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到了吃完晚饭之后,华子建就对正在收拾厨房的江可蕊说:“可蕊啊,我准备出去转转,你去吗?”
江可蕊看看外面还没有头退尽的残阳,说:“算了吧?外面那么热的。”
这倒也是,最近的天气很热了。
华子建却还是要叫上江可蕊的,他就过去很是殷勤的帮着洗碗,拖地什么的,江可蕊摇摇头说:“华子建同志啊,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还不是想多陪你一下。”
“真的?”
“真的,这是我的心声。”华子建信誓旦旦的说。
江可蕊就笑了,说:“好吧,好吧,我收拾一下,就陪你出去看夕阳。”
华子建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种纯情和浪漫的眼神,似乎很向往一样。
但是不是这样呢,后来江可蕊才知道,压根就不是如此,两人出了小区之后,没走多远,华子建就提出要去政府招待所看望一个基层的干部,江可蕊就觉得奇怪的很,过去华子建这样的工作一般是不带自己去的。
到了之后,江可蕊发现这个周敏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美女,而且,作为经过这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江可蕊,很快就从周敏的眼神中看出了她那懵懵懂懂的心思。
江可蕊也一下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华子建找来演戏的一个托而已,不过江可蕊的心中还是很欢喜的,至少她看到了老公的一种态度。
于是江可蕊就一下开始表现出了一种贤妻良母的姿态,当着周敏的面,对华子建是百般的呵护,关爱,华子建也很快的投入了进来,两人配合的恰如其分,直到华子建和江可蕊从周敏的眼中看到了那种失意的落寞,两人才亲亲热热的挽着手离开了周敏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江可蕊一下松开了刚才一直挽着的华子建的胳膊,严肃的问:“你和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华子建忙说:“有问题还带你过来啊?这就是我想你表白我的心迹。”
“哼,你给我小心一点,不要让我发现你什么问题。”
华子建嘿嘿的笑着说:“那是不是只要没发现我,今天晚上就可以那个啥一下。”
“你讨厌啊,”江可蕊一把拧住了华子建的胳膊,华子建疼得歪起了嘴,光吸凉气了。
华子建突然想起了那个颜教授的女儿,华子建问:“对了,那个颜菲菲的工作解决了吗?”
“早都解决了,等你现在才想起,黄花菜都凉了。”
“你知道,我最近太忙啊,对了,我看你最近饭量也下降了,你也多保重身体,不要像我这样老想着工作。”华子建说道这里,挽留挽江可蕊的腰,满脸都是爱惜之意。
“你也一样啊,”江可蕊了一口气,“唉,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你关心我,在乎我,好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多休息一下,少加班。”
“我心疼你,觉着对不起你,我一点家里的事情都帮不上你”,华子建毫不掩饰地说出心里此刻的感受,“可蕊,要不,请个保姆吧?”
“不要!”江可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们不要请保姆,现在小雨上幼儿园了,我自己能行的,而且,我不想有个陌生人在我们的空间里,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空间呢。”
华子建说:“那,你一定要听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的,不要有一点点的不好,好吗?”
“嗯!”江可蕊答应着,“我答应你,一定好好听话,一定做你听话的好宝贝,不让你担心,不让你着急。”
这情景,是如此温暖,如此动人,如此让华子建挥之不去,他深深被江可蕊吸引了,心里产生出如此多的情愫。也许,这就是爱情和亲情吧。如果不爱,做任何事,都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产生不了心底的波澜;而如果爱,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足以拨动心底深处那根最软最牵动心扉的弦。
华子建久久地沉浸在这种温暖和疼爱之中,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真好!
