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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9章 小替補今天也上場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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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9章 小替補今天也上場啦15

    杜駿活躍于賽場十幾年, 觀衆們對他的扣球身姿頗為熟悉。

    他善用巧勁,每一次扣球前,都會細致地控制身體各處不同程度的發力, 手腕變化着, 用技巧得分。

    奧資賽, 華國隊vsA國隊, 杜駿在決勝局的球場上,跳出了一個颠覆觀衆固有認知的扣球姿勢。

    無關技巧, 他肆意放任所有力量,壓榨肌肉。

    與許子暢相反, 杜駿完成了從“技巧型主攻”到“暴力型主攻”的轉型。

    隊友們都在保護, 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扣一次。

    杜駿扣出了人生中當作夢想的一球……

    小莓沒關注過杜駿,但看到那道身影,仿佛能聽到他正在扯下身上貼的某種标簽。

    冰涼觸感滑過臉頰, 小莓抹掉下巴垂的淚珠:

    “奇怪, 我怎麽哭了……”

    “嘭!!”

    杜駿的重扣避開攔網手, 落在A國隊側邊線附近, 球速過快,觀衆難以辨別界內外。

    小莓和周圍所有觀衆一起, 呼吸懸在心頭,緊張兮兮盯着主裁:

    求求了,主裁胳膊往華國隊這邊舉吧……

    “哔——”

    哨響, 寧洲顧不上看分數歸屬, 扶住杜駿:“隊長,還好嗎?”

    杜駿腿上布滿護具和肌貼, 比賽時腎上腺素上升,痛感降低。

    但扣完這一球, 他有些站不住了……

    杜駿借着寧洲的力氣站穩,親眼看到比分跳躍成13:13。

    場館鼓掌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聽着觀衆們喊出一聲聲“杜駿”,杜駿閉上眼睛:

    “感覺所有的一切,如退潮般離開了我……”

    寧洲再熟悉不過杜駿現在的表情,對自己不能再打排球這種猜測的恐懼。

    寧洲單臂抱上杜駿,手心抵在在他後背:

    “退潮後的沙子,一定會留下潮水來過的痕跡。”

    杜駿嘴角淺揚,擡頭凝視13:13的比分,深情又留戀:

    “小寧,咱們和對面站上公平起跑線了。

    剩下的交給你們。”

    “嗡——”

    寧洲的回應湮沒在蜂鳴器中:“好!”

    杜駿強攻跳躍後,膝蓋劇痛,羅教練再次調整陣容,将小主攻的位置換回許子暢。

    許子暢跨出替補席,黃發躍動,抛卻了迷惘。

    聶飛昂沒搞清楚狀态,扒拉許子暢的胳膊追問:

    “哎,隊長還在後排,為什麽要換回你,讓隊長保障多好!”

    “傻子!”許子暢一把甩開聶飛昂,執拗地與他對視,“你倒是感受一下氣氛啊,接下來只能靠咱們!”

    “什麽氣氛?”

    聶飛昂杵在替補席,木木的,觀察場上隊友們的表情。

    不管年長的陳文耀,還是新一批的宋涵潤、餘柏、印昊、寧洲……

    大家都看出了些什麽,裝作若無其事與上場的許子暢擊掌,餘光卻一直伴随下場的杜駿。

    杜駿沒有回替補席,坐到場邊,隊醫幫他檢查膝蓋。

    聶飛昂如鲠在喉:“不會吧……”

    “哔——”

    許子暢在發球處轉球,神情專注,沒有去在意周圍是否有叫好聲。

    他的隊友們背對着他,戰意蓬勃。

    整個華國隊,包括主場的觀衆們,想贏的執念已經上升到極致。

    西裝教練切實感受到了這一點……

    他甚至能察覺到背後觀衆席投來一些懇請的眼神,仿佛在說:

    A國隊就算奧資賽積分不到前二,也能通過世界排名拿到奧運資格吧?

    可華國隊只剩奧資賽這次機會,你們放放水又如何……

    西裝教練扯松領帶,氣息毫無動搖。

    球場上的A國隊球員們與他一樣,根本找不出要“讓一讓對方”的意思,全力迎戰。

    ‘爸,怎樣才能和你一樣,當上頂級強隊的教練呢?’

