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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小替補今天也上場啦16
15:14
華國隊得到了本場比賽的賽點。
球館中如同炭火爐, 炙烤着溫度穩步上升,卻缺個最終爆發口。
大家硬是悶着激動之情,不敢釋放所有加油的力氣。
小莓跟着現場DJ, 一同大喊“餘柏”的名字。
“陳文耀超水平防守, 餘柏也沒有浪費這次防守。”朋友雙拳緊握, 話尾顫抖, “餘柏,真正進步成了華國隊的進攻核心!”
小莓點頭附和:“我完了, 我栽男排圈了,已經被全員圈粉, 怎麽辦?”
“那就繼續追比賽!”朋友開朗道, “贏下這場比賽,咱們之後去奧運會現場給他們加油!歡迎加入華國男排球迷行列~”
“好!”小莓深深吸氣,心裏有個疙瘩, 隐隐散發不安, “賽點……”
VNL八強賽華國隊曾連續丢掉4個局點, 現在, 他們只有一個賽點。
而且,下一分華國隊發球, A國隊打一攻。
這個賽點,又要考驗華國隊攔防。
西裝教練直接将領帶拽了下來,随手扔到教練席。
他服帖的襯衣領子變得混亂, 打着發膠的頭發也不知道何時被抓散。
A國隊球員們用眼神向他請示:下一個一攻, 怎麽打?
西裝教練手指在身前揮動:
速戰速決!
球員們收到,剛準備移開視線, 忽地聽到西裝教練清嗓子。
“咳!”西裝教練音量壓不過華國主場,他不顧形象地嘶吼, “我看誰敢忘了咱們的主戰術!”
球員們微怔,紛紛放松身體,抛卻周圍觀衆的影響,精神集中……
“哔——”
陳文耀連續發球,他的飄球中區下沉,A國隊已經适應了他發球的變化,接到位。
一傳到位,A國隊打快攻,副攻腫眼泡扣球。
聶飛昂“嗖”的跳起攔網,反應比A國隊快攻慢一拍,但攔網手剛好趕上。
排球彈在他手上,變向,從他身後跌落。
西裝教練屏住呼吸,期待那顆球落地:“現在華國隊,沒有自由人……”
“嘣。”
排球與地板接觸的聲音并沒有傳來。
一只手插在球下,用手背阻止球落地。
西裝教練順着那只胳膊,看到了撲在地上的寧洲。
西裝教練那口氣提不上來也咽不下去:“華國隊,有三個自由人……”
寧洋和印昊都不在場上,寧洲依然能頂上防守保護神的位置。
華國隊的防守,形成了最穩固的三角形。
寧洲防到球後,餘柏小心地避開他的手臂,趕來接應這球。
餘柏這回記住了宋涵潤在後排,将球墊到三米線上方,然後搭把手,将撲倒在地的寧洲拉起來。
寧洲轉身就保護起來宋涵潤被攔回的球……
小莓心髒坐着過山車,沒落到實處:“吓死,球每次都差一點就要落地。”
“這麽保護下去找不到進攻好機會啊。”朋友幹着急,“打得太被動了!”
西裝教練見寧洲連續防守,默默誇了一句A國隊球員。
主戰術:磨
不懼和他們打來回球,一球打不下去就繼續打下一球,目标——
擊潰寧洲的體力。
寧洲在場上很忙。
他救起宋涵潤被攔到的球後,起球質量差,無法形成進攻機會。
不得不還給對面無攻球怎麽辦?
華國隊答:給洲洲。
“洲洲!”聶飛昂跟着救到第二下,排球又低又矮,飛到寧洲面前。
寧洲提前鋪設視野,A國隊的回位特別迅速,像是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寧洲找不出明顯的空當,輕力推球。
西裝教練:?
一般聰明的球員,會将無攻球處理給對面的二傳。
讓二傳來墊第一下,接下來只能由其他人幫忙組織進攻。
而寧洲這球,推給了副攻腫眼泡。
“他在賭副攻基礎不好,墊失誤嗎?”西裝教練剛出口的否決了自己的猜想,“不對,華國隊替補二傳肯定有更充分的理由……”
腫眼泡本身離網就很近,墊球力量稍微偏大,上球就會跑到對面。
他謹慎收勁,小心将球上到位。
A國隊二傳轉移進攻點,傳給接應。
接應是A國隊的首發,接近三十歲,打到第五局,扣高不如之前。
而球網這邊,餘柏和聶飛昂兩個年輕球員的雙人攔網,高度能與第一局相提并論。
西裝教練太陽穴突突的:“這群二十出頭的球員,打滿五局,都感受不到累嗎……”
接應大力扣球,被餘柏攔網手撐起:“有效!”
