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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车狗咬人了
    车京灿蹲下身从白知延手中拿过已经被血浸湿的手帕,一点一点将地面上滴落的血花擦拭干净,神情凝重动作认真,仿佛在完成一项重要工作。

    白知延突然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花,大脑顷刻间故障了一般,晃了晃身子有后仰之势。

    “哎——”

    车京灿动作更快,在他即将歪倒时还记得他手臂有伤一把捞住了他的腰,用力提了一下使得他瘫软的身体没能倒下。

    白知延清瘦的不正常,车京灿只是下意识的用了些力气环了一把他纤细的腰,就觉得眼前这人一定是因为家暴才导致的营养不良。

    眩晕感过去的白知延看着车京灿近在咫尺的脸被吓了一跳,也不管胳膊的疼痛用力推开他。

    “别碰我。”

    “蛤?”

    车京灿简直无语了,他明明是看他快要晕倒了好心去扶他,没想到这人不但不领情还对自己辞严厉色的。

    “我是看你快要摔倒了才伸手扶你,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以为谁愿意碰你啊!”

    “那也用不着你来扶我。”

    白知延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脸色差的要命,但他此时更顾忌车京灿,立马后退与他拉开距离,都说祸不单行,今天就不应该出门。

    车京灿看着他满脸戒备的模样冷哼一声:“怎么,你又想逃跑是吗?”

    “我不逃跑难道还要等你动手打我吗?”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

    白知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这是他常年被他欺负产生了条件反射,因为每当他提高音量时自己就要挨打了。

    车京灿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反应过来他是在害怕自己,心里突然一阵烦闷,看他这胆小的样子又不想再吓到他,干巴巴的又找补了一句:“反正我不是要打你。”

    白知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然,他调整好状态后换了一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对着他仔细跟他计算:“你第一次见到我说要挖我眼睛,第二次见到我说要撕烂我的嘴,刚才气势汹汹抓住我还扯裂了我手臂上的伤口,我不离你远点难道干站着等死吗?”

    “我……”

    车京灿被他的回答噎住了,因为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自己好像是说过这些话,难道上周他就是因为自己说的这些话才没过来吗?他有点不高兴,他又没真的那样做,不过是吓唬吓唬他,明明是他太胆小不禁吓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那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的眼睛和嘴巴现在不还好好在脸上。”

    “你真是不可理喻。”

    白知延之前绝对想不到车京灿的脸皮居然这么厚,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看到他冷漠的样子车京灿的火又上来了,他快走两步扳过白知延的肩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大哥,你要是有病就去吃药,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

    白知延是真的累了,挨了打之后来到这里狗屁信息没拿到就算了,现在还要被这个精神病缠着不放,现在他的怒气比对车京灿的畏惧要高出一倍。

    “你说我有病?”

    车京灿冷下声音掐住他的下巴,眼中寒意迸发,像是结了冰碴,白知延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哆嗦了一下,仿佛是被这冰冷的目光刺伤。

    但他并不想轻易低头,大不了就是再挨顿打,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他就这样保持着被人钳住的状态昂头对他说话:“我看你就是有病,而且还是狂犬病,你就是个见谁咬谁的狗崽子,见了你不逃跑才有鬼!”

    说完这话后二人突然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白知延以为他会瞬间反击,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心里莫名有些畅快,毕竟他之前从来都不敢与车京灿对视,更别说当着他本人的面骂他了,果然脏话说出口心情都会变好,如此看来,挨一顿打换自己骂他一顿,倒也不亏。

    但他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到半分钟,车京灿突然张开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两侧,本来就受了伤的脸现在被他捏的通红,白知延感觉口腔里被咬破的伤口又在开始流血,痛的他张开嘴大口喘气。

    “我看你真是失忆了啊,上一次你把我的手咬到流血,整整一个星期咬痕颜色才变淡,你他妈居然骂我是狗崽子,到底谁才是见人就咬的狗崽子啊?”

    车京灿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这狗崽子似乎是忘了上次见面他做了什么,明明是他把自己的手咬到血流不止,今天居然又反咬一口说自己咬人。

    经他这么一说白知延想起来上次自己为了逃跑咬了他的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也布了一层薄汗,居然还真让他抓住了话柄,而且还是自己骂出来的话,白知延大窘。

    他被逼急了眼角跟着脸一起涨红,嘴上仍不服软:“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咬回来吗?”

