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和江可蕊又在这里守候了一两个小时,他们见仲菲依睡得平顺了,呼吸均匀了,翻身随意了,华子建就准备离开了,是实话,他有一种不敢见仲菲依的感觉,不知她醒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他有一种逃跑的心情。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江可蕊和华子建才从梦中醒来,昨晚上他们睡的很迟,从仲菲依家里回来已经很晚了,现在他们却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他们相互注视着,连眼角屎都没有抹去,两人又吻在了一起,我站在床边看着,唉,这都什么人哪,一会好的像连裆的狗,一会闹的像红脸的鸡,算了,我不看了,肯定下面又是搞那活动。
情况一点都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又大干了一场,不过这样也好,晨练对人体健康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两人锻炼完,江可蕊就从床上滑下来,裸着到处充满看点的身子,翻找起自己的衣服了,一会江可蕊就光着上身跑进来,问他:“子建,你看我今天是穿这件裙子好呢?还是穿这条裤子好”
华子建瞅了一眼,,说:“你穿什么都好看,但考虑到我的方便问题,最好什么都不穿。”
江可蕊嘻嘻哈哈的拍了几下华子建,又去翻腾衣服了。
华子建不记得谁说过,择妻标准的问题很关键,可以挑女人脸蛋,但绝不能挑女人身材,魔鬼身材什么意思,就是她会像魔鬼一样吸干你的钱袋子!
华子建穿戴是很简单的,他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穿上昨天的衣服起床了,江可蕊也是挑好了衣服,两人洗漱一番,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1点了,这是一个周末,所以江可蕊不用到单位去,她现在已经收拾的容光焕发了,她问:“中午想吃点什么呢?子建。”
华子建一边系着领带,一面说:“我吃饭一直很简单的,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好,那我就来帮你决定。”说着话,江可蕊就走到了华子建的面前,帮他正了正领带。
华子建却停住了动作,说:“要不我们约一个人一起吃饭?”
“约谁?仲菲依?”江可蕊狐疑的问。
华子建摇了一下头说:“她啊,估计今天一天也不会有什么胃口了,我想约一个秋紫云你看可以吗?”
江可蕊想想说:“可是我和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怕在一起尴尬的。”
华子建说:“应该不会吧,其实她早就知道你,你也早就知道她。”
“那行吧,你试着约一下。”
华子建拿出了电话,给秋紫云拨了过去:“秋书记,你好。”
秋紫云在电话中传来了一丝温馨的笑声:“呵,还叫上书记了,你还是叫我秋市长我更习惯一点。”
华子建调侃的说:“那可不行啊,你那称呼是组织部给的,我怎么能随便更改呢?”
秋紫云落寞的笑了一声:“拉倒把,对了,你在新屏还是在省城啊。”
华子建也恢复了过去的庄重:“我昨天来省城的,今天和可蕊在一起,想问下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好久没见面了,也让可蕊认识一下你。”
秋紫云像是有点为难,迟疑了一下说:“本来今天中午有个应酬的,这样吧,你等一下,我看能不能推掉。”
“奥,这样啊,要是麻烦我们就改天吧。”
秋紫云还是说:“我试一下。你等我电话。”
两人都挂断了电话,江可蕊就问:“人家现在是省常wei了,哪像你怎么清闲。”
华子建说:“我清闲吗,我清闲吗,你没见我每天多忙。”
“哼,忙的很,忙的早上起来还要练习俯卧撑。”说到这里,连江可蕊自己都忍不住脸红起来,嘻嘻嘻的跑开忙别的事情了。
华子建摇下头,哎,这女人啊,一但流氓起来更可怕。
两人收拾好了,又坐下来等了一小会,秋紫云的电话就进来了:“子建,行了,总算是推掉了。”
华子建也很高兴,秋紫云不管什么时候,都永远是吧自己放在第一位啊。
秋紫云坐在自己卧室的古色古香的红木梳妆台前,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稍带点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当的嘴唇,所有的一切搭配在弧线柔和的脸盘上就更有了娇俏的韵味,自己的白皙的皮肤也让五官十分明艳,乌黑闪亮的眸子,弯而漆黑的眉毛,用眉笔永远描不出的那种效果,不涂唇膏,天然绯红的唇,看起来还是有些性感的,就像自己每次站在人群中,自己总是那么显眼,好象微微地散发着一种光,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舒服的莫名的物质。
