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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3章 小替補今天也上場啦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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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3章 小替補今天也上場啦9

    與N國隊打到第三局末, 華國隊此時陣容為:

    二傳:寧洲

    主攻:餘柏、許子暢

    副攻:陳文耀、聶飛昂

    接應:宋涵潤

    自由人:寧洋、印昊(雙自由人輪換上場)

    這個陣容平均年齡僅有23歲。

    在職業生涯普遍偏長的男排中,可以叫華國隊一聲“小年輕”。

    年輕并不只有好處。

    對心氣要求極高的競技賽場上,就像西裝教練說的那樣, 華國隊毛手毛腳。

    【一個字, 糙!】

    【印昊起球質量差、餘柏和許子暢防守搶在一起、滾網球接不成進攻機會。】

    【改善任何一個環節, 都不至于無攻過網。】

    【以前杜駿在場上的時候, 保障這類小環節特別老練!】

    【嗚嗚隊長什麽時候回來場上幫幫笨蛋小隊友們,光靠他們hold不住……】

    “杜駿, 你千萬要冷靜!”

    隊醫給杜駿膝蓋敷上冰袋,不放心地念叨着:“你腿情況不妙, 今天絕對不能再……”

    “嗯好。”杜駿望着球場出神。

    “龐天澤每次都會聽我的話, 該休息的時候休息。

    就你場場都要撐着首發,今天怎麽變了性子?”

    隊醫坐到杜駿旁邊,懷疑道:“你該不會在敷衍我, 暗地裏對教練請示上場吧?”

    “我堅持要上場的時候, 是因為我感覺球隊不能沒有我。”

    杜駿語氣參雜了很多複雜情緒:“你看,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你們, 突然被毒啞了嗎?”

    隊醫還在努力接收杜駿話中含義,注意力就被球場上一道聲音吸引去——

    寧洲劃過隊友的眼神宛如鈍刀, 割不破、不見血,就是一刀一刀地鈍痛:

    防守沒防好為什麽不喊隊友接應?

    跑去接球的時候為什麽不喊“我來接”?

    把球交給他墊最後一下,為什麽連一句“洲洲”都不叫?

    平日教練強調過無數次這些必要交流, 一到賽場, 一個個和沒學過說話似的。

    寧洲一句話過來,餘柏、宋涵潤、許子暢、印昊和觸犯了天條一樣, 冷汗直流……

    陳文耀往球衣上抹着手心的冷汗,第一個出聲:“注意攔防哈!”

    大家紛紛扯着嗓子喊出聲:

    “小心吊球!”

    “還有的有的, 別放棄這一分!”

    N國隊獲得絕佳機會球的關頭,華國隊爆發出了極強求生欲。

    這幾聲把主場觀衆們喊得撓頭:

    “現在到底是對面有利還是咱們有利?”

    “對面在組織進攻……但咱球員喊得聲音更大,咱們有利!”

    “啊?不管了,華國隊加油——”

    N國隊的光頭哥被華國隊吓得肌肉抖三抖:“他們不會還隐藏着克制我的攔網絕招吧!?”

    “S**t!”N國隊二傳懷疑光頭哥神經刀犯了,傳球前猶豫一瞬,沒給光頭哥。

    N國隊的主攻在4號位扣球,排球穿過攔網,攻向華國隊後排……

    “後排現在處于後排的三人,防守能力比我想象中強。”

    西裝教練在心裏一一數過:

    宋涵潤,各方面基礎無死角,防守遠高于接應平均線;

    許子暢,小主攻出身,練防守時間比進攻還多;

    印昊,不考慮起球質量,防守數據能在全世界自由人排上號。

    助教側目,奇怪道:“意思您想象中他們不強嗎?”

    “一個好似随時能哭出來的可憐包,一個總想提前開始炫耀的黃毛,一個第一次上國際賽場的桃花眼……”

    西裝教練總結一遍,不由被逗笑:

    “我沒想到,華國隊有人能帶着這三個人發揮出原本實力!”

    “印昊!”

    宋涵潤和許子暢視線追着扣球來到印昊防守區域。

    印昊以肩膀防到這球,沒能防給二傳:“後排調一下!”

    排球下落之際,許子暢雙臂張開,霸道地包攬這一球:“我來調!”

