日,孟歲檀神情愉悅的在畫院下值時掐着時辰在門外等她,等了好半響也不見她出來,直到瞧見雲黛後他才上前問:“寧離去了何處?”
“寧離?寧離早就走了啊,不過不是從這兒離開的她說今日要同師兄走,便乘了聶大人的車離開。”雲黛認真解釋。
孟歲檀沒多想,只當是今日不巧。
但接下來的日子卻叫他不得不多想,他每日都在畫院門外候着,但卻沒有一日碰見寧離,一問便是有事或者早就離開,似乎日日都卡着錯過的時辰,孟歲檀再心大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在躲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裏頭不是恐慌,只是心生焦躁,焦躁寧離在想什麽,他一點都不知她的心思,哪怕是不願還是厭惡,直接說總比這般逃避來的爽快。
他頹然的離開了畫院,乘上了回府的買車。
一路上他都在出神,反思自己,那日他是不是太粗暴,吓着小女郎了,她沒見過這種場面,被吓着也是正常,是他的錯。
亦或是他們手腳太重,讓她太疼了。
總而言之,孟歲檀思緒繁雜,千絲萬縷在腦海中糾葛成了一團亂麻,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突然,馬車似乎碰撞在一處地方,車身狠狠搖晃,孟歲檀扶着車窗探頭出去問懷泉:“怎麽回事。”
這一探頭卻瞧見了意外的人。
路中間,馬車前謝妙瑛抱着一摞書卷低垂着頭讓了開,她一身素衣,衣着上還打着補丁,她發髻并無任何的首飾,卻仍舊收拾的幹淨、體面,仿佛還是那個曾經端莊的謝娘子。
孟歲檀愣了愣,謝昶下獄後謝府被抄家,謝妙瑛自然也沒了依靠,她在京中名聲盡毀,庸王也因謀逆而下獄,結結實實的孤身一人。
謝妙瑛也看見了他,但只是擡頭對視一眼後立馬低下了頭,只一眼,她的眼神有複雜、有平靜、有淡漠唯獨沒有仇恨,她怕是也知道走到今日這一步她自己和父親功不可沒,怨別人也沒辦法改變。
她只能盡力維護自己的體面,抛去過往,重新開始。
孟歲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下了車簾,她曾經做過傷害寧離的人,若非他幸運,他又和謝妙瑛有什麽區別。
馬車繼續行駛,謝妙瑛回頭瞧着消失的馬車,神色如常的邁入人流中。
而寧離,這些日子确實在忙着躲人,但還有就是阿寰和丘晏如快回來了,徐老夫人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就連孩子出生的小衣裳也看着準備了兩套,畢竟這種東西,大部分的母親都會自己去做。
“快快,把那個太師椅上墊上軟墊,阿寰身子不好,那怎麽能坐,再把茶水換掉,全都換成熱水或者果茶,那些膩人的糕點也換了,酸甜開胃最好。”
徐秋錦看着她這般認真,面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寧絮離開後徐老夫人開心的次數很少,寧離尋回來是一次,她升官又是一次,算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衆人站在府門前翹首以盼,大約快午時,一輛馬車緩緩進入巷口。
“唉唉,快回來了。”
馬車行至府門前,車簾掀開,丘晏如率先下了馬車,伸手遞給了車內的人,阿寰被他小心護着下了車,面對徐府這麽大陣仗結結實實的愣住了。
“快進來,傻站着做甚,這日頭這麽曬中暑了可怎麽辦。”徐老夫人摻着阿寰說。
“沒那麽嬌氣師母。”阿寰哭笑不得。
她心裏卻格外感動,她沒什麽親人,唯一親近的便是徐府這些人,徐老夫人看在眼中,對她更好了。
寧離站在人群外側,她想擠進去問問阿寰,奈何阿寰現在是重點保護之人,徐老夫人不讓她莽莽撞撞的靠近,生怕驚了胎氣。
早年大夫給她把脈時說她身子虛,又因着失去了一個孩子而元氣大傷,日後再難有孕,沒成想這竟美夢成真。
丘晏如淡淡睨了眼無所察覺的寧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皎皎,馬車上你嫂子落了一件藥草香囊,你能否去拿一下。”
寧離幹脆道:“好,我去拿。”
說完她蹦蹦跳跳的跑走了,丘晏如聳了聳肩,他也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馬車還停在側門,大約是馬夫忘了牽去馬廄,寧離剛剛撩開車簾要進去,下一瞬笑意便僵在原地,随後便轉身就要跑,被孟歲檀伸手攔住。
“躲我?”他單刀直入問。
“沒……我躲你做甚。”她故意理直氣壯。
孟歲檀不跟她糾結到底有沒有躲為什麽躲,只是把人拽着坐在軟墊上,寧離蹙眉要起身卻又被壓在了軟墊上,來回兩次她也不耐煩了。
“大人,你又要做甚。”
孟歲檀氣笑了:“吃了我豆腐,還不想負責,嗯?”他拿手輕輕地撥弄她的下颌,連捏着下颌這個動作也沒了。
哈?寧離徹底被他的厚臉皮折服了,吃豆腐?究竟是誰吃誰豆腐。
“你胡說什麽,我何時吃你豆腐了,分明是你……你追着我要,而且你有情毒,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痛的要命,哪兒哪兒都痛,足以可見日後……”她嘟囔的說,臉頰上閃起可疑的紅暈。
孟歲檀凝着她半響,最後卻笑了,先是極淡的笑意,而後唇角上揚,最後笑得手扶住了額:“所以,你是……因為怕我同你正式房事會疼會難受對嗎?”
……雖然如此,但他這麽直白講出來怎麽有些奇怪,寧離震驚的看着他。
她欲辯解一番,只是這樣的事叫她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原來小寧大人竟還想過這般事,倒是孟某疏忽了,竟還沒小寧大人想的長遠。”他忍不住戲谑。
意識到自己掉坑裏的寧離臉頰轟得一下臉宛如夕陽一般,霞色鋪面了玉面,她氣急敗壞吼:“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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