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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不裝15
他們沒去酒店。
邢秩在二區有住所, 二區除了大學城,還有不少有名的大研究所,就包括機甲研究, 邢秩不止開機甲一流, 在機甲研究上下的功夫,也不比正經研究員少。
他的住所在某個研究所周邊衍生的“村”, 建築樣式以機甲為原型,路邊草木繁茂, 大氣又精細。
懸浮車直接停在獨幢別墅前, 多餘的一步都不用走。
上班時間,整片區域安安靜靜的。
來之前, 蘭絮有問過要怎麽回校方, 邢秩回:“知道你在, 才來的畢業典禮, 不然不知道以什麽名義過來。”
“總不能用上司的名義。”所以就借用了校友的名義。
現在,這個“名義”估計要更新了。
獨幢別墅裏有清掃機器人,每天都會固定除塵打掃,他們乍然回到這裏,屋內窗明幾淨, 就是裝修風格黑白灰,很符合邢秩的性格。
他先走進去, 摘下黑色軍帽, 擱置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蘭絮後一步,順手關上門。
她手按在門把上,臉頰隐約發燙, 感覺自己有一點沖動了,甚至直接叫了邢秩的名字。
她想起上回, 在人生地不熟的三區,深受深海影響的邢秩,抛卻一貫的克制,但說到底,就是擦.邊。
他們沒有越過最後一道線。
但她可以确定,alpha确實都很猛,她還在終端看了很多ao戀的小說,一般來說,只有omega能安撫易感期的alpha。
她能行嗎?
蘭絮內心發懸,手順勢壓下門把,嘀咕:“要不,還是再等等……”
話沒說完呢,身後,邢秩一手包住她放在門把上的手,不由分說地牽了下來,又将她轉過來,抵在門上。
蘭絮滿耳只有邢秩的呼吸,并一聲:“後悔了?”
蘭絮:“也不是……”
邢秩的吻落了下來。
他把她按在門後,舌尖探入她唇中,毫無章法,談不上溫柔。
一只手按着着她後腦勺,揉亂她的頭發,指尖也順着她脖頸柔和的弧線,往下,解開了她的西服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
蘭絮被親得發昏,尤其是那股硝煙味,深深纏住她,她環着他後背的手指,在他軍裝上,抓出不規律的幾道折痕,實在受不住,小腿抽了抽。
站不好了。
衣服一路從玄關落到房內,邢秩終于放開她,蘭絮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襯衫,往常整潔嚴肅的上将,衣服也都皺了,亂了,扣子都散了。
她喘息着,看他解開軍裝的袖口,攔了下:“不要脫了,就這樣。”
邢秩:“嗯?”
蘭絮微微挪開眼睛,又覺得既然到這種時候,還是正面欲.望好,道:“好看,我愛看。”
邢秩從善如流:“我知道了。”
解開的扣子,并沒有扣回去。
後來蘭絮回味,這身黑色軍裝很帥,扣子硌人也是真的,尤其是邢秩箍着她的腰時,袖口那粒銀色扣子,正好卡在她腰窩。
它抵着她腰窩,嵌進去似的,又疼又麻,一整顆扣子都是燙的,仿若融化在她身上。
易感期的alpha也會很渴求撫摸,但她又想看他穿軍裝的模樣,他自己扯開自己前襟的扣子,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膚,以及胸肌。
他握着她的手,從他敞開的衣襟裏,潛進去,手心緊緊貼着肌肉,緊繃的,硬的,又蘊含着力量,好像一頭強壯的、伺機捕獵的雄獅。
她另一只手,則搭在他後頸,撫摸着他的腺體。
兩人四目相對,一下一下,親吻,吮吸着彼此的唇。
被本能指揮,他們的體溫融化着彼此。
……
深夜,他附在她耳畔,只要他想,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就能充滿誘哄的意味:“很喜歡軍裝?我全穿好了,再來一次?”
蘭絮指頭掐住他的後頸,搖搖頭,一天了,她需要休息,她說:“太濃了,收收。”
邢秩:“什麽?”
蘭絮:“信息素。”
雖然她不會進入發情期,邢秩的信息素,卻會讓周圍升溫,她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溫暖的春天裏,被一只獅子叼回了窩。
不行了,腌透了。
蘭絮隐約覺得不對:“你信息素失控了嗎?”
