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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媽, 媽。你聽到了嗎?”
何淼淼叽裏咕嚕說了一通,結果發現電話那頭沒有任何動靜。立刻重複喊了幾句媽。
這聲音讓季建敏回過神來:“媽在的,在的。剛聽你說話太高興了。”
何淼淼得意一笑:“還是爸厲害。要不是爸有能耐, 那兩個女人才不會帶着我玩。”
而且,宿舍的陳琳、白荷也跟他們認識。這事簡直是神奇。當然,何淼淼也從這個事情裏面,決定暫時在學校,跟陳琳、白荷當好朋友。外面的話,還要靠曲美麗跟洪莉。她自然也不會掉鏈子。
就是可惜宿舍其他人看着都不跟自己親近。要再找個好拿捏的跟班, 實在困難。
想到這裏,何淼淼的表情再次難看了起來。
那個林冬梅, 要了自家一百塊後, 雖然沒有再啰嗦。但這段時間都當自己是透明的。
還有那個胡明媚, 那就是條瘋狗。她那狗屎金項鏈自己确實見過。但自己可沒拿。
宿舍剩下的其他人裏, 何淼淼暫時不知道哪個比較好拿捏。
等挂斷電話後,何淼淼回到宿舍,看到林冬梅那張死人臉, 真是見一次就生氣一次。
她故意從櫃子裏拿了些吃的, 走到白荷的床位前, 想着跟這人說幾句,好讓林冬梅看看,自己還是能交到朋友的。
不過白荷卻立馬縮進被子裏,假裝沒看見對方。
這一幕被胡明媚看到後,她立馬就哈哈大笑起來:“有些人啊, 不知道自己名聲都臭了。居然還好意思賴在學校不退學。”
何淼淼一聽這話, 瞬間變臉。心想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女人狠狠教訓一頓。
——
另一頭, 何淼淼的親媽季建敏,這會子的狀态沒有比她好多少。
電話一挂斷,她就感覺到心髒砰砰直跳。剛女兒的那些話,再次讓她感覺到一絲緊迫。上次去羊城,她特意去騎樓街逛了一圈,問了一些這邊的情況後,又托人打聽了了一下被關的那些小偷情況。
最後從這些人嘴裏确定了他們消息的來源,以及那條街以前的主人信息。
到了這裏,季建敏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而騎樓街發生的這一切,季向天是全程都有經歷過的。這樣一來,季建敏就特別擔心對方會産生別的想法。
所以,她需要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加快腳步把自己的目的達成。
“怎麽?淼淼又闖禍呢?”
何廠長從外頭進來,看到媳婦坐在電話機旁邊發呆,表情不太好看,就懷疑是不是女兒又闖禍了。
他就鬧不明白,家裏一個個都是奉公守法的,怎麽出了女兒這樣的。
上次從羊城回到北城後,他就找了些關系,問了一些精神方面的專家。據說女兒這偷東西的毛病,可能真是一種病。因為她沒有動機偷錢,那就只可能是一種病。
生這種病的原因很複雜,據說可能跟童年的教育有關。
這就讓何廠長更加疑惑了。
他媳婦季建敏雖然當姑娘的時候,有一個害侄子的壞名聲。但人确實是溫柔體貼的好姑娘。這樣的好姑娘教育出來的孩子,不可能有毛病。
所以最終,何廠長只能歸結為女兒是在羊城染上了這樣的壞毛病。
他還是覺得應該把女兒弄回北城來。
“我今天打電話問了,能走走關系把淼淼弄回北城來。”
何廠長邊說邊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就看到媳婦因為他的話瞬間回神。
“哦,轉學啊!孩子不會願意的。”
當初女兒之所以要安排去羊城讀大學,裏面還有一些事情。丈夫不知道,但她這當媽的可不能真讓女兒就這樣回來。
何廠長以為媳婦會同意。畢竟兩人就這麽一個女兒。他還有兩個兒子,但那是前頭沒了的那個媳婦生的。媳婦雖然嫁過來以後一直也有照顧那兩臭小子。
只是那兩臭小子不記恩,從小就對身為繼母的季建敏态度十分惡劣。18歲以後更是直接從家裏搬走了。淼淼是他們夫妻兩的貼心小棉襖。何廠長都計劃後了以後靠這個女兒養老的。
季建敏一看就知道丈夫的想法,趕緊把腦袋裏面剛剛的那些事情抛開。過去就投入男人的懷抱:“你啊你,咱們以後是要靠淼淼養老的。現在把人弄回北城來,那她就得不到鍛煉了。我們兩在的時候還好,要是哪天不在了。孩子又不夠堅強,說不定就會被人欺負。還不如現在這樣,讓她在南方鍛煉。等鍛煉出一身本事了,以後的路子就廣了。”
這樣的話之前在何淼淼填報志願的時候已經談過。所以何廠長最終還是被說服了,暫時不提給孩子轉學的事情。
這讓季建敏暗地裏松了口氣。
等男人去洗漱,季建敏立刻拿起電話給她大哥打電話。
“大哥啊!我是敏敏。就是之前說的那個事情,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去問問二哥。記得別說是我要問的。”
