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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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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岑氏笑意盈盈的臉色陡然一僵。

    “什麽意思?”岑氏斜眼一睨, 眸中劃過一抹詫異,飯桌上氛圍凝滞無人應答,岑氏只得出言打圓場:“好了, 歲檀你這是如何說話, 妙瑛再怎麽說也是客人,把你的脾氣收斂些。”

    謝妙瑛的筷子一抖,左手置于膝上, 緊緊地攥着衣裙, 首輔家女郎, 金尊玉貴,還是頭一次這般當着衆人的面兒被質問,面容登時無措。

    “孟郎怎的忽然這麽問?可是寧離同你說什麽了?”她試探詢問。

    孟歲檀欲開口, 岑氏推了一把孟歲檀,分外不滿:“你行了, 都已經過去多久的事情,還翻出來說。”

    “有, 是沒有。”

    他沒管岑氏的臉色已經難看成何樣, 也沒管桌上的兄妹二人是什麽神情, 只是非要一個答案。

    這不像他的做派, 孟歲檀無論何時都是雲淡風輕, 審時度勢, 不會是這種咄咄逼人,不顧別人臉面的模樣。

    而旁觀的孟歲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兄長還是在意寧離的。

    不然也不會是這樣一副快氣瘋的模樣。

    他的壓迫當真是極盛,平時藏得滴水不漏, 關鍵時總能恰到好處的表現,謝妙瑛臉色徹底挂不住, 承認:“是,我那日是去見了她。”

    “孟歲檀,夠了。”岑氏警告道,擺出母親的架子,面龐怒意翻湧,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怎麽,為着一個白眼狼你要這般質問妙瑛,你若還當我是你母親就閉嘴。”

    岑氏氣得胸膛起伏,謝妙瑛眼眶微紅,撫着岑氏的手背安慰:“算了嬸母,莫要因為這樣的事傷了和氣。”

    孟歲璟在一旁扶額,他這個未來大嫂當真是極有手段,原本覺着他兄長突然清醒過來,他還有些激奮,現在轉而一看,自家母親這般維護,兄長的路不好走。

    這謝妙瑛怎麽就把母親拿的死死地。

    孟歲檀看着岑氏那沉肅的模樣,失望的目光緩緩溢出,沉悶厚重,無聲無息。

    岑氏心提了起來,但她眸色一凝,她是做母親的,若是輕易服軟像什麽話。

    “母親,我從來沒覺得您這般拎不清。”

    低沉的話宛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她的頭上,她陡然一愣:“你說什麽?”

    “孟郎,許是寧離妹妹同我有些誤會,你也知道的,氣上心頭的人說出來的話大約都不是出自真心,如果有機會我願意同她解開這個誤會,還是莫要因為此事影響了嬸母和孟郎的感情。”

    她神色期期艾艾,暗示寧離只是因太過生氣而添油加醋。

    岑氏反應了過來,愈發生氣,她冷笑道:“能有什麽誤會,他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竟然說我拎不清。”

    他視線直直的看着謝妙瑛,猶如刺芒一般,謝妙瑛心裏一咯噔,不敢直視他的視線。

    他看穿了她的僞裝,而後拂袖離去。

    謝妙瑛掐着手心咬着唇低垂着頭不說話,垂眸掩蓋了眸中的難堪,孟令臻自前幾次受過罰後再也不敢瞎應和,自顧自吃自己的東西,岑氏氣得嘴上又沒了顧忌,而孟歲璟聞言重咳了一聲。

    “嬸母,是妙瑛的錯,我去瞧瞧孟郎,您莫要擔心。”她端莊一笑,娴淑的模樣叫岑氏分外慰貼,岑氏點了點頭,目送她款款離去。

    孟歲璟忍不住:“母親,兄長問她自然有兄長的用意,您怎的還胳膊肘往外拐,何況,這是他們二人的事,您何必插手。”