邢秩:“應該是。”
他輕輕咬着她後頸,可是怎麽都無法滿足,本能催使他要更多,也只要眼前的人,最好能一輩子不被其他人看見。
無法,他低低一嘆:“我打點抑制劑。”
抑制劑打在腺體,能迅速起作用。
一針筒下去後,邢秩難得露出一絲頭疼的神情:“好像沒用。”
蘭絮:“……”
她琢磨出來了,她沒有信息素,但他一看到她,就發情,她好像攜帶了專屬春..藥,邢秩沒法抵抗。
她提議:“我們隔離一下吧。”
邢秩目光一黯,卻也知道這樣下去對蘭絮是不行的,沒拒絕她的提議。
這幢別墅,不止一個房間,蘭絮到隔壁房間,門關上,轉上鎖芯,能感覺到邢秩就在門外,可她實在太困了。
這一天吃倒是吃了點東西,還是邢秩喂的,但覺沒睡個整的。
于是她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房中發生什麽,她是一概不知道,等醒來,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才發現邢秩就在自己身旁。
他穿着白色襯衫,衣裳還算整潔,神情也恢複了往常,只問她:“要吃點什麽?”
“粥,”蘭絮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麽進來的?”
問完又覺得自己多餘一問,邢秩應該有房間的鑰匙,直到她看到被拆下來的門。
蘭絮:“……”
邢秩用手摁了下眉宇,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句:“易感期的alpha,伴侶不在自己眼底下是不行的。”
蘭絮:“好吧……你的易感期過了嗎?”
邢秩:“快了。”
那就是還沒過。
邢秩要親她,蘭絮嫌得要死:“我沒刷牙呢!我也還沒洗澡……”
邢秩:“我和你一起。”
話語聲漸漸消失,洗浴間多了花灑水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邢秩抱着她出來,蘭絮披着浴袍,雙頰、手指和膝蓋窩,被熱得泛粉。
她感覺自己睡醒沒多久,又想睡了,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突然想起,抓着邢秩的手:“我忘了請假……”
都兩天了。
邢秩:“我請了。”
蘭絮:“哦,你每個月都有易感期假期,那我呢?”
邢秩:“也給你請了易感期假期。”
蘭絮:“?”
……
另一邊,五區,趙岩和幾位副官,看着邢秩的請假條,沉默片刻,幾人還是沒忍住八卦:“這,十七年了吧?”
“對啊,從第一次分化到現在,上将第一次請易感期假期吧……”
“吳助理也請了易感期假期。”
“……”
Beta雖然沒有腺體和發情期,但只要有alpha或者omega伴侶,也可以享有易感期假期。
幾人明白了,這是上将和蘭絮公開了。
……
第三天,邢秩一手環着她,合眼淺眠,蘭絮則在看終端,果然失聯三天,薛斐有來問她什麽事,她艱難打字:【別說了,在陪一個alpha過易感期。】
手都沒什麽力氣了。
黏死人了,這個易感期的alpha,看不到她就是不行的,她想念起上将冷冽沉默的時候。
那邊薛斐回得挺快:【辛苦了。】
過了一秒,她又問:【邢上将?】
蘭絮:【對。】
薛斐重複了一遍:【……辛苦了。】
蘭絮看到自己小腿上,亂七八糟的痕跡,到現在還沒消下去。
這還只是小腿。
他說過他會輕點的!騙人,蘭絮鼓了鼓臉頰。
雖然第二天開始,邢秩克制了很多,第三天到現在也只有餘韻,給足時間讓她休息,可是第一天的沉溺,讓她想起來,都渾身發燙。
太荒唐了,像陷入了溫暖的沼澤,怎麽掙紮也出不來。
她沒有別的alpha可以比較,但也能猜到,邢秩是頭部了,因為他多年用抑制劑度過易感期,幾乎無欲無求,如今鐵樹開花的後果,她算是體會到了。
她嘆了口氣。
邢秩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這三天他合起來最多只睡了十小時,還多是像剛剛一樣的淺眠,就像怕蘭絮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跑了。
即使如此,他精神奕奕,半點不見疲倦,反而是蘭絮呵欠連天。
他道:“第一次易感期是這樣,往後會好很多。”
蘭絮用手肘抵他的胸膛:“你最好是。”
邢秩低低笑了下,他這個年紀的alpha,大部分易感期只持續半日,幾個小時,一般三天易感期,都是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哦,他也并不老。
邢秩圈着她手腕,摸着上面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的齒痕,問:“出去透透氣麽?”
