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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8章 絕代雙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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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8章 絕代雙驕1

    這種設定, 對一個【女配翻身計】的計劃來說,好像沒有前幾個那麽熱血。

    或許真如系統所說,3大1小, 現在就是中場休息。

    蘭絮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新任務還挺具體,自己角色也明确, 壞處也很明顯,那就是要她去推動, 起到一個中間商的作用。

    蘭絮懶懶嘆氣:“這麽多個世界過去, 感覺自己筋骨都松了。”

    系統:“……”她好像沒動過筋骨。

    不過它更是了。

    系統:“具體資料傳送過來了,下個世界, 中原大地散裝成三個國家, 宿主這次抵達的國家, 就是新楚。”

    楚國皇室為沈氏, 本身是上一個大一統王朝的大世家,随着天下三分,沈氏起兵,自立為王,國號楚。

    楚國與另外兩個國家, 關系緊張,邊境常有摩擦, 還沒來得及爆發大規模戰役, 北方胡人虎視眈眈,引發三個中原王朝的警惕。

    由此為背景,中原王朝收兵罷戰, 楚國選擇和鄭國聯姻。

    【女主】沈敬月作為楚國的長公主,肩負聯姻的使命, 和鄭國太子男主陸聲,将發生一段纏綿悱恻的先婚後愛愛情故事,最終男主和女主一統中原,抵禦胡族,成就世間佳話。

    問題出就出在,等不及聯姻的世界線收束,穿越局就監測到,女主沈敬月很可能被她的神經病親戚們弄死:

    系統:“不知道是不是世家近親結婚,導致怪胎易出的原因,沈家上位的皇帝,腦子一個比一個瓦特。”

    先是女主沈敬月的父親,他作為楚國第一任皇帝,在沈敬月剛出生那年,為楚國打下江山,與共同起事的前朝舊世家共同勵精圖治,治理楚國。

    楚國初定,百廢待興,雖不說蒸蒸日上,到底給了百姓一方居所。

    然而好景不長,不過幾年,沈父就犯了疑心病,總覺得有刁民要害他,于是他重用方士,煉丹吃藥,直到一日,他起夜被一只黑貓吓得冠心病發作。

    開國之君,以一個潦草的方式死了。

    沈父谥號高皇帝,高皇帝只有沈敬月一個公主,沒有皇子,皇位過繼給了胞弟,也就是沈敬月的叔叔。

    叔叔皇帝上位勵精圖治了一年,第二年開始嗑五石散,仿古時纣王遭酒肉池林,揮霍無度,引得朝中苦不堪言。

    于是,沈敬月一個遠房堂兄殺了叔叔皇帝,上位。

    堂兄皇帝上位勵精圖治了一年,第二年就迷上美人美酒,命朝臣搜羅各種房中術與烈性房中藥上繳,繳得越多升官越快,奸佞攪亂朝綱,眼看國禍當頭,堂兄皇帝馬上風走了。

    這位也是個無後的,大臣們怕了,認真挑選了一個儲君,關系算起來,是沈敬月的侄子了。

    目前,侄子皇帝上位,勵精圖治了一年。

    系統:“但他也好像有點精神病呢,目前穿越局能觀測到,他每晚頭疼都睡不着,偷偷撞柱以緩解頭疼。”注①

    蘭絮:“……”

    她聽得對“勵精圖治”四個字都要ptsd了。

    她問:“所以,侄子現在想弄死女主?”

    系統:“有這個傾向,沈敬月是高皇帝唯一的子嗣,能在幾度易主的過程中活下來,是因為她女子的身份。”

    “但按這樣下去,侄子皇帝腦子糊塗是遲早的事,可不一定分得清她是男是女了,她就會處于高危狀态。”

    身處一群精神病中間,蘭絮都有點好奇,沈敬月怎麽熬下來的。

    也不用好奇了,她接下來就要知道了。

    蘭絮心拔涼拔涼:“好難哦。”

    屋漏偏逢連夜雨,系統還補充:“宿主的身份,有兩重,不僅是女主身邊的侍女,還是鄭國的眼線。”

    蘭絮指着自己:“眼線,我嗎?”

    系統:“對。”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原就算幾分天下,王朝們總不會放棄大一統。

    沈氏楚國十年四易皇帝,朝令夕改,百姓凋敝,根基飄搖,皇室中被別的國家安插眼線,也不奇怪。

    蘭絮被鄭國派去楚國,還有一個特殊原因,就是鄭國擔心沈敬月德不配位。

    蘭絮需要觀察沈敬月的人品行為,是否可擔鄭國太子妃,若品性稍微不好,此聯姻還有待商榷。

    系統:“不過,宿主可以利用好這層身份,大力推動女主和鄭國太子男主感情發展,早日脫離苦海!”

