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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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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6 章

    “那東西?什麽東西?”

    邱老三站在緊閉的房門前, 聽着這些話,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難怪這丈母娘這十幾年窩在這胡同角落不動彈。原來裏面還有乾坤。

    “你爸當年知道這條胡同的事情後,馬上就找了這屋子的原主人, 先把人給整死了。然後再把房子給占了。要不是他短命,說不定早就找到東西了。”

    崔婆子越說越起勁。仿佛想起了年輕那會子的“輝煌”經歷。那個時候,她家老頭子多風光一個人啊!說要整誰就整誰。一次無意間搜查一個老學究的家裏,找到了一封信件。

    信件裏面提到這條荷花胡同的秘密。

    知道這個事情後,老頭子立刻着手,在這條胡同弄了一間院子。本來準備大幹一場的。可惜, 那老頭子沒有這福氣。後來時局太緊張,她一個女人也沒法做什麽事情。只能蟄伏下來, 等待一個好時機。

    現在, 真正的好時機已經到來。時局眼看着越發開放起來, 很多事情可以早點做準備。

    屋外, 邱老三聽着這母女兩的對話,簡直是熱血沸騰。

    老天啊!這家子居然還藏了這樣的秘密。

    金銀財寶,這條胡同居然埋藏了一批金銀財寶。

    這簡直是做夢都做不了的美夢。

    至于事情的真假, 他一點都不懷疑。

    當年他那老丈人做事情, 出了名的雁過拔毛。不然也不會早早人就沒了。

    所以, 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只是整個荷花胡同有十多戶人家,那批金銀財寶到底埋在誰家,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

    就在邱老三跟崔婆子母女兩,因為一批沒影的金銀財寶而激動萬分的時候。這一片的居民,不少人都對掏糞掏出金條的事情感興趣起來。于是, 當天晚上, 這一帶的所有公廁,一夜之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要說財寶有沒有找到?

    無人知曉。

    但是睡到半夜, 大家夥被臭醒這件事情,每個居民都深受其害。

    雲蘇今天起來後,也不呆在家裏了。把門一鎖,早飯都沒吃。一家三口坐上公交車就去了其他城區。

    當空氣清新起來後,雲蘇這才跟季向天感嘆:“這些人太誇張了。又不是百分百的事情,居然都來這麽一出。要是整個北城的居民都搞這一套,我們也不用在這裏住了。”

    季向天對這個也十分感慨。

    主要是幾個月前,他們才在騎樓街感受了一番這種事情。

    那個時候,整條街的人就跟瘋了一樣,到處挖來挖去,就為了找到虛無缥缈的金銀財寶。

    那個境況,跟眼前何其相似。

    不過,昨天自己也想到了一件傳聞。如果那傳聞是真的話,荷花胡同的熱鬧怕是不會消停。

    特別是季建敏那個人的反常,加上小時候從爺奶那聽來的故事。季向天隐隐有了些想法。但要證實的話,除非真的動手去挖掘。

    ——

    而季小姑這邊呢,一早聽到外頭的人閑聊,知道荷花胡同所在的那一個片區,很多人都翻檢糞坑。心裏就是一陣咯噔。

    她躲在房間,從自己放東西的箱子裏,找到了一本老舊的手劄。

    手劄是她當年從她爸的書房裏偷出來的。是一本類似于日記的手劄。看上面的字體,手劄的主人應該沒怎麽受過教育。留下的手劄更像是給兒孫交代事情的那種。

    本來季建敏是不愛讀書寫字的。在她看來,女人只要找到個好男人,嫁過去就行了。她的爹媽哥嫂都有能耐,嫁給誰都能過上不錯的日子。

    當年拿到手劄的契機,更多是為了想要偷偷把爸爸書房裏面的一副字畫拿走。

    可惜,字畫沒拿到。陰差陽錯,倒是拿到本不起眼的手劄。

    那會子她忙着跟前男友談對象,就是偷拿字畫也是為了送給對方。結果字畫沒偷到,還想跟對方說說。得到的卻是對方要跟自己分手的消息。

    之後發生太多的事情了。等一切塵埃落定,家裏分家,她在養病無聊的時候,才發現了手劄裏面記載的內容。

    如果手劄上的內容都是真的,那麽這就是一筆足夠自己揮霍一輩子的財富。

    可惜,手劄自己看到的時候太晚了。

    那個時候,那間院子已經因為分家的緣故,直接被她爸媽分給了二哥。

    她多次撺掇爸媽,都沒能把房子要回來。

    明明,明明自己才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全家人都該為自己服務的。

    那麽,疑似埋藏寶貝的院子,合該也是自己的。

    季建敏不甘心就這樣錯失那麽大一筆財富。

    所以這麽多年,她一直努力地想跟二哥一家修複關系。只有關系修複了,才能順理成章把那所院子要回來。

    可惜,二哥一家都是腦子有坑的。這麽多年,無論自己用什麽手段,對方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腦海中想着這些,她手上翻手劄的動作卻沒停止。

