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图?
是他?
月织梦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忽地,她的手被人猛地一抓,扭头就见亚瑟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大跨步地就一路往前。
“啊,亚瑟,你干嘛?你把我拽疼了!”
月织梦吃痛地惊呼起来,然而前面的亚瑟似乎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喊声一般,拖拽着她就朝着无人的杂货间走去。
砰!
一进杂货间,亚瑟便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紧接就把月织梦甩到了墙上,她吃痛地痛呼了一声,抱着胳膊呜咽地看向亚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完全没有动摇亚瑟分毫。
亚瑟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月织梦的脸,一双金色的眼眸分外的凶狠。
“你不是说他们都会死吗?你不是说你收到了神的预言吗?说他们都会死在那吗?”
亚瑟掐住月织梦脸的大手不断地收缩着力道,月织梦直接疼得红了眼眶。
她从来没遭受到这样的待遇,此刻见亚瑟这副仿佛要掐死她的模样,月织梦终于有了恐惧的情绪。
她惊恐地扒着亚瑟的手臂,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亚瑟,亚瑟你弄疼我了!”
“说,你不是说他们都会死吗?你不是说他们必死无疑吗?现在他们回来了,我成了逃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旦被贴上逃兵的标签,我未来就毁了!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亚瑟狠狠掐住月织梦的脖子,“你这个贱人,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
月织梦察觉着脖子上的力道,惊恐地喊起来,“救命,救命!”
砰!
亚瑟猛地一把将月织梦甩到了墙根,“救命?你知道一名逃兵的下场吗?”
月织梦自然是不清楚的,她摸着吃痛的脖子,此刻心底只有恐惧。
她没想到曾经一向温柔绅士的亚瑟,居然会这么对她。
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不去死?
他们应该死了的,他们都应该死在那的!
是林图,对,都怪林图,都怪他这个异类,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
“是林图!是林图!”
月织梦激动的抓住亚瑟的裤腿,朝他道:“一定是他,神告诉我,这个世界原本根本没有一个叫林图的存在。”
“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预言里说了,原本,原本在学校里大放异彩的本该是你和简墨的,本来那次军校大比,去的人应该是我的,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的。”
“什么黑紫星总长,原本也不应该存在的,那个林图有问题,是他抢走了本来属于我们的光环!”
亚瑟看着月织梦,抱着胳膊冷眼问着:“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那个所谓的神,都给了你什么预言。”
月织梦看着亚瑟有些残忍的目光,此刻也不敢隐瞒,她有种预感,如果不告诉亚瑟,他一定会动手。
月织梦恐惧地摸了摸脖子,将大致的剧情讲给了亚瑟听。
亚瑟沉默的听着,越听,那张脸越扭曲。
最后,他无奈又自嘲的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简墨还有多摩!以及那个什么灵玉都是你的群下臣,像个白痴一样为你痴狂?”
亚瑟忍不住笑了,月织梦有些惶恐地看着亚瑟,她不明白亚瑟为什么笑得这么瘆人。
忽地,亚瑟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了月织梦的脸,满脸嘲讽的开口。
“就你这样的草包也配?你这张脸也算不上什么角色,除了你那s级的天赋,有什么有价值的?”
“我看,是你这个贱货喜欢到处勾引人吧?一个不够,勾引这么多人,怕不是你的妄想,幻想着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是吧?”
“难怪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怎么就这么贱呢?啊?”
亚瑟掐着月织梦的脸,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你就是个贱货,害人精,如果我没了皇室继承权,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贱人!”
说完,亚瑟猛地将满脸惊恐的月织梦一甩,拉开杂物间的门,转身走了出去。
月织梦趴在地上,惊惶不安地抽泣了起来,她死死咬着牙,狠狠地低骂着:
“渣男,该死的渣男!”
而后,想起林图,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为什么他们没有死?为什么他们不去死?”
“这个林图,就该死在那里的!”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突然停在了杂物间门口,吐露着恶毒话语的月织梦猛地一愣,察觉几双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已,她猛地抬头。
就见后勤部的一行人此刻正巧停在杂物间门口,一双双目光充斥着厌恶和痛恨,死死地瞪视着她。
爱丽丝的声音,在走廊中放大。
“月织梦,你做逃兵就算了,我们活着回来就让你这么痛恨啊,你真是巴不得我们死在那里啊!”
后勤部的女生们破口骂起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她居然想让我们都死在那里。”
“那可是几百号人啊,我们都是她的同学,她竟然想让我们都死在那里。”
“居然说我们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不去死!”
“真恶心!太恶心了!”
“呸,什么恶心东西,就这样还去当什么明星,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真是对不起了呢,我们没死,林图把我们都救下来了。”
“有些人恨不得我们去死,但有的人却拼了命的想让我们活下来,啧,和她这样的人是校友,我都感到恶心!”
……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月织梦灰白着脸,忙跑了出来,一张脸强撑着表情,张口辩解着: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爱丽丝一行人停下脚步,扭头朝她看了过来。
“不是那个意思?当我们是聋子?”
说完,直接扭头就走。
月织梦站在原地,扭头看去,走廊里过路的士兵们纷纷朝她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已经从厌恶到了痛恨,仿佛是在看垃圾一般,让月织梦如芒在背。
她压低着头,快步地朝自已的宿舍走去,然而,周围的视线和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嘲弄声,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
“就是她,真够恶毒的,就因为不想承认自已是逃兵,居然恨不得自已的战友去死。”
“这种贱人,我之前还觉得她不错。”
“联合军校怎么会出这么一个败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