    宋涵潤見狀,沒有上前搶球。

    許子暢将球從後排墊向4號位上空:“餘柏!”

    為了讓餘柏扣得順手,許子暢保證墊調的球高度足夠,但N國隊趁這個時間組成了三人攔網……

    遠距離墊調、三人攔網,餘柏即将扣的球很有可能被攔下。

    後排三人立馬圍向餘柏,趕去保護。

    而此時,身處前排的寧洲,側身朝他們擺出“阻止”的手勢:

    不能全部來前排!

    留一個,保護落向後排的攔回球!

    後排幾人默契地讓許子暢留下,宋涵潤與印昊加入前排保護行列。

    N國隊教練見到這一幕,神情有些渙散……

    他以為杜駿下場是華國隊漏出馬腳的開端,可寧洲将散亂的防守指揮成型了。

    不僅如此……

    N國隊教練凝重地轉向餘柏:“那個核心進攻人,也不再是只有蠻力的無腦攻手。”

    “嘭。”

    餘柏用發力扣球的假動作,對準N國隊攔網,技巧性輕打。

    排球從N國隊球員手掌上彈回,輕輕柔柔。

    “好球!”寧洲往二傳位置後撤,盯着這枚故意制造出來的機會球,“上好球,重新組織!”

    “我真是服了!”N國隊光頭哥罵罵咧咧的,“一顆球打了這麽多回合還不下分,華國隊不累嗎!?”

    他隊友推了他一把:“快準備攔網!”

    光頭哥等在網前,內心不耐煩上升到極點。

    ‘禿子,咱下場對手是華國隊,新興球隊,那些球員們狀态起起伏伏的,一來狀态很難打。’

    ‘我也狀态起起伏伏的,為什麽大家管我叫神經刀,卻不叫華國隊球員們神經刀?’

    ‘呃,問住我了,跟華國隊打一場,說不定能有答案。’

    現在,光頭哥看着許子暢給寧洲墊去偏高的到位球,看着所有攻手像是感覺不到倦意、同時要球,那個問題的答案自己冒了出來:

    光頭哥帶着情緒打球,而華國隊球員的情緒是由排球賦予的。

    他們狀态雖然不能一直如意,但不管防守多少次、全力起跳多少遍,想留在場上打球的情緒永遠不會萎靡。

    “真沒意思……”

    光頭哥垮着臉,試着猜測寧洲要傳給誰,卻徒勞無功。

    華國隊打着比賽,防守就越來越進步,這讓光頭哥一時以為華國隊是以防守為長的隊伍。

    但寧洲擺出跳傳姿勢的瞬間,從華國隊各處進攻點刮來帶着冰淩的寒風。

    光頭哥頭頂涼飕飕的,這才想起來:

    華國隊被叫做“黑馬”的時期,是以進攻出道的!

    寧洲收回視野,彈動手指,将球傳了出去——

    許子暢從三米線後起跳,黃色發絲飄動,倒映出排球的眼珠滿是激動:

    “嘭!”

    先是排球在N國隊場地落下,緊接着許子暢落地,仰天大喊:“OHHH——”

    “哔——”25:23

    華國隊熬過了一個艱難的長回合球,贏下第三局,也贏下整場比賽。

    “好球!”

    寧洲抱住許子暢慶祝:“你在大賽中打的第一次後排進攻就得分啦!”

    許子暢興奮得找不到北:“洲洲,太爽了,你幫我晃走了對面攔網!”

    他過于激動,說話間上牙磕下牙,“咯噔咯噔”的:

    “洲洲,你們先慶祝!”

    被推開的寧洲:?

    許子暢來不及解釋,沖到觀衆席,繞着圈子和探出手臂的觀衆們擊掌:“謝謝大家支持!”

    “黃毛你發型好酷。”

    “對對,就是我許子暢代言的這種發型!”

    “外面下雨了,不知道球館外面好打車不……”

    “你怎麽知道我扣下了決定本場比賽最終勝者的超級後三?”

    許子暢得到了堂堂正正炫耀的機會,飄在雲端,前排的觀衆被他互動了一圈……連不是華國人的觀衆也被迫互動。

    西裝教練優雅地整理襯衣袖口,被許子暢一把抓住手上下搖晃:

    “哇哦,來自外國的朋友也在示意想和我握手,老兄你這西裝真扳正,怎麽熨成這樣的?”

