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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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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裴清詞的氣息落在臉上, 酥酥癢癢的。

    盛清梨被他親得暈眩,踮腳回應他,含含糊糊地問, “去哪兒約會?”

    沒等裴清詞說出口,盛清梨又想起點什麽, 推開他再次要落下的吻, 長睫輕顫道,“我們倆去約會,你考慮過琳姐和榮哥的心髒嗎?”

    裴清詞:“……”

    他斂眸, 看着盛清梨憂心忡忡的模樣, 低低道:“不去人多的地方。”

    盛清梨揚眉, “郊區?”

    “度假山莊。”裴清詞再次銜上她的唇,聲線低沉,“那位郁總的産業, 不用擔心會被看見。”

    聽到這話,盛清梨眼睛倏地亮起, “好呀。”

    “答應了?”裴清詞向她确認,嘴唇似有似無地貼在她臉龐。

    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聲, 盛清梨故意說,“我哪敢不答應裴老師。”

    裴清詞嗯聲,張嘴輕咬她下唇, 喉結微滾,眸色沉沉,“那我過去了?”

    他親昵地蹭了蹭她鼻尖,“早點睡。”

    裴清詞這話, 仿佛是某種暗示。

    盛清梨耳廓微熱,眼睫顫動, “幾點出發?”

    “你睡醒後出發。”他是想和盛清梨過二人世界,但前提是她休息好。

    第二天的約會定下來後,裴清詞沒有太過分地在酒店向盛清梨索要,他只是意猶未盡的又親了她一會兒,才回去自己房間。

    人走後,盛清梨擡手摸了下滾燙的臉頰,才慢吞吞地爬上床睡覺。

    -

    翌日,盛清梨睡到十點半自然醒來。

    醒來後,她給旁邊房間的人發消息:「醒了。」

    裴清詞:「在。」

    盛清梨捧着手機笑了下,想了想問:「我們今晚住那邊嗎?」

    裴清詞:「你想住嗎?」

    這話盛清梨怎麽接,說想是不是太主動了,可說不想,又有點兒違和。

    盛清梨深深懷疑,裴清詞故意的,故意把難題丢給她。

    思考三秒,盛清梨回複他:「我看看明天的通告單。」

    裴清詞:「我看過了。」

    盛清梨:「?」

    裴清詞:「我們明天是下午的戲。」

    盛清梨:「……哦。」

    裴清詞:「哦?」

    盛清梨:「我收拾一下。」

    裴清詞:「好,不要着急。」

    這條消息,盛清梨沒回複。

    放下手機,她打開衣櫃,從裏拿出一套明天穿的衣服,又拿了一條幹淨的睡裙。把換洗衣服都收拾好之後,盛清梨的目光轉移,落在酒店床頭櫃旁邊放置的,需要購買的東西上。

    掙紮了一會兒,盛清梨放棄在酒店拿作案工具。

    簡單把東西裝好,盛清梨給裴清詞發了條消息:「你先下去。」

    他們倆自然是不能一起離開的。

    裴清詞:「餓不餓?」

    盛清梨:「還好,不在這裏吃東西了。」

    裴清詞:「好。」

    二十分鐘後,盛清梨才故作鎮定地拎着一個寬松又寬大的袋子從酒店走出。

    有點兒幸運的是,從房間出來到停車場,盛清梨沒碰到一個熟人。

    手機裏有裴清詞發來的車牌號照片。

    盛清梨揚揚眉,循着他指示的方位往前,找到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打開車門坐上車,盛清梨側眸,“你這車……不會也是那位郁總準備的吧?”

    裴清詞揚眉一笑,把提前買好的早餐遞給她,“我女朋友真聰明。”

    “……”

    盛清梨哭笑不得,“這就聰明了?”

    裴清詞嗯聲,看她明亮的眼眸,“聰明。”

    兩人相視一笑,盛清梨接過三明治,“現在走吧?”

    裴清詞點頭,擡手給她扣上安全帶,沒忍住先低頭親了一口,“盛老師早上好。”

    盛清梨莞爾,心情有些愉悅,“裴老師,已經是中午了。”

    裴清詞從善如流,“那麽,盛老師中午好。”

    車子貼了防窺膜,又是比較高大的越野車,兩人不擔心會有人看見他們。

    從市區出發去郊區,裴清詞驅車很快地上了高速。

    盛清梨把三明治吃下後,又喝了一杯裴清詞準備好的咖啡,才想起來問,“你和榮哥說了嗎?”