    滄桑紋路在白魔臉上縱橫交錯,只留給西裝教練一句話:

    ‘不要同情對手。’

    “接好一傳,打下這個一攻!”

    A國隊球員們齊聲應和,輸了這場,他們奧資賽便無法出線。

    競技體育與輸贏挂鈎,做不到共贏。

    爬到頂點的路上,全是對手運動員夢想的屍體。

    “我們不會放水的。”

    西裝教練沉聲自語:“華國隊不是一支需要別人放水才能爬上去的隊伍,請尊重他們!”

    “嘭!”

    許子暢大力跳發,用力過猛,排球被網邊擦了一下。

    “擦網球!”A國隊自由人腳下一蹬,奮不顧身撲倒在地,接起一傳。

    一傳到位,A國隊二傳傳給前排主攻。

    這顆平拉開速度雖然比不上寧洲和許子暢的配合,但足夠阻止寧洲後撤防守。

    A國隊主攻從寧洲的攔網手上扣,半超手。

    華國隊後排的許子暢下意識一撈,排球先于他的動作落地……

    “哔——”

    A國隊打成一攻,13:14,拿到賽點。

    “可惡!”如果剛才是杜駿防的話,說不定……

    許子暢重重拍地,自責地單手舉起:“我的。”

    “是我的攔網沒起作用。”寧洲拉起他,平靜道,“不用我多說什麽吧,下一分……”

    “打好一攻!”許子暢幾乎是吼出來的。

    下一分輪到A國隊發球。

    華國隊雙自由人換位,保障一傳的寧洋上場。

    寧洋拍着手鼓舞氣氛:“我怎麽只聽到了許子暢的聲音?都喊起來!”

    寧洲失笑,主動伸出手,懸在面前:“來喊個口號吧!”

    六人紛紛将手搭上去。

    集體喊口號時,一般由隊長杜駿開頭。

    現在杜駿、副隊長邵秋都不在場上,五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心目中的“場上隊長”——

    寧洲沒有推脫:“打一攻,加油!”

    “嗷~”

    “錄到了!”小莓舉着手機,将隊員們打氣的畫面拍下,“聽他們喊出這個口號,我就相信他們能拿下一切艱難的分數!”

    朋友:“如此羞恥的口號,他們現在越喊越大聲了hhh。”

    觀衆們緊随口號聲,聲嘶力竭地加油。

    “好熱鬧的主場。以前不覺得華國排球氛圍這麽好……”

    西裝教練腦瓜子嗡嗡的,他半捂住耳朵:

    “不過,越是喊得氣勢足,就意味着球迷們越明白,現在華國隊處于一個多麽不利的局面。”

    賽點在A國隊手裏。

    華國隊不打下一攻,就得輸。

    比賽發展到決勝局末,摻雜各種戰術的複雜的局勢抽絲剝繭,變得簡單。

    就看雙方誰的心态更穩,把這口氣頂住。

    一邊是拿到了賽點、打過無數強隊的世界前十;

    另一邊是國際賽場新秀、隊長無法上場的年輕球隊。

    賽場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

    “哔——”

    A國隊這輪是強發,擅長跳發的球員一出手和流彈似的。

    排球兼具球速和旋轉,發向宋涵潤。

    “讓開!”

    在接一傳這方面,華國隊最強勢的人就是寧洋。

    20歲的寧洋只要見到大力跳發,就會忘記年齡差,敢對任何人呵斥。

    27歲的宋涵潤瞬間就給他讓開了位置。

    他知道,自己有另外的任務。

    寧洋-宋涵潤-許子暢

    華國隊的一傳陣型,在最短時間內整體向右平移。

    寧洋擠向中間,盯着排球,側着身體接一傳。

    而宋涵潤和許子暢讓出接球位置,馬不停蹄跑向自己的進攻位置。

    華國隊沒有人會質疑寧洋的一傳!

    “嘣!”

    寧洋保護好了攻手的一傳,一傳到位!

    小莓急促抽氣:“我的天啊,側着手臂接起那種發球?”

    “寧洋接跳發的發揮,真的從沒掉過鏈子!”朋友只坐着座位的邊,神情緊張,“上次寧洲受傷後,他的心态也是第一個穩住的……”

    小莓摸上簽名本的角:“簽名,我必須要全套!”