拼了好幾顆防守的華國隊,總算迎來了機會球!
小莓心中的過山車也攀升到了頂峰:“來了,機會來了!”
朋友手握緊座椅把手:“自由人不在場上,千萬要把這球上好啊!”
上好球,就是機會;
上不好,又要承受遺憾的苦痛。
“我來!”
一道偏細的男聲突兀地從華國隊後排出現。
不像大部分男性厚重的聲線,那道聲音接近還沒過變聲期的少年。
華國隊球員們和前排的觀衆呆住,震驚想到:
原來小雀斑的本音,是這樣的……
不想再留遺憾的執念,令宋涵潤逼着自己喊了出來!
他是工具人,他不願意別人與他搶工具人的活。
“嘣。”
墊球聲音悅耳,基礎敦實的宋涵潤,為隊伍上了一顆到位好球。
宋涵潤墊完球,幾步轉移到自己的進攻位置。
他記不清有多久沒在賽場上如此大聲喊出來了。
自己的音色,甚至讓自己感到陌生。
他不自覺側着頭,探尋觀衆席是否有議論自己奇怪聲線……
“好球!”
先是寧洲,然後是其他隊友,每個人都發出贊嘆。
宋涵潤立馬将注意力轉回賽場,抿着淺淡的笑。
隊員們誇他啦!
寧洲于二傳位置站定,眼底閃動掌握球場的光。
現在,他的所有隊友都配合了他的“口味”。
偏高的一傳,給足寧洲視野的發展空間。
要來了,華國隊風暴一般的進攻浪潮!
A國隊的腫眼泡直面華國隊進攻氣勢,冷靜計算着華國隊的進攻點。
前排:聶飛昂、餘柏、寧洲
後排:宋涵潤、許子暢、陳文耀
前排兩點攻……不對,寧洲用過二次進攻,他這一點也需要盯防。
後排兩個進攻點……那個210cm的副攻不會也能打後排進攻吧?
放在華國隊身上,仿佛一切不可能的事都化作可能。
腫眼泡無法剔除任何一個對手,在網前“罰站”。
場邊的西裝教練源源不斷向球場散發存在感。
像是在給A國隊打鎮定劑:不要急,你們“磨”了那麽久,一定會見到成效!
腫眼泡視線鎖定寧洲:“你的體力,見底了吧?”
同樣在估算寧洲的體力的,還有華國隊場邊的羅教練。
‘印昊,這次有帶回什麽有用信息嗎?’
‘聽說A國隊有個副攻經常失眠,身體狀态下滑,難以長時間保持正常水平。’印昊雙手在眼前比劃,‘那個球員的眼皮超級腫!’
羅教練在賽前拿到的雙方首發名單上一找:‘是首發副攻。’
印昊驚奇地吹了聲口哨:‘A國隊球員說,因為體力問題,那個副攻只有重要比賽才會打整場……’
羅教練神色變幻,對全體隊員宣布:
‘本場戰術加一項:磨。
磨掉那個副攻的體力,把你們年輕隊伍的體力優勢發揮出來!’
大家支支吾吾地瞄向寧洲:‘體力的話……’
‘我不會掉鏈子的!’
寧洲雙手卷成望遠鏡的樣子,放在眼前:‘我體力,不會下降得那麽快了。’
奧資賽,華國隊vsA國隊
雙方戰術竟意外相撞。
一邊要磨寧洲的體力,一邊要磨腫眼泡的體力。
哪一邊體力在比賽末保留得更多,哪隊将變成戰術方面的勝者。
“呼——”
寧洲擺出跳傳姿勢,調節急促的呼吸。
節約使用視野之後,他比賽狀态可維持的時間明顯增長。
前幾局邵秋幫忙撐了很長時間,即使到了第五局末,寧洲依舊找到了高精度的手感和——
思考能力。
他現在視野廣度累得下降,只能着眼于A國隊前排的攔網。
其中包括疲憊得眼睛快睜不開的腫眼泡。
磨掉了!