    裴清詞:“沒有。”

    盛清梨眨眨眼,忖度幾秒道,“我還是跟琳姐說一聲吧,讓她做好萬全準備。”

    裴清詞颔首,頓了頓道,“不會出錯。”

    盛清梨也覺得兩人沒運氣不至于那麽“好”,但以防萬一。

    給林琳發了兩條消息說了一聲。

    盛清梨收到她省略號的回複。

    盛清梨:「我們去郊區,裴清詞朋友開的度假山莊,他說很安全。」

    林琳:「……這事方向榮知道嗎?」

    盛清梨實話實說:「他沒說。」

    林琳:「ok我得到了些許安慰。」

    她的藝人,還是比較聽話的。

    盛清梨失笑:「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

    林琳:「确實也不是很擔心,我相信裴老師。」

    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裴清詞不會提議出去。這一點,林琳還是信任他的。

    而且,兩人現在拍攝的任務重,适當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思及此,林琳叮囑:「去了就好好玩,別有心理負擔。」

    盛清梨:「知道,謝謝琳姐。」

    兩人聊了兩句,盛清梨收起手機,偏頭看向窗外的景色。

    已經上了高速,映入眼簾的視野變得廣闊,明媚。

    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一會兒,盛清梨轉頭看向旁邊的人,“要不要聽歌?”

    裴清詞側首看她一眼,“盛老師自便。”

    這不是裴清詞的車,沒有盛清梨要的那首歌。

    她掏出手機連上藍牙,直接點了他們都喜歡的那首歌播放。聽到前奏出來的那一刻,盛清梨忽然想起上次和裴清詞在高速路上的情形。

    那時候,和這會兒差不太多。

    可那時候的他們,熟悉又陌生。

    “裴清詞。”盛清梨喊他。

    裴清詞:“嗯?”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盛清梨的話還沒說出口,裴清詞便應了一句,“記得。”

    他看她,“想問什麽?”

    “那首歌,你是故意的嗎?”盛清梨追問。

    聞聲,裴清詞揚了揚眉道,“算不上。”

    “算不上?”盛清梨疑惑。

    裴清詞嗯聲,坦然相告,“我确實一直在聽。”

    這幾年的時間裏,他會經常聽。

    想她的時候會聽,煩悶的時候會聽,忙裏偷閑想放松的時候,他也會聽。每次聽的時候,他腦海裏都會浮現和她在一起,在山頂的草坪上看星星,在帳篷裏等待日出的一幀一幕。

    像慢電影一樣,他會時不時點開“觀看”按鈕,循環播放。

    聽到這話,盛清梨慢悠悠地哦了聲。

    裴清詞目視前方挑了下眉,“就這樣?”

    “暫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盛清梨坦然回答他。

    裴清詞莞爾,轉開話題,“可以再眯一會兒,還有一小時才能到。”

    盛清梨嗯聲,“怕你無聊,我陪你聊天。”

    說是要陪裴清詞聊天。

    可聊了沒幾分鐘,盛清梨的眼皮就開始打架。漸漸地,她便歪着腦袋睡了過去。

    下高速時,裴清詞側眸看了眼,無奈地笑了下。

    -

    度假山莊地理位置優越,被藏在山林裏。

    如果不是裴清詞帶她過來,經過路口處的時候,盛清梨絕對不會想到,這裏面如此的別有洞天。

    裴清詞的車子開進去時,裏面有人迎出來。

    “裴哥。”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到車旁,緩聲道:“您把車往那邊開,溫泉庭院前邊那一片清了出來,不會有人過去。”

    裴清詞颔首,語氣淡淡,“謝了。”

    男人笑道,“郁總交代過,您和朋友好好玩,有什麽需要随時給我電話。”

    裴清詞應聲。

    直到抵達要入住的獨立的溫泉庭院,盛清梨都沒有下車。

    車子駛入庭院,裴清詞率先下車,繞到她這邊為她打開車門,眉眼沉靜道,“盛老師,下車了。”

    盛清梨把手遞給他,跳下車。

    她下意識地環顧一圈四周,眉梢輕揚。和裴清詞說得一樣,她真的不用擔心在這兒會被拍到。

    因為他們要入住的這套房子是獨立的,四面八方也都砌了比盛清梨還要高一些的牆,外面看不見裏面,只依稀能看見房子的尖尖,而裏面,也只能眺望到外面郁郁蔥蔥的樹枝。

    察覺到她的注視,裴清詞低問,“如何?”

