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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我看誰還沒進化11
華國隊現在的輪次特殊, 寧洲在後排,除了他,其餘五人全都是進攻點。
前排聶飛昂在寧洲側面準備超近體快球, 宋涵潤等在2號位, 許子暢守在4號位。
後排餘柏防守後重心穩定, 準備好後三, 就連替補發球員龐天澤也用後二得過分,隐藏在宋涵潤身後, 存在感極強。
攔誰?朝哪邊并攔?防守陣型怎麽擺?
R國隊攔防系統全面癱瘓……
“嘣。”寧洲傳出後三。
R國隊副攻被聶飛昂唬得陪跳,第二下再跳起來的攔網已經失去威脅。
餘柏黑眸找到攔網凹下去的缺口, 大力朝中間扣過去。
“嘭!!”
華國隊動作未停, 邊轉換攔防邊察看扣球情況。
直到那顆球趕在R國隊自由人手背前,率先落地……
賽場中所有球員瞬間頓住。
“啊啊啊——”
許子暢跳到聶飛昂身上,占據“高地”, 揮舞着手臂大吼。
28:26
終于, R國隊黏不住華國隊的攻勢, 餘柏後三一球定音!
球館觀衆們靜默片刻, 一同拍擊充氣棒,為雙方所有球員的精彩表現喝彩。
【有那麽一瞬間, 我以為這是世錦賽決賽。】
【太精彩了,亞洲男排最高水平對局,不, 世界水平!】
【贏第三局很關鍵, 大比分2-1,優勢建立起來了。】
【我出去都不敢說我是華國男排死忠粉, 他們現在強得我認不出來……】
【別人賽前:研究對手、認真備戰。
華國隊賽前:悄悄進化、誰沒進化誰丢人。】
打完第三局,華國隊短暫慶祝後, 下場休息。
寧洲朝場邊邁步時,注意到對面抓着球網瞪自己的花井。
“?”寧洲沖他笑了一下,用唯一的R國語詞彙量打招呼,“呆膠布!”
花井被吓得縮回手,球網劇烈抖動。
“我事先聲明,我對你絕對不存在‘崇拜’這種心理。”
花井挺胸抱臂,異常認真:“你只是有一點超過我目前的水平。
只、有、一、點!”
他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下場。
寧洲什麽都沒聽懂,被餘柏手臂撈住,帶向場邊。
“你能聽懂他說了什麽嗎?”
“他說,你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二傳。”
“!”寧洲不好意思道,“他人怪好的呢……”
第四局,華國隊二傳位置繼續用寧洲。
寧洲寧洋組建的一傳體系幫助華國隊打順一傳,R國隊一旦防不到球,就失去競争力。
最終華國隊25:21贏下第四局。
本場比賽華國隊3-1R國隊,華國隊挺進八強。
R國隊教練和羅教練也是老相識,友好地握手,不友好地交流。
R國隊教練:“這是近三年來,你隊伍唯一一次贏吧?”
“老了以後容易落下記憶差的毛病。”羅教練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翻譯軟件,“前年友誼賽,杜駿當隊長的那支隊伍贏了你們一次。”
R國隊教練一副“剛想起來”的驚訝樣子:
“對,那支隊伍磨合得相當成熟。
你現在帶的這支,每個位置确實更強了,但磨合度不如以前那支高。”
“你們也是。”羅教練笑得老道,“花井這位新二傳加入,隊伍混亂了一陣吧?”
提起花井,R國隊教練深深呼吸:
“如果你隊伍沒有出現寧洲,我能靠花井再穩至少一個奧運周期的亞洲第一……”
兩人默契地遠望球員位置,發現他們話題中心的花井和寧洲二人面對面,像是彼此認識……
寧洲沒想到花井會來到自己面前。
比賽環節結束後,R國隊其他球員都去觀衆席給球迷簽名、合影。
只有花井,一個人直奔華國隊休息區。
他一聲不吭,将聊天軟件二維碼名片杵到寧洲眼前。
寧洲後仰,看清手機屏幕,比劃着手勢解釋:
“我手機壞了,不能用,現在沒辦法加你……”
花井沒懂,還以為寧洲殘忍地拒絕了自己。
驕傲孔雀的翎羽瞬間蔫下來。
花井氣憤離開,背影堅決。
寧洲正要找餘柏借手機用翻譯軟件,蔫巴巴的孔雀一個折返,“嗒嗒嗒”跑過來,往寧洲手裏塞進一張紙條……
花井強行塞完聯系方式就走,兇狠的走路力度跨越語言障礙,傳達道:
加我!
不然,我不會再給你任何臺階下!