    西裝教練沒維持住紳士表情:“What?”

    好在寧洲及時追過來,把許子暢抓走,對西裝教練抱歉地笑了笑……

    “教練你沒事吧?那個球員是不是來偷你袖扣的?”助教扯過西裝教練胳膊,“袖扣還在……”

    教練抽手轉身:“咱們時間很緊,快,通知教練團所有成員集合、現在開會!”

    助教匆忙掏手機:“開會研究華國隊嗎?”

    “準确地說……”西裝教練斜睨一眼某個正在回球場的身影,“是開會研究華國隊替補二傳。”

    ……

    “洲洲你別拽我!”許子暢被拖回球場,“正和我粉絲相談甚歡呢。”

    寧洲好笑道:“穿西裝那位是A國隊教練。”

    “A國隊?好耳熟……”許子暢表情逐漸僵硬,“卧槽,那不是咱們下場的對手嗎!”

    許子暢這下真的飄到雲端,恍惚地跟着寧洲列隊、與N國隊球員們握手、鞠躬感謝現場觀衆。

    最後,華國隊球員不約而同來到家屬觀衆席旁……

    “小夥子打排球很帥啊!”符賓宏贊賞地拍上許子暢肩膀,把人一下子拍清醒了。

    符賓宏和許子暢綜藝在捏氣球游戲中當過搭檔,現在一個誇一個享受誇,非常和諧。

    寧洲也正在接受綜藝朋友們的誇誇。

    餘桐不知什麽時候溜到這邊,和曾運升一起給寧洲捧場:

    “現場看比賽好爽,我完全陷入寧洲你的魅力中了!”

    “寧洲你絕對是這場比賽的氣氛帶動者,我和周圍觀衆都随着你的一舉一動變化情緒。”

    “謝謝你們!”寧洲淺抿着嘴,耳朵尖通紅。

    原來被朋友誇是這種感覺……

    球場另一邊,羅教練正在與N國隊教練握手,侯助教給兩人翻譯。

    N國隊教練表情坦蕩:“雖然我隊裏接應狀态沒穩住,但真沒想到能被你們3-0贏掉。”

    “N國隊球員都是優秀的運動員。”羅教練笑着打太極,“一場精彩的比賽,我隊球員們學到了很多。”

    N國隊教練只能回笑,腹诽:你這老狐貍對我們用的心理戰一個字不提啊?

    “Luo,我記得咱們兩支球隊在去年比過一場……”

    N國隊教練放慢語速,留給侯助教翻譯時間:

    “相比那時,你球隊陣容變動了大半,這麽短時間內進行大規模調整,你真的不擔心球隊地基不穩嗎?”

    ……

    羅教練結束這段談話後,大幅度轉身,連劉海都擺亂了。

    侯助教快步跟上,瞥他的臉色:“羅教,N國隊教練最後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從大集訓至今,咱們球隊大名單、首發陣容不停變化,地基的确打不穩。”

    “不合适就調整,有什麽錯呢?”侯助教低聲不解。

    “小侯,別小看一支成熟球隊發展的難度。”

    羅教練沉重道:“要經歷多少磨合才能在隊伍中培養出一點默契,誰都數不清。

    你應該能看出來,這場比賽第三局贏得很玄。

    場上沒有杜駿,就會失去保障隊伍的堅實後盾,寧洲只能被迫将視野放在己方場地,提醒年輕球員們保持清醒。”

    侯助教扶上眼鏡:“賽後一一找他們複盤,能讓他們調整過來吧?”

    “這正是當教練的無力之處啊……”

    羅教練撥了撥頭發,掩飾自己煩悶的情緒:

    “咱們就算制定千萬條戰術與備用方案,有些事情只能交給球員自己解決。”

    比如說場上配合、心态調理,還有傷病……

    近日陰雨連綿,身上帶着舊傷的運動員們都在盡力調節痛楚。

    杜駿卻很難用“狀态不好是因為陰雨天”欺騙自己。

    隊醫帶他去檢查過後,醫生明确勸告:

    從現在開始的每一次彈跳,都會對杜駿膝蓋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而且這一次連手術都不一定起效。

    “你聽到醫生怎麽說的了吧?”隊醫嘆息,“我把檢查結果發給羅教,羅教已經表示你可以自願決定要不要留在首發位置。”

    杜駿眉目間帶着固執:“我會告訴邵秋和小寧,減少我的球量。”

    “你以為光進攻不跳就行嗎?攔網呢!發球呢!”