    “連你也來指責我的不是?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都,我還不是為他好,自己的媳婦自己不疼還讓我這當母親的來操心。”

    她眼睛一瞪,沉下了臉。

    孟歲璟欲言又止:“他們還未成親,兄長未下聘,誰知會出現什麽變數,母親素日還是別總是把謝娘子叫上府門。”

    “能有什麽變數,你別咒你兄長。”

    孟歲璟放棄跟她溝通,嘆了口氣,反而好奇孟令臻今日怎的沒有拱火,但孟令臻埋頭一言不發,并未看到孟歲璟奇怪的視線。

    孟歲檀回了院子,沒多久,謝妙瑛便站到了門外,輕輕柔柔地喚:“孟郎。”

    他回身遞了一眼,神色漠然,把手中的書卷随意的扔在了桌案上,表明了他的不悅,謝妙瑛握着的手松開,主動解釋:“那時寧離妹妹情緒不好,我便安慰了她幾句,想着……想着若是可以,日後納她為妾又何妨。”

    垂眸的男人身軀驟然繃緊,神色陰雲密布。

    “納妾?”低沉的嗓音不可置信。

    謝妙瑛心不自覺懸起來:“是……”

    半響,孟歲檀傳來一聲嗤笑,而後厲聲道:“你憑什麽覺得她該是為妾。”

    “孟郎這是何意。”謝妙瑛笑意一滞。

    “我從小養着她,什麽都給她最好的,養的如花兒一般,可不是給旁人為妾的,便是我也不行,謝娘子,你又憑什麽拿這樣的事來羞辱她。”

    孟歲檀氣得額角跳,外頭守着的懷泉聞聲莫名有些心驚,聽着自己主子氣瘋了的聲音,他從來沒這麽生氣過,只是涉及到寧娘子的事不免會陰晴不定,但主子的身子并不能随意發怒,眼下君大夫又不在京中,他是真怕氣出什麽好歹。

    謝妙瑛腳下微晃,臉色慘白,心頭冒出一個莫名荒唐的猜測,但是又轉而摁下了,不可能,孟歲檀若是對她有意,那便不會當着衆人的面維護自己,也不會總是推開寧離。

    她還想說什麽,卻被孟歲檀打斷:“日後還望謝娘子莫要做出這般善妒、羞辱寧離的行徑,我的事、孟府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謝妙瑛薄唇微微顫抖:“輪不到我來插手?我們何時這般見外了,寧離已經跟你無瓜葛了你怎的還這般在意她,她已經有了那些師兄,不會回來的。”

    “就算如此,寧離也對我很重要。”他平靜的擡眸,對她的控訴充耳不聞。

    這話說的界限模糊,哪種重要,親人的重要還是……別的重要,謝妙瑛不敢去想,她不甘心的問:“那我呢?我只是為了你好。”

    孟歲檀脾氣算不得好,但他能清醒的看透時局,眼下并不是跟謝府撕破臉的時候,他生生的忍住了怒氣。

    他沒有說話,神色淡淡:“我要忙了,你先出去吧。”

    謝妙瑛咬着唇,知道無法再逗留,不甘心的轉身離開了。

    岑氏聽下人說謝妙瑛是哭喪着臉離開的,怒着臉風風火火就去了參橫居。

    孟歲檀對她上門質問自己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閑适的提筆寫字。

    她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進了屋,單刀直入:“你究竟在想些什麽。”

    “沒什麽。”

    “哪有女郎家總是巴巴的上門來,她到底是你的未婚妻,你非但不對她上心還又因為寧離下她臉面,我真是看不懂你了。”提及寧離她就氣得手發顫。

    “縱使妙瑛真的對寧離說了什麽,她也是為了你罷了。”

    孟歲檀忍無可忍:“母親,我們二人的事你莫要摻和了。”

    岑氏不可置信,随即心痛道:“我是你母親,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說話。”