電話那頭的季大哥皺眉:“老二不想跟你有牽扯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你提了後,你大嫂都說這個事情不靠譜。”
季建敏:“大哥,你要為我想一想。現在北城哪裏的住房不緊張啊!這高考重啓以後,那麽多的知青都湧進城裏來。像樣一點的房子都不好找了。家裏前頭那兩個兒子,一個個對我都是一副殺母仇人的樣子。雖然這讓我很不舒服,但我還是他們名義上的媽,就要幫他們打算一下……”
何廠長進了洗手間,發現自己忘了帶東西。一出來客廳就聽到這話,瞬間覺得季建敏真是太賢良淑德了。果然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這樣美好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妻子,那真是自己的幸運。
季建敏眼角餘光掃到男人的身影,跟大哥說話的語氣越發哀求起來:“大哥,真的。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這麽多年了,二哥一家都不願意跟我和解。我是真沒法子了。家裏這兩個眼看着就要娶媳婦了。沒地方住可不行。我想來想去,也就二哥家的房子還富餘……”
何廠長拿着東西回到洗手間,心裏琢磨着媳婦剛剛的那些話,只覺得對方真是對自家太好了。偏自己那兩個兒子太不是東西。愣是犟着脖子不願意回來。
看看建敏多好的一個人啊!為了給他們安排結婚的房子,居然還準備再次求到她二哥頭上。
這樣想着,何廠長心裏又下了個決定。努力看看能不能給女兒這裏補償些什麽。
——
于是,第二天季向天在科室值班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來自北城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是他大伯父。
季大伯父是在某部隊軍醫院當院長,為人比較嚴肅。十多年前弟弟跟妹妹因為侄子落水的事情決裂後,他也試圖來回說和,想要重回兄弟姐妹和樂的局面。當時父母還在世,都想要一家和樂。偏老二一家不願意原諒妹妹。
他這個當大哥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後事情是以老二一家遠離北城作為結局的。
在那之後,他跟老二一家就疏遠了。也說不出到底是誰對誰錯。反正這些年就這樣過來了。中間也就爸媽沒了的時候,老二一家出現在葬禮上。再一次有交集,是老二唯一的兒子季向天結婚。
那次他安排了自己的兒子,還有堂兄弟的兒子,幾個小輩一起過去參加了婚禮。
就是這麽簡單的交集。
倒是妹妹那邊,前幾年鬧了一出真假原諒信。說實在,季大伯就看不得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當然,也不太願意小妹還在為當年的事情,弄出一些什麽贖罪之類的心理。
反正都疏遠了十多年了,以後就這樣也不是一件錯事。爹媽沒的時候,雖然也遺憾,但也沒說一定要綁着老二一家回來。
不過昨天小妹給自己的電話,裏面說的那些事情。他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老二家的房子就放在那十多年了。雖然借給部隊當做一個接待地方,但平時人煙稀少。還不如真賣給小妹安置兩個繼子。
到時候老二一家得了錢財,房子不用白白浪費。妹妹也能把房子給到兩個繼子,好歹在外人眼中名聲能好起來。
這些個考慮在心裏過了幾遍,最終季大伯在今天給羊城這邊打來了電話。
他也不準備逼迫什麽的,就真的為了自己疼愛多年的妹妹,親自打一個電話當個中間人。
而季向天聽着電話那頭大伯說的那些話,一條條聽着還真挺有道理的。
什麽房子放了十多年,光是每年的維護都要浪費不少錢。
什麽房子放久了沒人氣就會壞了。
什麽你現在結婚了,手裏攢着的錢多一些更好。
反正這些在季向天耳中都是屁話。
“大伯,這些話你有跟我爸媽提過嗎?”
季大伯被侄子這話問得一咽。他還真沒給老二跟老二媳婦打電話。因為他清楚這兩人有多麽固執。只要涉及到季向天,這兩人都是一副攻擊狀态。
這就不是能好好說話的。不像侄子,這些年雖然沒怎麽見面。但偶爾還是會通電話。
季向天聽出了他大伯的意思,直接一句話不說就挂斷了電話。
等回到家裏把事情跟媳婦一說,雲蘇立刻覺得這季大伯怕不是腦子有坑。
“他怎麽有臉找你說這樣的話。”
季向天見自己媳婦比自己還生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蘇瞪了眼對方:“笑笑笑,人家就是沒把你當一回事。不然不會直接找到你頭上的。這事情跟爸媽說了沒?”