寧洲只需要在華國隊攻手中,找一個體力保持最好、能對抗腫眼泡攔網的……
“給我嗷嗷嗷——”
打到第五局末,有個顯眼包要球還是一驚一乍的。
許子暢等在後排,嗓門和剛上場一樣驚人,仿佛用音量蓋過其他人,寧洲就會把球傳給他。
一個人能邊運動邊炫耀是一種本事。
許子暢這名主攻,打球耗能低。
他屬于小體重運動員,跳躍時會用巧勁,打一場比賽下來,其他人躺在地上休息,他激情不減,繞着場地與觀衆互動。
“嘣。”
寧洲手指靈活地傳球,在前排聶飛昂的掩護下,許子暢從三米線後跳起。
腫眼泡沒被誘餌晃掉,踩着許子暢的進攻節奏攔網。
一對一。
腫眼泡攔網高度明顯不如剛才。
而許子暢吵吵嚷嚷到現在,扣球高度絲毫未減。
“嘭!”
西裝教練在許子暢扣球的瞬間,閉上雙眼。
輸了。
從寧洲傳球出手的那一刻起,西裝教練就感受出賽場的風向。
A國隊磨寧洲體力磨到現在,他還能夠思考出哪名攻手最好用,并且精準地把球立穩……
“哔哔!”
主裁用哨聲示意全場比賽結束。
第五局比分定格在16:14,華國隊大比分3-2戰勝A國隊。
西裝教練緩慢地解開襯衣最上面的紐扣:“這場,打得真夠暢快!”
他賽前以為輸給低世界排名的隊伍,會丢他父親白魔的臉。
現在被華國隊揍了一頓,心态發生了質變:
華國隊最好早點再對上B國隊,把白魔的隊伍也揍一頓。
這樣就不會顯得父子倆誰不如誰……
“OHHH——”
主場觀衆們心底大石終于放下,用盡全力為華國男排歡呼。
球館各處飄揚着華國國旗,這些國旗,也将飄揚在奧運會的賽場上。
經歷了“最差一代”長時間的低谷時期,華國男排終于以世界第17的黑馬之姿,回到奧林匹克的場地。
無人看好的破銅爛鐵們,從金湯城牆般的強隊手中鑿下一張奧運會門票!
2022年奧運會資格賽,華國賽區,華國隊提前一輪确保積分前兩名,确定出線。
西裝教練簡單整理儀容,與羅教練握手:
“在你們主場比賽,體驗感很好,我記憶中華國男排觀衆緣沒這麽驚人,變化這麽大?”
侯助教翻譯後,羅教練彎着嘴角,大拇指随意指了一下賽場上歡慶的球員們:
“這幾個小明星,幫男排宣傳。”
“您太謙虛了。”西裝教練學着對方虛僞笑起來,“華國隊這種強隊氣勢,感染力當然一等一地吸粉。”
羅教練見他根本不信,挑眉道:“我說真的,我隊裏有粉絲數百萬以上的球員。”
西裝教練笑容僵硬:“百,百萬?”
把人逗到驚呆,羅教練滿意地轉身:“替我向你爸問好,讓他養好身體,華國隊和B國隊遲早再賽……”
羅教練和侯助教剛走幾步就被聶飛昂扯住:“快快快!就差你們了教練!”
華國隊贏下這場,就确保得到了奧運資格。
工作人員發給他們一張碩大的資格“證書”,附加一人一頂帽子。
寧洋拿到帽子瞬間嫌棄:“拜托,象征進入奧運會的帽子,怎麽能這麽醜?”
寧洲調侃道:“你和萊傑不愧擁有同類天賦,審美也一樣!”
“他又偷偷找你聊天!?”寧洋捏緊帽檐,“萊傑也覺得這玩意醜,我對他好感度可以+1。”
寧洲好奇:“現在漲到多少了?”
“-99分。”
“……”
“那邊兩個,別聊了,快戴好帽子合照!”一位助教拿着相機打斷他們。
陳文耀一手推一個,把寧洲和寧洋推到最前排:“小個子們要有自覺!”