    “……喜歡。”盛清梨是很誠實,“這兒很特別。”

    裴清詞嗯聲,“下雪後會更漂亮。”

    盛清梨眼睛一亮,“你下雪的時候來過?”

    裴清詞點頭。

    也是來過一次,他才想着有機會要帶盛清梨過來,她一定會喜歡。

    現在來看,裴清詞的直覺是對的。

    “什麽時候?”盛清梨好奇。

    裴清詞:“前年。”

    他去後備廂拿兩人的行李,緩聲道:“你喜歡的話,今年下雪的時候我們可以再過來。”

    盛清梨認真地思考一番,“今年下雪的時候,我們倆不一定有空。”

    兩人年底都有電影上映,他們或許連新年都沒有辦法回家度過。他們要跑宣傳。

    裴清詞靜了三秒,“還有明年。”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盛清梨點點頭,“明年可以。”

    兩人拿上行李進屋。

    盛清梨第一眼便看到了房子裏的溫泉池。天氣太冷,泡溫泉無疑是冬日裏最适合的放松方式。

    “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這兒有溫泉?”盛清梨目光幽怨地看向裴清詞。

    裴清詞擡手,捏了下眉骨,“忘了。”

    這事他是真的忘了。

    盛清梨:“我泳衣都沒帶。”

    裴清詞嗯聲,頓了頓說,“可以讓人送。”

    他告訴盛清梨,剛剛進來時候的那一棟房子,有商店,也有餐廳。不少來這邊游玩的客人,買東西吃東西都在那一片。

    聽到裴清詞的提議,盛清梨勉強答應,“那要最漂亮的。”

    裴清詞應聲,“知道。”

    裴清詞負責收拾,盛清梨便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房間很大,客廳也很寬敞舒适,甚至還有自帶的廚房。整體看上去,有點兒日式溫泉的風格,但又加了許多中國園林的元素在裏面,設計很別致。

    轉了一圈,盛清梨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黎語薇:「等我忙完這一陣來這兒玩。」

    黎語薇:「?」

    黎語薇:「約會去了?」

    她最近有些忙,都沒關心盛清梨和裴清詞的劇組生活。

    盛清梨:「是噢!」

    在黎語薇面前,盛清梨也不那麽內斂。

    黎語薇:「羨慕噢!」

    盛清梨忍笑:「下次請黎老師來玩。」

    黎語薇:「記下了。你們倆過二人世界吧,我也不便多打擾。」

    盛清梨:「……再見。」

    和黎語薇約好,盛清梨繞回客廳的時候,裴清詞已經打電話讓山莊的工作人員往這邊送餐了。

    送餐的時候,盛清梨特意回避了一下。

    不過她這純粹多慮,這是郁庭昀的産業,溫泉度假山莊的工作人員,也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他們不會,也不敢亂傳八卦,議論客人。

    吃過吃了一個多小時的午飯,盛清梨覺得有點兒累了。

    她懶洋洋地癱倒在沙發上,擡手戳了戳裴清詞的手臂,“裴老師。”

    裴清詞低眸,“困了?”

    “有一點點。”盛清梨回答,“放松下來就想睡覺。”

    最近這段時間在劇組拍戲,她睡眠嚴重不足。放松下來之後,盛清梨就想随地大小睡。

    裴清詞明白,他翹唇笑了下,低聲問:“要不要我陪你?”

    兩人視線對上,盛清梨長睫輕顫,臉頰泛紅,“……單純陪睡?”

    裴清詞斂睫,将她從腿上拉起,緩聲道:“你想不單純的也可以。”

    盛清梨被他的話噎住,鼓了鼓臉,“我想要單純的。”

    青天白日就做不單純的事,似乎也不太好。

    裴清詞沒有說話。

    把她抱進房間,裴清詞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緩聲問:“換衣服嗎?”

    “……換。”不換睡衣盛清梨根本睡不着。

    裴清詞給她找睡衣。

    看他拿過來,盛清梨本想伸手接過,被他拒絕。

    他眼眸幽深地望着她,不急不緩道,“我幫你換。”

    “……”

