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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你不承認也沒用, 我跟你說,這錢就是證據……”
就在雲蘇跟白荷說話的時候,教室最後一排的争吵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同學們聽到這忽然爆發的一句話, 一個個都坐不住了。從各自位置上站起來,朝争執的兩人看了過去。
何淼淼注意到這個情況,吓得一雙手在身前使勁搖擺,一副生氣又無奈的表情:
“我都跟你說了,我沒有偷你的錢,我也沒必要偷。我爸是萬人大廠的廠長, 我媽也在廠裏當幹部。我自己也是廠裏的幹部。現在就是上學了,但關系還挂在廠裏, 每個月都有工資。加上學校發的補貼, 我不缺錢。”
圍觀的同學聽到這話, 大部分人都覺得很有道理。
剛林冬梅的指責讓他們十分驚訝。而且女生宿舍小偷事件大家都清楚。一聽林冬梅的指控, 大家都覺得很震驚。但震驚過後又覺得不可能。
因為何淼淼一看就是家裏條件特別好的。根本用不着去偷那一百塊錢。
于是,就有一些熱心腸的人,開口勸道:“林同學, 是不是哪裏弄錯了。何同學家裏條件好, 真沒必要去偷你那一百塊錢。”
“就是啊!你看看她腳上一雙皮鞋都要三十多, 哪裏至于偷你的錢。”
“人家不稀罕你那一百塊。虧得她好心借錢給你。結果你還倒打一耙了。”
……
男男女女不同的聲音開始在教室回蕩。大多數都是在勸林冬梅不要指控何淼淼。說何淼淼家裏條件好,不至于偷她那一百塊錢。
這陣仗讓內向的林冬梅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只見她攥緊了手裏的兩張鈔票,表情憤怒,眼眶含淚。
總之,雲蘇看得很不落忍。想着幹脆把老師跟保衛科的人叫過來。既然林冬梅說何淼淼是小偷, 那她一定是掌握了證據。而且證據就在她手裏攥着的鈔票上。
這是雲蘇唯一能确定的。
不過, 不等雲蘇行動,這兩天十分低調的胡明媚, 從教室的角落跳了出來:“你別怕,我信你。”
林冬梅聽到這話,感激地看向胡明媚。
而何淼淼的表情則是變得十分難看。
“你們這些人真不要臉。一個個給何淼淼幫腔。咋滴啦?你們一個都是她的狗腿子不成?還說何淼淼不可能偷錢?怎麽不可能?說不定人家就愛偷東西呢?誰規定家裏條件好的人不能偷東西的?”
這邏輯沒跑了。
雲蘇聽着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不止是她,教室裏一些理智在線的人,這會兒個個都在忍着笑意。
而胡明媚罵完人後,直接一步竄到了林冬梅跟前。一副要把人保護起來的架勢。
看得白荷連連點頭:“之前我還覺得她眼睛有毛病,老是盯着天上。沒想到還是個熱心人。”
想想之前胡明媚做的那一件件事情,再看看她現在維護林冬梅的樣子。說實在話,有點出乎雲蘇的預料。
本來以為就是個家裏寵壞的小公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仗義的一面。
其他同學被胡明媚這話弄得十分下不來臺。有那暴脾氣的就想開口大罵。但是他們沒有機會了。因為班主任來了。
——
“胡明媚,又是你!”
