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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好心人
    “白济泰,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要太过分了。”白知延猛的扭过头躲避他的手。

    “过分?更过分的事还有许多,这才哪到哪?”他轻笑着,十分热衷于惹怒白知延这件事。

    听到他的话白知延的愤怒已然达到顶峰。

    “我也不想用对付犯人的手法对付你,不过你要是总想惹我不高兴,到时候就不是缺胳膊少腿就能让我满意的了。”说着白济泰扯握紧了他还有伤口的手臂,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白知延身体一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抖着嘴唇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是不是真的疯了才会用这种事情来恐吓他,白知延现在在想自己回到白家是不是一个错误。

    “那又怎样?你很害怕吗?反正你只要活着白政仁估计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因为到那个时候,他能用得上的儿子就只有我了。”白济泰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好坏,白知延在他眼里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白知延发抖的模样他的精神更加亢奋,“怎么抖成这样?你担心我会做什么?你觉得我会是打折你一条腿还是掰断你的手指?”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白知延只知道他精神肯定不正常,但没想到他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像正常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现在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来,他要是说出自己知道白济泰不是白政仁的亲生儿子他会怎么样?是会顺从他恳请他不要告诉白政仁,还是会像上一世那样杀自己灭口?

    白知延的大脑开始发胀,如果是白济泰,现在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肯定会找机会杀了他。

    “白济泰你想清楚,我已经说过不会主动出现在你眼前了。”白知延压下颤抖的声音仍在试图扳正他扭曲的思想。

    “你说什么?你觉得自己说的话可信度高吗?”白济泰嗤笑着把他的脸掰过面向自己,“发现自己与我对抗毫无胜算就想用这种毫无说服力的方法对付我,这可不行啊。”

    “我既然承诺了就不会变卦,怎么会是毫无说服力?”白知延瞪圆了眼睛。

    “你现在不就是因为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才会说这些话吗?”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狠狠扯了一下他的头发,“如果我不威胁你你会这么说?”

    白知延无话可说,他想用道德来说服他根本没有用,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点道德底线。

    “走吧,去我房间还是去地下室?”

    “你说什么?”白知延的恐惧在此时到达了顶峰,他终于意识到白济泰他今天说的话没有一句只是为了恐吓他,他是真的想对他动手,这次是动真格的。

    “还能干什么,让你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把你弄成一个只想着向我求饶的残废。”说着白济泰双手架住白知延的身体想要带他上楼。

    “我记得地下室里有电锯斧头什么的。”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要是把我打残白政仁是不会放过你的!”白知延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强烈反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你与我少年时期有多像。”

    白知延他不知道白济泰在回来前刚打残一个人,打斗之后残余的亢奋感还未疏解就赶上他回家,这种感觉不尽快缓解只会让人上瘾,变得残暴凶恶与野兽无异,所以白知延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

    “你这样做是在犯罪,你不能这么对我!”

    白济泰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犯罪?难道你还想报警吗?你跟警察怎么说?你觉得整个h国有谁敢接手白家的案子,除非是他们不想活了。”

    白知延知道白家的势力在首都只手遮天,但他也不可能轻易就范。

    二人在阶梯上疯狂拉扯,白知延站在低位,他看准空隙对着楼梯扶手狠狠撞去,他是卯足了劲冲过去的,只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景象开始虚化。

    “妈的,你在干什么!”

    在闭眼前他看到白济泰扭曲的面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彻底陷入黑暗时他低喃了一句。

    “是你逼我的。”

    当白知延再次醒来时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变成植物人不能行动的状态。

    “我……这是哪……”

    他张开嘴巴发现自己还可以说话,但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尝试着坐起身抬起自己的手臂,发现四肢无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躺下时他的头部传来一阵刺痛,他终于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做了什么。

    虽然他也不想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逃脱白济泰,但当时的他别无办法,根本应付不了疯疯癫癫的白济泰。

    推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白知延弓起身警惕着看向门口。

    “哟,醒了啊。”白济泰提着一个保温盒进来,他看着白知延一脸防备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干嘛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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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支起一旁的小餐桌,“就算是要对付你,也会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不会对病人下手。”

    他将手中的保温盒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海鲜粥,还在冒着热气。

    “现在该吃东西的人是你。”

    白知延仍然缩在床头没有动弹,只有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在死死瞪着他。

    “我怎么样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全哑了,说话的声音好比电锯剌树一样难听。

    白济泰翘起嘴角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医生说你头上是皮外伤不严重,会晕倒是因为受了刺激体力不支。”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医生还说你营养不良,我真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还会有人营养不良。”

    白知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选择无视他的冷嘲热讽。

    “过来吃饭。”白济泰将勺子递给他。

    白知延仍然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不再给予他,直接将脸埋在双膝上。

    “别让我再说一遍。”白济泰的声音陡然间冷下去,空旷的病房里气温直逼零点。

    “不用你假惺惺。”白知延的头埋在腿上,说话的声音也闷闷的。

    “呵,说我假惺惺?你这伤难道不是你自己撞的?”