季向天把撲過來要抱抱的女兒抱了起來。然後點頭:“說了,爸媽都讓我別管北城的事情。以後大伯打電話過來直接挂掉就好。”
夫妻兩人聊着這個事情,遠在北城的季大伯也給季小姑打了個電話。
“不成,向天他不願意。”
季小姑一聽直接跳了起來:“不是,大哥。你到底是怎麽跟他們說的。不是跟你說了,別提我,就說你自己想要買房子給幾個侄子。到時候房子到手了,你再轉給我就是了。”
季大哥:“那我不能瞞着這個。不然以後老二一家知道的話,我們兩家那真是不用往來了。小妹,你放心。老二這裏走不通,大哥還托人打聽了幾套房子。位置不算好,但價格也不貴,你要是想買的話……”
季小姑趕緊打斷:“大哥,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說完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電話那頭的季大伯看着挂斷的電話,居然松了口氣。
一直在邊上看着的季大伯娘見狀,不由帶着些驚奇的目光看向男人。
“我記得你昨天不是這樣說的啊!怎麽今天就改口,直接把小妹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就不怕她跟你鬧別扭?”
嫁進季家,親眼看到這家對季建敏這個女兒的加倍疼愛。說實在話,剛開始看到的時候,季大伯娘覺得自己沒有嫁錯人。這種不重男輕女,還特別對女娃好的家庭,她嫁進來并不虧。
但漸漸地,季大伯娘覺得這樣過于疼愛女兒真不是件好事。
可惜,這一家子從老到小都疼着讓着季建敏。她這個當大嫂的還能說什麽?
再往後一點就是季向天這孩子出事,老二一家跟季建敏鬧矛盾。
這個事情現在看來,季大伯娘還是堅定自己當初的立場。那就是這事情是老二跟小姑子的矛盾。要怎麽解決,季大伯這個當大哥的,不能過于偏向。不然真跟老二沒有兄弟可做了。
結果事情果然走向了最為糟糕的局面。
但今天看到男人這樣,季大伯娘又覺得是不是哪裏出現了變化。
季大伯苦笑一聲:“我就是再疼小妹,也得給兒子們留條後路啊!向天這小子現在就很出息,他那媳婦又考上了一所好大學。這樣的堂兄弟,兒子們多交好,能給留條路子。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這是季大伯第一次為了兒子們的未來,而讓季小姑的利益受到損害。這種變化,讓季大伯娘十分驚喜。
——
北城發生的這一切,季向天并不知曉。對他來說這個事情就是個小插曲,很快他就抛到腦後。
上周末跟碼頭醫院的後勤部說好搬家的事情,那邊這兩天安排人收拾好了碼頭平房那邊的屋子。
這不,今天一早剛上班,季向天就接到了那邊後勤主任的電話。
“那邊收拾好了對吧?行,我給我岳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今天過去你那先把鑰匙領回來。具體搬家的日期要再商量,但這個周末一定會把房子騰出來。”
電話那頭的後勤主任一聽,呵呵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這一趟過後,除了你家,你家隔壁鐘家房子也會騰出來。”
後勤主任是知道兩家的一些矛盾的。
要不是鐘家那個女人搞事情,季向天也不用把家裏好好的房子讓出去。這房子樓層好,格局好。不知道多少人家盯着呢。
就像鐘家那女人,為了這套房子,折騰出那麽多事情出來。
當然,要後勤主任來說,那女人是個狠角色。被丈夫抓到外頭有人的證據,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要這要那,不然就不離婚。就是離婚了,也能讓她那姘頭找鐘醫生的麻煩。
這兩人可是生了一兒一女的。女兒在他們醫院當護士,又嫁人了。兒子還在鄉下下鄉沒回來。
就這樣的老夫老妻都走到那地步。醫院這邊誰不說那女人狠。
所以這前腳離婚,後腳鐘醫生就決定申請調任,離開醫院。
這個申請院長批得很迅速,都怕那女人真找姘頭來教訓鐘醫生。
也不是沒人想過要去舉報這個女人,但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不是說舉報就舉報的。還得有證據,最好抓奸在床。
顯然,目前根本沒辦法幹這種事情。
所以醫院放人十分迅速。
季向天聽着那頭後勤主任的一大堆話。當聽說鐘醫生的後續後,只覺得這位醫生也挺倒黴的。
挂了電話,季向天又給大舅子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方現在一半的時間在供電所,一半的時間去戶外作業。這會子季向天也不能确定人是不是剛好在所裏上班。
不過他運氣好,電話一打過去,接電話的人一聽他要找雲懷民,立刻就喊人。
“好,謝謝白同志。”
季向天聽着電話那頭傳來大舅子那故作鎮定聲音,加上剛剛接電話的是個女同志。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測。
不過他也沒聊這個,而是簡單把房子的事情說好。
“對,要是沒時間,就幫忙整理東西。等到周末我們再回去一起搬。”
雲大哥一聽不在意擺手:“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所裏有不少兄弟,大家平時都是互幫互助的。明天不忙的話,我就帶兩個人過去看看。”
這是提前就說好的,季向天也沒在電話裏磨叽太久。又交代了幾句話後,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電話那頭的雲大哥聽到忙音,笑了笑把電話遞給剛剛喊自己的女同志。
“謝謝了,白同志。”
白梅一聽,笑着點頭也沒多說。
不過等雲大哥一走,白梅邊上坐着的幾個女同志,就湊過來叽叽喳喳。
她們都是供電所繳費處的收費員,這工作也就每個月月初比較忙碌。平時是真的閑得發慌的那種。
所以還兼職了給單位接電話的工作。
“白梅,你真看不上雲懷民?”