    “那些我能用巧勁跳。”杜駿撫平手腕上的膏藥,“你放心,我不會把身體用癱的。”

    隊醫氣極反笑:“我難道在擔心你殘疾嗎?我是擔心你提前結束職業生涯,膝蓋問題再加重,你就不能打球了!”

    “就讓我再首發一場吧。之後的事情都交給他們……”

    隊醫霎時愣住:“你的意思是?”

    止痛噴霧味道充斥在隊醫鼻子裏,有些發苦。

    杜駿五官硬朗,像是仍有夙願,更像是釋然一切:

    “球隊有可以托付的精神核心,我當然不能一直留在這裏拖後腿……”

    *

    奧資賽各賽區之間有時差。

    華國隊還有兩場比賽沒打的時候,B國隊已經打完了倒數第二場。

    B國隊以全勝戰績,提前鎖定了一張奧運會門票。

    奧資賽拿到資格的球員們,每人收到一頂代表進入奧運的帽子。

    萊傑給寧洲發的照片中,帽子壓扁萊傑的卷發:

    “寧洲你看,原來拿到資格還得戴這麽醜的帽子,這帽子花紋有點像你發球時的旋轉。”

    “?”寧洲放大照片,羨慕地盯着“醜帽子”。

    “希望我也能戴上它。”

    “這個聊天軟件翻譯功能是不是出了差錯?希望?”萊傑發過來幾個問號表情包。

    寧洲無奈一笑:“在奧運會等着吧,華國隊會去的!”

    “咚咚。”

    “這麽晚,誰來找我……”寧洲奇怪地放下手機,開門——

    “龐哥?”

    龐天澤笑出雙下巴:“洲洲,晚上好!”

    “晚上好……”寧洲左右看看,發現門外只有龐天澤一人,讓他進房間,“是想談關于隊長的事嗎?”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龐天澤關門,笑容變淡:“杜駿邵秋他們不想跟大家說,但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寧洲眉心輕鎖:“隊長的腿?”

    龐天澤先是點頭,又惆悵地緩慢搖頭……

    在寧洲的記憶中,上一世杜駿膝蓋韌帶傷就是在奧資賽複發的。

    那時的華國隊世界排名不如現在高,華國賽區的奧資賽對華國隊來說是“死亡分組”。

    打完前幾場後,華國隊積分已經被甩開,無緣奧運會。

    所以杜駿後幾場沒有上場,專心養傷。

    “下一場與A國隊的比賽……”龐天澤打斷寧洲的回憶,“杜駿決定繼續上場。”

    寧洲眼睛瞪圓:“為什麽?隊長哪怕休息這一場,讓傷緩一緩,也比帶傷上好吧?”

    “洲洲,A國隊世界排名第八,而最後一個對手是第一!”

    龐天澤不忍地閉上眼睛:“你也知道從A國隊這裏拿積分,是咱們打進奧運僅存的機會。”

    寧洲嘴巴張張合合,只能尊重杜駿自己的決定:“我會控制給隊長的球量,盡量減少他彈跳。”

    “杜駿明天應該會親自找你商量這些。我來找你,是想拜托你另一件事……”

    龐天澤手掌厚實,熊掌一般扣在寧洲兩側手臂,希冀道:

    “洲洲,你幫幫許子暢吧!”

    寧洲眼前蒙上一層迷霧:“許子暢?”

    “餘柏、聶飛昂、宋涵潤……我親眼見證你讓咱隊伍中年輕攻手們一個接一個地開竅。

    你幫許子暢也想想辦法,讓他進化成填補華國隊小主攻位置的球員!”

    龐天澤像是意識到自己的激進,放開寧洲,緩和語氣:“抱歉,我不是想逼你或給你提要求……”

    寧洲眨了幾下眼睛:“我盡力試一試,打完奧資賽幫他嗎?”