    蘭絮微笑:“我能不暴露間諜身份就不錯了。”

    系統自顧自燃起了鬥志:“宿主放心,我會和你一起好好面對這個任務,戰勝挑戰!”

    說着說着,蘭絮也自然地過渡進到這個世界。

    她躺在一張通鋪板床上,周圍黑乎乎的,又冷又濕,被子蓋在身上,就和個鐵秤砣一樣。

    蘭絮的牙關上下打顫。

    這也太冷了吧!

    幾輩子沒感受過這種寒冷,她包着被子起來,往窗戶漏的一道縫隙望出去,外面天色黝黑,星鬥閃爍,地面一片銀白,是雪。

    蘭絮試着伸手去關窗,但那個窗戶之所以開着,就是壞了。

    絕了。

    這時,蘭絮身旁一個宮女,也窸窸窣窣起來,她顯然也沒有睡好,打了個呵欠,對蘭絮說:“走吧,我們去接替妙兒姐姐。”

    系統:“叮,刷新角色【宮女一號】,春風。”

    “春風和你一樣,同為鄭國細作,但她已經進公主宮殿半年,而你昨天才來,春風現在在帶你熟悉宮中事務,不過她對你,是競争對手的态度。”

    細作也“一将功成萬骨枯”,春風要是能從楚國帶回鄭國一些重磅信息,全家可都享福了。

    所以,兩人之間關系很一般。

    現在才醜時,換算過來,半夜三點多。

    蘭絮沒休息好,太陽穴突突地跳。

    要命,好想一拳打爆地球。

    最可怕的還不是困意,是寒意,楚國靠北,一年能冷半年,現在不過十月,不敢想象十二月會成什麽樣。

    才走了幾步路,蘭絮關節凍僵,鼻子耳朵沒了感覺,好像摸一下,就能摘下來。

    蘭絮:“系統,有沒有積分能兌換制暖道具?”

    系統:“有是有,但宿主确定要用嗎?”

    蘭絮:“……”

    以前那個瘋狂推銷積分兌換的系統哪去了!

    當然,系統也不會白白看着蘭絮挨凍,它自薦:“這個世界禁锢沒那麽多,我可以用我考到的功法證書中的‘火訣’,給宿主制暖!”

    它很快用上火訣,蘭絮身體由內到外,如冰霜融化,暖和起來。

    系統:“怎麽樣,是不是有用?”

    蘭絮:“有啊,舒服好多了!”

    系統激動得和自己中舉一樣:“嘿嘿嘿嘿,考的證書終于用上了!”

    ……

    從宮女的通鋪,到沈敬月的宮殿,大概五十步的距離。

    殿宇奢華,飛檐鬥拱,只一點微弱燭火,在夜色下,像一座會吞噬人的龐然大物。

    妙兒和另外一個宮女值上半夜,蘭絮和春風接替下半夜。

    來到公主宮殿,她就能明白,為什麽春風那麽着急,因為殿中燒着銀絲炭,相對通鋪來說,很暖和。

    就算只是站在門外,只要把屋子打開個縫隙,就能蹭點暖意,誰人不喜歡。

    也是,沈敬月身份再尴尬,也是公主,一應規制都按宗室而來,不可能凍到她,就是她們這些下人難辦,只能在漫長的寒夜裏煎熬。

    春風霸占了門縫。

    因為系統,蘭絮渾身暖和着,沒和她争。

    春風瞅着蘭絮,她還以為,兩人會因為争門縫争吵。

    這一瞅,她也才發覺,蘭絮長得很好看,那白雪瑩瑩的光,将她襯得恍若月宮桂樹下的仙子,清冷豔麗并重,交相輝映,毫不違和。

    昨天她剛來的時候,有這麽好看嗎?

    春風心裏犯嘀咕,按照鄭國的習性,這麽漂亮的女人,肯定送給達官顯貴,怎麽還和她來一起當細作。

    她剛想和蘭絮搭話,就看蘭絮閉着眼,一個圓圓的瞌睡泡,從她鼻子裏冒了出來。

    居然站着睡着了。

    春風:“……”

    突然,屋子裏發出東西掉落到地的聲。

    春風忙在屋外問:“公主殿下可還好?”