    朋友的緊張沒有被到位一傳緩解,緊繃的氣氛感染到小莓這邊。

    一傳、二傳、扣球,完成所有步驟才能挽回這個賽點。

    現在,僅僅是開了個好頭而已。

    小莓緊抱應援牌,心跳一下一下,快要跳出來:

    “各路神仙,不管是哪位神仙,求求讓他們贏吧!

    哪怕只是這一分,讓他們打下去吧!”

    華國隊這一輪的進攻并不弱。

    前排有4號位的餘柏、3號位的陳文耀。

    後排有宋涵潤和許子暢的後二和後三。

    到位一傳、四個進攻點,A國隊攔防達到了專注度頂峰。

    球網兩邊對這一分的偏執,超越了一分本身的重量。

    寧洲在網前,頂着A國隊劇烈攔防壓力,突然感覺自己的視野不太好使了……

    按部就班的話,現在他的視野,已經蔓延去球網對面,打探“敵情”。

    可現在,視野像是進入了叛逆期,不願意出去。

    ‘我們幾個,更渴望被你看着。’

    寧洲抿着唇,突然扭轉傳球姿勢,背對球網……

    “!?”

    華國隊教練組成員、A國隊的西裝教練、直播解說室的張康、異國看直播的Sara……

    世界各處的教練們,敏感地捕捉到寧洲這次傳球發生變化。

    他們審視那道身影,但除了寧洲改為背身傳球之外,找不出其他不同。

    如果把寧洲此刻的視角共享給那些教練,他們才能感知寧洲視野出現了多麽驚異的轉變——

    寧洲從“看”對面,轉成了“看”己方場地。

    杜駿下場後,雖然大家都表現如常,但寧洲放心不下。

    他想親自确認一下,自家攻手們是否在正常運作。

    這是他第一次組織進攻時把視野放在球網這邊,每個進攻位都看得很清楚:

    陳文耀上步時機偏早,可能作為場上唯一前輩,急着想攬下這一分的進攻任務;

    餘柏、宋涵潤、許子暢還沒開始上步,但呼吸節奏是亂的……

    果然,杜駿被迫下場後,大家內心很慌。

    這球讓誰打?

    寧洲“看”着狀态失常的攻手們,心中有了答案。

    他背身對網,原地起跳,雙手舉高,呈現松弛的傳球預備動作。

    A國隊攔網球員們死死瞄着排球,沒有注意到寧洲輕微扭轉的手腕……

    本該從寧洲指尖彈去進攻位的球,就那樣猝不及防地,被他從球網上方撥了過來。

    A國隊流動的思路凍住,無法思考,癡呆一般眼睜睜看着排球朝他們的場地掉落。

    寧洲撥球的力度比扣球輕多了,但也輕易地擊碎了所有人的定勢思維——

    華國隊替補二傳不打二次球。

    “咚。”

    排球落地,A國隊球員們被落地聲驚醒,尚且能夠活動眼珠,低頭注視地上彈動的排球。

    華國隊的球員們也仿佛被美杜莎凝視,僵在各自的進攻位置。

    “每個人上步都是亂的,你們在慌什麽?”

    寧洲雙腳落地,掃視突然變傻的隊友們,眼角笑意寵溺:

    “說好了讓我幫你們扛一半的進攻重任,怎麽都把壓力放在自己身上?”

    “哔——”

    14:14

    “二,二次……”

    觀衆席中不少觀衆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二次進攻,是二傳為數不多的進攻手段。

    國際賽場上,寧洲第一次使出二次,卻是為了撫平攻手們急躁的心。

    寧洲的球風,溫柔至極……

    華國隊場邊,隊醫拿着止痛噴霧的胳膊頓在空中。

    “杜駿,你上次說,球隊有可以托付的精神核心,我當時不信。”

    隊醫輕嘆,感受到了一支完整隊伍的強大凝聚磁場:

    “你說,怎麽會存在這種二傳,進入隊伍不到一年,就拿捏死隊伍每一個人?”

    “很難解釋。”

    杜駿笑得輕松:“至少我是心甘情願主動交出接力棒的……”

    “怎麽會打二次球呢!?”