    如果提前知道裴清詞今天給自己換衣服會這麽煎熬,盛清梨會堅定地拒絕他。

    只是,很多事情沒有如果。

    裴清詞不是第一次給盛清梨換衣服,可……之前他給她換衣服穿衣服,幾乎都是事後,是盛清梨意識沒有那麽清醒的時候。

    今天不同。

    這個點的兩人,大腦是清醒的,是有點兒亢奮的。

    盛清梨能感覺到裴清詞指腹,掌心的溫度。

    他捏住她衣服一角,将她身上套着的針織衫脫下,露出比白雪更細嫩,更柔軟的肌膚。盛清梨呼吸微滞,也明顯能感覺到裴清詞頓了那麽幾秒。

    而後,他粗粝地指腹繞到她身後,他的手掌從肩胛骨往下,摸到金屬扣子。

    很輕微的一道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房間裏響起。

    盛清梨心跳劇烈,本能地擡手想要阻止,卻被裴清詞制止。

    兩件衣服掉落在旁,無人在意。

    盛清梨手腕也在衣服脫下的那一刻,被裴清詞手掌握住,而他另一只空出的手掌,則毫不費力地托住了她想要捂住的,起伏的胸口。

    ……

    “裴清詞……”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盛清梨有些難耐地喚他。

    裴清詞一頓,緩聲應着,循上她的唇,“還要不要繼續?”

    他托着她最柔軟的地方,掌心覆蓋,輕輕地揉了揉。

    盛清梨的視野被他攔截,什麽都看不見。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感受他的唇和手掌,心跳如擂鼓,眼睫毛顫動,身體也有些站不穩。

    “要……”

    裴清詞暫時只幫她脫下了上衣。

    得到她的允諾,裴清詞的手掌從上往下,觸摸到她牛仔褲的紐扣。

    盛清梨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将她纖細修長的腿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扣子的聲音響起,緊跟着,便是拉鏈的聲響。

    下午的時光忽然變得難捱。

    “不公平……”也不知過了多久,盛清梨小聲嘟囔。

    裴清詞沉沉一笑,擁着懷裏的人,“哪裏不公平?”

    盛清梨睜開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道,“這裏。”

    他怎麽還能這麽衣衫整齊。

    聞言,裴清詞拉着她的手,“那你幫我。”

    他們很禮尚往來。

    到這一步,盛清梨也沒什麽可扭捏的。

    她讓裴清詞坐好,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專注地開始跟襯衫紐扣較勁。

    裴清詞低眸,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這一幕有多令人難耐,多令人心猿意馬,裴清詞有些無法形容。

    盛清梨的皮膚很白,比他兩年前看過的那場剛剛墜下的大雪還要白。

    她的白和他身上的黑色長褲形成鮮明對比,一明一暗,在寂靜的深林裏,無端地讓人品出情色之意。

    事實上,畫面也足夠讓人口幹舌燥。

    盛清梨動作很慢,裴清詞自覺煎熬。他喉結不知道第幾次滾動,聲線變得沉啞,“……怎麽那麽慢?”

    盛清梨不會回答他說自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他在失控邊緣掙紮的樣子。

    她想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扣子太小。”盛清梨找了個借口。

    安靜兩秒,她又控訴裴清詞,“裴老師,你抵着我了。”

    裴清詞嗯聲,眸色深深地注視她,“我管不了它。”

    盛清梨語塞,耳廓微熱,“你自己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裴清詞打斷,他微微低頭,和她額間相抵說,“它只聽你的。”

    “……”

    聽見這句話,盛清梨有點兒羞赧,她嘴唇翕動,還想再說點什麽時,裴清詞先一步的,有些無法忍耐地吻上她的唇,聲線沉啞道,“盛老師,我們下午泡個溫泉吧。”

    話音落下,他也沒有等到盛清梨答應,便抱着她往溫泉池裏走。

    溫泉池水很快将池子填滿,盛清梨身上沾了水珠,看上去比剛剛更誘人。

    溫泉池水滿後,裴清詞便将水調小了一些,保持一定地流動。

    走動間,兩人一點都沒分開。

    沒進入池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然情動。

    裴清詞對盛清梨的身體足夠熟悉,而盛清梨對他,亦是如此。

    溫泉池水讓毛孔舒展,也讓盛清梨舒服。

    池子時而蕩漾,起伏。

    池子邊緣有水溢出,打濕。

    盛清梨被裴清詞抱在懷裏,聆聽他的心跳聲。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有點兒吃力地悶哼,氣息變得不穩。

    “難受?”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裴清詞低問。

    盛清梨搖了搖頭,低聲道,“脹……”

    她覺得脹。

    裴清詞明了,不再亂動。

    他低頭,吻着她的唇,讓她放松,舒服。

    好一會兒,他似察覺到了點什麽,悶笑一聲道,“盛老師……”

    盛清梨含糊答應,“什……什麽?”

