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已经成功的转化了话题,给他们两人带来了一个需要长期争吵,思考的事情了,所以他就站了起来,很快的脱离了这个战区,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下午安子若招待了一个客户,喝了一点酒,所以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时间慢慢过去了,安子若睡了一觉,醒了过来,她看到窗外已经昏暗了下来,伸个懒腰,安子若感觉今天睡的十分舒适、甜蜜就象儿时一样,安子若转了个身,八字躺在床上。
她懒懒的躺在床上,慢慢的她开始想起了华子建,之前的这几年里,安子若感受到华子建与她总是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总是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活动,而自己却像个幽灵静静地守候在他身边,与他保持着那段距离频频从内心深出搬来无数闪电。
而最近,安子若感到他们日渐亲密时,他们两人的的空间却拉开了。
这是华子建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这种距离赋予彼此一种活力。当她不发一声在华子建身边时时出现时,华子建总会在关键的时候悄然回避。
此刻空空的小屋,依旧是她独自一人,但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新的开始,等待她的将不再是孤单,难以忍受的漫长等待,原来只为独自对华子建的怀念。
安子若又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回想着前几天的那个夜晚,当时的安子若,分明在华子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渴望,不错,他有那么一小会,很想对自己拥抱,亲吻。
她想当时为什么自己还要那样的矜持,自己应该顺从他!应该鼓励他,甚至还有个主动一点,那样的话,整个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了。
哪怕就是一个吻,那么华子建的理智就飞跑了,就垮了,像夏日的蝇群在暴风雨来临的最初几滴雨点下面一哄而散一样。
自己就不再会孤单,就算自己去做他的情人,哪有如何呢,只要自己爱他,只要他能够在百忙中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来陪陪自己,自己以后的生活就会不再黯然失色,不再寂寞伤心。
那天真的应该亲吻啊,安子若想着他的亲吻,不由得激动起来。
她已朦胧地感到身体的诱惑,如果这一切与她对他的爱有关,她愿意把脸贴在他的手臂――那条暗棕色的河流,她原意沉溺其中。
她愿意靠在他身上,感觉那看不见的却震动异常的心跳声。
她向往着那个时刻,他们之间心有灵犀,在心灵深处有一小块共同的天地,他们是如此不同,却又像合上的两张书页般亲密交融。
但就在这个时候,安子若的女秘书却发来了一条短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华子建被降级调走了。安子若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现在完全明白了前几天华子建那奇怪的情绪,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的去留问题,他不想告诉自己,他怕自己会内疚,会为此伤心。
安子若不愿意的继续想了,她疯了一样的穿上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连每天必做的修饰细节都没有来得及做,就下楼启动了汽车。
街上的道路湿漉漉的,安子若加大了油门急弛而过,车轮飞溅起一些水花,四处飘散。
但很快的,安子若又停住了车,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并不知道华子建现在身在何处,她拿起了手机,给华子建拨了过去:“你在哪,我要见你。”
华子建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老爹和老妈还在争论着孙子以后的名字,华子建就对电话中的安子若说:“我在家里,和父母在一起。”
“我现在,马上就要见你。”安子若不容置疑的说,作为一向都很温柔的她,已经很少用如此的语调和华子建说话了。
华子建知道了,看来安子若听到了什么,从她的语气中已经清晰的表明了这点。
华子建说:“为什么要见我?”这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他不过是想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来思考一下后面的应答。。
安子若反问:“你说呢?你说我为什么要见你?”
“呵呵,不会是因为我调动的事情吧,那其实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革命干部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华子建尽可能的用轻松的态度来说这件事情。
“我不管,反正我马上就要见你。”安子若固执起来。
华子建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我去找你。”
“不用,你出来,我开车过去接你。”安子若是来过华子建的老家的,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华子建才刚刚调到洋河县。
但现在安子若不愿意出现在华子建的家里,终究,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闯入者。
华子建没有选择,他只好穿上了衣服,出来对父母说:“我要见一个朋友。可能回来的晚点,你们先休息吧,不要管我。”
老爹和老妈当然是不会干涉华子建所有的行动,他们的兴趣也第一次离开了华子建,继续着他们刚才一直未讨论完的关于名字的问题。
华子建在路口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就看到了安子若那辆醒目的宝马了,车一停下,安子若放下车窗,冲他说,“上车!”
安子若用眼神示意华子建坐到自己旁边,华子建乖乖打开车门坐在安子若的旁边。
他们彼此沉默地相视,华子建问:“你想去哪儿?”
“我不知道,我们一直开就是了。”安子若这一说。
“好主意!”华子建说。
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车轮飞弛而去。
寂静的夜空,闪烁的灯光下,巨响的音乐透过车窗飘向夜的上空。
在黑夜的这一刻,时间已经将华子建抛到不可避免的疲劳之中,华子建将头靠在椅背上,很舒适的靠在靠枕上,想着安子若会对自己说点什么,她一定会说自己的调任和上次的事情有关,她一定会对自己说很多道歉。
想到这点,华子建就暗自摇摇头,何必呢,你何必这样自责。
安子若一面开着车,一面也在不时的凝视一下华子建的脸,桔黄色的灯光不时划过他的脸。她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的脸像高正这样具有大理石般冷俊的美。
华子建感受的到安子若在注视着自己,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他微笑着说:“好好开车,路有点滑的。”
夜空逐渐由黑色变为藏蓝色,在一片蓝色的雾气中,安子若将汽车停在了寂静的柳林河边,她关闭了发动机,打开车窗,听到了微微流淌的河水的声音,一股潮湿的风迎面而来。
华子建从衣兜里拿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将烟冲塞进他的肺部,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舒服的将身体倾靠在椅背上,他显得有些疲倦。
他侧目凝视着身旁的安子若,说:“为什么这样急的把我叫出来。”
“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要调走,只有我最后一个知道?我们还是同学,还是朋友吗?”
华子建点头:“是,我们一直都是,这件事情我本来早就想告诉你,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旧话重提。”
安子若转过了脸,看着那一片灰蒙蒙的河水,风轻拂着柔软的沙滩,她静静的注视着窗外的景色,说:“你很在意我那样做吗?”
“是的,我在意,我希望你过的好好的,没有一点烦恼。”华子建肯定的说。
安子若回头看着华子建,眼里是一片柔柔地光芒。
“如果你现在不吻我,我会尖叫。”安子若瞪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华子建。
华子建起初脸上掠过一阵诧异,但后来他脸上划过一丝微笑说:“如果你现在一定要让我吻你,该尖叫的是我。”
华子建正欲将手中的烟扔向窗外,安子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扔出了窗外。
她扑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向了他,安子若相信,没有什么能更好的安慰华子建了,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给予华子建最大的放松和快乐,让他忘记所有的不快的烦恼,让他接受自己对他的歉意
华子建有点惶恐起来,他本来以为安子若刚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现在她吻了他,长长的,无限温柔的吻,如一江流水。
烟缓缓地从他们唇的缝隙中飘出,华子建在不断的抵御着安子若之后,开始失败了,他怎么可能面对这样的诱惑而无动于衷呢?从来,从来,他都没有讨厌过安子若,甚至在很多时候,他的内心还在渴望着这一刻的到来,因为他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不是圣人,于是,他们深深地亲吻在一起。
可是当华子建的手摸上了安子若那饱满的胸膛的时候,那久违的,和江可蕊不一样的感觉一下子又让华子建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