    “不,盡快,最好是明天的比賽前。”

    寧洲表情變得怪異:“那可能嗎?”

    龐天澤啞然,撓了撓頭:

    “我知道這樣說有些強人所難,哪怕讓許子暢早一局、早一球頂起小主攻的位置,杜駿就能早一點把華國隊交給你們。”

    “龐哥你這個說法……”寧洲不敢置信,“隊長想退役!?”

    杜駿今年33歲,一個在國家隊打了十幾年比賽、被傷痛纏繞的球員想退役,合情合理。

    寧洲之所以如此驚訝,是因為上一世的杜駿就算進攻狀态一日不如一日,他也一直留在隊伍中……

    “杜駿做完膝蓋韌帶手術後,就時不時對我們說,‘好想休息,但放心不下華國隊,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龐天澤神情變得懷念:“我們幾人曾經約好,一定讓華國男排登上奧運會的賽場。

    這次奧資賽,是我們履行約定的時候,也是杜駿對接班人許子暢的考察。”

    龐天澤看了眼時間,抱歉地笑起來:

    “洲洲你是出了名的睡覺早,我打擾你了,快休息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他走出寧洲的房間,寧洲吸了吸鼻子:

    “龐哥,你又偷吃宵夜了?”

    “啊哈哈開玩笑也不能開這麽大!”龐天澤心虛地把食品包裝袋往口袋裏塞,“最好把剛才那段對話當成秘密,晚安!”

    龐天澤動作很快,直接關門,隔絕寧洲的視線,逃離現場……

    寧洲睡覺前不停思考關于杜駿的事。

    杜駿彈跳受限後,他這一個進攻點基本打不開。

    但華國隊現在需要他的一傳、小球串連、場上指揮能力。

    對于擁有核心得分手餘柏的華國隊來說,沒有進攻的杜駿比目前的許子暢更有用。

    這也是杜駿放心不下,堅持要首發下一場的原因……

    到底應該怎麽做,就能短時間內将許子暢變成合格的小主攻,讓他擁有足夠替代杜駿的能力呢?

    ‘幫幫許子暢吧,杜駿太累了……’

    懇切的請求回蕩在寧洲耳邊,他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什麽,很快陷入睡夢中。

    第二天,華國賽區倒數第二個比賽日。

    賽前,寧洲果然被杜駿單獨找去:“小寧,我今天彈跳點有些低,打強攻不穩,你斟酌着傳我吧。”

    “好的。”寧洲假裝不知情,自然應下。

    杜駿對他淺笑一下,随即傷腦筋道:“我又找不到印昊了,幫忙看看他是不是在A國隊那邊要情報。”

    “我找找哈!”

    寧洲展開視野,掃過球館休息區雜亂的人群:“看到了,他在要志願者小姐姐的聯系方式。”

    “這小子……”陳文耀第一個沖出去抓人,“不幹正事也不列隊!”

    “洲洲。”寧洋突然把臉湊近寧洲的,仔細研究他的眼睛,“你之前在別人問之前就能注意到這些細節,現在為什麽得專門看?”

    寧洲推開他,比劃着“開”和“關”的手勢:“我想保存體力,不用的時候要有意識地避免視野浪費。”

    “還能自主控制開關?”寧洋驚詫,“你這和游戲裏的雷達掃描有什麽區別!”

    “哪有那麽誇張……”

    “集合!準備入場!”

    副教練寧旭走來,點清人數:

    “所有球員注意!咱們和A國隊在搶奪積分榜第二的位次,這場比賽打贏,咱們就能确保拿到一個奧運資格!

    為你們面向的球場拼上一切!”

    “是!”

    *

    本場比賽另一個入口,西裝教練一手整理領帶,另一手握着通話中的手機:

    “我真的挺想看一看,華國隊雙核心的新突破能在國際男排這條路上走多遠。”

    話筒中傳出的聲線蒼老:“所以你希望輸給華國隊?”

    “當然不是。”

    西裝教練束緊領帶,眼神晦暗:

    “他們要是連A國隊這一關都過不了,也沒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你說呢,爸?”

    “A國隊怎麽樣我不在意,你只要別在戰術上輸給Luo就行。

    不然,出去別說你是白魔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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