班主任這話就有點子刻板印象了。雲蘇這個時候開口:“老師,事情跟宿舍小偷有關。”
這話讓班主任一愣,随即注意到教室最後一排的情況。表情有點讪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林冬梅聽到這話,立刻開口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之前何淼淼一直往她手裏塞鈔票,兩人來回退拒的時候,錢掉到地上了。林冬梅彎腰把錢撿起來的時候,下意識展開了鈔票,發現上面寫的記號。
“我有個習慣,喜歡在每一張鈔票上做點标記。這個習慣是因為小時候我家的錢被隔房嬸子偷了。然後對方一直說沒有證據證明那錢是我家的。那次事情過後,我就得了這麽一個壞習慣。不做點記號就怕錢丢了找不回來。”
雲蘇聽到這話,心想果然是這樣。這種在錢上做标記的方法,嚴格來說是不合法的。但實際上有人就習慣在錢上做标記。這種标記可能會在邊邊角角的地方。不是做标記的人,一時間還注意不到。
沒想到林冬梅剛好有這個習慣。而何淼淼這個大方借錢的好同學,居然把這錢借給錢原來的主人。
這可真是……叫什麽來着。真是夠糟踐人的。
——
“說是要通報批評,還要計入檔案……”
“在她的床鋪那搜到了一沓錢,好幾百呢!裏面有二十多塊都是做了記號的。”
“天啊!她這麽有錢,為什麽還幹出這種事情來?”
“有找到胡明媚的金項鏈不?”
……
半下午,雲蘇在食堂吃過午飯回到教室,就聽到同學們議論紛紛。
上午林冬梅說出她在所有錢上面都做了标記後,就被班主任帶去保衛科了。當然,還包括何淼淼跟胡明媚。何淼淼并不願意去的,但被胡明媚一把壓着就走了。
那陣仗現在想想就刺激。
雲蘇完全沒想到自己大學的生活,會以這樣一種熱鬧拉開序幕。
這三人跟着班主任到了保衛科,自然是要搜查的。結果當然搜出了做了記號的錢。聽說這錢就剩下二十多了,但上面都有記號。那就意味着剩下的錢都被何淼淼花光了。
這人也真是會花錢,也沒兩天,居然能花七十多。
當然,經過這一番搜查,大家更加好奇何淼淼偷錢的動機。因為她自己本身就帶着好幾百塊!大家都想不通她這樣做的動機。
白荷就拉着雲蘇嘀咕起來。她一直覺得有錢人不會偷錢。但事實上,眼下就有個被人贓并獲的。
雲蘇聳聳肩,表示可能這是何淼淼的個人愛好。
真的有那種有錢人喜歡偷東西的。後世有一種說法,這算是一種心理疾病。
不過雲蘇看着何淼淼挺正常的。至于偷錢?雲蘇覺得這人估計比較享受後來借錢給林冬梅的那種狀态。
是的,雖然聽着好像有點變态。但是林冬梅借了何淼淼的錢後,那幾天對她百依百順的。
而何淼淼雖然口中說話客氣,但是眼神中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現在想來估計真是在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覺。
這還真是變态!
雲蘇下課回到家裏,把這個事情跟季向天一說,感嘆:“我真沒想到宿舍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人。幸好早早就住回家裏了。”
飯桌上,雲蘇邊感嘆邊喝湯,口中說着何淼淼跟林冬梅、胡明媚的事情。胡明媚在這個事情上,就跟個亂入的路人甲差不多了。
宿舍聽說又搜了一遍,确定沒有找到金項鏈,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何淼淼偷的。雲蘇覺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果不是的話,那宿舍還有其他人在搞鬼。
真是卧龍鳳雛。
幸好早搬回家來住。避開這些事情,完美!
雲蘇正美滋滋呢,忽然覺得身邊的男人安靜了下來。倒是另一邊的小芸芸,正指着桌上的白灼蝦,喊着要吃蝦蝦。
“好好好,媽媽給你弄……”
聽到雲蘇的聲音,季向天伸手拿過蝦,直接剝了幾個。有些放在閨女碗裏,有些放在雲蘇碗裏。
雲蘇看他這樣子,确定是真有什麽事情。
等晚上孩子睡着後,雲蘇開門見山就問了起來。
季向天嘆了口氣,把人摟進懷裏好一會兒。就在雲蘇覺得男人不會說話的時候。就聽到頭頂傳來男人那低啞的聲音:“那個何淼淼,是不是北城人?”