    车京灿没意料到他会这么说,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微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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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知延见他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话,觉得有了可以交流的余地,想再接再厉说服他放开自己以对话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你自己也说了让我不要自作多情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碰我,所以你能不能先放手,我们以正常的交流方式心平气和的聊一下。”

    白知延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话,费尽了口舌,只是他看向车京灿的时候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在听自己说什么,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一直盯着自己的嘴看。

    他有些恼火,敢情自己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能不能先放——”

    “好,我同意了。”

    “那你同意了就先放——啊——”

    车京灿按住他的双手低下头对着白知延的脖颈处咬去,白知延未说完的话被他的动作打断,他惊呼出声,比起啃咬带来的疼痛,他的举动更让他心惊,原来他说的同意是同意刚才自己说的咬回来。

    他听到了对方呼吸,张扬耀眼的红发在他眼前忽闪忽闪的,他只觉得刺眼。

    白知延感觉自己有被羞辱到,他挣扎着想从他的狗嘴逃生,可车京灿诚心不想放过他,只要他一动他嘴下的力气就会更狠一分,白知延觉得自己的脖子肯定也要流血了,他不想就这样受制于人,抬起腿就要踢他,可他似乎早就看破了他的想法,先一步伸腿压住他的下身,甚至还故意去抓他受伤的手臂。

    “唔——”

    白知延忍不住哼了一声,顿时羞耻感爆棚,他看向车京灿,没想到对方刚好起身与他视线相碰,他微眯着上挑的眼睛轻佻的看着他,唇上沾了一点血迹显得更加妖异绚丽,他似乎心情很好,唇边的小痣都随着嘴角上扬。

    两人就以这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在原地对视。

    “既然已经咬回来了还不快点放开我!”

    “可我觉得我的力度不够,没有你之前咬得狠。”

    ???

    白知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妈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你有病吧,快点放开我!”

    车京灿看着他眼睛红红的,身体也因为羞耻从头红到脖子,偏还用一副倔强的模样凶巴巴的瞪着自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是更想让人欺负。

    “对啊你说的,我有狂犬病。”

    说完他又俯身低头向他的锁骨咬去。

    比起以前在肉体上的殴打,白知延更害怕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这种感受让他觉得无比耻辱,他的理智也在这一瞬间崩盘,开始放声大叫:“你这个变态狗崽子!快点放开你的狗嘴!我要报警你听没听到,我要报警!”

    聒噪,白知延骂骂咧咧的声音吵的他耳朵疼。

    “你再喊我就咬烂你的嘴!”

    这句话的威慑力很大,因为白知延觉得这个精神病真的会干出来这种事,他不得不闭上嘴。

    见他安静下来车京灿松开牙轻轻吮吸了一下流出的血,不大不小的发出了声音。

    “啊……”

    白知延感觉到了湿热的触感从皮肤划过,仿佛有一通电流从他的脚底窜上头颅,身体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挣扎。

    妈的这狗东西!

    车京灿对他的顺从很满意,见他不再反抗也满意的松开嘴起身。

    “你、你——”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白知延气的直发抖,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怎么样?”

    “你就是一条疯狗!”

    车京灿对他气愤恼怒的样子十分满意,无所谓的歪了下头,看起来特别欠揍:“是你先说我有病的,我也承认了,而且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咬回来我才勉强同意你这个条件的。”

    “你勉强?你说勉强?”

    白知延要被气炸了,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脸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勉强。

    车京灿松开了一直扣住白知延的手,状似无辜的耸耸肩:“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吗?都说了少自作多情。”

    “啪——”

    白知延扬起手用尽余力十分用力的对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去死吧狗崽子!”

    车京灿被打偏了头,脸上立马肿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张嘴用舌头顶了顶腮,转过头就要还击。

    “妈的,你敢打我?”

    只是他的拳头刚刚举起,他就看见了白知延要落不落的眼泪,满满含在发红的眼眶里,怒气满满的双眸正凶恶的瞪着自己,眼中的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能流下来。

    “西八,你一男的你哭什么?”

    “谁哭了!你才哭了!”

    白知延只是觉得委屈,本来今天是开开心心的休息日,先是碰上找茬的挨了打然后又是遇到狗被咬了,重要的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查到,好好的休息日就这样被浪费了,他简直气得要死。

    试问哪个学生可以接受自己的休息日被白白浪费。

    他越想越气,狠狠抹了一把脸最后瞪了车京灿一眼转头就走。

    “喂——你去哪?”车京灿见他要走又伸手去拉他。

    “妈的,你别碰我!”

    白知延被气得甚至爆了粗口,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走,车京灿看他生气的样子也没再继续拦着,任凭他抹着脸离开了。

    这人的性格可真差,一个脾气更差的车京灿想。

    不过哭起来的模样倒还值得一看,之前见了他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凶巴巴的,还以为他是面瘫呢,原来他也有这么生动的表情啊。

    脸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抬手摸了摸挨打的地方,之前白知延用来擦地板的手帕也随着他的动作掉落,车京灿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弯腰将它捡起。

    灰白格子的手帕被血染脏,看起来就像一块破抹布,偏偏在边缘的一角又用银色的丝线绣了一个字。

    “白”。(韩语:?)

    原来这个家伙姓白吗?

    看到这个字车京灿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艹,一直忘记问他名字了。”

    这是白知延重生之后最狼狈的一天,他脸上的伤还红肿着,手臂上的伤也再次崩裂,脖子上还被咬出痕迹,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出门,还不如在家安安静静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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