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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4章妥协的代价
    华子建下意识的摸出了一支香烟来,但却没有找到打火机,江可蕊就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了香烟,说:“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老爹说了,他正在想办法和各方协商,希望能让事态缓和下来。”

    

    华子建摇摇头说:“这事情恐怕老爷子也难协调啊。”

    

    江可蕊不以为然的说:“但你不要忘了,老爹在里面还是能说的上话的,特别是总理也挺敬重他的。”

    

    华子建在刚才说过之后,已经是有点后悔了,自己何必如此消极颓废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自己也必须一个人扛下,所以华子建开始露出了笑容,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要说起来啊,老爷子不仅能在总理那里说上话,他和中组部的黄副部长关系其实也一直不做,对了,还有中组部的萧副部长,那可是老爷子的至交,由他从中调节,说不上几面都能退让一步。”

    

    江可蕊见华子建理解了自己的话,也是很高兴的,就坐在床边,挽着华子建的胳膊,把头贴近了华子建的胸膛,说:“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什么了,好好的到省城学习,对了,我帮你收拾衣服去,省城比不得新屏市,那里冷得很。”

    

    说完,江可蕊就温柔的吻了华子建的脸颊一下,站起来帮华子建收拾东西去了。

    

    而华子建却没有江可蕊想象的那样乐观,华子建刚才给江可蕊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其实作为对阵几方的人来说,他们都肯定是有自己心中的一个底线和目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个政客愿意用自己去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只要达成了自己预定的目的,他们往往是能够妥协和退让的,这是所有政治人物的基本素质。

    

    但这完全是构架在理论基础之上的一种最理想的想法,实际情况中,这样的彼此妥协,彼此达成一个几方可以接受的条件却很难,不像街边房屋中介那样简单的,这里面包含了很多特定的元素,调解人的威望,调解人和各方的关系,调解人的方案大家能否认可,以及调解人有没有能力兑现各方的承诺等等,要完成这样的事情,确实很难。

    

    但现在的华子建也只能寄希望于乐世祥了,在新屏市市华子建可以说了算,在北江省华子建也能稍微的有那么一点影响,但在放远一点,放高一点,华子建就什么都不是了,特别是在京城,他唯一认识和能帮的上忙的也是有老爷子乐世祥一个人而已。、

    

    天没黑,华子建还是到楼下的院子里溜达了一会,江可蕊怕他心里难受,就跟着华子建一起转悠,在大院的那个水塘边,华子建看见一群鸭子迈着军训的步伐排队走过,于是江可蕊说:“这鹅从日本来的,个头小,没喂好。”

    

    华子建打着哈哈说:“这不是鹅,这是鸭子。”

    

    江可蕊固执已见:“这是鹅,真的是鹅,姥姥过去教过我的”。

    

    华子建哭笑不得,耐心给她解释:“你在家看到的确实是鹅,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鸭子,你只要看它们的脖子,鹅的脖子很长,而鸭的脖子很短,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记住了吗?”

    

    他们往前再走一阵,忽又出现一只,脖子不长不短,长的不鸭不鹅,孑然一身、风情万种的朝着他们走来。

    

    江可蕊就嘿嘿的笑着,询问的望向华子建,华子建一下曲项像天鹅,伸长了脖子,也无从分辨,登时无语,羞愧满面。

    

    江可蕊望着这丫(鸭,也可能是鹅)渐行渐远的背影,断然得出结论:“混血儿。你看那两步走的,合资产品就是神气。八成当初是一鸭一鹅一见钟情,当爱情降临,品种也就不是问题,才有了它这么个爱情的结晶。况且当今社会闪婚配种什么事没有?出个新品种变异体也不稀奇。”

    

    华子建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虽然鹅与鸭的叫声大体相似,但鹅的厉声喝斥有别于鸭的小心翼翼。鸡和鸭惧怕人,当人走近时一定让步逃走。鹅胆子大,步调从容,见了陌生人还会咬,可以看家。鸭子步子急促,有局促不安之相。鹅看上去要傲得多,显得庄重而大气。可见众生百态连同女人的脸,光看表面是不行的,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华子建当下茅塞顿开,很有成就感,对江可蕊说:“其实分辨它们就简单的很。抓来扔锅里煮了,肉硬的是鹅,软的就是鸭。或直接问它:“出不出台?”出台的就是鸭子,冲上来打架的就是鹅。”

    

    江可蕊嘻嘻的笑了起来,一下笑的茬了气,好半天都肚子疼。

    