雲蘇點頭,确實是這樣。總不能季向天剛好認識對方吧!
結果還真認識!
“之前不是說過,我那個小姑後來嫁了個鳏夫嗎?”
雲蘇想起對方嫁的鳏夫姓何,是機床廠的副廠長。不過這兩年聽說升職成為了正廠長。這種家庭的孩子,應該在北城就能讀好大學還不用長途跋涉。不會真跑到他們學校來的吧!
然而,季向天點頭。
“她女兒就叫何淼淼。今年大概二十左右。之前打電話給北城的朋友,隐約聽說她考上了一所南方大學。”
得了,雖然人有重名。但是雲蘇覺得宿舍這個何淼淼,就是季小姑的女兒沒跑了。
——
果然,三天後。雲蘇在學校看到了季小姑跟她丈夫。
聽說是專門過來處理何淼淼的事情。這兩人直接找到了校長那,表示何淼淼絕對不會偷錢的。因為他們家不缺那點錢。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有人把錢偷偷塞到女兒那。然後倒打一耙,把罪名扣在何淼淼腦袋上。
至于到底是誰倒打一耙,那是學校應該查清楚的。
這樣的辯解聽着還真沒什麽毛病。而且錢是搜出來了,但只有二十多塊。甚至不是在偷東西的當場抓到的。而是後來搜宿舍的事情找出來的。聽說錢都放在學校提供的櫃子裏。
櫃子上鎖了。但那種老式櫃子做得粗糙,縫隙挺大的。要塞錢進去還挺容易的。
于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懷疑,加上暗地裏估摸着有些關系之類的事情。何淼淼最終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檔案上面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但她的名聲在學校也算是徹底毀了。
教室裏,看着何淼淼被她父母送進教室後,同學們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
白荷更是拉着雲蘇嘀咕:“她爸媽看着都很體面啊!幹什麽去偷錢那麽丢人現眼。”
雲蘇看了看坐回後排座位的何淼淼。面不改色十分鎮定。顯然這人的心理素質杠杠的。
聽說季小姑把何淼淼借給林冬梅那一百塊的債務給免除了。說雖然是誤會,但聽說林冬梅家裏的情況後,她主張不讓女兒再說這一百塊的事情。
聽說林冬梅也沒再追究了。
所以,整個事情處理下來,好像只有胡明媚不滿。
她不是不滿自己的金項鏈不見了,而是不滿何淼淼逃脫了懲罰。甚至不滿林冬梅沒骨氣。被人一百塊就收買了。
雲蘇還真沒想到這姐們居然那麽有正義感。完全颠覆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種高傲跋扈。
這不,何淼淼一進來,就聽到胡明媚在那冷嘲熱諷。
不過她也沒能說幾句,因為老師很快就來上課了。
——
教室外,季小姑拉着丈夫一直盯着教室裏面的情況。當然也聽到了其他同學的小話。
“老何,怎麽辦?”
何廠長臉色也很難看。雖然他們的解釋學校接受了,但裏面有多少水分他們當父母的清楚。
“要不把孩子轉學回北城?以前也沒聽說她有這樣的毛病。可能是來這裏才染上的。回去的話估計就好了。我當初就說別讓孩子來這裏上學,你們母女就是不聽。”
季小姑嘆氣:“我也不想她來的。但這孩子說是要來這裏,我這是勸也勸不動啊!”
夫妻兩人都一副為難的樣子。
“這樣,可能跟孩子在這裏沒有朋友有關系。我們這不是在這邊認識些人嗎?幹脆介紹他們認識,多跟有能耐的人走動,這孩子估計能改過來。”
說做就做。這一趟他們夫妻過來羊城是請假過來的。不把女兒安頓好就不會離開。
于是,何淼淼下午放學後,就直接走到學校門口。
雲蘇走在對方身後,看到她上了一臺吉普車。
回到家裏,看到季向天已經在廚房熱飯,雲蘇過去先抱了抱在玩玩具的女兒。接着走到廚房從背後抱住男人。
季向天立刻好像明白了什麽,也不說話。手腳麻利地把熱好地放出端了出來。
“是不是我那小姑來了?”