    “父母之命?謝妙瑛非尋常女郎,她父親是閣老,母親恐是不知謝閣老暗中支持庸王,當初聯姻時便打了接近、潛伏的心思,謝閣老為了扶持庸王上位,什麽手段都用的上。”他冷冷的揭開事實。

    岑氏震驚不已,撫着胸口喃喃:“你……你說什麽。”

    “你所以為的,不過是費盡心思想從你身邊撈取利益。”孟歲檀懶得多費口舌。

    這個打擊對岑氏似乎頗大,好久都沒回過神兒,随後她喃喃:“那……退婚,趕緊退婚啊。”

    “我會的。”孟歲檀淡淡道。

    岑氏出神般點點頭,“對,可不能耽誤了,得趕緊相看別的人家才是。”

    “不必了。”

    “什麽意思。”岑氏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看他。

    “我已經有了慕艾之人,母親不必操心。”

    “誰?”岑氏像是豎起了尖刺,警惕的問。

    孟歲檀視線冷淡,深邃的褶皺襯得眼窩眉骨淩厲,“我說,不必母親操心。”他一字一句道,他從小主意大,岑氏總是想管卻插手不得,母子二人的交鋒持續了許多年,孟歲檀懶得理,岑氏卻總是自得的認為這一場場交鋒中占據上風。

    “是寧離是不是,是不是?”她胸膛起伏幾許,咄咄逼人。

    “是又如何?”

    “我不許。”岑氏果斷道。

    “這跟您無關。”他神情冷淡的不像是為人子嗣,岑氏見他這副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只覺氣憤,“我是你母親,你敢忤逆?”

    孟歲檀不言語,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極為有壓迫感的視線饒是岑氏也忍不住心驚膽戰。

    那眼神似在說,我便是忤逆又如何。

    “孟家的家規你都忘了嗎?先前口口聲聲以家規為準,怎麽如今到是知法犯法。”岑氏搬出家規,妄圖壓制他。

    “沒忘,兒子只是覺得,從小到大,想辦的事從沒有辦不到的,想得到的人自然也必須得到,母親若是反對那便反對罷,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影響。”

    岑氏被氣走了,懷泉聽到他所言,低垂着腦袋,心中卻驚濤駭浪。

    ……

    宗廟修繕是一大事,聖上派工部尚書前來和孟歲檀、謝昶交涉,修繕的人馬隊伍當天便出發前往慈光寺。

    寧離和雲黛跟随在隊伍後面,畫院随行還有藝學章嚴,還有三位藝學和三位袛候,畫學生全部随行。

    入寺後,衆人不敢四處參觀,而宗廟內供奉着歷代帝王的牌位,更顯威嚴。

    随行的人員須得每日住在寺內,來往出行有嚴格的規制,離開前一天,徐老夫人就張羅的給寧離收拾行李,生怕那兒住的地方條件不算太好,寧離吃了苦,念叨個不停。

    她揪着聶青瀾和曲成蕭二人一定要好生看好她,要是出了什麽差錯定拿他們是問,虞少淵在旁分外不舍,他幫寧離背着小包袱,伸手撫平了她腦門淩亂的碎發。

    “待過些日子我就去看你。”

    “不用的,我很快就回來了,那兒看守森嚴,你過去了還不一定能進去。”她輕輕地拍了下虞少淵的手,笑得又軟又甜,這一幕落在了徐老夫人的眼裏,意味深長的露出一個笑。

    衆人看着寧離上了馬車,又探出頭來揮手。

    徐秋錦看着夫人望眼欲穿的模樣,“這麽擔心做甚,既然是她自己選的路那必然風險就要她自己擔着。”

    “你這老頭子,說一句好話就這麽難,不知道誰昨夜一直翻身,唉聲嘆氣。”