    白知延没再说话,仍然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不动。

    白济泰的耐心也到了尽头,他放下勺子伸手去扯白知延,他的力气很大,拽着他的腿直接把人放平。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他熟练的掐住白知延的脸颊逼着他张开嘴,另一只手拿起勺子舀起粥就往他嘴里灌 ,他也不管白知延有没有咽下去就紧接着又送进去一勺。

    滚烫的粥被强硬的塞进嘴里,白知延口腔内壁的伤口又被烫起了泡,他挣扎着咽下去几口后喉道也被烫的发疼。

    “咳咳咳——”

    白知延被呛了一口,整个身体像虾米一样佝偻着咳嗽不止,苍白的脸涨的通红,眼角也被刺激出了泪水,还未咽下去的热粥混着口水都落在了他病服的前襟上。

    见他是真的咳的难受,白济泰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越是狼狈我就越觉得畅快。”

    他心情大好,随手把勺子扔回粥里,慢条斯理的站起身。

    “见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吃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白知延没心思理会那些粥,停止咳嗽后不紧不慢的叫来护士帮忙换了衣服,打扫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一切收拾完他慢慢躺回床上,肉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知道挨打时用什么姿势可以减少伤害,知道护住什么部位才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晕倒,也知道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在即将晕过去时可以迅速保持清醒。

    就像今天他也知道用什么角度去撞才能不使自己的脑袋被撞出问题。

    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他掌握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

    “叮铃铃——”

    就在这时白知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他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是圣安教堂的管理人员。

    “喂,您好。”

    “您好白知延学生,您是否还记得之前拜托我们寻找遗失的手帕?”

    白知延在与那个神秘女人告别之后,他就去联系了教堂的负责人,跟他讲清楚了原因和手帕对自己的重要性后,他很爽快的在教堂内部张贴了寻物启事的公告。

    看来是有新消息了。

    “还记得,怎么了?是找到了吗?”白知延有些激动和急迫,他的情绪在这一天内大起大落,头上包扎起来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是这样的白知延学生,您的物品被一个好心人捡到,他说不需要您支付任何酬谢金,只想当面把东西交给您。”

    “一定要当面交给我吗?放到你们那里保管他不同意吗?”

    “是的,他说一定要当面交给您。”

    白知延皱起眉头,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己当初与负责人沟通时,他给了教堂双份酬谢金并且也说了如果有人拾到就放到教堂的失物招领处就可以,到时候再让家里的保镖取回来,这样既方便又省时,可这个人却非要与自己见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对劲。

    “那他有说过在哪里见面什么时候见面吗?”

    “明天上午,他说自己明天有时间来教堂。”

    “既然是在教堂见面为什么不同意把东西交给你们呢?”

    “这……我也不清楚。”

    星期六白知延确实也有时间,但他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明天并不想去教堂,自己现在本就受了伤,明天要是在教堂遇到车京灿,不知道又要受到什么折磨。

    “麻烦您告诉那位好心人我还是想以之前提出的方式取回我的东西,酬谢金也请他收下,我明天没时间是不会去教堂的。”

    “……”

    白知延一口气说完后发现那边没有声音,他看了看手机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您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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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细微的滋啦声闪过后,对面的男声再次响起,只是听起来有些僵硬,“您明天没时间那就先算了,我与他再沟通一下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好,真是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后白知延揉了揉还在胀痛的太阳穴,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个奇怪的好心人,躺平身体后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而电话的另一边的负责人正哆哆嗦嗦紧握着手机,他对面的红发少年听到了他与白知延通话的全部内容,气的他把可见范围内的物品全都砸了个稀烂。

    “妈的,这死鱼脸凭什么不来!”

    这位好心人紧紧抓住负责人的衣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语气十分恶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同意与我见面,不然——”

    他高高扬起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你这张蠢脸和你这张废嘴,我一定会让你再也不敢露出来。”

    “我明白、我明白了京灿少爷,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负责人被吓的直点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车京灿嫌弃的一把推开他老远转身坐下。

    “只、只是京灿少爷……”负责人又想到了什么爬起来唯唯诺诺的又凑回他身边。

    “您要求在教堂见面有些不合理,毕竟他的要求就是把东西放在教堂就可以,白知延学生肯定也是觉得太奇怪了才会拒绝,要不然您换个地方……”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车京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白知延因为上周的事想躲着自己才谎称明天没空的话,说明他不一定是不想见面,只是不想在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见面,或者是他有可能已经想到了明天约他在教堂见面的人是自己。

    车京灿不敢再多想,这个狗崽子每次一见到自己就开始逃跑,经历了上周的事情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来教堂了,要不是他手里有他落下的手帕,恐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再也见不到他?

    车京灿心下一动,见不到就见不到,好像搞的自己多想见到他一样,要不是为了报复他咬伤自己的仇,他才不想再跟他见面。

    “你说的有道理,我换个地方你明天再给他回个电话重新约一遍。”

    只是车京灿想不到有什么店适合他们两个人见面,他在脑海中疯狂搜索。

    负责人见他眉头紧皱半天也没说出位置,小心翼翼的向他提议,“京灿少爷,我知道狎鸥亭洞附近有一家咖啡店,环境优美干净卫生,好多网红情侣都去打卡约会,你们可以在那里坐下慢慢谈。”

    “你说咖啡厅?”还是情侣约会圣地?车京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跟他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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