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从香江起飞的班机准时落在四九城东城的机场上。
一个20岁左右,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提着行李随着人群走下了飞机。
娄意站在出口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清新的空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眼前和几年前截然不同的情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这是一座充满历史底蕴又焕发新生的城市,古老的建筑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交相辉映,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不展示着这座城市的飞速发展。
兴许是父母血脉均诞生于此地的缘故,虽然他只是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心里却完全没有陌生感,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你好,1988;你好,bj!”
为了显示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能独立自主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娄意拒绝了娄晓娥想要派人来机场接他的提议,略一思索,他便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车里的老师傅大概50多岁的样子,有着老bj人一向的热情和健谈,娄意上车报上地址,司机熟练的调了一下控制台,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小伙子,看你对这一片不太熟的样子,外地人吧?”
娄意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笑着应了一声:“师傅,我可不是外地人,我爸我妈都是在这出生长大的,我只是好几年没回来了。”
“那感情好啊!”
一听到这话,司机师傅顿时更来劲了,翘起大拇指说道:“回来好,回来好,这几年四九城发展的势头多好,就差你们你们这些有见识有能力的大学生回来建设了,你说别的城市,能有咱这几朝古都,天子脚下的气运吗?”
娄意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
此时,在川菜馆的一间豪华包厢里,打扮一新的许大茂正在和傻柱大眼瞪小眼。
娄晓娥知道,自己要带儿子和许大茂相认,肯定是瞒不过傻柱这个合伙人的,所以干脆赶着时间点把实情告诉了他。
而傻柱在得知前几年见过的那个小男孩竟然是许大茂的亲生孩子后,惊的差点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这也太狗血了吧!
傻柱仔细回忆了一下娄意的长相,自言自语道:“这,这也不像啊。”
“嘿,我说傻柱,怎么就不像了?”
许大茂指着自己钱包夹层的照片嘚瑟的说道:“看这大高个,这鼻子,这眼,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那就是我亲生儿子,怎么,你不服啊?”
傻柱心里服不服不好说,嘴上只能是服了,毕竟孩子妈还在这。
娄晓娥见两人不再争执了,这才向许大茂嘱咐道:“一会见了儿子,不要和他说当年的事,也不要在他面前提他奶奶(指娄母),更不要动不动就发你那臭脾气,把儿子气走了,你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是,是。”
几人谈话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娄晓娥也没有多想,直接喊了一声‘请进’。
门被打开后,一个脸上挂着笑意的大男孩把行李一扔,对着娄晓娥张开了双臂。
“小意!”
娄晓娥惊喜的扑进了儿子的怀里,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快一年了,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这么长时间。
娄意也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老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
这幅母子重逢的感人画面,让一旁的傻柱看的不由自主的啧了一声。
“许大茂,看看你当年都造的什么孽,要不是你,人家至于分开这么长时间吗?”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唯唯诺诺的走到儿子身边,讨好似的笑了笑。
可是娄意却对许大茂视若无睹,他大踏步走到傻柱面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道:“这是何雨柱何叔吧,我还记得您,这阵子真是承蒙您照顾我妈了。”
傻柱嘿嘿笑了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顶着许大茂要吃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和娄意握了握手。
许大茂咬了咬牙,拳头顿时握得更紧了。
在饭桌上,许大茂像伺候老爹一样的不停的给娄意夹菜、倒水、添饭,可娄意丝毫没给他表现的机会,只顾着称赞傻柱的厨艺好,就连敬酒时,也会故意错过许大茂的杯子。
娄晓娥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涌现出一丝快意。
不过,她也知道,让娄意和许大茂相认,不止是圆了许大茂一个梦,对孩子也是有很大好处的,不止让儿子在四九城有了跟,也能顺着许大茂搭上各种关系。
于是,在饭局快结束时,娄晓娥轻轻的开口了。
“小意,这是许大茂,是你的,你的亲爸。”
许大茂立刻放下碗筷,用期待的眼光看向娄意。
娄意哼了一声,有些不爽的说道:“我可没有这种亲爸,他第一次见面还叫我小崽子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
娄晓娥是没想到儿子这么不给她面子,傻柱是在为许大茂尴尬,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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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站起身,恳切的说道:“孩子,是爸不对,爸和你妈有矛盾,说错了话,爸给你道歉了。”
说着扬起巴掌,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下去,扇完左脸扇右脸,娄晓娥急忙让傻柱拦住他,对着娄意说道:“小意,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事实,快去拿块毛巾给你爸。”
娄意冷着脸走了出去后,娄晓娥忍不住埋怨道:“让你个嘴上没有把门的,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许大茂也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几人重新坐上饭桌时,娄意终于忍不住看着许大茂问道:“我听说,你在这里还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孩子是吗?”
许大茂沉默了片刻后,才忍不住辩解道:“那是我和你妈离婚后再娶的,孩子也不是我亲生的,我”
“那就是了!”
娄意打断许大茂的话,有些愤慨的说道:“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妈离婚了,她老是和我说在那种环境下不能单单怪你,可是我只知道,我妈和爷爷奶奶一路漂泊到香江,而你在这里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重新结婚生子,养着别人的孩子。”
许大茂无力的辩解道:“可我,可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啊!”
娄意点了点头,淡淡的问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我们也不需要你了,在我最需要父亲的陪伴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又凭什么让我去认你呢?”
许大茂这会的脸色忽青忽白的,半响后,他才叹了一口气,诚恳的说道:“孩子,你说的对,你认不认我没关系,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无论什么时候,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一个家。”
毕竟是血脉相连,娄意和许大茂交流过后,虽然还不肯认他,但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现场的气氛也明显缓和了不少,许大茂高兴之下,难免就多喝了几杯,等准备散场时,他更是一把搂住娄意,指着从林宗轩那借来的相机口齿不清的说道:“傻柱,来,给我和儿子合张影。”
傻柱哪里用过这么高级的东西,在那鼓捣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最后还是娄晓娥接过了相机,帮他们照了一张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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