    手劄的主人應該就是那批財寶的主人。對方是靠賣大煙發家的。後期更是搞起了各種買賣,積累了一大批財物。全國不少地方都有他的産業。

    手劄上記載的一處地方,就是荷花胡同。還有一些沒有記載在上面。但這麽多年,季建敏經過查資料走訪,知道這個富商在其他地方也有家業。

    像羊城那條騎樓街,原主人就是這個富商。

    所以,那條街埋了寶貝很正常。

    ——

    “建敏,建敏。在家嗎?”

    門外忽然傳來了何廠長的喊聲,季建敏緊張地把手劄塞回了箱子。顧不上上鎖,立刻整理好衣服就走到房門口:“老何,怎麽這個時候回來?”

    上班時候回來,當然是有着急的事情。

    “這不是有人給介紹了兩套房子。就在距離這裏不到五公裏的地方。想着你之前一直說要給老大、老二買房子。趕緊回來帶你過去看看。要是覺得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定下來。”

    何廠長急匆匆解釋,最後又說道:“哦,對了。記得帶上存折。看中的話馬上就買了。”

    季建敏很想拒絕。給兩個繼子買房子不過是借口。誰要給那種孽子買房子。那不過是她說出來的借口而已。

    心裏吶喊着,但季建敏不得不拿着存折,跟着何廠長出門看房子去。

    就在他們夫妻離開後沒多久。在房間裏睡懶覺的何淼淼起來了。

    這幾天她跟她媽都因為替考的事情,躲在家裏不出門。所以何淼淼起來後,見客廳沒人,就以為她媽在房間。推開房門,沒見到她媽。

    何淼淼有點疑惑她媽跑哪裏去了。剛想把房門關上,結果正好看到了角落沒有合上的箱子。

    那箱子她知道,是她媽放着以前沒嫁人前的東西。

    何淼淼走過去打開箱子,裏面放了不少書信一類的東西,還有一本相冊。

    當然,最明顯的是放在上面的一本破爛筆記本。

    她對那東西沒什麽興趣。到時候對她媽的相冊很感興趣。小時候她試過去翻這個箱子。被她媽狠狠教訓了一頓。

    現在她媽不在家,箱子又沒上鎖。可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了。

    相冊很舊,裏面所有照片都跟她媽有關。

    有她小小的被抱在懷中的照片,也有全家人圍着她的照片,更有她上學時候衆星捧月的場面。

    這樣的媽,從小到大都那麽耀眼。何淼淼看到這些,心中只有自豪。自豪于自己有這樣厲害的媽媽。

    何淼淼也看到了她媽媽高中畢業的集體照,裏面有很多人。有些她認識,她媽還帶着她,跟這些同學走動過。

    其中有個男的,靠她媽很近。

    何淼淼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從這個距離猜測,這人應該就是當年抛棄她媽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着很年輕英俊,個頭也很高。整個人看着十分挺拔,是女人會喜歡的那種長相。

    所以,她媽被這人抛棄,一時想不開抱着季向天跳湖好像也不難理解。

    當然,這個男人有眼無珠。她媽這樣優秀的女人,根本不愁嫁人。不然也不會嫁給她爸!

    她爸可是萬人大廠的廠長。這樣的男人可不是一般女人能配得上的。

    何淼淼在心裏又自豪了一番。然後繼續翻看相冊。在這些相冊裏面,她媽無一例外都占據着中間位置,萬人矚目的那種狀态。

    這樣的媽,何淼淼驕傲之餘也有點自卑。

    她就做不到這一點,這種成為人群中焦點的能力,她并不具備。

    相冊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在荷花胡同拍的。那個時候她還沒出生。但對這個地方也熟悉。聽她媽,這是季家以前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宅子。可惜,最後分家的時候分給了二舅。

    何淼淼對于這點十分不滿。

    她姥爺姥姥說到底就是重男輕女。不然為什麽分家的時候,大舅、二舅家都分了房子,就她媽什麽都沒有。二舅一家那麽惡毒,這麽多年就眼睜睜看她媽自責。這種人根本沒資格繼承姥姥姥爺的房産。

    這些都讓何淼淼十分不忿。她把相冊裝好,把箱子蓋上,甚至把落在地上的鎖頭挂上了箱子的活扣。然後才去廚房找吃的。

    吃了沒兩口,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

    何淼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覺得外頭那些吵嚷的女人,一個個都是長舌婦。不像她媽這樣溫柔體貼善良。

    不過,當她從這些人的談話中聽到荷花胡同的時候,整個人愣了愣。

    什麽?