    泡泡破裂,蘭絮也回過神,只聽屋裏頭,一道聲音:“我醒了,你們進來吧。”

    春風一喜,忙推開門,能進屋子取暖,可比站在外面好多了。

    她和蘭絮一前一後,進入寝殿。

    正對門,是一架松鶴延年八開紅木大屏風,繞過屏風,隔着碧紗櫥,才到公主就寝的地方。

    春風跑去點亮蠟燭,嘴裏說着親昵的話:“現下方過醜時,還有兩個時辰,殿下何不再睡一會兒?”

    燭臺燈光亮起,照亮坐在拔步床上的身影。

    沈敬月有一副古典雅致的樣貌,一對秋水眼,彎彎的月棱眉,巴掌大的面龐,羊奶般細膩光滑的肌膚,聽着春風問,她眉頭一壓,眼底在搖曳的燭火下,波光粼粼,未語先哀,着實可憐可愛。

    她低低地嘆:“沒什麽,有些睡不着,不若起來看書。”

    聲音稍微中性,帶着清越的少年感。

    此時,沈敬月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剛剛掉地上的,是梳子。

    她自個兒梳洗,春風也不奇怪,蘭絮判斷,公主不喜歡別人從頭服侍。

    正好給蘭絮省事。

    春風又試探沈敬月:“殿下若有苦惱,奴婢可以為殿下分憂。”

    沈敬月:“我只是因鄭國,憂慮罷了。”

    這樁親事,半年前開始商議,就在前幾天,時間确定在半年後的春天,沈敬月就會出嫁。

    能憂慮的可多了。

    最開始三國分立時,鄭國那小疙瘩,可遠遠比不上楚國,但人家一個皇帝兢兢業業幹了十年,廣納賢良,積極改革,如今能吃飽飯的鄭國子民越來越多,國力漸盛。

    反觀沈氏楚國,十年作死,前朝留下的底子,全都要敗光了。

    她嫁去鄭國,看起來是“下嫁”,其實鄭國也不一定看得上她,抵達鄭國,還會有重重關隘——

    這些,是春風認為沈敬月為此睡不着的原因。

    她不再追問,引沈敬月到榻上坐好,又問沈敬月看什麽書。

    相比春風,蘭絮除了撿梳子,啥也沒幹。

    她能努力聽進她們的對話,記住如今形式,已經很好了,就不強迫自己也去沈敬月跟前搶着伺候。

    相反,有春風這麽積極的同事,蘭絮很感動。

    她可以快樂摸魚了。

    她站在角落裏,阖着眼睛,打算再小小眯一會兒。

    ……

    沈敬月喝了一口熱茶,抱起一本老舊的《左傳》。

    她眼角餘光中,一個身影縮在光影的暗處。

    早在蘭絮進門時,她就留意到她。

    四歲後,她身邊的宮女,總是在換人,新面孔,來來去去,而且,她們身份各異,目的也各異。

    像春風想用關切,來介入她的生活的,也不在少數,或者說,絕大多數宮女都會選擇這麽做。

    在她們看來,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剛出生母親就死了,才剛記事,父親也沒了,她生活在動蕩不安中,最渴求這種關切與真心。

    對吧?

    沒錯了,沈敬月也這麽認為。

    她看得明明白白,也習慣宮女刻意的示好。

    可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躲在角落裏一聲不吭的宮女。

    她又有什麽目的呢?

    半天,沈敬月沒有翻向下一頁,她擡起眼眸。

    女孩穿着臃腫的宮女衣裳,似乎被凍傷了,臉頰嘴唇都不正常的發紅,但因為五官太過精細漂亮,這種酡紅,反而讓她越發秾豔生嬌,姿容動人。

    就是,閉着眼。

    沈敬月問春風:“她是新來的吧?”

    春風順着沈敬月的目光瞧去,又驚又怒,剛剛在門外她睡覺就算了,進了屋子還敢睡,竟是如此愚蠢!

    不過,她和蘭絮是競争對手,如果可以借此搞掉她……

    春風就先對沈敬月說:“殿下,這位是新來的宮女蘭絮,”接着以上位者的姿态,厲聲怒斥蘭絮:“殿下可是堂堂一國長公主,你在殿下跟前睡着,是待殿下大不敬!”

    聽到聲,蘭絮睜開眼,眼中還有茫然,什麽和什麽?

