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的秘书帮他们两人都倒上了茶水,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
王封蕴和总理两人,总理指了指对面的小转椅,说:“封蕴同志,你坐下吧,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这样记着要见你吧?”
王封蕴实话实说:“是有点奇怪,但也在意料之中。”
“奥,那我到想听听你的意料之中的想法。”
说完话,总理端上了刚刚沏好的茶水,吹了起来。
王封蕴就说:“总理一定是对北江省目前发展的状况不满意。还有就是省钢的搬迁问题我们动作太慢。”
总理放下了茶杯,笑了笑说:“不错吗,我看你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那么我就来说几点吧,要是说的不很客观,你也要理解呦。”
王封蕴赶忙说:“理解,理解,肯定理解的。”
“嗯,那就好啊,前一阶段中央派调研组到北江也做了一个深入的调研,总体来说,在全国来看,北江省的发展相对滞后,这一点当然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有你们的难处,但这难处不能成为你们发展滞后的理由,对不对啊。”
王封蕴连连的点头说:“对对,我们一直也在反省自己,我们更多的是应该从自身寻找问题。”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不管怎么难念,我们都要念好它,北江有先天的地理位置上的不足,这我理解,但他还是有很多优势存在,我们看问题要看到事物的两个方面,扬长避短才是正确的选择,就拿你们省钢来说吧,他是个老大难,搬迁的费用实在很大,但你有没有想过,省钢在北江省城还有那么多的土地,厂房,我们步子大一点,思想活一点,好好的利用一下那块土地,这一定会冲减很多搬迁费用。”
王封蕴点点头,其实这个想法北江省高层也都看到了,可是就算那样,还是很难填补搬迁需要的巨大费用。
总理看看没有说话的王封蕴,也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就说:“这次叫你来,就是要给你介绍一个国际钢铁行业的龙头老大,他们对北江省钢厂很有兴趣,当然了,更主要的是对北江省更有兴趣,因为北江省具有丰富的铁矿资源,他们看准了这点。”
王封蕴有点兴奋的说:“他们想和省钢合作?”
“嗯,我看他们是有这个意向的,所以让你赶快过来,明天,奥,不,应该是今天了,他们的总裁今天就要离开中国,你最好能和他见上一面,要能谈成省钢的重组,那么搬迁就有了着落了。”
王封蕴忙说:“好好,要是有这样的大户过来,我们就轻松了。”
“不过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一会好好的想想,在和发改委的同志仔细的研究一个我们的底线出来,记住,他们是看重了北江省丰富你矿源,你们要充分的考虑好怎么利用这个优势,让省钢的重组成为主要合作才是正途。”
王封蕴很理解总理的意思,不错,矿源和省钢要联系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总理心中的底线。
两人又对相关的一些问题做了深入的交谈,王封蕴还把北江地铁的情况也做了汇报,总理听的很仔细,在很多问题上也谈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总的来说,今天的谈话还是让王封蕴放弃了刚上飞机离开北讲时候的坎坷不安,虽然在谈话中总理也对北江省提出了批评,也谈到了他的不满,但这些表露都是在王封蕴意料之中,甚至是比自己预料的还好的多,这也就让王封蕴安心了不少。
这一谈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看着总理略显疲惫的神情,王封蕴感觉到今天谈的也不少了,总理也该休息一下,自己也要回去稍微准备一下,天亮之后还要和发改委的同志一起商议会见外国钢铁总裁的事宜。
王封蕴在汇报完之后,说:“总理,我的汇报基本就是这些,总理还有什么指示。”
“我该说的也都说够,后面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你呢?封蕴同志,还有什么需要中央支持的地方吗?”
王封蕴刚要说没有了,却突然的想到了新屏市萧博瀚被冻结的那十多亿资产了,他就想让总理帮着协调一下,看能不能把这笔钱盘活,但看看时间也太晚,总理已经很劳累,王封蕴略微的一迟疑,就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了。”
总理杨了杨眉,说:“怎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啊,有就说,今天就是解决你们北江省问题的,不要过后了你后悔啊。”
王封蕴见总理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回避了,说:“确实还说有一点小问题想让总理帮着协调一下。”
总理就笑了,说:“能让封蕴同志你忧心忡忡的事情,恐怕也不是小问题呦,说出来看看。”
王封蕴就把新屏市萧博瀚的事情说了,还说道了新屏市的市长华子建想要继续启动影视城项目的想法,最后说:“我就想问问,看能不能解冻这笔资金?”