    荷花胡同的公廁找到了金條?

    這種事情居然真發生了,有點扯啊!不過,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了,倒是接受良好。

    等吃完早飯,她媽還是沒回來。

    何淼淼又被關了幾天,心都野了。于是,悄咪咪鎖門就出去。

    這一走直接來到了荷花胡同。

    荷花胡同的空氣中還隐隐透着些臭味,讓人有點反胃。

    但何淼淼是真無聊。于是她過來這裏溜達,看看能不能聽到更多神奇的事情。

    荷花胡同一共十多戶人家,她走了半個小時就把整條胡同都逛了個遍。甚至看了以前她姥姥姥爺居住的那間院子。院子房門緊鎖,但門檻大門都打理得幹幹淨淨。顯然真有人住在裏面。

    想起聽到的季向天一家來北城的消息,何淼淼的表情就更加難看了。可惜,房子是人家的。她就是再不樂意,也沒有任何法子。

    正想着去旁邊胡同走走的時候,結果就看到一戶人家有人走了出來。

    這其實沒什麽。這裏是民居,有人走動才是正常的。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出現的人十分眼熟。

    眼前的男人長得高大挺拔,樣子也挺俊的。就是年紀有點大了,眼白看着發黃。背脊有點佝偻。這讓這人看起來有種猥瑣的感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何淼淼上午剛從相冊裏面看到的那個男人——她媽季建敏同志的前對象。

    這樣的人,居然就這樣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這讓季建敏有點發懵。随即她擡腳就跑了。

    邱老三看着那年輕姑娘見到自己跟見到鬼一樣的表情。剛剛那點被年輕姑娘盯着的竊喜,立刻煙消雲散。

    他面上不顯,心裏罵罵咧咧。

    等老子得到那批寶物,這樣的姑娘有一個算一個,肯定會哭着喊着求自己跟她們相好。

    ——

    離開的何淼淼可不知道邱老三龌龊的心思。從荷花胡同離開後,她也沒去哪裏。直接坐車回家了。

    回到家裏,正好她爸媽都在。而且是在吵架。

    “房子不合适,太貴了。兩個人的房子一買,家裏的積蓄就沒了。淼淼這年紀都要嫁人了,這嫁妝怎麽辦?她工作也沒了。沒工作不得花錢找關系,給她重新尋摸一個工作啊!”

    季建敏簡直要瘋了。

    雖然是帶着存折去看房子的。但誰知道看的房子居然是小院。雖然是只有三間房的小院,但那也是小院啊!一買還是買兩個。房主直接要價兩千八。這個價格還說不貴。

    季建敏知道是不貴,因為這交易是在房管所的監督下進行的,肯定不會有人敢開高價。

    但是這樣的價格,她不能應承。兩千八啊!這是家裏十多年的存款了。要真沒了,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是知道自己有那批財寶做後盾,季建敏也不敢這樣應承啊!

    何廠長結婚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歇斯底裏的妻子,整個人都震驚了。

    “不是!這要買房子也是你說的。現在又說不買,你這是怎麽說呢!”

    季建敏:“就是買也不能買這麽貴的!”

    兩人的争執點在于房子的價格高低。這個争執就是無解。除非家裏忽然有一大筆錢。

    何淼淼看着她爸有點失望地去上班了,家裏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她這才走到她媽身邊:“媽,你一開始就不能那麽善良,說給那兩個人買房子的。”

    季建敏:……她能說什麽呢?她說買房子的話,不過不是随口說的。也是為了買二哥那院子找的借口而已。

    誰知道老何居然當真,真跑去看房子,而且還是那麽貴的房子。也不想想房子一買,她們娘兩給怎麽辦。

    果然男人在關鍵時刻還是靠不住的。

    何淼淼覺得有點棘手,只能連忙轉移話題,說起荷花胡同那有人掏糞掏到金條的事情。

    “我親自跑去看了,那個胡同周圍都特別熱鬧。聽說好多人都覺得公廁裏面還有寶貝。”

    季建敏呵呵冷笑了兩聲,心想就是有東西,那也是埋在季家的房子裏。

    何淼淼不知道她媽想什麽。還在那滔滔不絕說着荷花胡同的見聞。然後,不可避免就提到了遇到的那個男人。

    她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她媽的表情,見她媽沒多少傷心的樣子。這才大着膽子繼續:“那個男人看着很眼熟,很像媽你之前的那個對象。我還聽到有人喊他邱老三……”

    季建敏本來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邱老三啊!

