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华宫的这些下人嘴是真碎。”
候香香站在皇后娘娘身旁,今天这位娘娘的运动量妥妥达标了。
也爱说话了,虽然说的话都是训斥人的,但也比平常那种随时要飞升成仙看破红尘的好上许多。
这才对,
在人间,
就当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而且她说话调调和自己一样了,小孩儿姐想,这口音真拿人。
“可不是咋的呢,比镇北王府那些姐姐都能唠。”
“刚刚那是什么信号?救人的?”皇后问道。
“嗯呐,应该她们正殿那也出事儿了。”
可不是咋的呢,龙儿看着太后拄着拐杖破马张飞的就过来了,面色红润,一点儿都不像老人家。
蟒袍少女开口说道:
“为何不能审?冤假错案本就是错的,为何不能还人清白?”
“而且太后此举,好像皇上不知道吧,您擅自动用私兵,此举乃是造反。”
太后看了看龙椅上的儿子,随后看向镇北王,虽然她身体看起来还可以,但双眸中的黯淡骗不了人。
宇文轩鸿已经在龙椅上看呆了,从古至今,哪怕是他自己。
有兄弟造反的,父子造反的,侄叔造反的,哪里有年过八十的太后带人造反的?
他知道母后最近应该在筹算一些事,可他没有想到,太后能发动宫变。
“哀家今日,是清君侧,清的就是镇北王你这等嚣张跋扈功高盖主的奸臣!”
“你拿什么清?门口这三个半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皇宫撑死能放个几千人,现在太后也就调动了千八百人,就这,她一个人吃点儿药丸子都能包圆。
太后胜券在握般,对龙儿说道:
“镇北王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刚刚午食时候的水,喝的可是畅快?”
龙儿挑眉,怪不得那宫女一直盯着自己看呢,她就怕有事儿,所以自己一个人把水都喝了,她爹都没捞着一口。
不过也没事儿,人家水袋里是她娘今早给他熬的菊花茶,冰冰凉凉甜丝丝,她都没捞着。
“太后下毒了?”
蓝庭彻看着霍潇龙,他知道龙儿体质好,但刚刚午食时她喝的水有些多。
男人抽出腰中佩剑,直直横在太后脖子上,道:
“解药交出来,不然,死。”
“哈哈哈哈哈哈,西南侯,你觉得哀家怕死?哀家活到这个年纪,让镇北王给哀家陪葬,划得来!”
西南侯已经没有往日冷清的样子,头上青筋跳动,手中宝剑微微用力,太后脖子上便浮现出一丝血痕。
“西南侯,住手!”宇文轩鸿阻止道。
随后男人看向太后,着急的继续说道:
“母后,把解药给他们罢。”
皇上现在哪里还有闲心在龙椅上摆谱,男人走了下来,直直跪在了太后面前。
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和镇北王这么过不去。
太后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只要没了霍潇龙,今日他们便都可以死在这,包括御史台的诸位大人。
神色有些愧疚,她伸出手,枯槁布满皱纹的手摸了摸宇文轩鸿的头。
太后摇头,一声令下,围在大殿外的叛军直直杀了进来。
“太后也只会这点儿东西了?”霍潇龙调笑着说道。
她走到老妇身边,悄声道:
“您说巧不巧合,我百毒不侵,当年,解忧也是我解的,不是大夫能耐,也不是我身边有神医,是我。”
没等太后消化这句话,蓝庭彻直接用刀背把她拍晕了。
只要龙儿说自己没事就行,一会儿让候香香给她看看。
自己身前的少女已经提刀走出殿外,拉响了信号弹。
她还是那么漂亮,英姿飒爽,每一刀都挥到了他的心里。
霍述文提枪从他身边走过,瞪了他一眼。
什么玩意儿啊,没眼看,就这点出息,花痴么这不?
“走了,别看了,再看一会儿你回家还得挨打。”
萧岚义还是挺照顾自己连襟的,还出声提醒了两句。
霍潇龙觉得,今日怎么也是她姐姐们先到,谁知青龙偃月刀还没挥舞几下,从大殿台阶上就看见叛军后方也打了起来。
少女眼睛好,眯了眯。
看清来人,随后她往岑昂身边蹭了几下。
挡住女人的视野。
属于硬生生从中间杀到台阶中央。
她姥爷来了,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
哦,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俩。
还有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没人能说他啊,但姥爷不行,她姥爷啥年纪,武林盟主啥年纪,能一样么?
“你这孩子,害怕你妈有危险?”
岑昂觉着自己女儿今日护自己护的有些紧,这辈子所有危险时候都没这么护过自己,靠着身高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对啊,妈,我怕你今天不开心内力调动不好。”
蟒袍少女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没停过,左挥右砍,就是不让岑昂往台阶下面看。
这玩意儿能拦住多久,岑昂觉得不对,脚尖点地,换了个地方打。
从女人飞起来那一刻就看见自己干爹了。
头发白成那样的老头儿,还在那一掌一个呢。
王公公也没换衣服,穿着镇北王府大总管的衣服就来了,老人家双手成鹰爪,薅住面前两个叛军的胳膊,往下一扥,瞬间惨叫声响起,满是血痕。
随即爪握成拳,往心口直直撞去。
两个叛军就这么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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