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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教練們,來活了5
餘柏神情轉換過于自然, 速度快到萊傑懷疑自己看錯了。
“嗨Yu,你們聯賽也打完了?”萊傑壓下剛才奇異的感覺,單手打招呼, “歐洲聯賽好玩嗎?有沒有特殊發球……”
餘柏走近他們, 捏上萊傑搭着寧洲的那只手腕, 把他手拉到塑料袋口:
“打比賽辛苦了, 随便挑。”
萊傑表情變化幾瞬,從袋子裏拿出瓶水:“謝謝。”
“不用。”
餘柏又把袋子遞向寧洲, 趁寧洲低頭選東西時,眼中溫度降到冰點:
“我才要謝謝你, 在聯賽期間照顧我們華國隊的二傳。”
萊傑頭頂小揪揪顫得比接一傳時還劇烈, 他這下終于肯定:
餘柏就是在敵視他!
“哎你這人?”萊傑戳幾下寧洲,告狀,“寧洲你看他!”
寧洲擰開一瓶水, 迷茫擡頭:“什麽?”
餘柏規規矩矩半低着頭, 将袋子挂到萊傑戳寧洲的手上, 語氣和臉色一樣溫和:
“剩下的分給大家。”
怎麽突然變正常了!?
萊傑大受震撼, 轉向寧洲,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 你,你們華國是不是有變臉絕技?”
寧洲點點頭:“華國的傳統戲劇有。”
萊傑更加震撼。
就因為寧洲遲鈍又包容,才慣得餘柏有恃無恐!
“不是, 他……”
“萊傑!”
不遠處, 吃瓜的Sara出聲,朝萊傑招手:“走, 把Yu買的東西分給大家。”
萊傑垮下嘴角,見寧洲心思已經分不到自己這邊, 只好磨蹭到Sara旁邊。
“教練,我不服氣,我一進國家隊就是天才球星,為什麽比賽輸給Yu寧洲也輸給Yu……”
Sara安撫道:“想開點,至少你還得到了一瓶水。”
“我!”
萊傑狠狠把水扔回袋子裏,哀怨轉身,找隊友哭訴去了……
Sara憋着笑跟過去,把獨處空間留給寧洲和餘柏。
“我就說你今天怎麽沒發信息,坐飛機來的?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寧洲小口喝水,笑吟吟。
餘柏專注地看着他,心裏還憋着氣:
“原來你還在意我發不發,我以為你躲我那麽久,習慣了和別的主攻配合,樂不思蜀。”
“……”寧洲緩緩扭上瓶蓋,剛打完比賽,眼睛水潤潤的,“所以你跑這麽遠來找我算賬的?”
“……不是。”
餘柏對上他的眼睛,心一軟,嘴不硬了:
“我只是想見你。”
“嗒!”
寧洲手中的塑料瓶摔落在地……
“我太想你了。”餘柏重複着,雙臂環繞,抱住寧洲。
寧洲雙手懸在身側,猶豫不前:
“餘柏,這賽季聯賽前,MTT給你發過邀約嗎?”
“嗯。”
餘柏下巴在寧洲發頂,小幅度動了動:
“我收到了,但想向P國隊的伊戈爾和費米學怎麽當頂級主攻,便去了他們在的聯賽簽約。”
餘柏沒有盲目追着寧洲來MTT,他要超越伊戈爾,成為世界最強主攻、成為寧洲手中最好用的“棋子”。
他們分開幾個月,身處不同聯賽、不同隊伍,與不同的隊友共同站上了最高領獎臺。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這幾個月的目标——
為奧運會的華國隊獻上更強的自己。
寧洲擡起手臂,在餘柏後背收緊,回應了這個擁抱。
之前那些顧慮可以消除了。
因為他們都站在對方的前途裏。
*
如果餘柏沒有理解錯,寧洲回應他擁抱的含義,是回應了他的心意。
但餘柏強烈懷疑自己理解錯了……
寧洲這段時間特別忙。
在R超領獎、收尾俱樂部簽約事宜,回國後,還要作為隊長參加教練們的奧運會專項會議。
餘柏每天屁颠屁颠跟在寧洲身後,連小手都找不到機會牽……
他甚至準備找寧洲确認一下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在一起。
沒成想,在那之前,他收到了寧洲的約會邀請。
餘柏緊急找出最正式的服裝,噴上之前寧洲送的男士香水,再三确認發型沒亂(雖然是不可能亂的寸頭)。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他準時準點,到達約會碰面地點。
“蕪~”寧洲學着聯賽隊友起哄的音調,“帥的帥的!”
餘柏見寧洲一身運動便裝,生出不祥的預感:“約會地點是?”
寧洲轉了轉手中的鑰匙:“排球場。”
果然……
餘柏拉直襯衣袖,蓋住專門搭配的手表:“為什麽,選球場?”
“我确認過,助教已經打掃完,這個時間沒有人會去球場,只有咱們。”
寧洲勾着餘柏手指,背對餘柏領路,耳邊紅了一圈:
“一起偷偷打球,這是我能想到最暧昧的事情……”
餘柏差點被可愛得昏過去。
寧洲越想越不好意思:“我選得不好,下次一定會多做攻略……”
“不,選得很好。”
餘柏語氣正經,眼睛卻盯着寧洲耳朵一眨不眨:“我最喜歡球場。”
寧洲打開小訓練場的門,開燈,拖出排球框。
餘柏又感覺到了不對勁:“……約會內容是?”