    春風這句話,讓沈敬月有些難過了。

    就算是一國長公主又如何,宮女們不也可以直接忽視她。

    她捂着心口,語氣憂傷,幾乎泫然欲泣:“也是,我這兒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春風:“殿下,這等人就得趕出宮殿!”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蘭絮:“……”

    雖然站着睡着是她不好啦,不過,她還是得為自己争取一句。

    蘭絮走上前,對沈敬月行了一禮,道:“回公主殿下,奴婢剛剛閉眼不是睡覺。”

    春風:“那你說你在做什麽?剛剛在外面,我就看你……”

    蘭絮:“因為公主花容月貌,奴婢不敢多看。”

    春風:“嘎?”

    沈敬月無端被自己口水嗆一下,咳了聲,她一張秀美的臉,紅得好像燈籠。

    這一下,空氣中蔓延着淡淡的尴尬。

    春風還想說什麽,反而被沈敬月攔了一下,她很是寬宏大量,說:“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春風:“這……”

    沈敬月揚起眉頭,對蘭絮笑了笑:“蘭絮,日後,就你進我房中服侍。”

    春風雙眼微瞪,猶如晴天霹靂。

    她服侍沈敬月半年,還沒有這種機會!

    作為細作,最重要的是,獲得公主的信任,沈敬月因幼時差點被宮女悶死,從不讓宮女貼身服侍。

    蘭絮這一下,竟然跨過這麽多步!

    她狠狠瞪着蘭絮,如果眼光可以化成箭射死人,她已經往蘭絮身上紮了好多箭。

    蘭絮:“……”

    其實,她也沒料到會這樣。

    春風堅持:“殿下,蘭絮生性憊懶,方才還在外面她也在睡覺,還挺會狡辯,實在不适合進房中服侍殿下……”

    沈敬月皺眉:“我已決定,你不要再說什麽了,你先下去吧。”

    春風嘴唇嗫嚅。

    她還是不甘心。

    春風很了解沈敬月的性情,嬌氣懦弱,膽小怕事,這半年,她替她主理了不少事,也有意識去引導她的反應,讓沈敬月更仰賴自己。

    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幹,比如剛剛,她就用一句“長公主”,讓沈敬月顧影自憐。

    可她沒想到,沈敬月更看得上什麽事沒做,還敢睡覺的蘭絮。

    春風氣得牙癢癢。

    再這樣下去,這細作生涯,何時能出結果?

    春風十分焦慮。

    蘭絮也焦慮。

    不是吧,顯眼包同事被調走,以後殿中的細活粗活,不都是她做了?

    這公主怎麽回事啊,聽不得人誇她?

    果然,春風被遣走後,沈敬月見杯中沒茶水了,輕扣桌面。

    蘭絮給沈敬月倒水。

    離近了看,才覺得沈敬月是生得好,可是眉眼間,本來應該得有一點英氣的。

    只是她那對形狀柔美的月棱眉,是刻意修過的走勢,不太按她本來的眉骨走,把她一點英氣,修飾成柔軟可親。

    可這樣眉骨的人,應該都蠻強勢的……

    沈敬月喝了一口茶水,她擡眼,和蘭絮四目相對。

    她問她:“這下,敢看我了麽?”

    蘭絮垂眼,也笑了一下:“殿下好看,多看一下,也是該的。”

    沈敬月臉頰又紅了起來,她手指卷着自己頭發:“你還挺會說話的。”

    她們像是兩個妙齡少女,相互打趣,氣氛溫馨。

    她又問蘭絮:“我看你困得緊,可是想睡一會兒?”

    蘭絮:“想。”

    若別的奴婢,不會這麽快就答應,至少推脫一下,再隆重謝恩才是,蘭絮這一個想字,直接讓沈敬月愣了愣。

    一會兒,她才又笑了笑:“那你在榻上睡一會兒吧。”

    蘭絮:“多謝殿下。”

    她踢掉鞋子,和沈敬月隔着一張案幾,在另一邊榻上合衣躺下。

    不過一會兒,沈敬月又翻了幾頁《左傳》,她聽得蘭絮呼吸發沉,微微勾起嘴唇。

    從榻上下來,沈敬月沒有穿鞋。

    白襪下,他的腳有些大。

    他面容雖然嬌媚,身量卻不矮,身板也不薄,至少和現在十六歲的蘭絮差不多,只是他慣常低頭,收着自己氣勢,讓人覺得他弱弱的。

    他蹲在蘭絮面前,直勾勾地觀察了會兒。

    然後,戳戳蘭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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