    “池子裏的水好像多了不少。”

    聽出他的話外之意,盛清梨全身都泛起了紅潮,“你……”

    她有點兒惱羞成怒,“那你出去。”

    裴清詞一笑,哄着她說,“我在誇你厲害。”

    盛清梨面紅耳赤的,不想說話。

    沉默幾秒,她擡手推他,小聲道,“可以……可以了。”

    裴清詞明了,手掌貼在她的腰後,扶着她的腰肢,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繼而往裏推進。

    全部推入進去,盛清梨控制不住地驚呼一聲。

    很快,裴清詞堵住她的唇。

    溫泉池裏的水,也再次有了明顯的波瀾。

    水是流淌的,溫熱的,令人舒服的。

    池水覆蓋住他們的身體,熱流湧動。

    聽着盛清梨哼哼唧唧的聲音,裴清詞喉結滾動,張嘴咬着她的耳垂誇道,“寶寶真厲害。”

    “……”

    -

    從外到裏泡完溫泉,裴清詞抱着虛弱無力的盛清梨離開,回到床上。

    身後的人似沒有滿足,擁着她繼續親吻。

    盛清梨也是本能地,環上他的脖頸,回應着他。

    房間內一切歸于寧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盛清梨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床上沒人,她稍稍緩了緩,才拿起被擱在床頭櫃的手機,給他發消息:「出去了?」

    消息發出不過半分鐘,衣冠楚楚的人出現在門口。

    裴清詞握着手機朝她走來,眉眼間是餍足後的愉悅,“今天怎麽這麽早醒了?”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

    盛清梨:“幾點了?”

    她剛剛還真沒仔細看時間。

    裴清詞:“六點半。”

    他将盛清梨從床上拉起,低聲問:“餓不餓?”

    盛清梨:“一點點。”

    她靠在裴清詞懷裏,懶洋洋道,“不想動。”

    裴清詞失笑,将她抱起,“想吃什麽?”

    盛清梨偏頭看向漆黑的窗外,“你要下廚嗎?”

    裴清詞懂了,她饞自己做的東西了。

    “想吃什麽?冰箱裏有食材。”他滿足她。

    盛清梨:“有點兒想吃熱騰騰的湯面。”

    裴清詞:“好。”

    他擡手捏了捏她臉頰,“套件外套?”

    屋子裏的溫度高,但穿着單薄的睡裙還是容易着涼。

    盛清梨點頭。

    兩人從房間離開,裴清詞去煮面,盛清梨便窩在沙發上。

    旁邊有裴清詞帶來消磨時間的劇本,盛清梨拿起閱讀,觀看。

    半晌,裴清詞喚她。

    盛清梨起身往餐桌走,托腮道,“有點兒不想回去了。”

    裴清詞輕笑,頓了頓問,“拍完這部電影後,想不想給自己放個長假?”

    盛清梨一怔,擡眸看向他,“你有什麽安排嗎?”

    “看你。”裴清詞的安排可以跟着盛清梨走。

    盛清梨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如果沒有特別滿意的劇本,我就給自己放個假。”

    裴清詞:“好。”

    兩人邊吃邊聊,氛圍溫馨又甜蜜。

    吃飽過後,盛清梨想出去轉一轉。他們倆總不能一直窩在屋子裏。

    雖說窩着也沒什麽不好。

    溫泉度假山莊的晚上也很漂亮,鋪着的鵝卵石小路旁邊挂着漂亮複古的路燈。

    樹上也有星星燈纏繞。

    兩人換上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走出庭院,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碰到。

    “這邊晚上也好漂亮。”盛清梨感慨。

    裴清詞應聲,和她十指相扣,“北城也有,等回去了,帶你去看看。”

    盛清梨揚眉:“好啊。”

    她強調,“最好下雪的時候去。”

    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在室內看雪。

    裴清詞答應她。

    在庭院附近轉悠了一圈,盛清梨覺得有些冷了,兩人才折返。

    回到暖烘烘的屋子裏,盛清梨感覺全身心都放松了。

    時間還早,兩人不着急休息。

    思來想去,似乎也沒什麽好玩的。

    盛清梨提議看電影。

    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盛清梨選了一部國外的愛情片,她挺喜歡的。

    剛開始一切都還算正常。直到電影畫面變得暧昧,屋子裏的氛圍也倏然變了。

    情到濃時,誰也不想浪費獨屬的二人時光。

    汗涔涔的時候,盛清梨主動地抱緊面前的男人,和他一同感受他們因對方存在而起伏跳動的心髒。

    如果時間允許,盛清梨真想在這兒多留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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