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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裝B5
蘭絮說要回去, 邢秩倒不奇怪,在他看來,沒有所謂加班, 上班才是常态, 他打開隔板,跟前面的司機老李說了一聲, 懸浮車掉頭,往雙子樓走。
懸浮車的速度很快, 沒一會兒, 就到政務大樓外的空軌站臺,蘭絮還沒和邢秩說聲感謝, 邢秩也下來。
他本來摘了軍帽, 下車後又戴了上去, 本就沉穩的氣質, 多了幾分莊重。
蘭絮:“上将也要上去嗎?”
邢秩:“是,上去看看。”
他一向在前線,關乎的大例會也是機甲、軍費、戰鬥情況有關,幾乎不曾留意過秘書處,更別說往來。
然而此時, 有別于以往的是,他心底裏隐約生出一絲好奇。
好奇眼前beta的工作環境, 不知道她平時是怎麽在秘書處過完一天。
蘭絮心想, 他應該是視察工作,她立刻化身視察小幫手,一邊給邢秩講秘書處二十七層樓分配, 都有什麽部門。
邢秩:“你平時在幾樓?”
蘭絮愣了一下:“七樓。”
邢秩看電梯面板,按了下7樓。
讓大領導給自己按電梯, 蘭絮有點不好意思,轉而又心安理得,反正是他自己按的,又不是她叫他按的。
此時她一心兩用,一邊叭叭說着秘書處種種,很官話,又一邊在腦海裏問系統,定位男女主的位置。
于是她沒發現,邢秩不着痕跡地看了眼電梯角落的AI監控。
腦海裏,系統給出定位,和男女主到一定距離,就可以找系統用定位導航,這個功能她倒是挺久沒用了,有點懷念。
代表男女主兩個紅點,在蘭絮眼前的面板同時出現,它們在同一個地方,按地圖,那是七樓的露天陽臺。
蘭絮平時可喜歡在那裏通風透氣,提神醒腦,摸魚發呆。
但現在是極端天氣,雷暴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露天陽臺有兩個玻璃小花房。
對了下地圖的位置,他們現在應該就在花房。
孤A寡O的,警惕,警惕。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七樓,時間晚了,樓裏加班的人是白天的一半,秘書處奉行聯邦的節儉條約,沒有人的樓層,燈就全關了,有人的樓層,也只亮區域。
七樓亮燈的地方就是統籌部,離電梯有點遠,所以,一走出電梯,整個樓層很昏暗。
邢秩都沒怎麽調整,一瞬就适應光線。
蘭絮得好一會兒,才習慣了,她擡起頭,朝邢秩笑:“晚上沒什麽人在工作,上将要不要去一下我很喜歡的地方?”
……
薛斐一回政務大樓,就發現白骁在樓下。
她當時很想走,可手上有沒完成的工作,趁白骁沒發現她,她快速上了電梯,用力按着關門鍵。
锃亮的門快關上時,白骁一手伸過來,擋住大門。
他俯視薛斐:“你急什麽,躲着我呢?”
薛斐客氣地說:“白少将。”多的一個字不說。
白骁靠在電梯裏,替她按了個7樓,一邊打量她:“看起來你很不想理我,為什麽呢,是因為我之前吻了你?”
薛斐臉色一白,她看了眼電梯裏的AI天眼,說:“白少将再提這件事,我認為會構成性騷擾。”
雖然那是薛斐入職前的事,真不算一次美好的回憶。
白骁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吃飯時拿的磁卡,掰了下形狀,往監控擲,滋啦一聲,監控壞掉了,磁卡往回旋,回到他指尖。
薛斐:“你……”
白骁:“監控怎麽了,我能毀掉它,也能毀掉它的記錄。”
還好電梯停了,薛斐趕緊走出去,統籌部那邊亮着的燈,讓她感到很安心。
白骁卻不想有任何人幹擾。
今晚他顯然有些興奮過頭,不過他并沒有留意,因為往日見到薛斐,他心內就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那是一種一定要得到的欲望,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欲望了。
于是,白骁笑了聲,故意攬過她肩膀,薛斐一吓,沒想到出來了還不能好,她掙紮:“你放開!你這是性騷擾!”