    西裝教練雙手扯着頭發,皮鞋在場邊來回踱步:“他怎麽能打二次的?”

    A國隊球員見教練焦慮成這樣,心中好受多了,弱弱插嘴:

    “教練,他們二傳輪次在前排,可以二次。”

    “還用你提醒我?”西裝教練紳士氣度消失,抓狂道,“你覺得我想不通的是這件事?”

    研究寧洲後,能得出的結論本就少得可憐。

    其中最難以動搖一條:不打二次,現在被證明他不是不能打。

    所以研究出的那些資料,還有什麽是可信的?

    “下一個一攻,給我拼命打!”

    西裝教練表情接近癫狂,給A國隊下指令:“逮住他們攔網缺口,絕對不能手軟!”

    178cm的身高,總不可能也變掉吧!

    副攻腫眼泡側着頭應了一聲,杵在網前,一動不動。

    隔網相對的,是華國隊同樣愣着的副攻陳文耀。

    陳文耀和腫眼泡大眼瞪小眼,硬是把腫眼泡的超級內雙看順眼了:

    “兄弟,抱歉,我之前不該用戲弄語氣給你介紹‘傷心副攻聯盟’的。

    不僅你會被他耍,我和他當了這麽長時間隊友,還經常變成癡傻狀态……”

    語言不通,腫眼泡一個字沒聽懂,卻又像是聽懂一切:

    “你提過的什麽傷心聯盟,有群嗎?”

    ……

    “啊啊啊洲洲——”

    小莓一手舉一張紙板,瘋狂在觀衆席躍動。

    朋友揪了揪她的衣角:“你嗓子都啞了,坐下歇歇。”

    小莓全身顫抖:“你懂嗎?你懂吧,那可是……”

    “那可是二次,我懂!”朋友猛地捂住心口,“擊中我心巴了。”

    周圍有一個觀衆剛從球館外進來,拿着一把卷起的雨傘:

    “天氣好神奇,下了那麽長時間,剛才突然放晴了!”

    小莓一屁股坐回座位上,靠在椅背,半眯雙眼。

    剛才被浸濕的簽名本轉幹,小莓深呼吸:“天放晴了……”

    相比于觀衆,華國隊場上的年輕隊員們反而是最淡定的。

    許子暢表情複雜,與寧洲擊掌:“洲洲,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憋不出這一招。”

    “沒辦法,你們幾個剛才看上去實在靠不住。”寧洲一陣見血。

    寧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洲洲你以後別說我腹黑,咱倆還不知道誰更适合這個詞呢!”

    宋涵潤深深低頭,自覺反省自己:“我見到到位一傳,确實慫了……”

    “我倒是沒慫,急得找不準助跑時機。”

    許子暢撓撓頭,又指向餘柏:“餘柏才恐怖,哇靠,我聽到他上步踏步重得快要把地板踩穿!”

    “這就是洲洲傳不了的原因吧。”陳文耀與腫眼泡跨語言交流完畢,回歸隊友群,摸上寧洲的頭發,“還沒誇你,漂亮的二次!”

    “帥死我了洲洲!”

    拿到這一分後,聶飛昂轉到前排,他從場邊飛撲過來。

    然後被餘柏單臂揮走。

    聶飛昂裝作受到重傷,一瘸一拐走開,不斷回頭渴望喚起寧洲的憐憫。

    寧洲莞爾:“你打中了他的要害?”

    “沒有,0.1成力氣。”餘柏手背擦過寧洲的,“你二次時,手指很好看。”

    “謝謝……”寧洲眨眨眼,“第一次在球場上聽這種誇獎。”

    “下球可以傳給我。”

    餘柏像是笑了一下,帶給寧洲安定感:“進攻任務,一起扛。”

    “哔——”

    寧洲的二次,撥散籠罩在華國隊上方的迷霧。

    杜駿幫大家和對方站上了同一起跑線。

    現在,14:14,隊伍新的精神中心又一次幫華國隊追到同一起跑線。

    但接下來的輪次,華國隊的攔防很弱。

    前排:聶飛昂、餘柏、寧洲

    後排:宋涵潤、許子暢、陳文耀

    陳文耀發球的這一輪,場上沒有自由人,寧洲還在前排攔網,可以說漏洞百出。

    A國隊不用西裝教練提示,接起陳文耀的發球後,傳給前排主攻。

    也就是對應寧洲攔網的攻手。

    只要從寧洲矮攔網上扣過去,防守直線區域的球員是陳文耀,副攻防守差,按這種劇本打得分概率最大。

    A國隊的主攻瞄準寧洲的攔網手,心裏默念:

    他可能縮手,要往界內扣!