一個皮膚黝黑的女同志,伸手拐了一下白梅的胳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
白梅趕緊擺手:“八字還沒一撇呢!”說着不準備繼續開口,而是低頭整理起留檔的收費單據。
其實,她心裏這會子也是挺矛盾的。
雲懷民一看就是個踏實肯幹的人。雖然是漁民出身,但是現在已經是城市戶口了。而且家裏沒什麽負擔,人又長得好看,又是單位的技術工人。單位劉大姐說要幫他們兩介紹的時候,她就同意了。
但還沒安排正式的見面呢,上個周末放假回家,家裏居然直接給她介紹了另外一個對象。人家還親自提着重禮上門的那種。
她是拒絕的,但那人條件着實不錯,父母并不願意。
現在就僵持在這裏。偏劉姐之前說要安排的相親場合,這周卻請假了。
雲懷民這會子也在考慮白梅的事情。劉姐是後勤的,之前跟他說安排相親,對象就是收費處的白梅。他那會子沒多少想法,就覺得見見面看看人是不是好的也行。但周一一上班,劉姐卻請假。
事情就僵在這裏了。
雲大哥想着要是劉姐再不回來,他估計要另外找個媒人去跟白梅說正式見面的事情。
當然,這事情雲大哥也就想想,他還要安排人去幫妹妹家搬東西呢。
——
另一頭,季向天下班回到家裏,先是跟媳婦提了提鐘醫生家的事情。之後就說起了碼頭那個家搬家的安排。
“大哥這兩天就幫忙安排去搬。這樣的話我們這個周末無論怎樣都要回去一趟。”
雲蘇點頭,覺得事情這樣确實比較好。
就是鐘醫生到了五十的年紀,要離婚調職搬家也挺倒黴的。也不知道鐘嫂子這人到底找到個什麽人。居然能把她迷得五迷七暈的。
接下來幾天一起風平浪靜,時間很快就到了周末。
新碼頭那邊的家是周四雲大哥找人幫忙搬的。所以他們一家周末過去,主要就是看看新搬的那個平房現在是什麽樣子的。
島上碼頭好像比上周過來的時候更加熱鬧了。而且這兩天氣溫上升的比較快。這邊甚至有人在偷偷賣的确良做的碎花連衣裙。
那款式一看就知道是港城那邊的。
這種攤子特別多人買,雲蘇沒有跟人去擠。只站在邊上看熱鬧一般,把這些小攤子看了個遍。剛準備轉身去平房那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鐘嫂子。
對了,這個時候對方已經不是鐘嫂子了。這人的名字叫謝紅。聽說離婚當天就從家屬院神秘消失。沒想到居然會在碼頭這裏。
對方應該沒有看到雲蘇。這會子正拿着一塊手表,跟一個穿着體面的男人讨價劃價。沒過多久,男人就從兜裏掏出一沓大團結遞給謝紅。對方則是把手表遞給男人。
這樣一個交易可以看出,謝紅這是賣上了手表。
對方賣完一支手表,就腳步匆匆跑到碼頭角落停靠的一批小船。
那些小船很多都是沒有棚頂的普通小木船,跑不了多遠,只能手搖的那種小木船。
只見她上了其中一艘小木船。那艘船上除了她,還有一個黑瘦的男人。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雲蘇估摸着,這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姘頭了。
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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