    徐秋錦被揭了短,有些挂不住面子,哼了一聲。

    進了宗廟,寧離和雲黛住在一起,小小的一間屋子,被子還算幹淨,二人抓緊時間收拾東西,她看見雲黛從包袱裏掏出了一袋又一袋的零嘴,有些詫異。

    雲黛看她目不轉睛的樣子,很大方的分給了她。

    孟歲檀和謝昶作為随行朝臣,一個擔起負責監工,一個負責分工,寧離和雲黛在正殿中負責修繕和完善壁畫,歷代帝王中不乏有戰功赫赫,壁畫中有他們的平生戰役。

    “這是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寧離驚嘆仰頭,高大的觀音像祥和悲憫,神性像是要透過壁畫渲染。

    孟歲檀進了殿,便看到一排腦袋矗立在壁畫前,眼眸浮上了笑意,他剛要開口喊,身旁的聶青瀾便出聲:“皎皎,過來。”

    他面色一淡,看着寧離沒有任何猶豫的跑了過去,聶青瀾在同她說在修繕過程中要注意什麽,她聽得很安靜,随後月牙般的眼眸彎起,重重點頭。

    然後……聶青瀾突然接到了修繕被重新分配的消息,他不在主殿,被分配到了藏經閣,曲成蕭則在兩儀殿內,均和寧離不在一處。

    寧離并沒有太在意,下午太子來巡,孟歲檀帶他四處瞧,太子聽得很認真,二人說了一番恭維話便把人送走了,到了晚上,寧離看一整日都只見孟歲檀并不見那位謝閣老不免好奇問雲黛。

    “你不知道啊,他們這些大官兒是可以随意出入的,謝閣老自然不住這兒了,孟少傅嘛,大抵是公務狂,親自盯着才放心。”

    這倒是,他處理起公務素來日夜不分,寧離漫不經心的想移開眼眸時,正在與人交涉的孟歲檀卻突然直直看了過來,下一瞬竟朝她走了過來。

    寧離本能的想躲開。

    “小寧大人。”他喚的是公稱,也是在提醒她,公是公私是私,寧離慢吞吞轉過身:“孟大人。”

    “這麽急着走?”

    他的神情淡漠,寒暄一般的同她閑聊,寸寸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描摹畫卷般凝注在她的臉頰,他也沒想到已經二十五的年歲,還如毛頭小子一般動了春心。

    “顏料不夠了,去尋些顏料來,孟大人有什麽事嗎?”她一副躲躲閃閃不想看見他的樣子。

    寧離太好懂了,她心性天真,總是一副純粹稚子的樣子,就算提醒過她莫要把情緒寫在臉上也收斂不住,大抵是在徐府過的很好,臉上的雀躍總是掩飾不住。

    孟歲檀歪着頭,他今日未穿官服,反倒是一身仙人似的白衣,雲黛今晨還和她咬耳朵,說在慈光寺這麽塵土飛揚的地方,還穿得這麽出塵,豈不叫女畫師的眼眸都黏在他身上。

    冷白的膚色身披白衣,神情淡漠寡言,袍裾搖曳,确實如壁畫上神秘的仙君,不染世俗,絕情冷漠。

    “在這兒可還習慣?”

    孟歲檀這種近似“補償”實則為利的舉動已經叫她麻木了,久了她也懶得去深思。

    “習慣的,多謝大人關懷,就是有一批藏畫年代久遠,看他們的質地大約是先前已經修複過,但是現在又變成這樣。”寧離突然想到,随後帶着他左繞右繞,來到庭院中。

    地上鋪着畫卷,這些畫卷在經受雨水的潮濕腐蝕後變得更容易生蟲,修複起來也更難,提前打個提醒,萬一修複不了的,也只能原樣放回去。

    “無妨,我信你。”

    她帶了襻膊,撸起的衣袖到肩膀處,露出一雙瓷白的手臂,纖細柔弱的腰肢裹在官袍內,她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她瞧,宗廟內本就有許多部門的官吏,雜的很。

    正因如此,他才不放心人,留在了宗廟坐鎮。

    寧離點點頭,她又趁機說起了正殿內一些壁畫的情況,流暢的言語忍不住叫孟歲檀側目:“你方進畫院,怎會懂如此多的東西。”

    寧離愣了愣,随即竟有些自得,聲音輕快:“大人難道不覺得熟悉嗎?”