    “嘭!”

    寧洲确實縮手了。

    排球從空蕩的球網上方扣過去,球路壓得低,外行人也能預測出落點在界內。

    “洲洲這次的縮手……”小莓蹙眉,“判斷失誤了?”

    朋友糾結道:“不應該啊,寧洲縮手次數少,但次次都選對了出界球。”

    小莓撓撓頭:“所以他這次選到界內球才縮的?”

    “?”朋友順着小莓思路一想,頓覺醍醐灌頂,“有道理!寧洲說不定是專門縮的!”

    正如A國隊手握明晰劇本,華國隊也知曉自身弱勢,猜出了對方的劇本內容。

    寧洲的攔網高度比A國隊主攻低很多,這種攔網最可能攔出兩種結果:

    1.扣球碰到攔網手,彈飛,破壞性攔網;

    2.扣球從上方飛過,寧洲攔網手只能遮擋防守人視線。

    無論哪種,寧洲的攔網都起到負面效果。

    于是寧洲選擇縮手,不攔,空出球網上方的視野,讓身後的隊友看清楚球路。

    剩下的,就是相信陳文耀能防到球……

    陳文耀見寧洲縮手的那一刻,欣慰極了。

    在年輕一批球員中,最不願意依靠前輩的看似是宋涵潤和餘柏,但實際上是寧洲。

    縮一次手要追着防守隊友問好久感受的寧洲,終于肯大膽地、不經商量地交給身後隊友……

    “為了讓這群小兔崽子全心依賴,這一路也太不容易了吧!”

    陳文耀笑罵着,伸臂防守。

    210cm在華國隊是第一高度,也是華國隊副攻中的第一靈活度。

    腿長,不容易降低防守重心,可陳文耀手臂也長。

    排球沖到他側面,被他一胳膊攔住。

    副攻的球感偏差,防守到的排球斜飛到場邊,逼退了站在那裏的羅教練。

    羅教練匆忙後退,劉海飛揚,可以給洗發水品牌打廣告。

    趕來接應球的寧洲視野注意到,憋着笑墊調:

    “餘柏!”

    這是一顆大範圍墊調,A國隊前排三人跟着球來到餘柏對面,築起三人攔網。

    西裝教練急忙提醒:

    “小心他輕打重來,手別松勁!”

    A國隊攔網人繃緊手臂和手掌,咬牙頂住攔網手型,罩過網,只要餘柏輕打,立馬會被這堵牆壓到地板。

    在餘柏旁邊保護的聶飛昂膽顫心驚:

    A國隊并成了整場比賽最硬實的三人攔網……

    餘柏展現出滞空感,人和球都仿佛在空中頓了一下。

    他收力,撇着手指,用巧勁将球抹到了A國隊攔網上。

    聶飛昂瞪大眼睛,眼中的餘柏與另一人重疊,使用着同樣的手上技巧……

    A國隊攔網手都崩得又直又僵,接觸到球下意識用勁堵,堵完才反應過來方向不對。

    餘柏閃身躲開彈回的排球。

    他垂眸确認一眼球的落點,直接轉身,雙臂屈起,向隊友示意:

    “Out。”

    “哔——”

    主裁的哨聲自他身後傳來,恍若塵埃落定後的捷報。

    15:14

    賽點轉了一圈,來到了華國隊這邊。

    “暴力型”主攻餘柏也趕着轉型風潮,學杜駿那樣,技巧性抹手出界。

    杜駿坐在場邊,突然笑了出來:

    “還真的是一群刷等級的,我掉一本技能書,他們撿一本!”

    許子暢繼承了小主攻的位置;宋涵潤用上了“找人找點”的發球;寧洲打探頭球輕打重來;餘柏抹手出界奪來賽點……

    華國隊場上不見杜駿,卻處處都是杜駿的影子。

    褪去的浪潮,已經留下珍貴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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