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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教練們,來活了1
場上、場下, 華國隊所有力量集中起來,一點一點擊垮了B國隊這所木屋。
萊傑扣出的球,從華國隊縮手的三個攔網人上方飛過去。
全場像是被慢鏡頭套住。
華國隊後排球員側身躲球, 屈起小臂, 嘴型張圓, “Out!”;
觀衆席的Sara和西裝教練神情了然, 看到了比賽天平最終傾斜的方向;
雙方球迷都從座位彈起來,一同見證男排界又一變化——
華國隊, 正式邁入頂級強隊行列!
“哔哔——”
萊傑扣球出界,第四局33:31。
華國隊大比分3-1戰勝B國隊, 進入世錦賽四強。
主裁哨聲長鳴, 全場比賽結束!
白魔聽着哨聲,自嘲一笑。
VNL扼殺華國隊勢頭的B國隊,終是成了華國隊更進一步的墊腳石。
白魔指導這兩次比賽心态完全不同。
上一次, 即使B國隊主力接應艾裏克不在隊伍中, 白魔也認為輸給華國隊會很丢人;
這一次, B國隊全主力、用盡了所有戰術, 白魔卻覺得輸贏都正常。
或許從他心态發生轉變開始,就注定華國隊已經成長到能打一場漂亮的“複仇戰”。
“恭喜。”
球館爆發各種尖叫, 白魔的聲線隐沒其中……
華國隊替補席所有人沖進球場,大家抱作一團,嘴裏全是無意義的“啊嗚哇”。
用何種慶祝方式, 都不足以抒發噴湧的情緒。
不知是誰開頭, 他們抓住場邊的羅教練,每個人都伸直雙臂, 把他舉到隊伍頭頂……
羅教練用來隐藏地中海的“劉海”倒翻垂下。
“!”最高的陳文耀趕緊騰出一只手,幫他把頭發按了回去。
寧旭和杜駿看到這一幕, 捂住臉,不忍直視:
羅教/空教練,有這群隊員是你的“福氣”……
鬧騰的球員中,有兩人提前溜了出來。
寧洲被拉着手腕,一步三回頭:“去哪裏?我還要整隊和對面球員握手……”
“邵哥說他會幫忙整隊。”餘柏徑直走向場外,“先處理你的傷。”
寧洲後知後覺,想起來最後一分自己臉被球砸了。
“可是……”這種也能叫“傷”嗎?
寧洲臉上那一下并不嚴重,但他皮膚又薄又白,額頭下側紅了一片,離眼眶近,挺吓人的。
隊醫檢查完,連忙去醫療箱找冰塊,對餘柏擺手:
“我帶他去冰敷,你回去吧,其他球員都站好隊了。”
“……去哪裏冰敷?”
“休息室。”
“好,我很快結束。”
寧洲思考着餘柏結束列隊要幹什麽,被隊醫帶到休息室,戴上類似眼罩的冰敷袋,眼前是帶着涼意的黑暗。
“你坐這裏等一會兒,我去确認其他球員的情況,等我回來再摘冰袋。”
“嗯。”寧洲側耳聽着隊醫走遠……
球館方向歡呼聲經久不息。
根據音量起伏,寧洲猜想球場畫面:
雙方列隊、握手、向觀衆表達謝意、給球迷簽名……
他遠遠聽到聶飛昂的聲音,然後出現一道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聶飛昂?”
對方沒有回答寧洲的試探,只是靠近寧洲,呼吸在安靜的環境中格外抓耳。
寧洲還想開口,突然感受到那人用手指撫上自己額頭,似乎在檢查傷處情況。
本來被冰袋壓下去的灼熱感,重新在臉上橫沖直撞。
寧洲嗓子幹澀,反複吞咽幾次,才啞聲道:
“聶飛昂,我沒事,打球難免意外碰到,不用在意……”
那人手指一頓,最後流連幾秒,收手,離開。
等關于他的聲音在遠處消失,寧洲一把将冰袋扯了下來。
“洲洲!”聶飛昂從門外沖進來,“隊醫說你可以摘掉冰袋……哦?你已經摘下來了?”
寧洲渾渾噩噩,“哦”一聲作為回答。
聶飛昂疑惑地看着他:“對不起洲洲,我再也不敢亂用腳……”
“沒關系,打球難免意外碰到,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嗎?”聶飛昂大臉湊到寧洲面前,“到底被砸到哪裏了,你臉這裏,還有這裏都超級紅!”
寧洲猛地站起來:“可,可能是冰袋不太涼。”
聶飛昂被吓一跳:“哦哦……”
“我去換一個!”
寧洲低着頭,快步逃出休息室……
身後聶飛昂追了兩步:“對了洲洲,剛才餘柏從休息室這邊出來了。”
“我知道!”
寧洲怎麽會不知道那是餘柏?
他數不清幫餘柏纏過多少次手指,指尖的觸感、熱度,他一接觸就能認出來。
他只是不敢承認他感受到了……
*
球館接下來還有其他場次比賽,球員們速度結束簽名環節,退場。
白魔不知道找羅教練有什麽事,一出球場兩人就開始交談。
球員們見狀,也和對方隊伍說說笑笑。
比賽是比賽,場下是場下,大家腹中滿是共同語言,沒多久就混熟了。
“好兄弟!”萊傑和寧洋拳面相抵,惺惺相惜,“你發球/接發球真不錯啊!”
