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雅叹了一口气,这可能就是历史吧,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以后有机会把那个白骨葬在山里面吧。
这些东西在罐子里面闷久了,想来主人应该也是饿狠了才会神志不清的把这些东西放到罐子里面,想要用热水煮,煮饭的罐子还是很大的,比黄思雅头都大了,里面倒出来的东西满了半个罐子。
黄思雅一件一件的耐心用着溪水小心的刷干净,不一会儿,这些东西就堆成了小堆,东西不是很多黄思雅数了数也就20多件,感觉像是原本准备用来哄小孩的,现在却沦落到了这个地方。
只能感叹有些钱你当下不享受,未来死了也没地儿花,黄思雅心里坚定了一个信念,以后有钱一定要先享受,省的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自己却没法花。
20多件贵重首饰没有在黄思雅的心里泛起什么波澜,可能是前面弄到的好东西太多了,现在已经看开了。
刘翠芬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本来一时鬼迷心窍娶了苏甜柚这个懒惰的媳妇儿,心里就后悔着呢,前段时间在家里好不容易把苏甜柚治的听话一点了,不敢随便顶撞。
没想到今天苏甜柚家里的活不干,出趟门一回来就摔摔打打的,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怎么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一天到晚的,啥事都不做,就咧着个嘴巴等着吃!哪个做媳妇儿的像你这样啊?你还横!你还敢……”
苏甜柚身上有了钱,也就有了底气,没有理那个追着她骂的老婆子,头一扭就把房门给关起来了,祁景焕这几天晚上都会回来,再等等就好了。
过几天就搬到城里面去住!
祁景焕一回来就听到老娘告状,心里面面色也不是很好,他娶苏甜柚就是为了小黄鱼,不然干嘛要去得罪赵紫桐?别的不说赵紫桐这个娘们儿搞钱的能力真是一流的,这段时间听说赵紫桐真的跟了屈飞翔。
屈飞翔也在纺织厂里坐办公室,以后前途不知道有多好心里就特别的不得劲,自己不要的东西,结果还越过越好啦?!屈飞翔知道赵紫桐是个破鞋吗?
没关系,到时候祁景焕可以用这个做理由找赵紫桐敲诈一笔。
吃完饭回了房间祁景焕面色阴沉就要开口斥骂苏甜柚,苏甜柚先发制人把两条小黄鱼拿到了祁景焕面前晃悠了一圈,小黄鱼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真搞到啦!”祁景焕也顾不得生气了,满脸高兴,心里马上盘算起这些钱该怎么花。
“你娘可心狠了!今天饭都没有给我吃!你先去厨房给我搞点吃的。”苏甜柚转了个身,躺在炕上表情悠闲的说道。
祁景焕哪敢不从,摸到厨房去把老娘拴住柜子的钥匙从砖缝里面扒出来,打开柜子,鸡蛋、白面馒头全都拿了出来,一点也不担心,明天早上老娘看到这幅场景会怎样生气。
苏甜柚喜滋滋的啃着鸡蛋和馒头,如果是上一辈子,她肯定看不上这简陋的鸡蛋馒头,但是这一辈子重新来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天天菜叶子伴又糙又粗的杂面馒头。
最关键的是还不能说难吃,别的人家吃的比这还差的比比都是。
“那两条小黄鱼,你真是从山上找到的?小黄鱼,还有没?”
“没有了,我就找了一个小罐子,罐子里面装了三条小黄鱼,我先留着一条,到时候我们应急用,你在县里有门路没?”
“要门路干啥?”祁景焕眼神闪烁了一下。
“两条小黄鱼,怎么说咱俩都能买得起一个带院子的屋子,到时候我们两个人搬到县城里面去住,我早就受够了跟你娘他们挤在一块,我们两个人还不能天天见面!”
祁景焕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划算,他现在是厂子里的正式工,厂子里是会分配职工宿舍的,他和苏甜柚运作一下也能分个两居室,到时候就算再生两个娃娃也够住。
“还是别买带院子的屋子,咱们直接买点东西找主任运作一下,差不多就能分到个厂房,而且你干嘛不愿意在乡下呆着?在县城里面啥啥都要花钱,多不划算的……”
“祁景焕!你还记得结婚前面你咋答应我的不?你答应了我,等我们俩结婚了,你就要接我去县城里面住,而且住在厂区大院子里,有啥好的?周围全是碎嘴婆子,咱们一点隐私都没有了!买院子钱又是我出的!”
苏甜柚老大不乐意,直接对着祁景焕甩了脸子,祁景焕也不爽快了,哪有婆娘敢这样对着爷们甩脸色的!更何况婆娘的钱不就是爷们的钱吗?
这三条小黄鱼早就被祁景焕当做自己的,不过想想,厂里面分的房子的确没有自己买的房子那么宽敞。
还要花钱去走人情,他头顶上的主人胃口是个大的,再加上还要给管理处的那群人走关系,又要花一笔,厂里面的住房本就紧张,厂子里的人也会有风言风语。
“那行,那我托关系打听打听有没有城里的房子要转卖,到时候咱们就搬到县城里面去住,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咱们搬到县城里面住可以,但是你得找个来钱的活计,不然我工资就那么点,每个月还要给老娘拿一些,咱们两个人在县城里面吃,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没问题。”苏甜柚脸蛋红红的,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害羞的窝进祁景焕的怀抱里面。
赵紫桐这段时间都在专心的准备婚礼,今天托人打了一套家具回去的路上,却被三个长的奇形怪状,瘦的跟麻杆似的男的围了起来。
“赵知青,听说你还挺有钱的!咱们老乡一场,你给点钱给兄弟们花花呗?”
这三个混混无赖几个月前就盯上了赵紫桐,赵紫桐那么痛快的给苏甜柚踢肚子的赔偿,还有这段时间筹备婚事,大张旗鼓的扯了好几块红色的布料回来。
正好这段时间三兄弟几个人打雀输了好些钱,走投无路之下就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