聽到他這麽說,蘭絮知道他“發病”差不多了,回:“好啊。”
……
這片居民區環境很好,二區分到的陽光算挺多的,午後暴曬着,很溫暖。
蘭絮看到幾只狗在陽光下惬意地躺着,她和邢秩都沒走近,幾只狗猛地跳起來,看也不敢看蘭絮,跑了。
她走到哪棵樹下,樹上的小鳥也嘩啦啦飛走。
她都要懷疑自己是滅絕師太。
蘭絮問邢秩:“你不是說我身上沒有信息素的味道了嗎?”
邢秩臉不紅,心不跳:“動物的嗅覺靈敏,我留給你的信息素,可能比較多,再過兩天就好了。”
蘭絮:“……”
就說有沒有腌透吧!
難怪易感期假期有五天,應該是考慮到這種情況。
她蹭到五天假期,沒什麽怨言了,後兩天睡得可太舒服了,很不想上班。
第五天下午,邢秩穿好軍裝,戴上軍帽,衣冠楚楚,英俊非常,又成了那個克制理性的邢上将。
他站在門口,一手正在調試終端,道:“定了三點半的機甲航線,要不在二區吃晚飯,再回去。”
蘭絮咽咽喉嚨:“不,今天回去吧。”
如果不是第二天他用這“皮膚”騙得她暈頭轉向,又用信息素浸透她渾身,她都要以為他是單純想吃晚飯了。
他的獸性,只有她體會過。
他們坐的是邢秩的私人機甲,速度比星航快很多,只需要星航不到二分之一的時間。
登上私人機甲時,邢秩靜靜看着她,說:“以後工作的時候……”
蘭絮接上話:“我明白的,在辦公室就做辦公室的工作,其他的下班再說,對吧?”
邢秩:“……”
半晌,他才沉着聲音,從喉嚨裏“嗯”了聲。
五天時間,落下不少工作。
五區辦公室裏,邢秩批複着文件,下意識看向座位。
蘭絮跑去對接一些事項了,不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旁趙岩下意識一吓:“上将,這個項目有什麽問題嗎?”
邢秩:“沒事。”
沒人能看得出,他仿佛一個挂着在一把氣球上的娃娃,風一吹,就飛到了天上,飄得不着北,沒有落點。
是alpha的本能嗎?邢秩無奈地想,不,是他的本能。
這也是他沒料到的事。
17點50,蘭絮風一般地回到辦公室,邢秩正和趙岩說閱兵的事,蘭絮暫時沒有報告,而是噸噸喝了幾口水。
邢秩看了蘭絮兩眼,她才反應過來,一忙起來,和邢秩那點小九九就忘光了,她朝他笑了下。
邢秩微微彎起唇角,算滿意了。
而蘭絮松口氣,終于趕在下班前,把今天的工作了結了!
她心情輕松,18點,如往常下班。
她剛關掉五區專屬的終端,準備換回自己的終端,卻看邢秩也站起來,也要換終端,她新奇地看着邢秩:“上将要下班了?那工作呢?”
邢秩換好終端:“不急的工作,明天再做。”
蘭絮:“???”
工作狂變了!居然不工作了!
或許她表情太明顯了,邢秩低頭,眼底一絲笑意:“你說得對,到我這個位置,該休息就休息,工作就是為了休息。”
蘭絮呆了呆:“我說過啊?”
她覺得不能用這種很随意的口吻,和邢秩說話,就換了個語氣:“我知道了,上将。”
邢秩松松領口的扣子,在她面前,有種別人從未見過的閑适,他道:“已經下班了,你可以不用叫我上将,絮絮。”
蘭絮看到他的喉結,耳尖一熱,嘀咕:“知道了……”
“邢秩。”
不是上司,不是上将,是邢秩,她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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