    但回到家里之后的华子建并没有因为院子里的开心而忘记自己面临的危机,晚上华子建很难入眠,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瞌睡少了,江可蕊也能体会到到华子建的心情,她也没有很快地入睡,就靠在床头上,依偎在华子建的身上看电视,似乎看的入迷,但她不时的如无其事的看一眼华子建,心里也在为华子建担忧。

    

    后来她决定今天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让华子建好好的睡上一觉,因为华子建经常都把和江可蕊的做~爱说成是安眠药,不管再多的烦恼,在怎么失眠,只要使劲的闹那么一场,最后一定会安然入睡。

    

    江可蕊就说:“算了,都是些烂片子,不看了。”

    

    说着朝前挪了挪身子,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而后一条腿盘起,一腿妖艳的伸开,简直是撩人的姿势,这很快就吸引了华子建的注意,看的华子建有些意乱情迷,华子建就动手了。。。。。。此处省略十万八千字,你们想,使劲的自己想。

    

    华子建离开了新屏市,到党校报道了,党校还是那个党校,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上午的开学典礼依然按照惯例由省委党校常务副校长主持、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作动员讲话,省委常wei副书记季涵兴最后作重要讲话,借腹生子今天从表面来看,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勉励参加本次干部培训班的学员扪端正态度认真学习,努力提高自身素质和修养,从站在更高高度来看待此次培训,为日后回到各自岗位上更好的开展工作打好基础。

    

    在他讲话的时候,他的眼光也有几次和华子建的眼光相撞,因为作为正厅的华子建,在这里面应该是很引人注目的,这不仅是他的级别高,也不仅是他年轻帅气,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了北江省政坛的一个神话,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在这些同为校友的副厅领导眼中,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和耐人寻味。

    

    谁都知道,他是这次王封蕴和季副书记对阵的中心点,刚开始,他大获全胜,但眼看着就要击溃季副书记的时候,却风云突变,另一把钢刀砍向了王封蕴,让季副书记从危局中挣脱出来。

    

    大家也都关注着这场北江省最高层的大博弈,谁都想知道北江省的未来回事一种什么结构,作为这场博弈的交单人物华子建,当然是备受大家重视。

    

    不过华子建从自己和季副书记的几次眼光对峙中,却还是发现了掩饰在季副书记那轻松自如背后的一种焦虑,这种神情很微妙,除非特别细心,或者身在剧中的人才能感受,而华子建恰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华子建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了高兴起来,原来季副书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淡定和纵容,或许就算今天,他也依然没有决胜的把握,他不过是要摆出一副姿态来,以喝止其他人站出来对他进行挑衅。

    

    这是一场心理站,不错,应该是这样,华子建想到这里,心情好了许多。

    

    比起大学里的课堂来,党校学习生涯显得宽松而富有人性化,尤其是像这种厅级干部培训班,谁都知道这一个月其实也就是来开拓一下视野,让这些干部适应一下不同高度和角度上看待事情问题的差异性,了解一下国内外形势,感受一下国家高层关注焦点,以便回去之后能够有机的将本职工作和中心工作结合起来,这大概也就是这个所谓厅级干部培训班的目的了。

    

    由于有一个月学习时间,所以这一次党校培训时间安排上就显得较为宽裕,上午四节课倒是排得满满的,但是下午有时候是自习,有时候则是自由讨论,对学员们也就没有太多要求。

    

    北江大学国际关系专业的两名教授,分别以《中美关系二十年》和《中国对外关系和对外政策》为题,讲述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来的国家外交关系发展情况,两个教授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加上诙谐幽默的比喻和形容,再不时混杂一些民间野史事例在其中赢得了三十多名学员的一致好评,党校第一周课程就获得了学员们的青睐,让上课上座率几乎创造了历史新高。

    

    华子建一进入课堂就将手机开到震动,一般电话他都不接,而是等到下课之后再根据情况予以回电,第一天因为上课没有及时回电话,惹得新屏市方面不少人心生疑窒,一度以为华子建已经被省纪委双规,失去了自由,后来还是华子建回过去电话之后,大家才算消除了疑心。

    

    电话不怎么接也的确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虽然其他学员都是来自外地市,或者就是省直机关职能部门的副职,唯独新屏市华子建是厅级正职,而且目前还是双跨印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个党校的校长还是季副书记,这也就难免让人怀疑华子建究竟还能不能读完这个培训班。

    

    华子建能够感受到不少人怪异的目光和眼神,华子建能做的也就是视若无睹,该干啥就干啥,一个星期下来也没见有啥动静,一个班的学员们也就渐渐适应了这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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