白骁卻越來勁,又用一只手捂住薛斐嘴巴:“噓,你如果要請人來圍觀,我也不介意。”
薛斐有些恐懼,作為omega,她能隐約感覺男人今晚的不同尋常。
他氣息有點重,身上的信息素,竟沒辦法很好收攏。
無意間,男人的袖子連帶袖口,碾着她後頸的腺體,薛斐感到危險,不敢再掙紮。
白骁帶着她往陽臺走去,語氣興奮:“诶對了,我好像發現一個好玩的地方。”
因為雨下得太大,即使排水設備良好,還是在地面積攢起一層薄薄的積水,涉水而過,再踩上一層樓梯,就到了花房。
薛斐穿着黑色高跟鞋,走得趔趄,幾乎是半被穿着軍靴的白骁拖過去的。
十分鐘後,一雙小白鞋,并另外一雙軍靴,踩過這片積水。
蘭絮和邢秩各撐一把傘,走到花房這邊,收起傘,拍掉肩頭的雨水。
蘭絮語氣輕快:“喏,就是這兒了!”
邢秩擡頭,打量着花房。
他住的地方是機甲的風格,機械化的,黑白灰的,像這個白色的花房,裏面栽種着各色植物,他比較少接觸。
偶有的幾次,也要追溯到15歲之前了。
蘭絮看着花房,表情些微落寞:“就是午休的時候,如果來晚一點,花房裏就都是人,還有男的會在裏面抽煙。”
所以,其實她并沒有那麽喜歡這兒,只是想讓邢秩過來,反正邢秩要來的,不帶白不帶。
邢秩看到禁煙标志:“這裏不是吸煙區。”
蘭絮:“道理大家都懂,不過吸煙對他們來說,都那麽難控制,我倒是能理解聯邦禁【深海】了。”
她皺皺鼻頭:“最讨厭別人在路上吸煙了。”
邢秩接過話頭:“我不吸煙。”
蘭絮愣了愣,誰問你了?
這似乎是尋常的對話,可就是太尋常了,才顯得并不尋常,因為這不太像大領導和屬下說話的方式……
不過,眼下重要的還是薛斐,花房裏沒開燈,但鎖上了。
蘭絮推了推門,假做不知:“這個時候誰會在花房?”
她往旁邊走兩步,到花房的落地玻璃窗那裏,可裏面黑乎乎的,她一時難以看清楚,邢秩卻已經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男人眯起英俊的眼眸,眼底劃過不悅,下一秒,他将蘭絮微微推開,伸手敲了敲玻璃。
“篤篤”。
明明也沒有多大聲,可警告的意味很重,花房內,有一道陰影動了,直到這時,蘭絮才看清楚,那是白骁。
而角落裏縮成一團的,是薛斐。
蘭絮心內一緊,看邢秩的反應,沒有嗅到omega的信息素,那薛斐的情況應該還沒到最壞的時候。
當下,白骁從花房裏往玻璃窗外一看,就看到板着臉的邢秩。
那個能将白邢兩家,上下數十個alpha打趴下的舅舅。
出于本能的敬畏,白骁波湧的信息素像被按了暫停鍵,他混沌的眼眸,恢複清明,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要對薛斐做什麽。
雖然他一直覺得玩一個beta不算什麽,可這是在政務大樓,再如何他也不能這麽光明正大,給政敵遞把柄呢。
今晚真是邪門了。
罵了聲草,他跌跌撞撞去開門,花了好一會兒,才拔開插銷。
而薛斐帶的一個小beta鑽進花房,她倒是沒被這滿屋子的信息素影響,這讓白骁不由微微挑眉。
蘭絮沒留意自己走進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她趕緊問薛斐:“斐斐姐,你還好嗎?”
薛斐不可自控地顫抖:“我、我沒事。”
和她猜的一樣,薛斐還沒有暴露omega身份。
應該是自從上次信息素紊亂後,薛斐給自己下了致死量抑制劑,白骁的信息素,還沒來得及引發她的發情反應。
當務之急,是把薛斐送走,這花房裏也太逼仄,很不透氣。
薛斐卻用力握着她的手:“我不出去,蘭絮,你,你幫我把門關上。”
蘭絮:“為什麽?”
