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你这是做什么?”
身后行过来几辆马车,马车上下来好几个京中贵女,因着樊家婆媳二人正在因着女儿的事来回走关系,想看看有没有别的门路能让太后娘娘收回旨意,结果便听到少女自请出族的消息。
等到大家赶过来时,梨花已经跪在雨里好些时候了。
青色雨伞倾斜,为梨花遮去片刻水滴。
少女不说话,可是她身后的小姐妹懂,为何这次梨花反应这么大。
镇北王对于她们是什么,是希望。
于是姑娘们没有再问,伞被拿开,一群姑娘跪在梨花身后。
“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即使是下雨天,这种热闹也绝不缺少人看,周围渐渐聚起行人,樊家婆媳见状也一同跪在少女身旁。
“你这孩子,还写了封什么断亲书。”
“就算签字画押了,也不成,太后娘娘不会放过我们的。”
女人跪在少女身边,从她女儿出生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辈子为她死都行,更何况现在是全家都在一起。
“母后……”
皇宫内,皇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现下不止是御史台那些人在逼她,就连那些贵女也在逼他。“
按理说,状况都闹到这样,太后应当顺势收回圣旨,但毕竟是扛命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趁势撸了樊御史还是可以的。
可坐在椅子上的老妇偏不,反而想撺掇皇上下圣旨赐婚。
“镇北王年纪小,年轻气盛,再加上收复草原免不了好大喜功,就算樊梨花是具尸体,她也得嫁到西北侯府。”
“得让镇北王明白,这大燕是你的大燕,天下是你的天下,你让她生就生,你让她死就死,她过的如何,都在你的掌握中,懂么?皇儿。”
宇文轩鸿听到这话,渐渐稳下心,行了一礼随后说道
“多谢母后教诲。”
“是梨花行事莽撞,连累……连累家里了。”
少女本来想自己死在宫门前这事儿就算了,谁知道家人都追了过来,还有身后的好友。
“有些事儿总比活着重要,梨花,这次的事儿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在她身后的少女说道。
“都一家人,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到了这种时候,生死已是小事,樊御史是真的不怕死,这事儿要是皇上硬做,他对天发誓,皇位绝对到头。
——吱呀。
宫门渐渐打开,陆开浑身暗红官服,胳膊上搭着浮尘,双手捧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西北侯蓝庭彻之贤能,樊梨花之温婉,二者皆为良才,实乃天作之合。今特赐婚于二人,愿二人永结同心,相敬如宾,百年好合。”
这圣旨,是以正妻之礼的圣旨。
皇上此举就是要逼死樊梨花,让镇北王前头有个亡妻。
“皇上!”
小樊御史还想挣扎挣扎,被母亲与父亲拉住,樊御史心里清楚,当今圣上是个什么货色,若不是自己在御史台根基颇深,再加上朝堂内实在没有一把好刀,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现下如今这般田地也不怪梨花,甚至说同她没关系。
整个樊家,不过就是皇权下的牺牲品罢了。
雨已渐停,太阳也从乌云的包围中钻出来些,周围老百姓也渐渐打听清楚了什么事儿,听到陆开的宣旨,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嘀咕。
那人家姑娘不乐意,不喜欢,非得往一块儿凑么。
非要把人逼死才乐意?
少女昂首,双手放在额头前,冲着皇宫行了个大礼,随后打开瓷瓶。
瓷瓶还未到嘴唇旁,一颗坚果从远处飞过,白色瓷片碎了满地。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蓝庭彻后院儿塞人?”
“大燕律法,男子入赘者,不可纳妾不可有外室,这是把律法视为无物么?”
樊梨花回头,她每天看的那个人身骑白马而来,头上玉冠上镶了颗东珠,霍潇龙大红蟒袍上做了点儿巧思,上臂位置处都是蓝庭彻勾出来的嫣红网纱,透气且凉爽。
少女微微向上的剑眉纤细不失威严,眼睛里的明艳张扬藏都藏不住。
她就像话本子说的那种英雄,在自己生死存亡之际,踏着雨后初阳出现在自己面前。
霍潇龙翻身下马,弯腰拉起跪在地上的樊梨花儿,可能是跪的有些久,少女有些站不稳。
龙儿修长有力的手臂挽住梨花腰肢,随后道
“小心。”
她比自己高上快一头了,梨花儿轻微抬首,看着龙儿,这时候少女才感到害怕,双眼通红的吐出一句。
“你来了。”
“我来了。”
霍潇龙回头,几乎是一个眼色小孩儿姐就懂,素衣少女下了马车赶忙去给众人把脉。
都是十几岁小姑娘,一看就被雨浇了那么半天,万一落下点儿啥病就不好了。
蟒袍少女冲陆开伸出手,讨要圣旨。
“皇上要给西南侯赐婚?”
“王爷?”
陆开也没见过镇北王,属实都靠猜,毕竟在皇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拿着圣旨的双手已经忍不住递了过去,就这气势,绝对是镇北王无疑。
“王爷,这是圣旨……”
还没等陆开说完,火折子从龙儿手中出现,随后明黄色绸缎表着的纸张消逝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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