雲蘇點頭,把小偷事件的後續,以及季小姑夫妻來到羊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十多年都過去了。季向天也對這小姑沒多少特別感覺。只是不喜歡跟這人打交道。更加不用說她的家庭了。
所以,看到媳婦确定點頭的樣子,他也沒多說什麽。反正以後也跟這家人沒多少交集就是了。
——
結果,這頭說沒什麽交集,周末夫妻兩帶着孩子出門,就遇上了季小姑、何廠長跟何淼淼這一家三口。
當然,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徐利民、曲美麗夫妻,許家城、洪莉夫妻。這三家人湊一塊,正在酒樓的大堂喝早茶。
沒錯,眼前這個酒樓的早茶十分出名。而且離家裏近。在羊城只要放假沒事,他們一家三口都回來這裏喝早茶。
他們到來的時候,這三家人已經吃了不少東西,正聊得熱鬧呢!
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進來,許家城熱情招呼道:“季醫生,要不一起搭臺。”
季向天笑着搖頭。
許家城也沒勉強,知道季向天跟他小姑關系不和。朝季向天笑笑,接着又繼續說話。
雲蘇一家三口路過他們這一桌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說着去哪裏玩,去哪家熟人那拜訪的。
坐下後,雲蘇時不時還會去看何淼淼的反應。發現她正跟曲美麗說話。那表情看着十分愉悅。顯然曲美麗說了什麽讓她高興的話。
這倒是有趣了。
雲蘇嘀咕了兩句,就拿了些吃的。一家人開始吃了起來。
而那頭的雲小姑卻在這時看向季向天。發現這一家三口沒有怎麽關注他們,微微松了口氣。
——
接下來上學放學的時候,雲蘇就時不時會偶遇曲美麗或者洪莉。這兩人在學校門口等着何淼淼。等人出來後,就會帶着何淼淼在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吃過飯後就送回學校。
雲蘇為什麽會知道她們去吃飯?那是白荷給她說的。說是最近何淼淼在宿舍說她家在羊城有些老交情。人家天天來請她吃飯,她不好拒絕。
而且聽說宿舍裏陳琳就跟何淼淼走到了一起。聽說還很照顧何淼淼。其他同學見陳琳這麽一個系裏的風雲人物,都跟何淼淼那麽好。就開始覺得是不是誤會了何淼淼。其實何淼淼是被人給陷害的?
白荷說着宿舍的變化,雲蘇邊聽邊确定了裏面肯定有季小姑夫妻的手筆。
上周末在酒樓遇到季小姑跟另外兩家一起喝早茶。估計就是那會子拜托了這兩家人照顧何淼淼。
而陳琳又跟許家城、徐利民是老鄰居。接受老鄰居的請托,照顧何淼淼好像也挺正常的。
當然,這些對于何淼淼來說是好的變化。但胡明媚卻越發的看不順眼。
這人看不順眼會做的事情,就是天天盯着何淼淼。
無論何淼淼是去廁所還是去圖書館,胡明媚都盯着人不放。說是要把何淼淼的馬腳給抓住。抓她一個現行的那種。
雲蘇聽說後,都快要佩服胡明媚的恒心了。
日子就在這樣鬧騰中很快就來到了五月。
五月的羊城,早已經入夏成功。
炎熱的夏天到來後,孩子就喜歡上了去海邊玩。他們居住的地方附近沒有海,倒是有城市河流。但小芸芸經常周末會被帶回雲家坳。所以這孩子知道天氣熱的時候可以下海游泳。
這不,剛好明天又是一個周末。芸芸說明天要去游水,夫妻兩想到家裏最近給大哥找對象。索性就收拾兩套衣服,明天一大早就坐船回島上。
