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副省长的想法对了一半,不错,季副书记正是在考虑自己的问题,现在的局面有点开始倾斜,自己脚下的基石也摇摇欲坠,但就在刚才,犹如是神来之笔,让季副书记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灵感,他再一次的看到了光明。
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搅局,只要把北江省这一潭水在搅浑一点,或许自己就要好过的多,当然,自己还是会受到打击,但肯定能得到缓冲,肯定能减轻不少压力。
看着苏副省长的不屑的笑容,季副书记又说:“不必要笑,你放弃了这次机会你一定会后悔,你最近念念不忘的肯定就是我的位置吧?呵呵,这就是你的狭隘和目光短浅,为什么不能看远一点,你只需要在这个时候,稍微的动点脑筋,或许坐上李云中的位置也不是难事。”
苏副省长一下就收缩起了瞳孔,眼中闪过一种比刀光还要凌厉的眼光来。
“你想要表达什么?你自己先搞明白你的处境。”
季副书记不以为意的说:“我当然很明白我的处境,但在我明白自己处境的同时,我还明白别人的处境,还明白整个大局的处境,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你想一想,我现在是摇摇欲坠,但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难道王封蕴的日子就好过吗,你以为上面没人在找他的问题,你错了,有人帮我,就有人想要他难受。”
苏副省长眉毛颤动了一下,这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季副书记之所以能到今天还悠哉悠哉的躺在军区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当然是有很多原因,但问题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你们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想让我帮你挡子弹,恐怕你完全想错了。
季副书记是何等之人,他一眼就能洞悉苏副省长的想法,所以他说:“你认为我想拉你一起对抗王封蕴?不错,我是有这个想法,但这是一个双赢,借助我的力量斗掉他,我还是要下去,这一点我不会幻想的,只是下去的方式有很多种,也会让我下的体面一点,而你就不一样。”
苏副省长松开了眉头,他能理解季副书记的想法,这一点他没有欺骗自己。
季副书记稍微的停顿一下之后又说:“你知道假如到了那一步之后,北江省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吗?王封蕴下了,李云中就会上来,李云中坐上来了,你呢?你就有机会主政北江省政府,你不渴望这一天吗?你就愿意永远做个副手?你没有自己的宏伟志愿?”
苏副省长真的心跳了几下,是啊,真要到了那一步,恐怕今天在这里的预测都是能够成为现实的,自己怎么能不渴望主政一方呢?副手和正职之间那是一道多么难以跨越的障碍啊,那一步会留给很多很多人终身的遗憾,而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
但很快,苏副省长的眼中又散去了刚才有点灼热的光芒,他的心慢慢的黯淡下来,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没有想多,但难啊,王封蕴这几年真的很谨慎,很小心,自己冷眼旁观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一个破绽,所以这只是一种纸上谈兵的想象。
苏副省长摇摇头说:“老季,你不要考虑太多问题,你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你失望了?因为你看不到机会?但不要忘记,机会是可以制造出来的。”
“制造出来?你的想象里比过去更好了。”苏副省长洒笑了一下,就转身准备离开了,这个疯子,他以为他还坐在省委的办公室啊。
但身后想起了季副书记清晰的声音:“年底了,你这个做常务省长的人,也该考虑一下机关,厅局手里的截留资金。”
苏副省长心头一震,他脚步就慢了一拍,但这只是一种很细微的变化,就那么白驹过隙的一霎拉,接着,苏副省长还是步履坚定的继续跨了出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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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远在新屏市的华子建在几个市长的陪同下步入酒店大堂,头顶上是硕大无比的水晶灯,迎面正中央是一个彩色喷泉,喷泉背后的圆台上,衣着笔挺的琴师弹奏着舒缓的乐曲,两边的餐桌,尽是一些衣着高档时尚的男女。
此等奢靡,连华子建这视金钱如粪土,视红颜如骷髅的真君子都有点天上人间的感觉了。