寧洲:……
寧洲也對花井的傳球感興趣,借寧洋的手機登自己的號,總算加到花井,并且收到萊傑的狂轟亂炸:
“終于在線了!”
“你這段時間怎麽一條消息不回,教練管着我不讓去找你,明明咱們球隊住的酒店之間只隔了一條街!/卷毛爆炸/”
寧洲解釋完手機的事:“你教練是對的,咱們淘汰賽在一組,比賽前別見面為好。”
“說起比賽,聽說你們贏了R國隊。
我們明天才打16進8,如果也能贏的話……”
他們“奧運賽場見”的約定,就要提前到世錦賽了。
“洲洲!”寧洋搖晃寧洲胳膊,“你用完沒,爸好不容易發給我一會兒手機,我得上線游戲做個日常。”
寧洲加速結束與萊傑的對話,還給寧洋。
他們正在接送大巴旁邊等教練。
賽場下的華國男排,沒什麽成熟感,和出來春游的小朋友一樣。
寧洋拉着宋涵潤安利正在玩的游戲;聶飛昂和許子暢光着膀子你追我打;陳文耀不知從哪裏“偷渡”過來兩包薯片兒,暗暗遞給龐天澤幾片……
教練組不在旁邊,徹底放飛自我。
寧洲和邵秋臉色沉重,交換一個眼神,一個出剪刀,一個出拳頭。
邵秋表情由陰轉晴:“我贏了,今天你管。”
寧洲認命,抽了聶飛昂和許子暢一人一巴掌:“感冒了你們就不用打比賽了!燥什麽?”
“二傻”不情不願套上球衣:“可是很熱啊……”
寧洲捂緊自己的外套:“熱嗎?”
“當然熱,我的心都燒起來了!”許子暢騷包撩發型,“咱們隊,現在成了實實在在的亞洲第一,下一個目标,世界第一!”
“滴滴——”大巴按了聲喇叭。
教練組處理完相關事務,姍姍來遲。
從球館到酒店的路有些堵,走走停停,搖得寧洲犯困。
坐在旁邊的餘柏給他搭上自己的外套:“睡吧,快到了叫你。”
寧洲呼吸有些重,眼皮撐不住:“奇怪,比賽我只打了一局多,消耗應該不大……”
“雖然R國和華國時差小,但你業餘隊練完就坐飛機,和我們配球接着打比賽,累了。”
餘柏放低的聲線就在寧洲耳邊,源源不斷傳來安全感:
“場上為什麽那麽拼?R國隊二傳又挑釁你?”
“沒有,盡全力打球哪有理由,我很喜歡排球呀。”
寧洲擡眼,撞進餘柏深邃眼眸中,趕緊低頭,半靠在餘柏肩膀。
每天訓練前後,更衣室裏沒少見對方的身體。
可現在都穿着衣服,寧洲卻不敢看餘柏,從腦袋內部到臉上,都在發燙,昏昏沉沉:
“你呢?”
“我是因為喜……”
餘柏的後半截話,輸給寧洲的困意,沒能傳達給他。
等車快到酒店,餘柏幫寧洲撥開額前汗濕的碎發:“洲洲,快到……”
寧洲迷迷糊糊睜眼,額頭覆來一只大手。
餘柏感受着掌心溫度,帶着不确定:“你在發燒?”
聲音不大,但成功吸引到大巴裏所有教練和球員的注意……
“誰發燒?”
“餘柏旁邊是……洲洲病了?”
“我靠不是吧!”
大家悉悉索索動起來,大巴司機大吼一聲:
“還沒停車,都不準離開座位!”
所有人被硬控在自己座位上。
隊醫遞過去體溫計,等車到酒店門口,寧洲剛好量完溫度:
37.3度
低燒,不嚴重。
運動員在大賽期間生病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先不提影響競技狀态,他們需要嚴格控制攝入的藥品種類、無法得到充裕治療時間。
隊醫沒有什麽好方法,只能讓寧洲喝完感冒沖劑去好好睡一覺。
寧洲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就像餘柏所說,他業餘隊轉型完,立馬進行國際大賽,連軸轉,太累了。
好在寧洲這一世把身體養得倍兒棒,睡醒後感冒症狀全部消失。
隊友們被他吓壞了。
寧洲下午銷假,參加訓練,聶飛昂哭哭啼啼地跑過來,好似他生了什麽重病。
聶飛昂擤鼻涕動靜很大:“洲洲,B國隊進八強了,下場比賽要是沒有你,我們可怎麽辦啊!”
寧洲默默離他遠一些:“你也感冒了?”