他們天賦特殊,這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此相似的同類。
兩個人激動地對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多掌握一門外語……
他們的手機還在休息室,只好拜托印昊翻譯。
萊傑叽裏呱啦将自己對“旋轉”的理解闡述一遍,比論文還難懂。
印昊聽着頭大,制止道:“我水平有限,你們聊點我能聽懂的。”
“好吧……”
萊傑轉移話題:“咱們世錦賽簽運都不太好,這場你們贏了,半決賽要對上P國隊的。”
P國隊,這個奧運周期穩居世界第一。
B國隊與P國隊近兩年的四次交手中,B國隊1勝3負,處于劣勢。
萊傑補充道:“你們要小心P國隊大主攻的發球!
那個有唇釘的主攻,前不久剛打破了我的‘最難接發球紀錄’,我足足試了四次,才把他的球接到位!”
“有唇釘的主攻?”
寧洋和印昊視線飄向餘柏和艾裏克……
“沒錯!”萊傑一拍手,“就是和他們兩個并稱‘世界三大邊攻’的,P國隊大主攻,伊戈爾!”
寧洋回憶道:“我看過P國隊比賽錄像,伊戈爾發球不帶難解的旋轉。”
萊傑有些抓狂,把小揪揪都撓散了:
“他每一顆球其實都不算難接,但變化太多了,就像是掌握了全世界球員的發球技巧。
他簡直就是一條水蛇,滑得抓不住,還時不時咬人一口!”
……
“哔!哔哔——”
當華國隊在伊戈爾的發球輪輸掉決勝局,才發覺萊傑用來比喻的水蛇,是毒蛇……
而且P國隊,不僅有伊戈爾一條蛇。
“怎麽回事?”五局大戰結束,聶飛昂撐着腰喘氣,“第五局,突然打不過了。”
許子暢一臉挫敗:“前四局明明感覺實力相當、可以拼一把的,一到決勝局,卻怎麽也追不上他們的水平……”
“你們有沒有發現,P國隊暫停、換人的時機,都是球員們向教練示意的?甚至暫停時,也都是球員們自己讨論。”
寧洋匪夷所思,隐晦看向球網對面兩個主攻:
“尤其是伊戈爾和費米,他們兩個幾乎架空了教練這個位置!”
“他們在下棋。”
寧洲嘴角壓平,不虞道。
寧洲也是比賽結束後,縱觀整場,才想P國隊深藏的“戰術”。
P國隊的戰術主控臺不是教練,而是場上兩條“蛇”——
費米負責不動聲色把對手纏緊,伊戈爾負責在獵物無法掙紮時給他們注入毒素。
一個靠蛇身,一個靠毒牙。
“什麽叫下棋?”宋涵潤打了個寒顫,“咱們被當成棋子玩弄嗎?”
“他們自己制造棋子,自己下。”寧洲看向聶飛昂,“你有沒有發現,P國隊彈速較快的副攻,扣出了類似超近體快球的進攻?”
聶飛昂使勁拍腦門:“我還以為是錯覺呢!原來真是模仿我的低配版!”
思路一打開,大家紛紛發言:
“還有低配版光速平拉開!”
“搓吊倒是更像萊傑的風格。”
“攔網好的那個副攻,側移的腳步和A國隊的‘腫眼泡’一樣!”
與其說P國隊是一支隊伍,不如說他們是排壇高水平技巧的集合體。
每一位球員都擁有傲人的身體能力,別支隊伍的各種絕招,他們可以複刻并應用。
尤其是主攻費米。
他能當合格強攻手,餘柏發力線、艾裏克小斜線、宋涵潤直線……每條線路費米都扣得犀利;手腕變化技巧也不亞于杜駿、萊傑等技巧型攻手。
P國隊這些球員,就是伊戈爾手中最好用的棋子。
前四局慢慢試探哪幾招對華國隊奏效,決勝局伊戈爾挑出其中一些,一擊斃命……
“該說榮幸嗎?”寧洋搖着頭苦笑,“奧資賽他們沒怎麽費力氣3-0解決比賽,現在卻需要動用所有棋子對付咱們。”
“嗚嗚我還以為咱們足夠強,昨晚夢到咱們拿世錦賽冠軍了!”聶飛昂神情失落。
“你夢這麽好也不帶我一個!”許子暢朝P國隊投去羨慕目光,“我也想夢到拿世界冠軍……”
餘柏一人敲他們一下:“在夢裏拿有什麽意思?半年後就是奧運會。”
“奧運會冠軍!?”
宋涵潤最先驚叫,發覺自己音量過大趕緊捂嘴,悶悶的:“咱們要抱着這麽高難度的目标去奧運?”
“到時候如果過了P國隊這關,一切皆有可能吧!”
寧洲掃一圈場上的隊友們:“他們愛下棋,咱們就陪他們下,但在那之前,你們要變成比他們更好用的‘棋子’。”
“怎麽變?”
“咳咳!”
杜駿帶着替補席球員們圍過來,他抖了抖手中拿的文件夾:
“教練組整理出了這個賽季各聯賽對你們的邀約。和國際高水平球員打球,總比跟着我這個陪練特訓管用。
不管什麽棋子還是冠軍,去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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