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委屈巴巴地抬眸,湿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白叙,带着浅淡的幽怨。
似乎在说,人家也不想啊,但亲亲老婆太香了,他又有什么办法。
莫名被扣了一顶帽子的白叙也不生气,淡淡地扫了一眼老六。
磕糖正欢的老六忽而收到撤离的指示,扭头撇撇嘴。
主人好小气哦,它就是个智能机器,又不是人,就不能当他是个摆件,不存在吗?
被忽略了不到一秒的苏糖不开心了,危险地眯了下眼睛,双手捧住白叙的脸,两根手指惩罚似的轻轻捏了捏对方柔软的脸颊。
末了,霸道地将对方的脸扶正,面对面朝着他。
白叙:
“闭眼,张嘴。”,磁性悦耳,稍稍带着点笑意的嗓音铺散在耳边。
苏糖眨眨眼,缓缓闭上眼睛,红唇微启,乖乖张嘴。
像个排排坐,等待老师发烫的幼崽,乖到让人更想欺负。
难以忽视的视线从眼角滑落到殷红的唇瓣,香软隐在雪白皓齿后,无言的诱惑。
白叙长睫半阖,冷寂被打散,在狭长的眼尾压出一抹蠢蠢欲动。
但他知道小雄子在隐忍,他也不想让对方的忍耐白费。
白叙克制地移开视线。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愈发灵敏。
细碎的声响穿过空气,落在耳畔。
葡萄的清香充盈肺腑。
微凉抵上唇瓣,苏糖下意识轻轻咬住。
酸酸甜甜的葡萄果香在唇齿间化开。
捏住糖果的手指并没有离开,粗糙微凉的指腹按住柔软的唇瓣,稍稍一用力,就能陷进去的柔软。
唇瓣痒意细碎,放在白叙脸颊上的手滑落,改攥住对方的衣领。
眼皮掀动,蜜糖色与暗金碰撞,纠缠。
悸动闪烁在明亮的眼眸,苏糖不满地叼住对方想要撤离的指尖。
小奶猫磨牙似的,时不时啃一啃。
柔软湿热划过,金色骤暗,似有什么危险的沉声潜伏在寂静的眼底。
苏糖倒是一点也不怕,反笑。
抵在对方喉咙上的指节感受到滑动的震颤,苏糖勾起的嘴角再次向上扬了扬,笑得像个抓住猎物的小狐狸。
猩红的小痣坠在绮丽的眼尾,明动生辉。
柔软的指腹好奇似的拨弄着,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白叙垂着眼皮,纵着苏糖的调皮,过分纤长的睫毛细细颤动,每一下都像是有一根羽毛落在苏糖心里,灼痒难耐。
过分的亲昵很大程度上会让结合热提前。
如果只是单纯的亲亲,他应该可以克制,苏糖劝慰自己,十分双标地暗自放低底线。
苏糖舔舔嘴角,成功将自己说服。
真的,他就亲一口。
“亲亲老婆,好乖啊,老公给你奖励。”
攥着对方衣领的手指稍稍用力,出乎意料的顺利。
上扬的尾音被吞咽回口中。
葡萄的酸甜飞速蔓延,在不断攀升的温度中加速融化。
紧赶慢赶,几乎是飞奔向第七军团的万嘉许,气喘如牛地倚靠在军区门口的树干上。
橙亮的光线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斑驳地散在万嘉许身上。
极度奔跑过后,胸腔震动,心跳如鼓,几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点铁锈味。
视线晃动,眼神焦距缓缓聚集。
口干舌燥的万嘉许眯起眼睛,忽然觉得头顶的花有些眼熟。
似有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从脑海中闪过,等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又调皮地消失。
万嘉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颗心七上八下,根本来不及多想。
缓了缓,他重新抬着疲惫的脚步,走到第七军团大门口。
第七军团管理森严,万嘉许好说歹说都进不去。
给温锦书发的消息石沉大海,万嘉许又连忙给雷切尔发了消息。
被雌父叫走,奔波了一夜,好不容易待在戴西能够身边喘口气的雷切尔忽而手环震动。
脑袋虚靠在戴西肩膀上的雷切尔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点开通讯的刹那,啧了一声。
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站起来的瞬间,苏糖的那些恋爱技巧闪现在脑海。
不经意间的暧昧碰触,能够促使感情升温。
雷切尔想了想,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戴西背后。
暗自确定后,一只手出其不意地伸出,朝着戴西身后的沙发后背进发。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熬夜头脑不清醒,他竟按偏了方向?!!!
雷切尔一个踉跄,手臂倾斜,不经意间触碰到一个手感温热柔软的地方。
但慌乱之下,雷切尔没有时间多想,借助着那一点着力点,腰间猛然发力,稳稳站住。
气氛忽而安静。
耍帅失败的雷切尔只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他尴尬的地方,冷静一下。
雷切尔垂着脑袋,眼神闪躲,不慎熟练地开口向对方解释,“西西,我,我先去门口捞个虫,待会再回来。”
金色的发丝垂在耳畔,遮挡住了陡然升温的耳尖。
听到他的话,戴西微微松开被他捏紧的文件,神色淡定地抬眸,稍感疑惑。
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向他报备。
视线从对方飞翘的粉色呆毛,青灰的眼底,滑落道左腿膝盖处。
“腿,好些了吗?”
忽而被提到囧事的雷切尔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粉,变红,红得好似熟透的番茄,“嗯,小伤,都好了,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开了,留下有些懵的戴西。
几秒后,戴西收回视线,落在方才被雷切尔碰触过的地方,回想到手环里的那些消息。
戴西眸光微动,抬手摸了把发烫的耳尖。
不知道错过什么的雷切尔风风火火,追着风,一口气冲到门卫处。
万嘉许看到对方憋红的俊脸吓了一跳,误以为温锦书吃了他的便当,出事了。
血色从脸上飞速退散。
苏糖含含糊糊的话语突然从脑海里蹦出来。
万嘉许后知后觉地悔悟。
原来苏哥早就委婉地提醒过他,是他笨到没有听明白。
视线骤然模糊,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他竟害了他的温哥哥,
自责和后悔将他淹没,万嘉许哽咽出声,声音愈来愈低,最后的音节几乎是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来的,“温哥,温医师是不是出事了。”
气喘吁吁,耳朵嗡嗡的雷切尔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雷切尔的沉默让万嘉许如坠冰窖,眼泪如倾盆大雨一发不可收拾。
缓过气来的雷切尔懵住,手足无措,向一旁的守卫求助。
怎么回事,对方为什么突然哭了?
一旁的守卫听地云里雾里,更是满头雾水。
温医师怎么了?
这位雄子阁下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雷切尔副将,雄子,温医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今日任务达标,明天继续(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