    莫名的反問叫孟歲檀有些錯愕:“什麽?”

    “我在佛寺待了三年,日日對着觀音像,怎能不懂,在佛寺中修繕筆畫、灑掃,人人都要幹活兒,我如何能白吃白喝。”她随意的說起過去的事,那模樣灑脫,像是提起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說什麽?幹活兒?”

    他的臉色陡然難看,他從來不知道她在寺廟內經受的這樣的痛苦,他明明吩咐了人看顧她,若是有任何的危險和困難及時告訴他。

    怪不得她瘦了那麽多,怪不得她手背上生了凍瘡,原來那麽漂亮嫩白的一雙手,十指不沾陽春水,是生來便要作畫的手,現如今,還殘留着紅痕。

    他沒忍住,伸手略微粗暴的拽過了寧離細瘦的腕子,扒開了她的手心,原本紅嫩的手心此刻布滿了老繭,顯然是粗活兒幹慣了。

    寧離被他捏疼了,白淨的臉蛋騰得一下皺了起來,她氣悶的掙了下,孟歲檀緩緩松開,那手腕上登時印了一圈可怖的紅印,她用手揉了揉。

    他安排的人欺上瞞下。

    他蹙着眉頭,心裏升起後悔,也怪他,那三年他紮身到公務中,并未多分出心思去看顧,哪怕他親自去看一眼,也會發覺她的難過。

    可他沒有,心中揪疼的難受。

    “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在廟中過得也算是清淨,我……”他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三年有意無意的忽視。

    “都過去這麽久了,知不知道又有何關系,是我多嘴了,大人別見怪。”寧離與其說不怪他,還不如說不想再深陷于過去。

    她還在揉捏着手腕,黑亮的眼眸瞪着清潤的水色。

    “抱歉,是我的錯。”他看了眼那痕跡,喉頭微微一動,控制不住的想伸手去碰,卻被寧離躲了開,伸出的手一滞,克制的又收了回來。

    雖是言語歉疚,但心中有一抹怪異的滿足緩緩氲了開,似乎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是一件多麽叫人滿足的事。

    意識到想法不可控,他很快就移開了眸色。

    在自己動心後,很多被他忽視的都無意識放大,寧離對他的吸引力也變得致命了起來,他頭一回輾轉反側,撚着一縷檀香,放在鼻端輕嗅。

    還有纖細的腰肢、海棠一般的薄唇,每見一次都像淩遲,一碗碗的湯藥灌下去似乎沒了作用,他仍舊是像被火燒一樣,在深夜中,青筋暴起,克制難忍。

    寧離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把手腕遮掩了回去,藏在身後,嘟囔:“那是寺廟,又不是去享福了,難道我還能死皮賴臉的等人伺候?又不是什麽嫡女貴胄的,哪有這麽嬌貴。”

    她雲淡風輕的說着曾經讓自己輾轉反側的話,寧離還忙着去繼續修繕,沒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皎皎,對不起,那三年是我錯了。”在她轉身後,孟歲檀忽然說。

    強勢專制如他,也自食了惡果,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懊惱,以及磅礴的心疼,和從未讓她察覺過得慕艾。

    這一聲道歉,太晚了,寧離怔了怔,反應過來後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很詫異,沒想到有一日自視甚高的孟大人也會低頭。

    但那又怎麽樣呢,也不會改變什麽,她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你沒錯,是當初的我錯了,我不該勾引你,也不該自作多情,你也沒有吊着我,反而幹脆的斬斷了感情,如今我倒是很慶幸。”

    她眼都不眨的說着剖心的話,孟歲檀卻被她的斬斷感情、很慶幸之言而心沉沉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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