薛斐:“還有別人的信息素……”
她看不太清邢秩的面容,卻能感受到,因為白骁過于濃重的信息素,邢秩也出于alpha本能,釋放了信息素。
她還能扛過白骁的信息素,卻對這股更強大的陌生信息素,沒什麽信心。
她已經習慣這個信息素濃度,不如就留在花房休息一下,不去冒險。
蘭絮明白了,她直接走出花房,關上門。
雨更大了,伴随着一聲聲轟鳴的雷暴,屋檐下,白骁靠在牆上,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正煩躁地捋着自己頭發。
邢秩在他三步開外,指着隔壁的花房,說:“去那裏。”
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為避免被人圍觀或者偷聽,三人到了隔壁花房。
蘭絮剛把門關上,邢秩就環抱手臂,聲音冷厲,問白骁:“你解釋一下,你在做什麽。”
明明質問的不是蘭絮,蘭絮下意識咽咽喉嚨。
媽呀,好強的氣場,她心髒都加速了。
白骁說:“也沒什麽,就和一個beta說說話。”
邢秩冷笑:“說到把人家堵在牆角?”
白骁火氣也起來了:“我沒有!”
他心口起伏着,手上握着拳頭,砸到花房的水泥牆上,瞬間,水泥牆“咔咔”裂開兩條縫隙。
蘭絮睜大眼睛。
她知道alpha身體機能很厲害,相關數據就很多了,但是知道和親眼看到,還是不一樣的,這也太離譜了!
難怪說是alpha監獄要用精鋼材料并鏈接電網,這玩意破壞力太恐怖了。
邢秩也煩躁起來,呼吸略重。
他脫下軍裝外套,丢給蘭絮。
蘭絮隐約嗅到一股淡淡的硝煙味,還沒來得及分辨,下一刻,白骁打過來了!
系統提醒蘭絮:“白骁的信息素爆發了,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獸性高于人性,破壞欲占在上風,你注意安全。”
蘭絮:“果然什麽都沒嗅到,就沒什麽感覺。”
不對,也不是沒嗅到,至少現在,那股硝煙味,越來越重。
這個味道是……她看向身邊的邢秩。
穿着白襯衫的邢秩,他卷起一邊袖子,眉眼冷冽,深邃的眼瞳裏,藏着晦暗不明的光澤。
白骁到底是男主,那是有戰力加持的,蘭絮心裏疑惑,邢秩能打得過失控的白骁嗎?
白骁拳風獵獵,氣勢洶洶,而邢秩擡起手。
“嘭”的一聲,邢秩一拳砸在白骁臉上,後者摔倒在地,還滾了兩下。
白骁撐着手臂,因頭暈腦脹,一時沒有了力氣。
蘭絮:“……”男主你怎麽只值一拳啊!
邢秩走到白骁跟前,他拽着白骁的衣領,把一個一米八多的壯漢,就這麽一手提了起來。
邢秩問:“清醒沒?”
白骁臉上腫了一大塊,他“嘶”了一聲:“……清醒了。”
邢秩再把他丢到地上,對準手上終端:“聯系醫務人員,就說受傷人員是alpha,信息素紊亂至失控,外加颌骨骨裂。”
解決白骁的情況,邢秩回過頭。
他想,不該讓她進來的,alpha和alph息素相撞,是挑釁,勢必會有一場戰鬥,此時他的信息素碾壓了白骁的。
正常beta就算接受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會被信息素裏的戰鬥情緒影響,從而産生畏懼的情緒。
邢秩釋放的信息素,就是蟲族都捱不住。
他皺了皺眉,下一秒,便看beta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他的軍裝穿在了身上,因為袖子太長,她的手沒能穿過袖子,過于寬大的軍裝,包裹着她,好像把她一口含在了口中。
出于本能,她當然是害怕的,只是好奇心戰勝了害怕,漂亮的眼睛裏,灑着小星星似的亮晶晶,要放光了。
緊接着,她揚起眉頭,笑了起來,甩着袖子,鼓掌。
好像只看一眼,舌根都有點甜滋滋的。
邢秩忽的垂了下眼眸。
畢竟是在政務大樓出的事,很快就有醫務人員來了,把白骁擡走。
蘭絮趕緊脫下軍裝,穿它确實是為了保護自己,它帶有邢秩的信息素,可以幫她适應他突然爆發的信息素。
已經沒事了,她把衣服遞給邢秩。
邢秩拿過去,挂在手臂間。
這場對抗,即使是在花房內,信息素還是溢出了,引起了不少留在大樓加班的alpha的注意。
大樓的透明窗戶,有人影幢幢,在翹首觀察着七樓的露臺,但一看被擡上救護懸浮車的人穿的衣服的星級,趕緊又挪回目光。
能暴打少将的alpha,沒人想惹。
于是薛斐、蘭絮,一路回到七樓,很低調,沒引起關注。
七樓統籌部beta很多,他們沒來由的焦躁,有的去喝水,有的走來走去,顯然也被信息素影響,只是沒人嗅得到,就沒人發現原因。
蘭絮和薛斐去茶水間休息,她不由疑惑:“邢上将的信息素,是硝煙味嗎?”
