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生走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才推开门,就看见了里面已经有人端坐在桌子边了。
“师尊,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休息的吗?”
司景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后,才抬起头来看他。
“这不是以为你和桃花能够在一起吗?怎么打了退堂鼓了?”
徐梦生撇撇嘴,“我不是那些人渣,做不到那种事情。”
“人家好好的一个清白姑娘,怎么能平白无故的被我糟蹋了呢?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司景年看见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后,徐梦生一直没有听到司景年的下文,也没看他有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在喝茶。
徐梦生也不着急,就坐在旁边慢悠悠的喝着。
反正这是他的房间,就算趴倒睡在桌子上以后,等他待会儿醒过来,还是自己会找床睡的。
但是师尊就不行了。
司景年看着他眼睛滴溜溜转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到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若是开口问了,就会落了下风,所以他选择不开口,就等着自己问话。
司景年服了,“需不需要为师帮你合婚,看看你和那姑娘的缘分?”
听到这话,徐梦生没好气的摆摆手,“不用不用,师尊你没有看过的东西肯定不准。”
“你估计都不记得那姑娘长什么模样了,更别说生辰了。”
司景年皱起了眉,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徐梦生的额头。
“事关自家徒弟终身大事的事情,我这个当师尊的,会随便马马虎虎吗?”
听到这话,徐梦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尊请教徒儿一定洗耳恭听,前功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夸得天花乱坠的,连不知道怎么用的词语都拿出来随便乱用了。”
司景年没好气的挥挥手,徐梦生这才停下了自己的拍马屁事业。
不过抬起头来一看自家师尊,就发现师尊红光满面,乐呵得不行。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嘛!
徐梦生只是淡淡笑着,没有揭穿他的真面目,“好好好,师尊,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您说往东,徒儿一定往东,你说往西,徒儿一定往西。”
司景年敲敲桌子,正色看他。
“绿茉这姑娘你得娶,她是你的正缘,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听完这番话后,徐梦生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装得下一整个鸡蛋。
他的表情复杂不已。
“让我娶她?!”
他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稳如老狗,淡定从容的司景年。
“师尊,您该不会是看错了吧?这里可是万道小世界,我要是娶了她,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她怎么办?”
司景年嘴角一抽,“不可以直接把她带走吗?你这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为师的阵法?”
徐梦生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什么?我居然可以带人走?之前你怎么不说?”
司景年有些无语的眯着眼睛,“你之前也没问我,我怎么告诉你?”
“真的,你要是娶她的话,为师现在就开始帮你筹备婚礼。”
徐梦生的眉头深深皱起。
“师尊,你等会儿,你等我先好好想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婚姻大事不能这么草率了,我需要思考一下。”
看见他这般反应,司景年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还觉得合理极了。
他十分赞同的点点头,“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儿戏。”
“为师再多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其实这姑娘恐怕不简单,绿茉……似乎在前面几世都和你有关系。”
“而且还是极为亲密的那种关系。”
“我想……也只有夫妻了,你们或许就是适合做夫妻。”
“好了,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这些话后,司景年端起了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背着袖子转身离开。
骚包的红衣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之后,万里的粉衣才显现出来。
他坐在了司景年刚才坐的位置,饶有兴致地看着徐梦生一副犯愁的模样。
“主人,您在想什么?在想要不要娶媳妇儿的事情吗?”
徐梦生抬起眼睛来,就看见万里眼底的幸灾乐祸。
他颇为无语的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个什么鬼表情?搞得好像是成婚很恐怖一样?”
万里眼睛转了好几圈,才狐疑的看向徐梦生,语气之中皆是不可思议,“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之前我就听桃花仙人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坟墓。”
“成婚就是所谓的婚姻,男人和女人自然是夫君和妻子这两个角色。”
徐梦生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疼,“万里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的话如此之多,要不你还是变成一根桃花枝吧?现在你家主人我只想静静。”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万里关于上一个主人和自己之间相处时,死去的回忆,疯狂钻入了脑袋之中。
“静静是谁?”
徐梦生忍无可忍,握起了拳头。
他一拳挥出却打了个空。
而后万里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孤零零的桃花枝躺在桌子上。
看见万里变乖之后,徐梦生才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人世间真是世事无常,我还真没想到,在前几世自己居然和绿茉是夫妻!”
“可是以前是夫妻,这一世就必须是夫妻了吗?还是说我们二人之间有种某种特定的事情,必须完成?”
徐梦生的思绪万千。
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遇到绿茉简直就是一场缘分。
虽然不知道二人为什么会相遇。
但是自从绿茉说要跟着自己之后,一直都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
绿茉的贴心程度堪比他以前找的那几个侍女。
有时候他也曾经想过,绿茉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夫君来照顾了?
不然谁家侍女会这么对自家公子用心的。
越是继续想下去。
徐梦生忽然又觉得司景年说的那个提议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