华子建从来都不缺女人,可是,却从来就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这个晚上,华子建和江可蕊很晚都没有睡觉,他们突然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倾述,江可蕊讲她的过去,讲那些很久远的事情,讲那些过去一直没有给华子建说过的东西,有时候,江可蕊会感情喷发,泪眼婆娑。
华子建心里忽然就一软,静静地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地拍了拍,江可蕊也就无声地顺势偎到华子建怀里来,双臂环绕了过来,搂住了华子建,她把脸放在他的胸前。
华子建低下头,看她。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在微暗的灯影里依稀可见。
华子建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谢谢你。”
是的,华子建似乎只能对她说这三个字,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
她点点头:“嗯。”脸上现出满足的样子。
她更紧地搂住了华子建,将脸抬起来,开始吻着他的脖子。
她说:“给我吧,今晚,好好地给我一次。”
华子建笑了笑,用嘴唇覆盖了她的嘴唇。
当肌肤相亲时,华子建的心里是一份颤栗,这种颤栗,与他与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在一起时的颤栗是不同的,包括与秋紫云在一起,也不曾有过这种颤栗,和别的女子,那是因为性的冲动;而与江可蕊,当他们赤身相拥,除了性之外,更多的,是心里的那份亲近和释然,拥着江可蕊在怀里,华子建的心情是如此的温暖和坦然,如同一只流浪的猫,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安静的窝,又如同一个流浪的孩子,终于有人可以给我一个温暖安全的“家”了。
华子建把脸贴在莲儿乌黑潮湿的长发上,闭上眼睛,感受那一份当所有的紧张、压力、困惑、焦愁都离自己远去的放松和安定。
江可蕊也轻轻地拥着华子建,过了一会儿,华子建故意在江可蕊的耳边打起了呼噜。
“讨厌啦你!”江可蕊用手在华子建的后背上轻轻地打了一下。华子建笑着亲她的耳垂。
江可蕊躲着笑道:“痒痒呢。”
华子建说:“原来你也有怕我的时候啊?”
江可蕊却说:“谁说我怕你了啊?我可以反抗你啊,可以让你怕我呢!”
华子建知道江可蕊所说的是什么,就说说:“不准咬我。”
江可蕊笑道:“你说不准就不准啦。”话还没落音呢,她便一口咬住了华子建的胸口。
华子建忍着,偏不叫疼。
江可蕊抬起头看着华子建,问:“咦,奇怪了呢,你怎么不叫疼了呢?”
华子建没说话,他看着江可蕊如花的红唇,看着她因为说话而露出的洁白的牙齿,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小嘴儿。温润香甜。
浪漫在延续着,只能说,整个的过程,轻柔而美妙,爱的气息弥漫着,轻漾着,营造着一种如烟如雾的情境,应该说,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在享受,而不是在做,他们已不是为了解决身体和生理的欲望,而是在作一种情感上的交流,
当那最快乐的时刻来临时,江可蕊却一动也不动了,她只是紧紧地搂住华子建。他抱着她的光滑的身子,亲着她的脸颊,用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过了一会儿,那股劲儿过去了之后,江可蕊哧地一声在华子建的怀里笑了,她说:“你哄孩子呢,再过会儿我就被你拍睡着了哦。”
华子建说:“没错啊,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最最疼爱的孩子。”
江可蕊说:“你一定很困了吧,都快12点了哦。”
华子建打了个哈欠:“是啊,这两天忙死了,今晚要好好地睡上一觉。”他躺倒床上,全身放松,江可蕊拉过一张毯子,躺在华子建身边来,钻到他怀里来。华子建搂住她,掖好毛巾被,关灯,睡觉。
可是,当灯光一灭,黑暗来临,华子建却又一下子异常清醒起来,在那黑暗里大睁着两只眼睛,毫无睡意了。
江可蕊就问他:“咋啦,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
华子建叹了口气:“睡不着。”
江可蕊就说:“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什么事儿,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呢。”
华子建翻了个身,面朝向她,搂着她,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对江可蕊谈自己工作中的很多事情,因为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使华子建早已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尤其是,很多事能不对女人说就尽量不对女人说这一条“铁律”,华子建也是一直遵守着的。
江可蕊觉察到了华子建的犹豫,问:“你要是觉得不能说,就不说吧。”
华子建笑笑:“不是不能说,而是觉得你不该知道这些的,唉,明争暗斗,相互倾轧,这些东西知道的多了,会让人提前衰老的。”
江可蕊说:“那,你一开始就不该让我感觉到嘛。”
华子建笑道:“你那么聪明,我能瞒得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到一半,又止住不说了,会急死人家的嘛!”江可蕊道。
华子建只好搂她过来,说道:“好好好,告诉你,都告诉你,要不把你急着哪儿了,我会终生遗憾的啊,呵呵,不过,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她故意气华子建:“那,要是一脱口,说漏嘴了呢?”
“那也不成,那也是过失杀人,也是要承担责任的哦!”
“好,那我发誓,如果我说出去了,就-------”
华子建没等她说完,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嘴儿,他可不想让她发什么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