薛斐恢複了不少,她小聲說:“是……你聞到了?”
蘭絮皺皺鼻尖:“一點點。”
這段時間,蘭絮也有了解信息素。
只是,性別是亘古不變的隔膜,ao永遠無法和b共情,b也是,這是生理決定的,尤其是蘭絮并非土生土長,對信息素更難代入。
她甚至覺得信息素就是香水,因為隔壁同事真的很喜歡噴信息素香水。
不過有一點,絕大多數B都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薛斐:“你能嗅到信息素的味道,還是比較少見的。”
蘭絮:“對啊。”
薛斐:“你還不怕,更少見了。”
蘭絮:“……那我還是怕的。”
只是可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害怕?畢竟不是土著嘛。
回想那股味道,蘭絮閉上眼睛,似乎又嗅到那股味道了,便說:“它很明顯不是香水,就像在大冷天裏打鞭炮後,有一種又冷清,又幹淨,又焦焦的一下讓人想到溫暖的感覺,其實很舒服……”
好像在很久以前,曾在萬人空巷的年節禮,捂着耳朵,擡頭看那絢爛的煙火,層層疊疊,印入眼簾。
很懷念。
薛斐咳嗽一聲,指指後面,蘭絮回頭,邢秩剛推開茶水間的門,她讨論的話,顯然都落入他耳中。
三秒後,他面無表情地關上門。
蘭絮:“?”
薛斐臉色紅了一大半:“你不知道嗎,讨論信息素味道,就是讨論釋放信息素的腺體,beta沒有腺體,那腺體是ao的性.器官……”
相當于蘭絮剛剛用一種溫柔的口吻,把邢秩的大小、形狀、強度,點評一遍。
雖然是還沒到這個程度,不過大家對信息素爆發(非香水)的态度,還是比較保守的。
蘭絮震驚了。
啊啊啊不是這樣的!這該死的文化差異!
眼看蘭絮石化,薛斐趕緊笑道:“不過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我覺得上将人挺好,不會介意的。”
現在在薛斐看來,只要打了白骁的都是好人。
蘭絮欲哭無淚:“希望吧……”
薛斐又說:“不過你今晚怎麽突然回來了?你不是一到點就溜了麽?”
看來她的鹹魚深入人心。
蘭絮總不能說不想看白菜被豬拱,搪塞:“我回來拿個東西。”
薛斐笑了下:“對了,我怕你這回得罪了白骁,所以周一軍務助理的消息出來後,我給你報個名吧。”
蘭絮心想,反正報名不用錢,吃不了虧,而且報名文件和程序有點複雜,薛斐願意,她當然選擇不勞而獲。
蘭絮點了下頭:“謝謝斐斐姐啦!”
薛斐搖搖頭,心道,該說謝謝的是自己。
……
蘭絮先離開茶水間。
既然沒有事,這單位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她好累,感覺能量被用完了,要趕快回去洗澡,看終端,睡覺!
蘭絮獨自進電梯,不知道邢秩在幹嘛,不過大概率是回去了。
想起剛剛的事,還是尴尬,她真不是故意大喇喇讨論人家的信息素的,實在還沒那個意識。
過了一會兒,蘭絮才發現,自己忘了按電梯1樓,正要去按的時候,電梯門又打開了。
邢秩依然将軍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他穿着內搭的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兩人目光倏地對上。
蘭絮僵住,腦中循環三個字:要命啊!
她緩緩轉過身,站在電梯角落,臉對準九十度。
邢秩在門外站了一秒,就進來了,他按了電梯,過了會兒,他問:“你在做什麽?”
蘭絮透過電梯的反光,偷偷看他:“我在面壁思過。”
邢秩反應過來了,是因為讨論了他的信息素。
他臉上表情不明顯,只聲音沉沉的:“沒事。”
蘭絮松了口氣,想想剛剛邢秩怎麽對白骁的,那才是生氣呢,那他對她,确實沒什麽生氣的跡象,上将真是心胸寬廣。
下一秒,邢秩:“以後跟別人描述,不用這麽詳細。”
蘭絮:“……”
這心胸寬廣過頭了吧!她還會跟誰描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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