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恍然地坐起身,只觉得四肢一片冰凉。
房内明明开了暖气,但他仿佛坠入冰窖般寒冷,冷得他不由地直打颤。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来到书房。
那个上了锁的柜子,终于被打开了。
里面静静躺着一部手机。
是他上次偷偷藏起来的莫莫的手机。
南煦指尖颤抖地拿起手机,按了好几次开机键,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客厅没开灯,他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盯着一闪一闪的屏幕发呆。
终于,手机能打开了。
滴滴。
门响了。
啪嗒。
南钰将客厅的灯打开,看到南煦呆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忍不住蹙眉。
“醒了?”南钰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吃点东西吧。”
南煦一声不吭地握着手机,一遍遍尝试密码。
无一例外,全部错误。
输入次数上限,手机自动上锁一小时。
南煦面色怔愣地盯着桌上的袋子,“哥,她故意躲着我。”
南钰手上动作一顿,他叹了口气,坐在南煦身边。
身侧的沙发下陷,南钰恍惚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当年……高桐也是这么突然消失的,我找了无数地方,所有能找的人都找了,可是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南煦心中一紧,慌张地望向南钰,“所以,是爷爷做的?”
“不是。”南钰坚定地回答,“爷爷这次没插手。”
南钰似是不忍,继续揭开那个残忍的真相:“莫莫应该是主动离开你的……”
“为什么?”南煦声音哽咽,漆黑的眸子布满血丝,像赤红的藤蔓在眸中缠绕。
“那该问你自己。”南钰瞥了眼南煦手里的手机,“我早就觉得你俩不像正常的情侣,但是我观察莫莫似乎对你也没有恶意,所以我没管过。”
“问我自己……”南煦低声呢喃,呆愣地盯着手里暗下去的屏幕。
许久后,他给严楼打了个电话。
严楼迅速来到,一声不吭地取走电话,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南钰静静盯着南煦做的一切,叹了口气,拍在他肩头,“别发疯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瞒不住了,指不定到时候莫莫真被爷爷……”
南煦垂头,柔顺的发丝遮挡住他暗沉的眸子。
他低声应道:“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假期像流水般溜走。
南煦依旧没找到莫莫的踪迹。
只是他越发沉默了。
总是握着一个手机,呆呆地坐在漆黑一片的卧室里。
莫莫的手机被专业人员解开,所有本地记录一览无余。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
原来,他以为的恋爱,一直都是一场交易。
他整个人变得沉闷又颓废,也不愿意见人。
不知道有多少天,他没见过初升的朝阳了。
哗啦。
房间的窗帘忽然被拉开。
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恍惚地盯着面前的龙头拐杖。
严肃又气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想当个废物吗?给我起来!”
拐杖狠狠戳在地上,发出咚咚作响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长时间缺席,研究院已经把电话打到我们这里来了,通知我们,你被赶出去了!”
苍老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重重击打在南煦头顶。
南煦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直勾勾地盯着左手腕上的红绳。
因为大小不合适,手腕已经被磨出血了。
伤口渗出的血迹,浸染红绳,散发几分妖冶的气息。
南学林盯着南煦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怒急攻心,气血直涌。
“你不是最喜欢做研究吗?现在被踢出去你没点反应?”
南煦依旧不说话。
“真是亲兄弟,一个个非得把我气死才满意。”南学林气呼呼地坐在床边。
他这把年纪,也不可能强行拖动南煦,除了谩骂,似乎也没其他办法。
“你为了个女人,想把自己废了?现在马上给我起来!”
“南钰前几天也为了那个女人,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跑到y国,对集团事务不闻不问。”
“隔天我就收到研究院的电话,你也为了个女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我们老南家是造了什么孽!明明小时候乖巧听话,现在一个个都变了!”
南煦听到这里,眸光一闪,哑着嗓子道:“高桐……找到了?”
南学林瞥了他一眼,“那个女人?好像是叫高桐。”
“怎么?你的那个是叫莫莫对吧?”南学林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当初高桐是您逼走的?”南煦仰头,漆黑的瞳孔沉沉地黏在南学林身上。
这些日子,南煦没有精力收拾自己,面色憔悴得不像人样。
他下巴的胡须像雨后春笋般,迅猛生长,额前的刘海也直戳双眼。
比起之前,他面容愈发瘦削,棱角锋利得像刀尖般,眼下的青黑更衬得他阴郁。
南学林被他这副样子吓得不轻。
一个阳光开朗,温和有礼的人,骤然变得如此阴暗。
任谁都会惊诧万分。
南学林敛下心底的情绪,眸色暗沉。
看来,那个叫莫莫的女孩,对南煦的影响过于大了。
“是。”南学林沉声回应,“那又怎样?”
“那莫莫呢?”南煦声线透着一股阴冷,即使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房内,也毫无暖意。
南学林坐直身子,拿出谈判的气势,“现在没有,以后不一定。”
“如果你还是这副样子的话。”南学林又添了一句。
喜欢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请大家收藏: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请大家收藏: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