“打排球。”
餘柏耳邊突然回響寧洋說過的那句:
‘你最大的情敵是排球。’
餘柏試着做最後掙紮:“我沒穿球衣……”
“這樣就可以。”寧洲指着球網對面,“我發球,你在一傳站位判斷界內外,不需要接。”
“只判斷?”
寧洲點頭,解釋道:“教練會議敲定了奧運會一傳陣型,你的接一傳輪次從3輪減為2輪。
一傳任務減少,你還記得這意味着什麽嗎?”
餘柏一身正裝立于排球場,解開袖口,往上挽了挽,手臂青筋若隐若現:
“對方将加倍針對。”
“沒錯,你的一傳站位靠邊線,對方為了追發你、迫使你接,會盡可能貼向側邊線。”
寧洲在手心間轉球,淺笑道:
“其中,必定包含偏出側邊線的發球。”
國際賽場上,球員的失誤往往在毫厘之差。
寧洋雖然能幫大家判斷界內外,但落點接近壓線的球,只能靠接一傳那人斟酌。
餘柏若是能選對界外球,直接得分,對方追發就不敢壓那麽狠了……
“來吧。”
餘柏半蹲,西褲撐出大腿肌肉的形狀。
寧洲手腕精準控制落點,發出普通跳飄。
但球速較之前大幅進步。
“In.”
餘柏忍着接一傳的沖動,低頭确認發球落點——壓線界內。
“厲害呀!”寧洲活動幾下肩膀,“再來一顆。”
寧洲從原來的發球位置後退,壓低重心助跑。
餘柏黑眸微眯:跳發?
“嘭!”
寧洲用Sara教的發力方法,跳發球速不再是菜球。
“Out.”
餘柏下意識墊步,西褲給予束縛感,他緊盯球路,半個球身壓在了白線上。
“很可惜。”寧洲單指向下輕點,“In.”
餘柏嘴角勾起,兩人眼神碰撞:
“再來。”
*
美洲聯賽和R國聯賽結束得比寧洲他們晚幾天。
大家陸續歸隊,奧運會名單雖然沒公布,但12個席位,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個人。
寧洋在聯賽的防守數據逐步上升,從“一傳偏科”,發展成各方面合格的自由人。
能去奧運的自由人是誰?
問題答案幾乎浮出水面……
寧洋回到訓練中心第一天,被印昊約了出去:
‘來一下小訓練場門口。’
球場入口關着,門縫隐隐透出燈光。
奇怪,這個時間還有人在訓練場?
寧洋走過去剛推上門,印昊出聲:“我不是找你來打球的。”
寧洋手臂收力,轉身,背對訓練場大門:“那是?”
“所有一隊成員都回國了,教練很快會公布奧運會名單,我離隊前有話對你說。”
不戴發帶時,印昊頭發松散垂着,給桃花眼添上認真。
寧洋眉頭皺起:“現在下定論太早,名單說不定會保留雙自由人……”
印昊搖頭:“不用考慮戰術層次,我确定自己去不了奧運會,只因為我還達不到國家隊水平。”
“怎麽可能?你的防守是隊裏第一!”寧洋争辯道。
“我能體會到,打比賽的時候,寧洲有時候想進行高水平配合,但擔心我跟不上,只能轉換思路。”
印昊深深望着寧洋:“如果當時場上自由人是你,寧洲一定不會猶豫。
我拖慢了大家的節奏啊!”
寧洋移開視線,無法反駁。
只要寧洲還是華國隊核心,與他擁有專屬默契的寧洋就不可替代。
“寧洋,我覺得你防守差,不僅僅因為依賴天賦,更重要的是你沒那麽喜歡排球。”
體校時期,印昊就看出來寧洋對排球沒什麽興趣。
窩在家裏吃冰棍、打游戲,相比職業運動員,寧洋更加憧憬這種人生。
“新生代三大自由人新星”中,印昊沒天賦,寧洋沒熱愛,只有寧洲是二者兼具的。
“你不夠喜歡,所以防守沒拼勁,但恰巧,我最擅長拼!”
印昊拐着調子吹一聲口哨:“這次奧運會我比不過你,但從這次往後,我将無數次向你發起挑戰!
不管理念不理念、天賦不天賦,我這輩子是為了當自由人生的,遲早把你國家一隊首發自由人的位置拼下來!”
寧洋也學着吹一聲口哨:“OK,接受挑戰。”
國際排球賽場是一個巨大的金字塔,其中的各支隊伍又是一個個小型金字塔。
爬上小金字塔尖的運動員,才有資格仰望大金字塔上層。
華國人才濟濟。
可惜的也正是華國人才濟濟。
“啪嗒。”
四周燈光突然熄滅,只剩應急燈剩餘微弱照明能力。
“停電了?”
寧洋下意識擡頭找光源,後背頂上訓練場大門,打開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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