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梦生这么慌张,也不像是有什么玩笑,封闫安赶紧应声点下头来。
“好的,二哥。”
“你不用那么慌张,待会儿我来帮你收拾,怕有些东西你不知道在哪儿。”
“行行行,我在这里等你。”
徐梦生一心想要跑路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司景年二人都没有多问,万里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服从他的命令。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徐梦生才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司景年这才好笑的看着他。
“你和李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吓成这样。”
徐梦生没好气的撇撇嘴,“还不就是因为那女人实在太危险了,我感觉她想把帮李泰然管理酒庄的人塞到我旁边。”
“这是一种第六感!直觉!”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如此。
司景年和封闫安面面相觑,“你就是因为这一点事情才想着带我们跑路。”
徐梦生眼睛一瞪,质问出声,“这一点事情?”
“你们不觉得这一点事情非常重要吗?万一我的小命没了怎么办?”
“女人心海底针,我完全猜不到那母老虎是怎么想的,太害怕了。”
司景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伸手掐指算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然失笑。
“李今书觉得你和你们见到的那个人嘴皮子都挺利索,感觉你们凑在一对肯定会很有乐趣。”
“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闻言,徐梦生尴尬一笑。
“原来是这样……但那也不行!那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我只要一靠近她就觉得害怕。”
司景年苦笑着摇头,“咱们下一站应该就到鸿洲了吧?应该会见到白墨霖的父亲。”
“咱们得去御史府拜会一下。”
徐梦生扶着脑袋。“大哥,您现在是国师要拜会,也是人家来拜会您,哪有您拜会人家的?”
司景年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拜会的话,咱们住哪?”
徐梦生顿时恍然大悟,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在前行的一路上,蓝板和鹅毛都悄悄的跟着他们的马车。
最后还是在休息的时候,让万里给偷窥的二人送了个纸条。
蓝板打开纸条后读完上面的字,和鹅毛面面相觑。
“这位恩人已经发现我们了……”
鹅毛憨笑起来,“恩人的本事大着呢!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应该不意外。”
蓝板这才点下头来,“也是,这样的神算真是太可怕了。”
“那咱们就按照恩人的吩咐去办?”
鹅毛笑着点头,“那当然了。”
他抱拳看向万里,“劳烦这位兄台帮我们夫妻二人带个话,我们十分感谢国师大人对我们提供的帮助。”
“当初若不是国师大人的话,小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也不能得到这么美的娘子了。”
旁边的蓝板顿时双脸一红,娇羞的低下头来。
“你报恩就报恩,把我夸成这样干嘛?”
看着这两夫妻蜜里调油的样子,万里淡然点头。
“话我自然会带到的,你们还请小心行事。”
“多谢小哥,也多谢我御史大人送我们的……这个烧烤。”
蓝板和鹅毛相视而笑转身离去。
万里默默回到了三人身边,盘膝而坐。
而后十分自然的伸出了手,拿起了火上面的烤蔬菜,放入了嘴里。
徐梦生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味道不错吧?”
万里点点头,“确实还不错,那两夫妻说了会按照国师大人的吩咐行事。”
闻言,徐梦生一脸八卦的看向司景年,“大哥,你给他们到底吩咐了什么事情了?我实在太好奇了。”
司景年眯着眼睛吃完一块烤肉后,这才点点头,“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他们回去跟宰相汇报刺杀失败的事情。”
“顺便栽赃陷害一把那两人,暴露他们是云王的人。”
“啊?”徐梦生惊讶的听着司景年这么淡定的说着他的反间计,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那他们,就死的那两个人是云王的人吗?”
司景年勾唇轻笑,“当然是,不然我还得重新捏造证据,多累啊!”
这下,徐梦生才松了一口气。
“是真的就好,不然我还担心那两口子遇到什么危险。”
“对了,大哥,咱们到鸿洲有什么危险吗?”
司景年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知道,上次算卦没算准,这次不算了。”
徐梦生回想起几人之前到宣武城的时候,司景年说过需要他们打架来着。
只不过因为给人皇递了信才破了这个局。
也不算是没有说准。
“大哥,其实我觉得你算的蛮准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说要打架的话,我也不会想着递折子给人皇陛下,让她派兵来帮助我们。”
司景年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插手太多了,这种大幅度改变原有轨迹的事情还是尽量少做为好。”
徐梦生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也只好抿唇点下头来,“行吧大哥,您说啥是啥。”
“三妹,你怎么不动了?快吃啊!”
封闫安回过神来,“哦哦,没事,就是想到鸿洲有故人。”
徐梦生眼睛一转,突然八卦起来。
“什么雇人啊?给哥哥说说呗!没准还能帮你找找故人。”
封闫安无语的看着他,“那是一个女子罢了,你有什么看的?难不成想看人跳舞?走的时候还不打声招呼?”
听到最后这一句话,徐梦生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这丫头不是在说绿茉吗?
他重重咳嗽一声,“这不是走得太急了嘛!回头遇见她的时候再跟她说。”
封闫安呵呵一笑,“到时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放心吧!我这不靠谱的二哥,我已经帮你说过了。”
也许那人就在下一处地方等着你呢。
想到绿茉对徐梦生的心思,封闫安悠悠叹了一口气。
那姑娘非要跟着来,恐怕只能得到一个妾的名分。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想的,不过一个救命之恩罢了。
她自己有钱有房产,完全不需要跟一个外乡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