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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2章 被嫌弃咯~
    会议室外放的通讯器里传来慌张的惊呼,将想要发疯的乌利尔唤醒。

    想到还在等他回家的雄主。

    乌利尔将外放的精神力收回,复杂的情绪敛于眼下。

    算了他还能坚持。

    监控室里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的军雌瘫软在椅子上,喃喃道,“乌利尔上将的信息素这么暴躁的吗?我一直以为乌利尔上将的信息素是温柔型的。”

    乌利尔虽然会时不时犀利毒舌,却从未用对第三军团的军雌使用过精神威压,因此很多虫都下意识忽略了他s﹢接近ss级的超高精神力。

    温柔两个字与乌利尔八竿子打不着。

    与乌利尔算是故交好友的副将心想,你们是没有见识过这老小子当年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那股子猖狂的劲儿,狗看到他都得绕道走。

    不然不挨上一脚,算它走运。

    至于对方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副人模狗样。

    大约是上辈子拯救过世界,这辈子走了狗屎运,撞上一位好雄主。

    物理方面,一撞钟情。

    从此桀骜不驯的野狼,套上西装,伪装成温顺的犬。

    一分钟后。

    乌利尔将自己从失控的边缘拽回来,衣衫规整后,又恢复了斯文雅痞,处事不惊的模样。

    唯有低哑的声音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暴躁隐忍,“小白叙,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白叙是什么样的虫?

    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而乌利尔之所以会这么问,并不是因为不相信。

    就是因为太相信了,乌利尔才更加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

    白叙简单直白地回答,“军团内部的模拟训练场。”

    乌利尔捏了捏紧绷的眉心,又是一阵沉默。

    “是谁?”

    模拟训练场收录大大小小上千次战役数据,乌利尔不是没有想过从这里面寻找线索。

    但不论是他,还是白叙,雷切尔,或者是其他军雌,几十年过去,始终没有虫能够解锁那两个特殊编号的模拟训练场。

    久到乌利尔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件事的存在。

    所以猛然从白叙口中听到模拟训练场这四个字,乌利尔首先想到的是,那个能够开启潘多拉魔盒的虫出现了。

    回想到先前他献上军徽时,小雄子受到惊吓,难以接受的模样,白叙保持沉默。

    现在还不是时候。

    意料之外的没有得到回应,乌利尔挑了下眉头,心思百转间,还没等他想通,被白叙拉入下一个话题。

    白叙交谈的内容有关于前方战事,乌利尔只能压制下心中的烦闷和好奇,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半个小时后。

    正事刚结束,白叙再次扫了眼时间,礼貌问候一句,就匆匆挂了通讯。

    用事实与行动生动地演绎了一场——有礼貌,但不多。

    但此刻,乌利尔被信息塞满的大脑分不出空,思考其他。

    白叙不相信联邦与军部的办事效率,往日里,每走一步棋之前他都会反复思考。

    更不用说他现在有了一生相守的伴侣,容不得一丝错误。

    想到自家小雄子,白叙冷峻的眉眼不自觉柔了几分。

    身边的床垫微微下沉,感受到玉兰香的吸引,沉睡中的苏糖黏黏糊糊地挪了过来,熟练地将自己蜷缩到对方怀里。

    脑袋埋在白叙的颈窝里,眷恋地蹭了蹭,唇角微扬,陷入甜美的梦境。

    白叙心满意足地将主动投入怀抱的小雄子揽进怀里,下巴搭着对方的头顶,闭上眼睛。

    另一头。

    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乌利尔错愕的愣了一下,笑意扬起一瞬又迅速下落。

    白叙的通讯愈发让乌利尔确信了一件事——当年的事,一定与虫皇有关。

    窗外是浩瀚无垠,一尘不变又在时刻变换的星河。

    乌利尔扬起脑袋,遮挡在额头眼角的碎发散开,露出具有攻击性的眉眼,危险锋利的气场无声扩散。

    想到白叙方才言语中的顾虑,乌利尔眸色深沉,抬手点开星电。

    帝星,护卫队寝室。

    自塞勒斯离开后,佩林将手里药膏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药膏染上他手指上的温度,他才恋恋不舍地收起来。

    大长腿一迈,像只灵活的游鱼,穿过拥挤的模型玩具,直奔架子上背后缝线歪歪扭扭的小牛布偶。

    红色的布偶洗得微微有些褪色,除了背上难看的缝线,可以看出来他的主人对它的宠爱。

    比巴掌大一些的小布偶,他几乎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就连睡觉都要搂着它。

    一搂就是十几年。

    佩林点了点小牛犊子的鼻尖,小声喃喃,意有所指,“被嫌弃了咯。”

    “轰隆,轰隆,吱~”

    门口的响动吸引了佩林的注意,随意披了件外套,他夹起小牛犊子,踩着地上的门板,靠着空荡荡的门框往外看。

    “那个,小酒啊,队长让我们来帮你装新门。”

    小酒是佩林的化名。

    新门啊。

    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塞勒斯的心门呢。

    佩林捏了捏布偶上的小角,扬起唇角,“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护卫队想要拍他肩膀上的手尴尬地顿住,压低声音好奇道,“小酒,你和队长,你们。”

    说不出口的单身雌虫,腼腆地用手指做出大胆的模拟。

    余光中,一抹修长劲瘦的身形闯入视线,佩林嘴角弧度加深,半真半假道,“是我非要纠缠着队长的,我喜欢他很多年了,你们可不要告诉队长啊,我怕他有心理压力。”

    大约是他的眼神与语气的无比坦率,让本想调侃的雌虫们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转角处,听个一清二楚的塞勒斯咬咬牙,绷住了良好的教养,转身仓促离开。

    对方分明是看到他了,故意说这么大声。

    他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即使没有门,对方也好的很。

    佩林垂下眼皮,笑嘻嘻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失落。

    雌虫队员们感受到佩林突然落寞的情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数十秒,推出一个代表,干巴巴安慰一句,“你加油,我们支持你。”

    尴尬沉闷的氛围蔓延。

    装完门后,雌虫队员们火速撤离。

    佩林孤零零抱着小牛崽子走回房间,灯光将他背后的影子拖得瘦瘦长长,好不可怜。

    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手环震动起来,佩林眸中的消沉不见,一抹锋芒散落其间。

    晚上好呀绒绒的小宝贝们,六一快乐,事事顺心,明天见哦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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