寧洲站在第一排,傻笑着比耶。
“咔擦!”
重生回來的寧洲,這一次可以和隊友們進行奧運之旅。
閃光燈亮起,寧洲聽到後排傳出幾聲壓抑的嗚咽……
他微微側頭,杜駿、邵秋、陳文耀、龐天澤……老隊員們掩下帽檐,遮住淚痕。
“打進奧運會”,對其他球員來說是心願,對他們幾個來說是夙願。
“恭喜。”寧洲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說着。
寧洋見他轉頭,也跟着看過去,被寧洲攬住脖子:“走,向觀衆們致謝!”
杜駿他們抱着巨幅奧運資格“證書”,留在場中緩解情緒。
寧洲則帶領着其他隊友們,奔向觀衆席。
前排觀衆們都伸長手臂求簽名、合照,小莓也揮舞着簽名本,蹦蹦跳跳:
“我沒在做夢吧?第一個賽點就打成了?”
“你還以為華國男排是VNL不被局點眷顧的水平嗎?”朋友揚着下巴,“他們現在能把握住機會!”
小莓愈發激動,向不遠處的球員們吶喊:“可以簽名嗎!我是華國男排死忠球迷啊啊啊!”
“?”朋友捂住耳朵,“你不是說只粉寧洲嗎?”
小莓朝她“噓”了一聲:“我被全員圈粉了,跳不出來的那種。”
寧洲身後綴着一串跟屁蟲,寧洲簽到哪裏,他們跟到哪裏。
“在球衣這個位置簽嗎?”
“先生別忘了您的筆!”
“抱歉,國旗上不能簽字。”
寧洲耐心地與球迷們交流,小莓快被他越來越近的溫柔側臉迷暈:
“洲洲!我的應援牌只為你舉!你打球好帥!”
朋友:……
那是因為只準備了寧洲的應援牌吧。
小莓的尖嗓子實在顯眼,寧洲注意到,接過她的簽名紙筆。
聶飛昂湊過來看他簽名,羨慕道:“還是兩個字的名字好,比我們簽得快多了……”
寧洲筆尖頓了頓,在自己簽名的後邊,畫了一顆排球。
排球的簡筆畫圓潤可愛,寧洲笑着還給小莓簽名本:
“以後要是忘了這個簽名是誰的,看到排球會想起來吧。”
毫不誇張地說,小莓當場被擊暈了。
朋友扶住腿軟的小莓,盯着近距離寧洲的臉:
“小莓,我懂你為什麽要堅定粉他了……”
寧洲是什麽帥氣溫柔蘇到無敵的天選運動明星啊!
寧洲繼續簽下一位,聶飛昂大笑着跟上:“洲洲你怎麽總在奇怪的地方缺乏自信,誰會忘了你的名字……”
“寧洲”這個名字,包括男排一隊所有球員的名字,成了近期出現頻率最高的熱詞。
摸魚刷熱搜、吃飯看新聞,甚至開車時打開廣播,到處都是“華國男排進入奧運會”的好消息。
華國掀起了追男排的風潮。
即使華國隊在奧資賽最後一場比賽以1-3輸給了P國隊,球迷們的熱情還是沒有褪去。
能在世界第一的手中拿到一局,足夠振奮人心!
奧運會資格賽,華國賽區,華國隊最終在積分榜定格在第二名。
力壓世界排名前十的N國隊和A國隊,成為角逐奧林匹克12支隊伍的一員。
同時,華國隊連續戰勝強隊,世界積分突飛猛漲。
奧資賽前僅是17名的“弱隊”,一股腦沖到第11名,來到世界前列……
“萊傑,我沒有爽約。[圖片]”
寧洲給萊傑發了張“醜帽子”的照片,對方秒回:
“我聽說啦,華國賽區是唯一一個出了‘爆冷’的賽區,其他奧資賽出線的隊伍全部在世界前十。”
寧洲有些蔫:“然後被P國隊一場就打回原形了。”
萊傑發來顫抖的表情包:“P國隊真的恐怖,近幾年三大賽冠軍被他們包攬大半……
別喪氣,我心目中你發球和P國隊那些人在一個層次。”
“謝謝。我離頂級強隊二傳差距挺大的,最近在找突破口,希望在下一次和你們比賽前能提高。”
萊傑打出一長串感嘆號:“真給白魔老頭說對了!”