    這名字可真是熟悉。

    要不是這個男人先騙了自己,自己的人生可能會完全不一樣。最起碼不會把二哥得罪得那麽狠。導致現在想要把那院子弄到手都那麽困難。

    不過邱老三全名可不是這個,他就是家裏排行老三,所以人家這樣叫他而已。這男人心狠着呢!當年抛棄自己,轉頭就娶了個領導女兒。可惜,他邱老三命中沒有享福的命。那領導很快人就沒了。這人灰溜溜帶着妻子跑南方去了。

    要不是這樣,這十多年自己早就找人教訓他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跑回北城來了!

    哎,不對。為什麽淼淼會認識邱老三?

    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可沒在家裏露過任何他的東西。

    何淼淼表情讪讪地解釋自己偷偷看了那相冊的事情。

    季建敏緊張:“那其他東西你沒看吧!”

    何淼淼連忙搖頭:“沒看,沒看。光是相冊都看了好久。媽,那個跟你靠得近的男人就是邱老三對吧!”

    季建敏也沒想瞞着,這個事情好多人都知道的。

    她點頭:“那不是個好東西,你離他遠點就是了。”

    ——

    說是這樣說,但第二天季建敏還是悄悄來到了荷花胡同。

    荷花胡同這個地方,她有太多回憶在這裏了。因為這裏的老住戶很多都認識自己。季建敏還特意把腦袋包得沒人認得出來。這才敢來這裏。

    也得虧這兩天掏金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很多生人在這胡同出沒。所以季建敏出現,沒多少人在意。

    很快,季建敏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邱老三。

    果然是這個人渣。這個人,當年坑得自己可慘了。也怪自己那時候腦子不清楚。居然真喜歡上這樣的僞君子。覺得這人能給自己帶來幸福。

    邱老三剛回到北城。關于工作調動的手續還在辦。這幾天都不用上班。公廁又發現了黃金,家裏那老太婆又提了一筆埋藏着的財寶。這些都讓邱老三十分心動。

    從昨天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就一直圍着整個胡同打轉。旁人看了也不會奇怪。因為邱老三說自己就是在熟悉環境。

    就這樣,一個炎熱的上午,時隔十多年,兩個曾經的有情人見面了。

    ——

    “季建敏……”

    季建敏被求老三叫破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慌。但慌亂過後,卻是理直氣壯。這輩子唯一對不起她的人,就是邱老三。她大可不必覺得驚慌。

    邱老三看着對方把頭巾摘下,露出那熟悉的面容,不由地呵呵笑了兩聲。

    “故人見面,你也沒必要裝神弄鬼。怎麽?這麽多年沒見,忽然來這裏。是想我了嗎?”

    季建敏:“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邱老三嘴角勾起:“我不要臉?我不要臉也不會跳湖威脅男人娶。”

    這是季建敏的人生污點,她一聽就十分憤怒。

    但邱老三可不會縱着季建敏。這女人都奔五十了。就是保養得再好,也是個老菜幫子。又不是十多歲的青蔥小姑娘,邱老三可看不上她這樣的。

    所以說話越發刻薄起來。也算是報當年的那些憋屈。

    “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公主嗎?你都不知道,當年你那嚣張跋扈的樣子,簡直讓人倒胃口。要不是你爸媽有能耐,你以為我會看得上你這樣的嗎?整天裝得一副公主樣兒,誰不知道你的心黑着呢!”

    “住嘴,你再胡咧咧,我保證讓你在北城待不下去。”

    “喲吼,不裝啦!當年不是裝得挺像那麽回事的嗎!哼,你這樣的女人,就是我死也不會娶。裝相得很,心又黑,又會欺負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小就嫉妒你大哥二哥是男人。要不是你爸媽你兩個哥哥把你當寶貝,你這樣的人怕早就鬧翻天了。”

    想起年輕時在季建敏跟前當孫子的年月,邱老三就覺得憋屈。他後來入贅崔家不假。但崔花這女人可不是跋扈的。反倒是以夫為天的那種女人。要不是崔婆子厲害,他早把兒子改回自己的姓了。

    季建敏被這樣揭臉皮,整張臉漲得通紅。偏偏她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才好。因為邱老三很多話其實都踩到了她痛腳。

    邱老三像是不過瘾那般,繼續道:“別人以為你對我多深情,因為分手就傷心過度,抱着外甥跳湖。但事實是,你沒了我這個舔狗。一時惱羞成怒,不知道該怎麽收場。正好你二哥的孩子在,你本來就嫉妒這孩子得了你爸媽、你二哥、二嫂的關注。覺得這些關注合該是你的。孩子沒了,就能重新得到這些關注。這才抱着孩子跳湖。那會子,其實你是真想把那孩子淹死的吧!”

    不遠處,雲蘇跟季向天帶着孩子,手裏拎着剛從附近菜站買的蔬菜豬肉,站在拐角處把這些對話聽了個完整。

    雲蘇第一次有了想要刀人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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