“沒有。”聶飛昂紅着眼眶,“你上午沒出現,我以為你病得起不來床……”
“呸呸呸你別烏鴉嘴!”寧洋把聶飛昂趕到一邊兒,“洲洲,你不用多休息休息嗎?”
寧洲擺手:“沒事了,隊醫說我只是感冒前兆,維持适量訓練、慢慢調整身體狀态就好。”
寧洲加入訓練,寧洋放心不下,隔一會兒詢問一次他的情況。
“你确定你熱身足夠吧?”
熱身結束後,寧洋追着察看寧洲有沒有出汗:“你體脂率低,怕冷,要充足熱身才行,要不再慢跑幾圈?”
“咩咩你冷靜點,我真的可以照顧自己……”
寧洲話沒說完,餘柏遞過來一瓶飲料,像是不甘示弱,和寧洋搶着比照顧人。
寧洋一把奪走那瓶飲料:“喝這個幹什麽?”
餘柏對峙:“他不喜歡蛋白粉味道,這瓶能補充氨基酸。”
“蛋白質訓練完吃正餐再補充也行啊。”寧洋遇上寧洲的事,氣勢一點兒不輸,“洲洲體重一直偏輕,又挑食,喝了飲料就不想補糖分了。”
“飲料裏也含糖。”
“不夠,你根本沒有我了解怎麽養好他!”
餘柏臉部抽動幾下,進行一番天人交戰,最終選擇低頭:
“所以應該,給他什麽?”
“香蕉、橙汁之類的,洲洲對甜的食物不挑,給啥吃啥。”
寧洋對着餘柏挑眉:“怎麽樣,是不是又學到點幹貨,你想接我的位置,差八百年呢!”
……
寧洲早就遠離了他們兩個無謂的争鬥。
他坐在地板上戴護膝,身旁一個大個子坐過來,系鞋帶的胳膊幾乎和寧洲的腿一般粗。
“寧哥,我感覺那些哥在把你當寵物小精靈養哈哈哈!”
寧洲轉頭,旁邊的大塊頭胡茬密集,顯老,但他實際年齡比寧洲還小幾個月。
“過一會兒他們就消停了。”寧洲淺笑着詢問,“我好久沒看群裏消息,U21的其他隊友們現在怎麽樣?”
“都在地方隊努力呢,聽說我進了一隊大名單,吵着要更賣力進步,來一隊和寧哥一起打球。”
高隆,寧洲打U21的隊友,位置是副攻,一身腱子肉,麒麟臂駭人程度能趕上前三大邊攻之一的光頭哥。
世錦賽前,高隆被羅教練選入國家一隊大名單。
雖然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換他上場,但一直到世錦賽淘汰賽,羅教練還把他留在名單裏……
“你們說,空教練堅持讓高隆占一個名單席位,為了什麽?”
陳文耀嘴裏叼着根筆,懶散地坐在助教的椅子上,盯着高隆背影看。
龐天澤抽出他嘴裏的筆,一臉嫌惡:“能為什麽,給你們副攻組當替補的……杜駿,找到你的筆了!”
“就空教練那發型、那智商、那心計,怎麽可能就這點理由?”
陳文耀捶着椅子把手:“況且如果真的只是當替補用,小組賽應該讓他上場練手才對,你說呢邵秋?”
“嗯,一直藏着他不用,頗有當初留寧洲在替補席的意味……”邵秋思索道,“秘密武器。”
“沒有你們說的那麽玄。”
杜駿接過筆,轟走助教椅子上的陳文耀,自己坐上去:
“我看了高隆的各項測試成績,基礎很差,連不帶腦子狀态的聶飛昂也替不了,所以空教練不換,完全是高隆水平不足。”
邵秋臉色一變:“這次真的是‘關系戶’?”
杜駿沒說是或不是,抽出一份表格:“這是自由人以外所有人的攔網測試數據,你們看——”
陳文耀、龐天澤、邵秋湊過來,攔網綜合數據頂端的名字是:
高隆。
陳文耀乍舌:“數據比我還高一截……隊裏又來一個偏科的。”
他們幾人重新把視線投向高隆的背影:“所以,他在名單中的作用,是替補攔網?”
杜駿點頭:“而且你們想,隊伍裏,誰在前排的時候最需要彌補攔網?”
幾人的視線一齊移向坐在高隆旁邊的人——
“洲洲……”
“沒錯!”杜駿單手轉筆,“空教練選他,應該要在關鍵分替補小寧的攔網。”
排球換人規則包括:
一局比賽內,用替補換首發之後,要想再調整這個位置,只能換回首發。
也就是說寧洲換下邵秋以後,高隆是無法在這局替換寧洲位置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
幾人想通這些,語調挂上奇異的色彩:
“小替補要成為首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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