寧洲:“?”
“看華國隊vsA國隊比賽,你第一次用二次進攻的時候,白魔老頭就說,‘寧洲要做出改變了’……”
寧洲眼角一滞,打出二次球那次,确實是他拓寬思路、想要轉型的起點。
B國隊教練白魔隔着屏幕觀賽,居然察覺到了……
寧洲試圖從白魔這裏得到啓發,追問萊傑:“然後呢?你教練有沒有說其他的?”
“關于你的話,他只說了這一句。”萊傑真誠回答,“其他時間都在罵他兒子是個半吊子教練,想揍他揍到回爐重造。”
“……好吧。”
寧洲默默為西裝教練點了一根蠟。
“進行視野轉型”的想法一旦發芽,蓬勃生長。
寧洲有初步思路,卻找不到合适的練習方法。
隊友們陪他試了幾個小時,但除了失誤率上升,寧洲什麽也沒領略……
不想拖慢整支隊伍的練習進度,寧洲只好暫時壓下這個念頭,四處尋求幫助。
Sara:“我以前沒帶過和你同類型的球員,想不出适合你的建議。
我發現你體力進步很大啊,等着,下賽季就去Luo那裏把你搶到我俱樂部哈哈哈!”
寧旭:“你從小到大都是這種視野模式,別逼得自己太狠,量力而為。”
羅教練:“我幫你問問,先不要自己冒然嘗試。”
侯助教:“揚長避短,你怎麽盡逮着自己長處練?什麽時候把攔網提上去?”
Garry:“視野?我沒試過康複身體以外的東西……”
寧洲轉型的前途未蔔,隊伍裏就出了轉移他注意力的事——
杜駿宣布退役。
這事在華國隊內引發軒然大波。
“我根本想不通啊!”聶飛昂反應激烈,“隊長是最渴望奧運會的,他怎麽願意退出奧運會大名單,坐在觀衆席看比賽?”
許子暢急地四處找人:“我可以多在場上替隊長,隊長放心把華國隊小主攻位置扔給‘半瓶子晃蕩’的我?隊長呢?”
龐天澤攔住他:“杜駿在住院調養膝蓋,他打奧資賽期間就很勉強了。”
年輕球員們安靜下來。
陳文耀苦笑着搖頭:“他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态,已經不适合再留在競技賽場……”
羅教練等他們平複情緒,才開口:
“更新換代對于任何隊伍來說都是逃不過的必經階段,即使你們以年輕球員為主。”
球員們互相對視,無力逆轉傷病和年齡的車輪。
被車轱辘無情地壓過去,他們只剩一個選項:向前看。
羅教練挂着淡笑:“所以,給你們一天的時間,選出代替杜駿的——
新華國一隊隊長!”
*
“喂,老羅,你把我當參謀了?遇到難題就找我?”
電話那頭,張康聲線一如既往,有氣無力。
羅教練摸出梳子,撥弄梳齒:“你有思緒?”
“我沒有把握。”
“那就是想到方法了。”羅教練握緊梳子,“是什麽?”
一陣沉默之後,張康語氣變得怪異:
“我先問句題外話。
還有幾個月華國隊就要打大賽,你就願意随寧洲的想法,進行不知結果是吉是兇的轉型?
你心裏有數吧,這次轉型失敗的最壞結果不是原地踏步,而是讓寧洲退步,連現在的水平都不如!”
“嗯,我知道。”
羅教練輕笑一聲:“換作其他隊員,我估計就一口否決了。
可那是寧洲。
我把問題球員丢給他,他還給我實力球員;他猜到我嫌他體力差,自己琢磨着把體力提上來了……
寧洲自主意識很強,他認定一件事,就真的能做成,我不敢攔着他進行新嘗試。”
“哦喲,你這話說得真叫人感動。”張康似笑非笑,“但你沒忘了吧?寧洲的教練不只你一個,我U21帶過他,我也算他教練。”
羅教練收起梳子,吹了吹劉海邊:
“別拐彎抹角,直說,方法是什麽?”
張康來了興致,話尾上揚:
“你摳門的爛名聲都傳遍國際了,這次大方點,把寧洲給我幾個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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