然而坚硬的岁月还是无情地划破表象,标注了她与年轻女人的差别,手臂肥厚而浑圆,胸部过于丰满,象谜底一样揭开了青春的式微,盛年的丰硕。
秋紫云用嵌骨花的梳子慢慢地梳着长发,头发已经参杂了几根白发,她用染发剂精心地修饰,她喜欢梳头的感觉,把每一发丝理顺,理清,理出光泽,同时梳理着思绪。
梳着梳着,一双大手轻轻地从背后抚摩自己的秀发,接过梳子继续替她梳理,每根发梢的颤动都迅速传导到头皮刺激着脑神经,让人好舒服,梳着梳着黑发被高高撩起,然后挽成螺蛳状。
一声浑厚的男声,看看!一个新的秋紫云!她眼睛象水晶灯点亮,镜子里的自己一种全新的发型,全新的妩媚,幸福的电流迅速袭击全身,她的身体绵软了,很想依偎着身后高大坚实的身体。
一个懵怔,险些栽倒,身后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幻觉,只是幻觉,哦!那双大手不在了,永远地不在了,那坚实的胸膛也没有了。
当看到丈夫躺在玻璃棺材里,身体冻得瘦小了许多,脸上被油彩夸张地涂抹着,她控制不住了,生平第一次嚎啕。这个与自己走过苦难的亲人再也见不到了,她想抓住他,象溺水人想抓住唯一的救生物,她扑在棺材上死死地不放手。
最后,还是女儿把她的手掰开,将母亲紧紧抱在怀里。
一包泪水在眼窝里颤着,丈夫在去年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虽然过去自己和他又太多的隔阂和争吵,但他的离去还是让自己心疼,心慌。
以往遇到这样的天气又逢休息日,秋紫云最喜欢的就把自己圈在被窝里,丈夫给她送吃送喝,有时还把蜜水一小匙一小匙地喂到嘴里,她用雪白的臂膀和热嘟嘟的唇回报着丈夫,当然,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少,也就是那么一两次吧,作为一个官场中的女人,悠闲自在对自己本来就是很奢望的东西,但就那一两次,依然在秋紫云的心中留下了美丽的记忆。
想到这里,秋紫云有点难受得全身缩成一团。秋紫云的眸子里闪着萨克斯金属光泽,丈夫死后那把萨克斯闲在角柜上,她难得看它几眼。此刻,她抚摩着萨克斯,从乐器上看到了拉成长条的丈夫那滑稽相,又看到萨克斯随丈夫在厅里舞动着吹奏着。
自己爱上他也是因为看到他吹萨克斯的样子,当时他那全身心投入旁若无人的样子,还有长发一甩的潇洒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秋紫云打开音响,丈夫吹奏的《春风》流淌着撩人的生气,弥漫着早春干燥而甜蜜的味道,那翻动心扉的,让人心醉的旋律象催眠剂,她有些飘起的感觉,丈夫那雄性勃勃的朝气,烘烤着自己。
虽然后来自己和丈夫也发生了许多无谓的争吵和隔阂,但比起几十年的漫漫旅途,那一点点分歧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秋紫云哀鸣一声:真是鸳梦一场啊!那些有丈夫的日子。
秋紫云抹去眼中的泪水,打起了精神,日子还要过,事情还很多,首先今天要面对一个自己最想认识的人,这女人满载着自己对华子建的情怀,满载着自己对华子建的爱怜,她对他好吗?她漂亮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秋紫云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镜子中再也不是一个期期艾艾的小女人了,现在的秋紫云已经恢复到了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一个省常wei的威严中来了。
她没有叫自己的司机,她带上了墨镜,打了一辆的士,怀着一种对江可蕊的想象离开了家门,在离那个酒店还挺远的地方,秋紫云就让车停住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今天的形象,所以她边走边掏出化装盒,又对着上面的小镜子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自己。
今天秋紫云穿了一件葡萄紫洒着小碎花的连衣裙,上身有些透,平时秋紫云是根本不会穿上这件衣服的,记得这件服装还是那次到海南旅游时候一眼瞄上的,丈夫当时笑着点了点头,那个小姐硬是4000元一口价,一分都不给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