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西夏阻拦在横山一带的四万主力十去七八，初步统计，种家军缴获了至少万匹良马，数万头牛羊！”
听到鲁达的持续解释，李昂有种荒诞感。
“不是说大怂的军队弱吗？
我原以为边军战斗力强，是禁军和宋二狗弱，但没想到西军这么强啊！”
李昂在心里快速思索，想了想北宋和西夏的战况。
横山之战原本是四年后，宋徽宗任命童贯为主帅，率领几路大军，耗费数年才歼灭了西夏的精锐边军。
此后西夏基本对宋朝失去了威胁。
但那是北宋花费数年积蓄，调动了十万大军，又围追堵截好几年，才灭掉的西夏主力啊！
鲁达说了啥？
三千骑兵机动，三万步兵尾随。
就不到二十天的时间，种家军就干掉了西夏四万边军？
李昂的千言万语，和武松一样，最后化作了一句疑问：
“杀敌多少？”
鲁达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成？一万多战绩，种家军很强啊。”
李昂点点头，感叹了一句大宋还是有能打的军队。
主力是步兵的种家军，包围骑兵和步兵五五开的西夏军队，能围歼三成敌军，在古代已经属于大胜了。
鲁达又笑了摇了摇头，快速解释道：
“是灭敌三万！骑兵一万，步兵两万全歼！
种家军只伤亡七千余。”
对面思绪万千的武松，听到了边军的大胜，脸上充满了意外。
“大宋的军队，不是出了名的软弱无能吗？”
听到武松的疑惑和讽刺，鲁达脸色变了变，没有回话。
“损失七千，歼敌三万，这放在大宋，也就只有二十年后的岳飞，可以经常打出这个战绩了吧。”
李昂没说出心中所想，而是询问了鲁达一些细节，最后得出结论：
北宋的皇帝别说是放两条狗了，就是徽钦二货别微操，都不会发生靖康之耻！
大宋十几万边军武备充足，同心同力。
如果不是军事指挥能力还不如校长的宋徽宗，十年间的无数脑残决策。
他也不会成为第一个抵达金国国都的大宋皇帝。
和明末一根绳的崇祯时期还不一样，北宋的钱粮多到数不完呐！
鲁达说完，脸上出现了些许落寞：
“李昂哥哥，此战之后我一个营没了三百兄弟，才明白了你交代给我的话。
边军不是没有战斗力，而是隐而不发。
虽然种家军这次的横山之战大胜，但短期内失去了大半战斗力，数千个边境家庭失去了顶梁柱。
所以很多时候，不管是官家需要考虑，军队统帅也会考虑很多。”
人心是肉长的，有几个敢直接拼尽所有。
真实的战争不是电脑游戏里的F2A，几个指令下去，几方混战，最后出现赢家。
打一个月，伤亡数千，一年下来，一支耗费几十年打造的精锐边军，就会消耗殆尽，完全失去战斗力。
种师道作为种家军的第四任统帅，以前有所保留才是人之常情。
现在有了鲁达带回去的资料，决定赌一把更是正常。
虽然不赌不会输，但赌了才能赢啊！
“鲁达兄弟，慢慢学吧。
终有一天，你也会统帅十万大军，踏平金国。”
李昂看出了鲁达的痛苦，却没有安慰，而是简单描述了未来。
一是男人不需要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倒是可以。
二是李昂没有资格来安慰死了弟兄的鲁达。
“哥哥，请问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救助我那些弟兄？
还有两千多人，躺在伤兵营中，药品和医者都不够。”
或许是话匣子打开了，鲁达低声说出了请求。
李昂看了一眼时间，快速追问道：
“最多死亡是因为刀伤箭伤的感染吧？”
“对！好多弟兄明明从战场上捡回来了一条命，结果还是死在了后方。”
“你们俩就在这里坐着，我去取药。
鲁达你放心，这一次你会在这一个半时辰。”
当李昂听到鲁达说，那些击破西夏军队的边军将士，躺在伤兵营里，就在想要做些什么。
大出血的李昂没有办法，当场救不活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但这些后续因为感染死亡的战士，李昂有法子解决。
古代战场的金汁涂箭矢，可比现在的拖把粘屎恐怖多了。
“李昂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鲁达看到李昂起身，小声请求。
李昂看了一眼呆滞中的武松，暂时没有拒绝。
走到前院后，李昂交代鲁达照顾好武松。
五菱神驹上，李昂拨通了唐雪见的电话：
“喂？
雪见，有个事得麻烦你一下。
我朋友有两千头猪出现了感染，想从你家养猪场里买一些药品。”
这个时间，从网上买感染药来不及了，小药店只能买到少部分。
唯一能救北宋那两千战士的药品，只能是兽用药了。
猪用药不能用在人身上，有风险。
但一点点风险和无药可救的死亡，选择哪个就很明显了。
而兽医站开大规模药品，是需要购药人提供养殖证明的。
养殖证明以前是不需要的，结果当地出现了人用兽用催产药下毒事件。
刚刚换了一身黑色晚礼服的唐雪见，听到李昂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小声回答道：
“这么急啊？
那你直接去我家的养猪场吧，我给药站打个电话，你需要什么药跟她说就行。”
唐雪见挂断电话，越发迷惑：哪家小养猪场，连常备药品都没有吗？
李昂把五菱开到八十公里每小时，演示了排水渠过弯的本领。
山水养殖场大门，负责人唐诗有些无奈，她好不容易放个早假，为啥一个电话就得来接人啊。
“要不是一个月给我两万五，我早就不干了。”
很快，李昂一个急刹，停到了穿着全套防护服的唐诗的身前。
“你把车开到消毒池，杀菌后开到药站。”
冲洗期间，唐诗听到了李昂的要求，满头问号。
野猪下山，要欺辱散养的家猪，结果家猪不愿，遍体鳞伤？
这剧情要是放到人身上，那就是狗血电视剧。
但放在猪身上，可把唐诗雷得不轻。
“青霉素药剂粉和阿莫西林药剂粉，猪每十公斤兑一克溶于水，一日分三次服下。
别把剂量弄多了，会死猪的。”
从始至终，李昂离开前，都没有看到唐诗的真容。
“接下来，就是去药店买零散药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