碼頭這裏一如既往的熱鬧。甚至比過年那會子還要熱鬧不少。之前這裏賣的東西大多數是農産品跟海産品。但最近這裏攤子賣得最多的是各種外國貨。
至于來源嘛,真是不好說了。
雲蘇他們一家三口在等船的時候,就去一個賣進口餅幹的攤位,買了一個鐵桶裝的什錦餅幹,準備帶娘家去。
買完東西準備上船的時候,雲蘇偶然間看到個又瘦又矮的男人路過那個餅幹攤位。攤主對着這男人點頭哈腰,一副十分谄媚的模樣。
“等回去後,我中午回一趟新醫院。聽說鐘醫生家正在鬧離婚……”
沒錯,他們家在新醫院房子隔壁鄰居,那位五官科的鐘醫生。最近聽說家裏兩口子鬧離婚。本來這個事情跟他們家沒關系的。但是因為那個鐘嫂子一直鬧騰說他們家占着一套房子。要是鐘醫生不去找單位說的話,她就要鬧離婚。
總之,事情明明跟他們沒關系,但架不住有人愛胡攪蠻纏。
雲蘇都覺得有點倒黴了。居然跟這樣的人當鄰居。
夫妻兩人說話間船很快就到了海島。
海島這裏的碼頭也熱鬧。但沒有羊城碼頭那麽鬧騰。
兩人到了碼頭,直接就去新醫院推了自家的一臺自行車,然後朝雲家坳出發。
之前在這邊的時候,家裏是有兩臺自行車的。不過後來搬去了羊城,就帶了一臺自行車過去。家裏這臺是留在家裏。方便平時要回家的時候騎。
芸芸坐在自行車的橫崗上,正因為海風吹在臉上,高興得哇哇大叫。
雲蘇聽到孩子的笑聲,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家三口笑着騎車在路上。時不時能遇到熟人。見到熟人大家就會打招呼。以前雲蘇覺得這種行為好傻。但穿越過來後她就覺得這是人情味的一種。
家裏這邊一切都很順利。這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麽太大的事情。
哦,隔壁雲喜梅跟對象退親是一件。再來就是她大哥要相親。
說起來大哥今年也就25歲,這年齡正是年輕的時候。用後世的話來說,這年紀就是去撿垃圾,那也是能賺大錢的年紀。偏她媽焦慮得不行,特別是大哥單位女同志又很少。反正,雲蘇這次回來,也是順道聽聽大哥的相親對象事情。
據說這對象是他一個同事的親戚。電話裏她媽也沒說得太清楚。所以具體情況雲蘇并不知道。
自行車很快就到家了。
小芸芸看到熟悉的景色,早就在路口就大喊大叫着外公外婆了。所以這會子雲媽已經把孩子從前座上抱了下來。
剛想親香一下,這孩子就喊着要去游水了。
雲蘇被她這猴樣弄得哭笑不得。最後季向天說幹脆他帶孩子去。
五月的天,就是大上午的,海水也不會冷。
雲蘇當然只有點頭的份。目送着父女兩扛着個舊輪胎走了後,雲蘇就跟她媽坐在院子說話了。
“你哥這對象是他單位一個大姐介紹的。他還沒去跟人見面,只聽說家裏是島上市中心的。在供電所這裏當個收費員。”
收費員就是坐在供電所裏,大家拿着電費繳費單過去繳費的那種工作。
挺清閑的。這工作要到兩千年以後,電子繳費普及後才慢慢被淘汰。但再淘汰,那也是個鐵飯碗。現在海島這裏的供電所。按照轄區劃分,以後可是隸屬于南方電網的。
“反正就看你哥的想法了。要是好的話趕緊跟人姑娘見見面,別鬧出什麽大笑話來。”
這話一聽雲蘇就覺得裏面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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