能在这里经常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成功人士和非奸即盗的社会渣滓,突然的门口卷起一阵喧哗,有人说范总到了,只见在一群人簇拥之下,一个瘦小邋遢的糟老头子,搀着范美人,从正门堂皇而入。
王稼祥说,这是一个土矿主,高调的很,华子建多看了两眼,不过他看的不是这个土财主,看的是他身边的那个美人,看起来真不错,胸部波涛汹涌,臀部肉质肥厚,像范冰冰,娇艳欲滴,干劲十足。
把王稼祥惋惜的直骂:“干~他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几个人都偷偷的笑了,要是那个土矿主知道正有几个市长在远远的看着他,我估计,他肯定不敢这样嚣张了。
这一夜,华子建喝大了,他不得不喝大,今天是这帮子副市长为他摆的庆功宴,他能不多喝?不管是那一位的酒,他都只能接下,更恼火的是,这些副市长可不是好混弄的人,他们是不会让华子建像在下面基层喝酒一样,随便呡一口就算喝过。这些副市长盯的很紧,华子建不喝完,他们就能拿个酒瓶子站在华子建的身后,永远都不走开,华子建怎么办,只能喝啊。
在这些人用尽了威逼利诱,哀求威胁等等手段之后,华子建也只能醉了。
醉意朦胧中,华子建觉得他们把自己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时候华子建还是有点知觉的,但脑袋太沉,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只觉得好像听到刘副市长对谁说:“行拉,我一会给华书记家里去个电1话,就说他晚上有重要会议,你们大家都散了吧。”
后来华子建就被扶到了一个很宽大的床上,隐隐约约中,感觉到刘副市长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扶着自己喝了几口,在后来,好像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这样安静了一会,华子建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华子建猛然惊醒的时候却看到了房间异样的情况,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很年轻的女人。
她裹着白色的丝制睡衣,叉着大腿横坐在沙发上,里面的黑色内~裤隐约可见,不停的抖动着脚丫子,没有约束的乳不停的跳出叉开的睡衣,恣意的上下晃动,惨白而无力,却又蠢蠢欲动。
华子建很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华子建一直都是个会做梦的人,童年的梦很纯,也就是星星,月亮,加条小溪流什么的。
十五六岁的时候那“内容”忽然就变得生动丰富起来,竟然能跳出本班发育还不是很完全,但相貌很好看很娟秀的女孩子来,今天是这女同学,明天那个女同学,后天还带着脱掉衣服的,就那么将身体呈现暴露出来,看的华子建两眼发直双手无措,醒来后也足实吓了一大跳,心想自己怎么可偷看女生换衣服,简直是下流无耻!
到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再见到那些女同学,招呼也不敢打,玩笑也不敢开,只低着头匆匆侧身走过,那脸居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现在是春~梦少了,可老天就要和他开玩笑,或说是玩他耍他,先是让他经常的失眠,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搞得他头都快炸了,好不容易挨到三更半夜脑袋开始昏沉迷糊,朦胧中不是被一女妖精,男怪物抓住当早餐般吃,就是被手拿砍刀的野蛮家伙满街追杀,路两边的行人倒是很多,但都在看热闹,没一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急的华子建哟,心都快跳出来,甚至大喊“救命”起来。
看来今天又是一场奇怪的,很久没有做过的春~梦了。
但也好像不对,因为这个女人看到华子建站起来的时候,就走了过来,而且华子建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她越来越近了,她身材面条,面容娇嫩,她说话了:“华书记,你好啊,你记得我吗?我是南区的季红啊。”
华子建一下恢复了记忆,难怪刚才怎么看起来这样眼熟的,不错,就是这个女人,华子建想要说话,但嗓子很干,有点沙哑的说不清楚,他想爬起来,端起水杯喝几口,但还是身子困乏,头晕晕乎乎的,他记起来了,今天喝酒太多,自己恐怕还没有醒来。
季红就在床边坐了下来,说:“是刘副市长让我来照顾你的,他说你喝多了,怕你服不住酒,会吐,对了,我帮你到点水吧。”
华子建有点无力的点点头。
于是季红就把刚才杯子里的水倒去了一半,又添上一些,用嘴试了试水温,过来扶着华子建,让她靠在自己柔软的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