总理脸色就沉了下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王封蕴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深怕自己的这个要求给总理带来不快。
这样过了还一会,总理才说:“好吧,这件事情迟早总要解决的,至于这笔钱,很快就会解冻,另外啊,也不用你们那个市长负责这个项目,对方的人马上会到新屏市去继续项目的开发的。”
王封蕴就有点吃惊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萧博瀚的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他就接了一句话:“总理,你知道这件事情啊,那么这个萧博瀚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总理摇摇头说:“什么情况暂时还不确定,但这笔资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我们不能继续冻结。”
王封蕴又是一愣,他不大相信的喃喃自语:“连总理都不知道情况?”
总理笑了笑说:“不是我不知道,只是现在很多事情还不好说,只能拭目以待,最后的走向到底怎么样,很难预测,不过封蕴同志,你为什么这么注重他的状况?”
王封蕴斟酌字句的说:“因为这个人牵扯到我们新屏市的另一个同志的处理方式,我们吃不准啊。”
总理浓眉一杨:“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是新屏市的市长华子建吧?”
王封蕴很吃诧异:“总理,你,你也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这有点太出人意料了,你怎么会知道他?”
总理饶有兴致的看着王封蕴那错愕的表情,哈哈哈的朗声大笑,说:“很奇怪是吗?那就告诉你得了,前几天我看到了一份新华社的内参,这是一个叫谢亮的记者特发的,在这个报道中很详细的记述了新屏市那件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王封蕴这也就一下明白了,这他也是知道的,在全国各地都有新华社的驻外分社,这里的记者就像过去的御史大夫一样,他们是能够直接发内参报道的,他们把在地方上看到了一切情况,都直接送到了中央首长的案头,这些就是为什么首长们能随时掌握各地的情况的一个因素。其实这个内参还有个名字,叫“国内动态清样”----这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内密参。
当然了,你绝不要把内参当成参考消息什么的看待,那个报刊除了中央首长,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我当初看过几份,当然那是机缘巧合,感觉写的很水,一点yy都没有,看着不提精神。)
总理又说:“这个叫谢亮的记者啊,是亲自到新屏市去调研了一周才写出的这个内参,从文章里我却感到,这个新屏市的华市长,在关键时刻,置个人安危于身外,只身闯进别墅谈判,力劝对方放下武器,和警方配合,避免流血事件。这种在紧急关头奋不顾身赴危的行动,体现了一个党员干部无私无畏的坦荡胸襟和大义凛然的英勇气概!这有何错?又谓何罪?”
王封蕴就眼神一亮,他没有想到总理竟然会如此看待这个问题,这就给华子建带来了一个微妙的转机。
王封蕴难以掩饰自己的表情说:“这么说总理认为这个市长还能继续使用?”
总理一眼看穿了王封蕴的想法,不过他淡然一笑说:“你错了,我只是看了一篇报道而已,可以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全面,也很抽象,至于你们省里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绝不干涉,刚才我们的对话也仅限于一般性的议论,绝没有指导和建议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你不能拿我今天说的话做什么依据。”
王封蕴点头说:“当然,我理解总理的严谨处事方式,我们会认真的研究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我是很欣赏这个年轻的市长的,他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毁了,真是我们党,我们国家的一个损失。”
总理一下愣住了,王封蕴的话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也有点难以置信,王封蕴是什么人他太熟悉了,在自己认识王封蕴的这些年里,从来都没有听他对一个人有过如此高的评价,但他现在却对一个年轻人说出了这样的赞誉,可想而知,这个年轻人确实是非比寻常的一个干部了。
总理看着王封蕴,凝视了好一会,才说:“假以时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王封蕴离开了中南海,这时候的夜还是很浓,他的车再一次的路过了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城楼彩灯闪烁,把整个城楼的棱角边线全部亮化,毛主席肖像在灯光的衬托下更加光辉动人!
王封蕴让车又一次的绕着天安门广场转了一圈,他心想,这次和总理的见面自己收获颇丰,假如今天谈的好,那省钢的事情就能完全的解决掉了,啃掉这块硬骨头可是真不容易啊。
在一个,华子建的事情自己也该有动作了,要让北江省快速发展,就必须扫清所有的阻碍,而华子建就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给自己设置的一个陷阱诱饵,那么自己有必要跳到陷阱里
去一次的,不然太不给人家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